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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搜了一遍陈琛,并没有搜到什么,他被陈琛恶狠狠地瞪了好几眼。
陈琛一副日了狗的样子看着包厢里这两个男人,想他陈琛在圈子里面虽然混,可他自认他们这帮人还是很从良的,虽然换女人如换衣服,可那些黄赌毒的玩意儿,他们是沾都不沾的。
周越和易明博都很配合,轮到萧蓉和玉漱的时候,几个男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梁队长对小李招了招手,“去隔壁把舒琳叫过来。”
小李出去没一会儿就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舒琳一身便装,绑了一个高马尾,她走路像带风一样,“梁队。”
“这两位,小李不方便,你来搜一下。”
被称作梁队的男人和舒琳眼神示意了一下玉漱和萧蓉。
舒琳明显一愣,她还以为梁队喊她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为了让她来搜两个女人?他们行事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讲究了?
舒琳虽然疑惑,但还是利索地公事公办。
结果很显然的是什么东西都没搜出来。
“打扰了。”梁队微微颔首,然后就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被闹了这么一出,他们一行人也没有心情再继续玩下去了。
周越掐了一下玉漱的脸蛋,粗粝的手指戳着她嫩滑的肌肤,他微微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没事了,我们回家。”
易明博见状,也晓得大家都没心情继续待下去了,“今晚这事儿不会有人知道的,我托人跟警局那边打过招呼了,他们这次也是突袭查毒,并不对外的,况且我们这里干干净净的,没事。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玩到这儿吧,改天大家再找个时间出来聚。”
走出包厢的时候,走过长廊,经过酒吧大厅,刚来的时候那劲爆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人流涌动的舞池中也没有了放纵的人群,大家都三三两两地站在大厅的角落里。
玉漱重新戴好了口罩,目光扫过四周,可见不止是包厢查,连大厅都不可避免。
五人正准备离开的,可在走到大门的时候却被人两个警察拦了下来。
“我们梁队有令,一概人等暂时不能离开酒吧。”
陈琛都不知道B市的警察啥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牛逼了!
“操,又是那个面瘫脸梁队?你去告诉他,刚刚就是他本人亲自搜查的我们包厢,怎么着,你们一时搜不到东西,就得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困在这儿陪你们耗?什么玩意儿?”
萧蓉站在一边,这一刻由衷地觉得垃圾二世祖挺爷们儿,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看门的警察不为所动,显然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五个人出不去,只好又退回到了大厅。
前面好几个警察围着一群年轻男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情况。
陈琛目光往那边随意一瞥,哪知竟然见到了一个熟人,“我操,不是吧,那龟孙子还沾这口?”
大家寻着陈琛的目光望去,那里好几个年轻的男人,也不知他口中说的龟孙子是哪一个。
陈琛冷笑一声,“穿黄色衣服的那个,叫沈新北,前段时间在圈子里混,龟孙子人吊脾气也让人倒胃口,没想到还吸毒。”
倏地,玉漱挽着周越的双手缩紧,她吃惊的不是因为陈琛口中的沈新北,而是站在那群男人一米之外的小姑娘。
乐乐!
“怎么了?”周越见她脸色不对劲,皱了皱眉,担心地问道。
玉漱目光急切地望着周越,她压低了声音,“我见到乐乐了,就我那个小助理,她在那边!”
陈琛他们都听到了玉漱的话,除了陈琛不认识乐乐之外,易明博和萧蓉都是认识的。
不单止是玉漱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小助理,在易明博和萧蓉的印象中,乐乐也一直都是一个挺善良可爱的小姑娘,那压根就不是一个会和毒品沾上边儿的姑娘。
“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周越的手覆盖在了玉漱的手背上,他轻轻地拍了拍她,动作温柔,如同羽毛撩过心弦。
玉漱在周越松开她的时候,她再次抓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
周越无奈地看着小姑娘,杏眼里明明闪烁着害怕,还偏要抓着他的手不放开。
易明博这时候走了出来,“陈琛你和萧蓉就在这儿,我们三个人过去看看。”
人群中,玉漱三人才走近了小助理这边,就看到了从包厢那头走过来的一行警察,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刚刚那个梁队长。
有警察站出来汇报道:“梁队,这几个人都碰了。”
“东西呢?”
那人摇了摇头,“不知道被藏哪里去了。”
玉漱走近了,她悄悄地碰了一下小助理。
乐乐惊魂未定,感觉到胳膊被人碰了一下,她的身体瞬间就变得更加僵硬,浑身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她缓慢地转过头,当看到映入眼帘的人是玉漱的时候,她后背的冷汗汇聚成大滴的汗珠,汩汩而下。
“玉漱姐。”小助理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玉漱没有发现小助理的异常,站在一旁的周越却是看出来了。
乐乐对视上周越的目光,不知为何,被男人的那双眼睛一盯,乐乐就仿佛自己被这个人看穿了一样,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朝着她的阔腿裤口袋护去。
此时,梁队犀利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吸了东西的男人,他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剩下的东西都藏在谁的身上?”
冷硬,肃清。
周越黑眸一闪,抓住了玉漱欲要上前拉住小助理的手,他阻止了她。
玉漱疑惑不解地回头看他,周越神色凝重,无声地朝她摇了摇头。
“藏毒,这可不是小事情。”
梁队冷嘲一声,倏地抬手指了一个人出来。
“你叫什么?”
被梁队指出来的男人年纪并不大,他年轻得甚至都还称不上男人,而是一个大男孩。
于南摇摇晃晃地站着,面对梁队的问话,他吓得浑身都在抖,偏偏他的身边都没有人可以给他搀扶一下,他目光迷离地扫过周围的人,视线落在了乐乐的身上,他混沌的眼神明显一亮。
于南对着小助理正要喊出口口的那句“姐姐”,被周越捷足先登了。
“梁队长。”
梁队寻声望去,周越勾勾唇,“没事,我就问一下,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儿?”
梁队长没说话,只朝着一旁的队友使了个眼神,队友得到指示,客客气气地跟周越说了两句抱歉,结果自然是还不能走。
玉漱这会儿终于瞧出不对劲儿来了。
先不说她的助理今晚在和她道别之前,明明说好的是她弟弟找她,她有急事要回家,没道理这会儿她会出现在酒吧里,还不知怎么的乱入到了警察查毒案中!
“梁队问你话呢,你叫什么?”
“于、于南。”
于南!
听到这个名字,玉漱身体猛地一颤,乐乐的全名就是叫于乐,脑里忽然闪过今天在保姆车上时乐乐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来电显示,上面的备注名就是小南……
这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跟她说有急事要回家的小助理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于南就是她的弟弟,而且,于南他还碰毒品。
想通了这个,玉漱觉得自己全身都冰冷,刚刚这些警察说什么?有人藏毒?
玉漱挪动着脚步,她朝着小助理走去,脚底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周越去拉她的手,她没理。
“乐乐……”
小助理的神经在玉漱喊出她名字的这一刻就绷不住了,她的眼眶湿润,眼泪在打转。
玉漱挨着她,声音低得近乎在呢喃,“他们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在你身上……”
小助理没有吭声,眼泪却是大滴大滴地划过她的脸庞。
她不知道该怎么明说,情况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玉漱姐,你快走,离我远点儿。”
一个人的一生很漫长,人们或许会过得肆意挥洒,或许忙碌于工作,游走在万千世界,喜怒哀乐俱全,万水千山,你每走一步,便留下一道风景。
于乐在她自己的人生中,她看不到尽头,越不过荆棘,踏不过曲折。
这一刻,玉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玉漱的目光扫过于乐的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打哪儿来的勇气,手顺过于乐微微鼓起的右口袋。
小小的一包东西,悄无声息地被她从于乐的裤袋里顺到了自己的身上。
至此,玉漱都略过了于乐近乎哀求的目光,她若无其事地,重新站在了周越的身旁。
第31章
酒吧大厅里吵杂声四处而起; 被警官凶两句安分下来的人; 还没一分钟又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玉漱的双手冒出了冷汗,周越牵住了她,五指穿过她的手缝,两人十指紧扣; 她手掌心的汗水全被男人干燥的皮肤沾去。
玉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行事之后所有的害怕在这一刻都被激发出来了,她在犯罪; 像一个疯子。
“玉漱; 把东西给我。”
玉漱看着周越,她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了这么严肃的表情。
她见过他的很多面,轻佻、暴躁、冷清、霸道,就连他工作时候的认真态度,处理棘手问题的时候她都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此刻的模样。
玉漱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摇了头; 她凭什么要让周越为她的冲动而揽锅?
“玉漱; 听话,东西给我,不会有事的。”
“你们几个站在这里做什么?”梁队忽而看向了周越一行人,“离这儿远点儿。”
周越亲密地搂着玉漱的腰,她今天穿的连衣裙腰侧正好有口袋; 他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她连衣裙上的口袋,他悄无声息地探了两根手指进去,面向着梁队,轻松一笑; “瞧一下热闹罢了,马上就走。”
玉漱察觉到了周越的动作,她的左手下垂使劲儿地压着自己的腰侧口袋处,她要阻止周越,她不能让周越为她的冲动而买单。
“等等。”有个警官忽然叫住了他们。
周越转过的身停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回头,意味不明地看着那个叫住他们的警官。
“梁队,刚刚这个人和那边的一个姑娘接触了。”说话的警官指了指戴着口罩的玉漱,以及人群中,眼眶和鼻头都泛红的于乐。
言外之意就是现在玉漱也不能走了,想走?那就得再搜身。
易明博走了过来,他扫了玉漱一眼,蹙眉问周越:“怎么回事?”
周越没出声,气氛凝重之余,谁都没有想到人群之中的于乐会突然就大声地哭了出来。
她拨开了站在她旁边挡着她的人,她走到了于南这边,颤抖的身体抱住了于南,稳住他的身形,“小南……”
她深深地吸了吸鼻子,双眼哭得通红,“我知道东西是谁带来的。”
于乐的声音如同爆竹一声响,她望着梁队,急切中难掩悲痛,“是他!”
沈新北,被于乐指着的男人穿着一件黄t恤,顶着一头褐红色的头发,沈新北眯着眼睛,音乐停了他还晃着脑袋,显然是嗑药嗑多了。
“于南是我弟弟。”于乐咽哽着声音,止住的眼泪又涌上了眼眶。
“沈新北和我们姐弟都是J市人,小南在J市的时候就跟着他沾上了毒,沈家前段时间搬离了J市,来到了B市这边,我弟也是前几天从J市那边跑过来B市找我的,我没有想到……没想到……小南前段时间在J市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