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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到天空被黑暗吞噬,唐九安才起身准备回家,走出店,看到外面一片昏沉的灯光,突然黑色真好,至少没人会看到她的伤心和难过。
不像在白天,自己的情绪都是那么的彰显于人。
但是她没有想到,当自己走到楼下的时候,一道身影就站在花坛边,指尖的红点忽明忽暗。
“九安。”那道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轻唤。
唐九安一愣,呆在了原地,江夙。
江夙扔掉了手里的烟头,走到唐九安身边,看不到她的烦躁与恐慌,在这一刻才渐渐缓了下来。
“九安,我想跟你解释。”
“好,我听着。”唐九安知道躲避不会有结果,既然遇上了,那她就听。
“我和她是因为彼此想找个伴儿才勉强走到一起的,那时我以为我遇不上你了,所以就答应和她结婚,一是完成我妈的一桩心愿,二是她答应我如果我等的那个人回来了,而且正好她也喜欢我,那我们的婚约作废。但是没有想到不久后我真的遇上了你,而你也如我一般默默等候了那么久,我就跟她提了出来,即便她不能接受,我也不会退步的。”江夙说到这里,走近了唐九安,伸手握住了唐九安的肩膀,低声道:“九安,从始至终我的心里都只有你。”
唐九安听到江夙的话,抬起头,看了看江夙被幽暗路灯照得不明亮的脸,低声道:“江夙,这五年我没有动摇过对你的心意。”
喜欢一个人,不是该直到不喜欢的时候为止吗?
动摇,算是一个不喜欢的开始吗?
“九安。”江夙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解释:“我只是以为我们之间没有那一天。”
“因为动摇,你选择了别的女人,又因为动摇,你选择抛下被你选择的女人。江夙,这不是感情。”唐九安摇头,它应该不会变来变去,这样肆意去伤害着不该伤害的人。
江夙见自己的感情被唐九安否认,压抑在心头的不平也显露了出来:“那你呢,九安,为什么要和白晋淮在一起?为什么要在他家彻夜不归?为什么不与他避讳?为什么只要和他在一起,你就可以把我忽视得那么彻底?”
唐九安惊讶,江夙的这几个为什么出口,她才知道原来在江夙的心里藏着那么的不平与愤怒。
“那一晚,你去白家的那一晚,我一直跟在你们车后,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再后来就关机了,我在白家门口等着,可是等了很久不见你出来,我依然还是在等,九安,你知道吗?我一直相信只要我等着,你就会出现,结果你真的跑出来了,外面的雨很大,我也跟着跑出车里,站在白家门外大声叫你,可是你没有回答我,而是跟着白晋淮再次回去了。我又打座机,却没有接听,在打的时候,已经打不通了。”江夙说着这里的时候,幽暗的目光染上了丝丝痛苦:“我告诉自己,要相信你,相信我们的感情,可是你是如此的让我不安,我打电话根本就找不到你,可是我又只能靠着电话找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不知道你会在哪里,再后来我去你公司等你,却还是无法换得你的正视,只要你和白晋淮在一起,你的眼里就没有我。”
第85章 遭贼了
“江夙,我和他也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唐九安觉得心口发胀,原来他们之间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已经有了那么多的隐患,那么多的误会。
什么叫她和白晋淮在一起,她眼里就没有他。
“好,我信你,那你要不要相信我,我和林雯没有那种关系。我们可不可以好好的在一起?”江夙放下心里的疑虑与成见,沉声问道。
唐九安看着目光带着期待的江夙,再想到林雯今天的那句“我怀孕了,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顿时就觉得世界没有光亮,如夜般黑暗。
可不可以好好的在一起?拿什么在一起?
她虽然不算是心软的人,但是爸爸这个词,却是她最致命的伤。
她十分清楚没有爸爸的感觉雨概念,她怎么忍心。
“江夙,林雯有没有告诉你,她怀孕了?”唐九安避开了江夙灼灼的目光,轻声问道。
江夙握着唐九安肩膀的手一下子就放开了,脸色震惊:“我,不知道。”
唐九安见江夙的表情不像作假,突然就觉得有些凉,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林雯也不会来找自己吧,江夙说要放手,一定是断得彻彻底底,所以她才不得不来找自己,还她的孩子一个爸爸。
爸爸……
“江夙,我们,分手吧。”唐九安泪聚在眼眶,闭上眼不让它夺眶而出。
“九安,不可以,我不能失去你。”江夙脸色痛苦,摇头否认。
“江夙,我们分手吧。”唐九安不敢去看他的目光,继续道。
“我不答应。”江夙见唐九安还在说出那几个让他承受不住的字,有些发狂,大声道。。
“你不答应有用吗?”唐九安被他大声刺激,伸手推开了他,泪水泛滥:“江夙,你是男人,你要有自己的担当和责任,有些错可以犯,有些错不可以犯,到了现在,你和我没有别的选择。”
“你要放弃我?”江夙沉痛的说出这个事实。
“你就当是吧。我累了。”唐九安没力气去争辩,转身往楼上走去。
“唐九安,你就这么放弃我了!”江夙难以置信,两个人不是该好好协商解决方法吗?
为什么她就这么放弃了?
她到底有多不在意他?
“对啊,我放弃了。”唐九安被他的刺伤,无力反驳,痛到心处,坦然承认了。
“唐九安,你果然不在意我。”江夙不得不承认这个他一直不愿面对的现实。
唐九安哑然的笑了出来,五年了,自己这样喜欢一个人五年,就这么放弃了,放弃多容易,两个字出口,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
江夙没有去追,眼睁睁看着唐九安一步一步远离他,如果真是在意,她不会这般不辩驳。可是如果不在意,她又怎么会暗恋了自己五年。
“江夙,如果她真的爱你,她一定不会这般轻易的放弃。”江夙身后,一道温柔的女音隔着冰冷的夜色,传进了他耳里。
“你真的怀孕了?”江夙没有回头,目光追随着上楼,对身后的人说道。
“果然瞒不过你。”林雯一点不扭捏,大方承认了:“这是我胡诌的,她竟然这般轻易的放弃了,江夙,她能有多在意你,你还不清楚吗?”
面对江夙,林雯知道不能骗,自己也骗不过,到时候反而更没有希望。
只要这个女人放弃,她就不担心江夙不回心转意。
江夙听到林雯的话,找不到否认的理由,反而转过头,看着林雯,低声问:“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至少我会带着那个女人去确定是不是真的怀孕。”林雯淡笑着回答,如果有,她也不会放手,她不能允许江夙的孩子是由别的女人生出来的。
江夙听到林雯的回答,一直挺直的背脊一下子就曲了,他记得很清楚,自己只醉酒碰过她一次,还是在半年前,而这些唐九安都不询问,就选择了放弃他。
如此轻易,如此简单,如此不费力气。
他脚步酿跄,林雯见到立马上前扶着他,担忧道:“你怎么了?”
他的身体她知道的,不会这般经受不住。
江夙没有答话,神色平静得几乎失去了反应。
林雯扶着他的腰,一摸就摸到了一圈类似于布的棉质感,没有皮肤的温度,她一惊:“你受伤了?”
江夙这时才惨淡的笑了笑:“小伤而已。”
“走,我给你看看。”林雯扶着他,立马往他家走去。
在他们走后,一处不起眼的黑暗处,一辆安静停放的车内,白晋淮安静而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终于出局了,只是苦了唐九安。
但是如果不让唐九安去体会这种痛苦,她一定不会死心,这样她的心里就始终会为江夙保留一席之地。
唐九安托着心伤的步伐,迟缓而费力的才爬上了五楼,不高的楼层,却让她爬得心神俱疲,拿出钥匙,打开门,关上门,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坐到沙发上,休息。
不想开灯,不想看到自己的伤心在光明中无所遁形,总感觉不开灯,仿佛自己的伤口也不会那么痛。
抱着膝盖,她独自在黑暗中挣扎,与痛苦。
自己真的属于那种不被命运眷顾,得不到幸福的人吗?
想来自己的人生真是坎坷而崎岖,八年前一无所有的被赶出来,八年后再次一无所有的一个人静坐在这里。
连何然都不在家,她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江夙怎么指责自己这么轻易的放弃,如果不是痛到了深处,怎么会放弃?
他不知道爸爸两个字对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没有看到自己被字字戳心,鲜血淋淋。
自己这么隐晦的伤口,怎么可以揭开给别人看,那只是会更加的痛不欲生。
寂静之下,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无数倍的放大了,心头一直不被重视的疼痛感,在此时被全部激化了,一下子就爆发了。
唐九安终于忍不住,就哭了出来,这么多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的不受控制,她感觉自己就是一根随时拉得死紧的橡皮筋,在这一刻终于承受不住了,如果不发泄一下,那自己随时就要断了。
正哭得肆无忌惮的时候,电话不期然想起了,唐九安收住声势,这个时候,哪个人这么不知死活!
一边擦眼泪,一边摸索着掏包包,看到手机本来不明亮,却被黑暗衬托的明亮得刺眼的光,她顺利的掏出了手机,看了看显示,气势就去了一大半。
晋淮!
boss?思绪抽远,好像是很久以前他自己写进去的,在这样安静黑暗的幻境下,杀伤力倍增。
她吸了吸鼻子,这是来嘲笑她的吗?
磨磨蹭蹭才不情愿的接起了电话:“boss,有何吩咐?”
白晋淮看了看始终没有亮灯的窗口,才想打电话问问她本人是否健在,听到话筒里鼻音犹重的声音,才知原来她是躲起来舔伤口,哭得一塌糊涂。
“吃饭没有?”心里的不舍与心疼,让他的声音柔和了很多。
唐九安以为对方是不怀好意的打电话来的,没有想到第一句就是问她吃饭没有,刚刚忍住的泪水,隐隐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没有。”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想吃什么,我给你买过来。”白晋淮仔细的聆听着她的声音,温柔的问道。
唐九安被白晋淮的友好温和攻势感动得一塌糊涂:“boss,你真好。”
她都忘记了自己吃没吃饭了,一个人呆着的感觉,真不好。
“嗯,看来你是不知道了,我随便买点,等我。”白晋淮不期望陷入悲伤的人,能说出菜名。
唐九安抽抽戚戚了会儿,才道:“boss,不顺路吧?”
他的家与她这边不是一条线,他买什么,送什么,让她等什么啊!
“我都在你家楼下一个小时了,饿得不行了。我先去买吃的了。”白晋淮的声音的带着无奈。
唐九安一听,心里涌出了很多说不清楚的情绪,觉得心头温暖,感动之情更是泛滥:“boss,以后我一定跟你当牛做马,好好报答你的雪中送炭。”
白晋淮想说点什么,来点醒她,随即一想不急,反正现在的她一直都在他的股掌之间,跑不了。
“嗯,希望你不要明天起床就忘了。”
“不会的。”唐九安肯定的回答。
“嗯。”对方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唐九安悲伤的情绪被这么一搅和,去了一半,恢复了点点的清醒,总算还有人记得自己,不算是无依无靠。
boss今天的心情一定很不错,所以才这般慈悲为怀的救济她。
她起身准备拾到拾到自己,这样子怎么见人啊。
不想她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白晋淮没有钥匙,一定不是他,难道是何然?
她又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