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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要跟你谈谈。”
靳如歌开门见山,在洛美薇微愣的表情下,推门而入。
洛美薇从来没见过女儿这个样子,眼眸里的疏离,仿佛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无间。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凌予,心里也在感叹,如果凌予不是小三的儿子,也许她会说出来,会让女儿嫁给他。
靳如歌坐在床边,双手分两侧撑直,然后看着洛美薇,就连神情,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妈妈,我就要走了,你跟爸爸要是回到我们家去住的话,那这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剩下凌予了。我知道你跟凌予之间有芥蒂了,也不像从前那样亲近随意了,但是妈妈,从医学上来说,你是凌予的亲姐姐,是亲人,不是敌人,请你在以后的工作跟生活上,多多给予他温暖。凌予很渴望家人,只要妈妈真的用心了,他会感觉到家的温暖的。”
“如歌?”洛美薇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你一大早跑妈妈房间门口,就是要妈妈对那个小三的儿子关怀备至,给他家庭温暖?要不是因为他,我的女儿用得着离开我身边漂泊到大洋彼岸吗?”
空气里渐渐弥漫起硝烟,靳如歌眨眨眼,扬起下巴:“我答应离开,是为了洛氏,不是为了妈妈。”
而且,她需要离开,才能有足够的空间生下跟凌予的宝宝,哪怕他是个怪物,她也要!
“妈妈,我离开,最不放心的就是凌予,如果明天的新闻发布会之后,他回来,还有以前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那么,外公给我的股份,我会全部转增给凌予,支持他。”
“如歌!”
母女俩就在这样的清晨对视了好久,靳如歌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但是充满稚气的小脸满是倔强的光芒。
“妈妈,你总是在抱怨,你四十多岁了,可有真的受过什么委屈,吃过什么苦?你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外公偏心,我跟爸爸瞒着你,凌予也是你口中小三的儿子,但是,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妈妈,你是这个家里最幸福的人了,如果连你都叫苦,那这幢房子里的其他人,早就下到十八层地狱了!”
靳如歌说完,从床上站起来,绕过了洛美薇:“我不许你为难凌予,否则,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也再也别想要洛氏了。”
说完,她拉开房门扬长而去。
洛美薇有些灵魂失重地往后退了几步,她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怎么顷刻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靳如歌虽然不是她亲生的,可是跟亲生的又有什么差别?洛氏虽然是个公司,但是这些年洛美薇扑在洛氏的心血不比对靳如歌的少。靳如歌,洛氏,都是她的孩子,都是她的命!
靳如歌从洛美薇房里出去,就看见凌予刚好下楼。
他挑了挑双眉,站在清晨柔和的阳光里,今天穿的格外帅气,好像是把衣柜里,给他准备了好久的正装,以前没穿过的,拿出来穿了。
纯黑色的真丝衬衣,在他偶尔会让人感觉到深不可测的气质下,焕发着阵阵妖娆,同色系的西裤,端庄得体。
靳如歌目光扫视到凌予的皮鞋,好像下楼的时候不知在哪里蹭了一下,有点灰,当即大步过去,凌予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头发或脸颊,刚刚抬手,她忽然蹲下身子,让他摸了个空。
附身,他有些讶然,这丫头居然徒手帮他擦了擦皮鞋。
他蹙着眉将她拉起来,却看见她眼里愉悦的表情:“擦干净了,这样面对记者,上电视上杂志的时候才帅气啊。”
凌予看她笑的没心没肺,有些无奈:“走吧,下去洗洗手,要吃饭了。”
“好。”她甜甜地应声,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等到洗完手回到餐桌上坐好,靳沫卿人早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洛美薇随后而来,面色不是很好,却也在几番思量之下,给了凌予一个差不多的微笑。
这样谦逊的笑容出现在洛美薇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勉强,让凌予着实一愣。
早餐后,洛美薇擦擦嘴,表情柔和:“凌予,我们该去公司了。”
凌予也擦擦嘴,知道今天有场硬仗要打。尽管心里有情绪,但是大是大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他是可以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摸了摸靳如歌的头顶,他柔声道:“等我,很快回来。”
靳如歌看着凌予,忽而一笑:“安心去吧,不管你在那里,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一定会好好的。”
凌予心情很好,清新地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靳如歌眼巴巴地看着,直到他们全都走出了大厅,心里还在想,要不要追出去?现在再看最后一眼,还来得及。
可是,她又害怕看着那辆车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她不想看见那样的画面,她怕她会控制不住,会疯掉,更怕万一自己控制住了,却又会在今后的每一个午夜梦回时,它会跳跃在脑海中变成煎熬与折磨。
四十分钟后,靳沫卿回来了,他面色复杂地看了眼女儿,然后说:“该走了,这次爸爸请了假,陪你在法国呆上两天,再回来。”
靳如歌眨眨眼,没有眼泪掉下来。她知道,这是靳沫卿不相信她,怕她半路逃跑。看来她任性叛逆的性格在已经在大家的心里根深蒂固了,既然如此,她逃到国外去未婚产子,将来若是被他们知道,应该也不会觉得太惊悚吧?
起身默不作声地上楼,她想要带走的东西,其实并不多的。靳沫卿跟在女儿身后,想要帮她提行李,拿东西,却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惊得目瞪口呆!
靳如歌从衣柜里取出一只大大的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是她跟凌予被抓回来那天,洛美薇帮她准备好了的。
正文 【158】她走了,他疯了
从洛美薇说,那是靳如歌要带去法国的东西之后,靳如歌便再也没有打开过,她知道,洛美薇给她准备好了的,会比她想的更周全。
靳沫卿有些不敢走进女儿的房间,因为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了。
靳如歌将行李箱提出来交到他手里,然后转身,在书桌上取出一幅画卷,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靳沫卿蹙眉:“什么东西?”
靳如歌声色有些沙哑:“我的灵魂,我的心。”
感知到女儿情绪的波动,靳沫卿也不再说什么,其实按照自己以前的xing子,女儿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但是想到她失去了外公,又失去了爱情,如今还有漂泊异乡,靳沫卿便再也于心不忍。
靳如歌神情麻木,等到跟靳沫卿一起坐在飞往法国的头等舱里,靳沫卿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法国是个浪漫美丽的地方,如果遇见合适的,就谈一场恋爱吧!”
言下之意,就是,赶紧找个人谈情说爱,把凌予忘了吧。
靳如歌始终不说话。
她看着飞机外金色阳光下的云海,想象着好多事情,思绪一下子飘远。
过了好久,她从随身的小包包里取出纸笔,趴在小桌板上写下了什么。写完后,自己歪着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没有哭,反而笑了。
靳沫卿有些诧异,还以为带着女儿从洛家来法国的一路,是个浩瀚的大工程,女儿会哭的天崩地裂,会闹得鸡飞狗跳,但是仿佛在一瞬间,靳如歌长大了,她十八岁的灵魂忽然老了十岁,变得像二十八岁一般,恬静,安分。
这种恬静跟安分太过反常,反常到,让他心疼,无奈,又不舍得再多说她什么了。
靳如歌将写好的便利贴塞回自己钱包里,闭上眼,静静等到着这十个小时的飞行结束。
当他们赶到法国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在飞机上吃了点东西,所以两人都不太饿。靳沫卿提着行李箱,然后揽着女儿就往出站口去,远远地就看见有接应的几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孩子,高高举着牌子,上面用彩色画笔写着靳如歌的名字。
靳沫卿领着女儿走了过去,将手里的登机牌给了其中一个年长点的中国人:“我是靳如歌的父亲,我送我女儿一起来的。”
那个中国人有三十多岁,是名女性,一看就是老师,她冲着身边的孩子们说了些什么,那些孩子手舞足蹈地拥上去,拉起靳如歌的手就开始亲。
靳如歌以前听说过的,法国人有吻手礼,但是没想到他们这样热情。
她听不懂法语,就用英语跟他们打招呼,尽管,她以前成绩不好,英语也不行,但是简单的寒暄语还是会的。
靳沫卿一路跟着,看着女儿的新同学们很热情,很友善,很高兴。
走出机场往停车场去的时候,那名老师拉着靳如歌的手说:“我们还有个会说中文,也去过中国的学长丹尼尔,他后面会跟我一起帮助你学习法语,法语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你不要害怕,不要有顾虑,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跟丹尼尔。”
靳如歌礼貌地说好,却一直心不在焉。
靳沫卿跟着他们披着路灯与星光,边走边开手机,不一会儿,就发现手机上有很多短信呼,全是来自凌予跟妻子的。
蹙了蹙眉,他没敢当着女儿面给凌予打电话,又实在担心妻子控制不住场面,于是就给妻子回拨了过去。
靳如歌一看父亲打电话,心里痒痒的,身子不着痕迹往他身边靠了靠,警觉地竖起耳朵。
天知道,她此刻多想知道,凌予是否一切安好。
电话通了,但是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靳如歌根本听不见,主要是这帮新同学太热情了,叽叽喳喳地说着她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还一个劲对她笑。
她只看见父亲的面色刷一下变了,然后冷声道:“你说凌予发疯了,是什么意思?”
在靳沫卿的认知上,凌予一直是个有分寸的人,就算是带着靳如歌私逃,也是通过了祁夜,找到安全稳妥的,不会让靳如歌未来无依的方法。
但是他完全没想到,凌予会失控。
靳如歌立即冲到父亲面前,情绪激动道:“中国到法国要十个小时,你快点回去!妈妈那个样子要怎么安抚凌予?我不想看见凌予受到伤害,外公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凌予跟妈妈之间的芥蒂越来越大的!你快点回去看看凌予,你快回去看看他啊!”
靳沫卿看着刚到这里的女儿,不放心,可是电话那头洛美薇却在哭喊着救命,哭喊着说凌予疯了。
他临走前,安排了四五个人看着的,就为了防止凌予失控,本以为用不着,但是现在看来全用上了,即便如此,也不该再有妻子这样的哭喊声啊。
靳沫卿抓着电话的手指渐渐泛白,眉头都紧紧拧在了一起。
靳如歌终于抑制不住地大声吼了出来:“你愣着干什么!我在这里好好的,你快点回去照顾凌予啊!”
那几个同学都愣住了,听不懂中文,也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
那名女老师拍拍靳如歌的肩膀,然后看着靳沫卿:“靳先生,你尽管放心吧,我们这里中国学生不多的,我很少能看见故乡的人,我一定会把您的女儿当亲妹妹一般照顾着的,有事的话,您赶紧回中国吧。”
靳沫卿深吸两口气,上前将女儿抱在怀里:“女儿,老爸要回去了,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他红着眼眶毅然转身,用百米冲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