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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朗暗想:一定是伙计送饭时,被二人施加化魔术。于是他又问老邢,一共有几位伙计曾经给他们送过茶饭?老邢告诉燕朗,店里的五位伙计都曾送过。
酒足饭饱之后,燕朗将一枚金币悄悄的塞到老邢手中;并让他稍后通知五位伙计来燕朗房间里来问话,注意不要被那对师徒看见。
回到房间后不久,五名伙计一起来到燕朗的房间;果不其然——另外四位伙计的身上也同样带着相同的魔气。
173 一击而中
燕朗等人在与五名伙计的攀谈中得知:他们五人在那对师徒的房间里,都曾经帮那少年人拿过一样黑色的东西——那东西非常沉重,样子很像一把铁杵,约有一尺长。铁杵的一端雕刻成骷髅的样子,另一端是一个凶神恶煞的魔头。除此之外,五名伙计和那师徒二人之间并没有其它接触,也没有任何交谈。
五名伙计离开之后,玉婴马上说道:“我知道他们说的那个铁杵——那是魔杵,是用上古大魔的腿骨练就;是黑魔道的一种重要的法器。据说要实施化魔术,必须要借助这种魔杵的魔性才能成功。”
人或兽化魔之后,就会变得力大无穷,而且完全丧失了疼痛和恐惧的感觉。魔化后的人或兽只听命于魔杵的主人,是一种比鹰犬猎兽凶猛千百倍的东西。解除魔化的方法只有魔符咒语中的不净密咒,这种密咒早期的巫族大巫曾经掌握;如今早已失传。
燕朗愤怒说道:“那师徒二人随意将人魔化,这等违逆天道之事竟被他们视为儿戏一般。即便他们不是魔门中人,也绝非善类。如今撞在我手里,必除之而后快!”
骆花说道:“灵王——趁他们还没有觉察之前,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免得夜长梦多。圣师,你有何妙计?”
一直沉思不语的胡布衣胸有成竹的说道:“目前情况是敌明我暗,不管对方如何狡猾;只要我们依计行事,一定可以一击而中。”说罢,胡布衣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大家。
没过多久,一个年轻伙计提着茶壶敲响那师徒二人所住的房间。房门无声的打开,伙计一眼并没有看见屋内的客人;直到他走进房间,才看见那师徒二人忽然出现在眼前。
伙计揉了揉眼,以为自己花了眼。只见那中年**约三、四十岁的样子,面貌斯文儒雅。看起来不像是商人,倒像是大户人家的私塾先生。他的徒弟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生的一副精致的瓜子脸,长眉弯目、唇红肤白;竟比女娃还要俏丽几分。
中年人始终坐在椅子上看书,对伙计的出现显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美少年不屑的看了伙计一眼,细声问道:“你是新来的吗?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伙计赔笑着说:“老客——俺在这客栈已经三年多了。前几天家里有事,今天下午俺才回来。”
这伙计说的是当地的方言。这里人对外来的客人,无论年龄大小,一律尊称为老客。
美少年厌恶的皱了皱眉,显然对老客这个称呼感觉很不习惯。伙计把茶壶放在桌上,又客气的问道:“两位老客还有啥吩咐?”
美少年指了指伙计的身后说道:“你把门旁边的那个铁棍帮我拿过来。”,伙计这才注意到:他的指甲上居然涂着红红的蔻丹油。
伙计顺着美少年手指的方向转身一看,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无声的关闭;在门旁边靠墙放着一个一尺长的铁杵。借着油灯的光亮可以看得清楚:这铁杵着地的一头是一个骷髅的形象,朝上的一头是一个面色凶恶的魔头。
伙计走过去单手去拿铁杵,不料这铁杵非常沉重,他没有防备——手掌一打滑竟然没拿起来。伙计连忙弯下腰来,两只手紧握铁杵用力一提——这才勉强把铁杵提起来。他赶紧快走几步,把铁杵送到美少年的面前。
伙计喘了几口气,好奇的问道:“这是啥东西做的?简直比灌了铅还沉。”
美少年并不回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伙计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状只好悻悻的转身离开。
一直在看书的中年人忽然说道:“小伙计——来客栈这几天,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老板娘?”
伙计微微愣了一下,赔笑着说道:“老客——是这回事:俺们老板娘都死了五六年了,老板一直没有续弦。”
中年人忽然脸色一变、厉声说道:“昨天送茶的伙计明明说老板娘回了娘家,怎么会死了五六年了呢?!”
伙计连连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老板娘真死了五六年了——这俺还能骗你不成?”
中年人脸色恢复原状,不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伙计出去。原来他根本没问过之前的伙计关于老板娘的事情,刚才只是在诈一诈这个新面孔。
伙计这一回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开口说道:“老客——客栈里还有两位暖床的姑娘,可会疼人了——要不俺这就叫她们上来陪二位乐一乐?”
不料那美少年勃然大怒——他凌空一指,桌上那壶热茶就朝伙计泼头盖脸泼了过去。眼见伙计要被这壶热茶烫得满头满脸大泡,突然飞溅出的水珠和茶壶都静止在空中;甚至连热茶冒出的水汽都变成了轻雾状的东西凝滞在半空。
美少年一愣,正要使出黑魔道杀招“封喉索”——忽然觉得自己的魔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竟然无法驱动。再看中年人已经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暗处,伙计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美少年刚刚哭喊了一声:“师父!”门外就进来一位大将军般霸气十足的男子,将他的魔脉和耳目封的严严实实。随后美少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悬空飞起,片刻之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因为耳目被封闭,所以根本不知自己被搬移到何处。
再说那中年人凭借黑魔道的瞬移术,接连突破一道灵障和一道魔蜃迷雾,飞到了距离老邢客栈一里多外的一个屋顶上。他之所以没有远离,是因为担心魔杵和自己的徒弟。
观察了片刻,中年人发觉徒弟的魔脉忽然在客栈消失,接着又出现在城北方向。他知道徒弟已经被人搬移到那里,正要向城北方向飞去;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几乎就在人影出现的同时,一个黑乎乎的棍状物向中年人高速飞了过来。中年人知道这是自己的魔杵,下意识用手一接。这时一轮白光罩住了他的身体,中年人正想催动魔脉瞬移时,魔脉却被白光压迫着根本无法运转。接着他就觉得自己的魔脉被白光中发出的灵力死死封住。
中年人惊慌的抬头看向突袭他的人,竟然是刚才给他们送茶水的客栈伙计。
174 设伏
魔门黑魔道的瞬移术已经完全暴露了中年人的身份。现在虽然他的魔脉已经被封,无法施展分身术和离魂术等逃逸法门、更无法使用魔血**;燕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用青巫咒封住了他的魂窍,以防他的魂魄逃脱。
燕朗带着中年人回到山脚下的小院时,骆花也已经将他的徒弟抓来这里;胡布衣等四人早已在小院等候多时。
一击得手让大家倍感振奋。此一时彼一时,最善于阴谋偷袭的魔门之人也尝到被人算计、突袭的下场。
胡布衣高兴的说道:“灵王和国师此战一击而中,这一下我们就可以知道魔门更多的阴谋和秘密了。”
燕朗笑着说道:“还是圣师的妙计简单有效!其实此人的黑魔道修为和魔脉之强还在鳞丘散人之上,他输就输在措不及防。另外通过上次对鳞丘散人的探查,我已经对魔门黑魔道有了一些了解;所以才没让他从眼皮底下跑掉。”
原来不久前给师徒二人送茶的伙计正是燕朗所装扮。
如何成功的骗过狡猾的魔门中人,成为此次计划的关键。要想瞒天过海,必须具备三个基本条件:一是语言——客栈的伙计必须要会说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这对燕朗来说并不难——他的元神飞入傻熊体内,在傻熊的神识中快速学会了本地方言。
其次是完全屏蔽魔脉——这一点在狡猾异常的魔门中人面前原本很难做到。不过燕朗自从在望月台吸入月石能量之后,他的魔脉不但变得更加强大;而且衍生出新的能力。其中之一就是可以完全屏蔽魔脉,丝毫不会泄露灵力。因为白光魔脉在最外一轮,可以完全将五行魔脉和青红魔脉包裹在里面。而白光魔脉是由月石的能量形成,并不会像寻常魔脉、灵脉那样被高手觉察。
瞒天过海的第三个要素就是接触魔杵而不会被魔化。这对燕朗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燕朗有纯阳元神和青红魔灵在体,魔杵上的魔性对他不会产生任何影响;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从魔杵上吸收魔性为己所用。
正是这三大要素,加上燕朗之前对魔门黑魔道的了解;使得突袭计划一举成功。目前所要做的就是:尽快从这师徒二人的神识中探出更多有用的内容。
燕朗有了之前在黑麒麟堡中探查鳞丘散人神识的经验,没费太多的周章就全部探明了这师徒二人的记忆。
这中年人名叫陆仝,是夜玄子的第名八弟子;在魔门中的地位在鳞丘散人之上。陆仝平日以私塾教师爷的身份,藏身在赤羽国西北的凤林国内;他的东家是凤林国的监国丞相陆峰。
这位美少年名叫陆少晏,是陆峰的幼子。平日虽然以男身示人,却是一个阴阳人。陆峰出生时被其父视为妖孽,险些被杀死;结果被陆仝所救。随后陆仝略施小计,使得陆峰打消了杀掉陆少晏的念头。陆少晏懂事之后便将陆仝视为生命中的全部,并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陆仝的魔门弟子。
和鳞丘散人的情况相同——陆仝也只知道和自己相关的事情,对其它魔门的秘密一概不知。而他此行玉城的任务就是魔化镇上的所有人,而且大部分魔化行为都是在深夜中暗中进行。
目前除了客栈里的五名伙计之外,他们已经魔化了十名玉城本地的居民;结果无一例外都获得了成功。接下来他们计划在三天之内,将玉城里的所有人全部魔化。三日之后,陆仝师徒必须要在辰时之前赶到凌霄峰顶,等候夜玄子下一步的指示。
通过对陆仝的探查,燕朗还得知了化魔术的关键全在那把魔杵上。原来夜玄子已经将化魔术经过改进之后,直接用魔咒附加在魔杵之上;但凡是双手同时接触到这把魔杵之人便会被魔化。
而这把魔杵是夜玄子在陆仝出发前交给他的,所以陆仝不敢让这把魔杵有任何闪失;这也是陆仝被轻易擒获的原因之一。所以陆仝并不懂化魔术,更别说解除魔化效果的不净密咒了。
大家见虽然成功擒获陆仝师徒,却仍然无法阻止被魔化者继续化魔;心情不由的变的黯然起来。虽然燕朗学得巫祖玄符,理论上还有希望悟出不净密咒——但是那要建立在通解巫族玄符之上;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眼下最要紧的是阻止魔门三日后的行动。
燕朗对大家说道:“虽然我们暂时不知魔门的这次阴谋——但是他们选择在玉城魔化众人,并让陆仝师徒三日后到凌霄峰听候命令——我感觉魔门的计划一定与望月台有关。我先去告知白石真人,让他有所防范。”
片刻之后,燕朗来到了皎洁荧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