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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新的企划案出炉了。
姚瑶灵亲自联系了凯文的助理卡诺维，将企划案发了过去。
F国一直都是高档瓷器的消费大户，而华国作为瓷器大国，却只占了F国需求量的百分之十五。
为什么呢，因为华国的瓷器民族风格太过浓厚，能接受这种独特风格的人却只占了少数。
凯文会来华国寻求合作已经是不可思议，他们当然不能一味的坚持自己的风格。
改变世界这种事情，也得慢慢来不是？
这些业内精英与行业大师们都太骄傲，总想着不能为五斗米折腰，不能为外邦的喜好而改变本国的风格。
你想改变别人的想法，你首先要让别人接受你这个人。如果你不能让别人接受你，又上哪儿谈让别人接受你的想法呢？
所以，他们现在的目标很简单。
让缔约先接受他们的东西，再慢慢的将本国的文化渗透进去，最终让对方接受我们的风格，甚至以我们的风格为尊崇与高贵的标准。
企划案传过去已经三天了，缔约方面却一直都没给回复，这让姚瑶灵有些忐忑。
难道真的不行？
总裁哪里不知道姚瑶灵的焦虑，恨不得亲自去探一探凯文的口风了。
这一日午餐，姚瑶灵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如今的她已经初具精英范儿，为了掩盖过于出众的身材，自己裁制了几条阔腿裤，让的变得不那么明显。配上高挑的身材，倒是颇有气势。
“姚组长，您的身材真好。”
姚瑶灵的助理华眉也是一名实习生，双眼高度近视，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却是唇红齿白，非常富有喜感。身材娇小，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小巧玲珑。
两人同一时期进入公司，如今一个已经是领导十几人的组长，另一个却是组长助理，这差距不可谓不大。不过，华眉却不嫉妒，毕竟，能像姚瑶灵一样的，全公司也只有一个。
何况，她可是受过自己舅舅提点的，知道姚瑶灵不能惹。如果想要在这个公司安稳做下去，只要抱紧姚瑶灵的就行。
听舅舅的意思，总裁一直在暗中捧姚组长上位，只等对方在公司站稳脚跟之后就公布两人的关系了。
“你也不错，很匀称。”
一米五的身高，这么夸，应该不错的吧……
“姚组长，您大学的专业是服装设计，为什么会来我们公司呢。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总裁嘛”
华眉自觉猜对了，连忙掩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这让姚瑶灵有些奇怪。
她来凌氏，和总裁有什么关系？
然而，任凭自己再问，对方却是不开口了。正想用点手段逼她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十一专门录制给她的《牵丝戏》。
她平时接电话很快，听到的都是前奏，今天因为手里捧着餐盒，手机又放在抽屉里面，铃声已经到了十一唱的那部分。
忙着接电话的她没注意到华眉双眼冒红心的样子。
总裁和姚组长果然是一对啊，瞧瞧，总裁竟然专门录了歌给姚组长当手机铃声。
话说，总裁唱歌真好听啊。
卡诺维的电话让姚瑶灵忘记了心中的疑惑，知道企划案已经通过之后，整个人高兴地快要飞起。
所有组员也都松了一口气，同时钦佩姚瑶灵的眼光。
“既然如此，我们抓紧时间联系人马，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样品。”只要样品通过，整个项目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半。
当晚，凌拾刈明显的感觉到姚瑶灵情绪，一连要求他唱了几首歌这才消停。
姚瑶灵将自己和十一的微信聊天界面截图下来发微博，都是几分钟的语音消息。
“有个会唱歌的老公就是爽，不管什么时候，想听就听。”
当然，这样的微博发出去很快就受到了粉丝的群起攻之。
“大房，交歌不杀。”
“会长，求共听，求分享。”
“独爽不如众爽，会长大人求分享。”
底下还有一群人直接发了邮箱或者微信号的。
姚瑶灵刷着微博吃吃的笑，只觉幸福无比。
每次她的微博一发出来，十一总会在第一时间转发留言。
“老婆，还有更爽的你要不要？”
看到这个留言，姚瑶灵差点没咬到舌头。
这个死十一。
平时在微信里她就算了，现在竟然连微博上都要。
这种露骨的话，蒙在被子里两个人知道就好了啊。
底下已经各种你懂我懂的评论，会长护卫队的人更是排起了整齐的队伍。
“不约，总裁我们不约。”
一直等到粉丝们已经脑补到了和谐情节，甚至有人已经YY出了三千字的小肉文，十一又久等不到自家老婆的回答，知道对方估计已经羞得不敢碰手机了，这才又开口。
“你们这些不纯洁的想到哪儿去了，老婆说想听就听就是爽，我觉得更爽的是，想听什么就听什么，有哪里不对吗？哎，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底下一片鄙夷声。
“总裁你敢想不敢承认吗？”
“男神你敢发誓你没想过羞羞的事儿？”
“你行，你纯洁，有本事你明天别对着我们会长发亲亲抱抱啊。”
凌拾刈看着微博评论不厚道的笑了。
我不仅要亲亲抱抱，我还要做很多不可言说的事儿，可是我会告诉你们吗？
第二十八章 真相大白
样品的制作并不顺利。
凌氏虽然有自己的陶土来源，制陶师傅却都是和别的公司临时租用的。不仅工费高昂，对方还不一定有空。
好的制陶师傅都是签了长约的，凌氏之前也有自己的制陶师，由一位老手艺的师傅带队，后来那位师傅在制陶时出了意外，家里人不让他继续做了。而原本跟着他的队伍，也被人挖到了别的公司。
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当时公司是由凌氏的一位外姓亲戚在管理，后来自己单独开了公司就离开了。
有人说那些制陶师傅就是被他挖走的。
以前的事儿姚瑶灵当然管不着，她现在只想能找到一个手艺过关的制陶队伍。
制陶这种手艺都是有传承的，通常都是一位师傅带着徒子徒孙在做，这样不仅能保证手艺不外传，也能更容易的把控质量。
在接连找了几个队伍之后，他们的样品都没能成功制出来。
姚瑶灵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项目停滞，姚瑶灵却一筹莫展，很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
“制陶师么，有一位，听说祖上是烧官窑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听到十一的话，姚瑶灵立刻就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了。
自从知道凌氏没有自己的制陶师之后，姚瑶灵就把国内知名的制陶队伍都研究了一遍。
十一说的，应该是三年前就已经宣布收山的陶不尽。看到收山两个字，你或许会以为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先生，其实他现在也不过才三十一岁。
陶不尽的一生只能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
陶不尽是陶家那一代人中最小的一个孩子，三岁跟着大人下陶土矿，五岁自己做了第一件瓷器，八岁已经能独立完成一件瓷器的所有步骤，到十六岁的时候，他的瓷器已经被奉为瓷中珍品。
二十岁的时候，他不知为何开始研究古瓷，最后仿制的瓷器无论如何都分辨不出真假。幸好他并没有什么歪心思，不然肯定能在瓷器收藏界搅动一番风雨。
之所以知道他没有歪心思，是因为这个人每烧制出一件仿品，都会高调的邀请权威专家来鉴定。一旦这些专家没有鉴定出真假，他就会当场把自己的作品砸掉。
姚瑶灵一想起那个画面，都替那些专家感到脸疼。
也因为如此，尽管他仿过无数传世名品，却没有一件流传出去。
他的高调打脸行为一直持续到二十八岁，这个人好像玩够了这玩意儿，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召开了记者大会，说今天天气不错，非常适合金盆洗手，宣布从此再不碰有关陶瓷的任何东西。
还有更任性的吗？
“不是说已经收山了吗，我上哪儿请去？”
姚瑶灵觉得十一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了解业内行情胡乱给自己出主意。
“他只是收山了而已，又不是已经没了，有句话怎么说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姚瑶灵突然想起十一身为一个大公司的总裁，肯定比咱这样的小职员有想法，而这想法应该也是对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试呢？
听到姚瑶灵说要去请一位制陶大师，所有人都抱着不可能的心态。
但凡是有点希望能请来的人，他们都请过了，不是手上有活，就是不想接他们的单子。
凌氏集团虽然在国际上都能排上号，但是这个分公司的主营业务是拍卖。这次是因为对方是缔约公司，不然他们也不太可能接这样的单子。
这也是为什么凌氏即使没有自己的制陶师也不怎么着急的原因。
正如姚瑶灵目前负责的这个项目，成了，那就打开了一个大市场。如果不成，那也不会对公司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目前来说，是一个有点鸡肋的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一个项目由一个实习期的新人来负责，却没有多少反对声的原因。
这个项目对于其他人来说，更像烫手山芋。
你办好了，就是公司的大功臣，办不好，在公司的地位虽然不受影响，但总归是一个败笔。
当然，也有一些自认为能力卓绝，想要做出一番不一样成绩的人，比如付芳。
刘北将一份厚厚的资料交到凌拾刈手中。
为了这些资料，他这段时间可谓是忙得脚不沾地，真心觉得自己挣着卖白菜的钱却操着卖白粉的心，没人比他更伟大了。
“所有事情都是人为的，并且都已经找到了证据，只是背后那个人还没有线索。”
原以为好友会对他感激涕零，顺便抱着他的大腿来一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之类的……没想到对方只是拿起资料扫了一眼便丢在一旁。
还能不能好好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了？
“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而已。”
凌拾刈看到好友不满的眼神，淡淡的说到。
“我靠，那你还让我那么费劲的调查十几年前的事儿？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忙得连的时间都没有，我现在看见母的都能硬，看见洞就想插了我。姓生活不和谐很容易造成内分泌失调，会严重影响工作质量的你懂不懂……”
“我知道是一会儿事儿，但是我没有证据，现在好了，你找到了证据，让我放心不少。”
将屁股还赖在办公桌上的人赶下去，嘴上说得满不在乎，凌拾刈嘴角的弧度却一直都没有下去。
一直如鲠在喉十几年的事情，如今终于真相大白，他能不高兴吗。
最重要的是，他终于有资格，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的了。
只是……
想到那背后之人，凌拾刈只得再次按捺住躁动的心。
“抓紧时间找到那个人，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意外。”想到林娇的惨状，虽然不是发生在自己心爱之人的身上，凌拾刈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如果那天不是林娇突然上来……
他没想到自己才来分公司没多久，这里就已经有了对方的爪牙。
摇了摇头，暗示自己不要多想，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在朝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