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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珠子:颜色发暗,也不够圆润,表面还有这么多的细纹——顶多值十个铜币。”
小二赔笑着说:
“嘿嘿,小爷是个爽快人——多少再给加点收了去吧。”
燕朗挑剔的看着蛇珠说:
“十个铜币已经不少了。慢着——你这珠子的质地和一般红晶石还是有些不同。我猜这东西肯定不是你祖传的了——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小二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小爷——你先给我十五个铜币,珠子归你;然后我再告诉你这珠子的来历。”
燕朗琢磨了一会儿,装做不情愿的样子数了十五个铜币给小二。
小二攥紧钱说:
“不瞒你说——这东西的确不是我祖传的,不过也不是偷来的。说来小爷别不信:旁晚我去村后的红柳林里大解,发现草丛里盘着一条草蛇。我怕草蛇咬我,就用树枝把它挑开,结果在草蛇身下发现了这东西。”
燕朗心想:这蛇珠一定是那女孩不小心丢在红柳林,把附近的草蛇给吸引过来了。可是她把蛇珠视为珍宝,又怎么会那么不小心呢?
想到这里,燕朗对小二说道:
“原来是捡来的东西——算了算了,大丈夫一言九鼎。东西我收了,顺便跟你打听一个人——白天村里可来过一位特别的女子?”
小二不假思索的说:
“昨天下午是来过一位骑着黑马的女子,长得像天仙似得。不过她穿的衣服有点怪,而且脾气也不大好。”
燕朗忙问:
“她现在还在村子里吗?”
小二摇摇头,心有余悸的说:
“那女子来后没一会儿,又来个小白脸。看衣着俩人像是一伙的,没说几句话他们就在外面打起来。吓的村里人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没过多久二人都不见了,不过那女子的黑马却从头到尾变成了两半——村里人都说那是妖术劈开的,真是吓人。”
燕朗想起那女孩用剑气斩首大蛇时的情景,看来那匹黑马也是被人用剑气劈开的。
小二见燕朗一时不说话,小心问道:
“小爷莫不是认得他们?”
燕朗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
“不认识——我要找的那个女子长得很丑,而且也不会打架。”
小二离开之后,燕朗关好房门,把鹿皮口袋里的东西全部到在床上。里面的东西很杂,看不出有什么意义。其中有一个似玉非玉的梳子,一个包着一缕青丝的绸帕,一块巴掌大的鳞甲;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羊皮卷。
燕朗打开羊皮卷,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燕朗认得这是爷爷的字迹。他睹字思情,不由的泪如泉涌;好久才稍稍平静下来。
等他看完羊皮卷上的文字,燕朗的心情变的更加沉重。
原来,羊皮卷上是老人早已写好的一份遗书。为防不测,他把遗书和重要物品放在鹿皮口袋里,藏在村中一个隐秘的地方;只有乌奇知道藏在哪里。老人交代乌奇:等他死后,一定要把这个口袋取出来交给燕朗。
遗书主要写了两个内容:一个是关于燕朗的身世;另一个是关于老人家族的一个秘密。
原来燕朗的生母是当时燕骑国的公主燕雨芙。按照王族间的约定:她应在十七岁时嫁给元极国的太子。谁知十六岁那年,燕雨芙因感应纯阳之气而受孕怀上了燕朗。
先王大为震怒,以为公主另有私情。他一面封锁消息,一面令太医给公主打胎。燕雨芙宁死不从,先王怕闹出人命无法和元极国交代,只好让她生下燕朗。不久,燕雨芙便嫁到元极国。先王余怒未消,决定除掉燕朗以解心头之气。
老人名叫宗舍吾,本是燕骑国的二品少傅;专为王族子弟传授文武六艺,是燕雨芙最敬重和信任的人。长公主临走前把燕朗托付给宗舍吾收养,当他得知先王要杀燕朗后,连夜带着孩子逃离了燕都。从此爷孙俩隐姓埋名,在远离王城的地方隐居了下来。那个梳子和绸帕就是当年燕雨芙留给燕朗的信物。
第7章 天涯沦落人
燕朗和老人生活这么多年,老人一直不让他问自己的身世。他以为母亲早就不在人世,没想到她还好好的活着;如今已贵为元极国的王妃。
燕骑国的王室一直在追杀他们,就是怕元极国知道燕朗的存在而迁怒于燕骑国。就连身为元极国王妃的生母也没有能力去保护他。
既然已经知道主谋,燕朗决定杀了魏兴再去王城燕都为爷爷报仇。此时的燕朗完全被仇恨占据,怒火在胸中越燃越烈。
宗舍吾似乎已经预感到会有今日,在遗书的最后特别用朱砂写下了训诫之言:
郎儿吾孙——我抛家舍业抚养你长大,并不希望你日后一心复仇。一切皆是天意使然,不可迁怒于人。我本宗龙族第三十五代族长,担负着我族重任。见此书时,我隔代传你为宗龙族第三十七代族长,望你替我完成祖上的遗愿。你可去叔黎国找端木家族,把鳞甲交给端木族长,便知宗龙族重任。
看完老人的遗训,燕朗沉思良久,依然无法平息心中复仇的火焰。他决定先按照老人的遗愿去叔黎国完成宗龙族的重任,然后再去燕都为老人报仇。
不过去叔黎国之前,还是先要杀掉豹子岭守将魏兴。
打定主意之后,燕朗开始修炼青魔道“十三业火”——无论是完成重任还是复仇,没有魔脉做支持,一切都是奢谈。
心念魔音,催动魔脉——那颗蛇珠忽然化成一道红光飞入燕朗的魔脉中。这道红光一入魔脉,就让所有的光化兽丹全部失色,变成了它的仆从。
红光在魔脉中越走越快,最后竟然比光还快;然后猛然停止在气海中,变成了一条光蛇。这条光蛇张口一吸,把其他的光全部吸入腹中,才慢慢沉寂下来。
修炼完一遍“十三业火”已是三更天,燕朗觉得魔脉之强更胜昨日。
他无意中看了看放蛇珠的地方,现在已经变得空空如也。燕朗忽然醒悟过来——自己的魔脉把那女孩的宝贝蛇珠给吸收了。
他不觉有些懊悔——这蛇珠是那女孩辛苦所得,理应还给人家。不过事已如此,懊悔也于事无补;只等日后得到更好兽丹赔给她就是。
天亮之后,燕朗离开客栈,正要出村子。乌奇却呜呜叫了起来,转身向村后跑去。燕朗知道它一定发现了什么,跟着它来到了村后。那里是一片东野独有的红柳林,暗红色的枝条上已经长满了淡红色的柳叶。
乌奇来到最大的一颗红柳树下,对着茂密的树杈叫了一声。燕朗走到树下一看,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乌奇见状叫的更急厉害,燕朗无奈爬到树上,在树杈间无意中触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燕朗吓了一跳,那个东西却慢慢的显出形状来。原来是一个蜷缩着的人,看装束和身影正是摩云塔遇到的那个女孩。燕朗顾不上惊奇,小心的把她抱下树来、带回客栈。
灌了一碗米汤后,女孩慢慢的睁开眼睛;一看见燕朗,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燕朗看着心疼,又不知如何安慰她;想给她擦眼泪,拿着巾帕又不好意思动手。女孩看见燕朗手足无措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不会是一直跟着我吧?”女孩问道。
燕朗简要告诉女孩,自己昨天发生的事情。只说他赶到豹子岭时正遇到大地震,守将带着兵士都逃往玄武营;对月王蛇以及自己的身世和特异体质只字没提。
女孩听说燕朗爷爷不幸离世,忍不住流下同情的泪水。
燕朗又问女孩发生了什么事。
女孩告诉他,她叫苏眉,本是元极国暗狮门的人。一个月前,她借执行任务之便,逃离暗狮门;来东野寻找蛇珠。
苏眉在摩云塔找到蛇珠之后打算去燕都。路过羊集村打尖时,不巧遇到同门。同门要抓她回暗狮门,结果二人动起手来。苏眉不敌,最后用拟境术躲在红柳林里,这才逃过追捕。
“你真的打算去玄武营找豹子岭守将报仇吗?”——苏眉问道。
燕朗点点头。
苏眉担心的说:
“可是你身上没有灵脉,要想报仇可不那么容易。”
燕朗坚定的说:
“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也要杀了他!”
苏眉叹了口气:
“可惜我的蛇珠丢了,否则会增加不少灵力——那样我就能帮你了。现在我的灵脉被击散,要花好长时间才能恢复;只能用些隐藏之术勉强自保了。”
燕朗忍住没告诉她蛇珠的下落,只说道:
“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不需要别人帮忙。你照顾好自己就好。”
苏眉点点头,又说道:
“我本来想去燕都,现在看暗狮门的人已经知道我在东野。我还是绕道去叔黎国。等你报了仇,一定要来叔黎国找我。”
说完,苏眉掏出一个小小的羊脂玉牌递给燕朗说:
“你拿着这个玉牌,到了叔黎国随便给人一看就能找到我了。”
燕朗接过玉牌,见上面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和符号。他问道:
“这上面刻得是什么?”
苏眉眨眨眼睛说:
“我现在不告诉你,你要去叔黎国找我才会知道。”
燕朗郑重的点点头:
“一言为定!我一定会去叔黎国。”
燕朗为苏眉买了马匹、衣服和干粮,又给了她足够的盘缠。二人离开羊集,挥手作别。苏眉换上普通女子的衣服,更显的娇俏动人。可是燕朗一心只在报仇雪恨,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第8章 战斗兽
从清晨到日中一路奔行,把马累的直吐白沫。燕朗见不远处有一个水泡子,便停下马来稍作休息。
草原上水泡子多是地下泉水涌出形成的,常有动物来水泡子喝水。
燕朗对乌奇说:
“我们去水泡子饮水,顺便看看有没有猎物。”
燕朗来到水泡子旁边,见中间果然有一处泉眼在汩汩的向外涌水。他跳下马取下水囊,马匹也低头喝起水来;只有乌奇警觉的盯着水泡子的另一侧。燕朗扭头一看:那里有一只庞大的兽类在低头饮水,听到响动声连头也不抬。
燕朗认得那是一头象脚犀。这种犀牛个头比普通犀牛要大出一倍,身上的厚皮比老树皮还要坚韧,而且性情十分暴躁、极富攻击性。燕朗拍了拍乌奇,对它摇摇头——示意不要胃口太大了。
乌奇摆了摆尾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然后悄悄向象脚犀身后绕了过去。燕朗并没有阻止。他自幼和乌奇长大,最清楚它的实力。它并不是普通的牧羊兽,老人生前把它训练的甚至比战兽还要厉害。
乌奇很快绕到象脚犀身后,它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仔细观察、考虑如何攻击。
通常四足兽类的咽喉和肚腹是最软弱和容易攻击得手的部位。不过这象脚犀重心较低,脖子又粗又短;要想攻击肚腹和咽喉反而是很难的。它的弱点反而在相对较薄弱背部。
乌奇想好战术,几步助跑、纵身一跃跳到宽阔的犀背上。象脚犀一惊,摆动身体想把乌奇甩下了。乌奇的三只爪子紧紧抓住犀背,用力张开右前爪,从爪间厚厚的肉垫中弹出了一个尖锐的单趾。这单趾比其它四趾要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