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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草的语气波澜不惊。 王芸希气得要翻白眼了。 客厅里,王旺胜接到了电话:“哎,是的。妈,你到车站了吗?好,我开车去接你。” 刘淑琴听说自己母亲要来了,伸手拦住要开车去接刘外婆的老公:“你就这么去?” “怎么?肯说实话了?”王旺胜一双贼眼看着自己老婆。 刘淑琴咬咬牙,小声贴在自己老公耳边说:“怎么说都好,我们俩夫妻,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记住这点了。到时候,我妈怎么问,对亚草好不好,你知道怎么回答的?” “这点你不说我都知道。”王旺胜才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对刘亚草施过暴力然后去蹲监狱。 “那你更应该知道,不能被我妈见到亚草。亚草一见到她会说什么话,你也知道。” 王旺胜眼珠子骨碌转了下,对老婆点了下头:“我就说家里窄,让妈享受点,送妈去住旅馆。至于亚草的话,就说她和同学趁着高考结束,去外面玩了不在家。” 老公这个反应快。刘淑琴满意地直点头。 其实王旺胜还是纳闷的,问:“你究竟把那笔钱藏在哪里了?” “不在我这里。” “在哪里?在其他人手里吗?” “等你把这件事解决了,把妈送走了,我再慢慢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王旺胜一肚子疑虑,却没有办法,只好先去车站糊弄刘外婆。 刘亚草由于太累了,爬到自己床上先睡了一觉补眠。起来的时候,由于这次回来前,李忠承送给了她一张手机和电话卡为的是方便以后知道她成绩。刘亚草掏出了那个珍贵的手机,她平生第一个手机,紧张地按了下号码。 那是李太太的电话。 李太太一家在车上,好像要去赶飞机。 东子帮妈妈接了她的电话。 “亚草姐姐,你回到家了吗?” “嗯。” “他们欺负你了吗?” “他们不敢的。” “那就好。要是他们再敢欺负你,你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刘亚草笑了一下:“我觉得他们以后都不敢的了。” “亚草姐姐,以后,我们会再见面的,对不对?” “嗯。当然了。” 东子高高兴兴的笑声从对面传过来:“等我长大了,我就去找你。” 无疑,小朋友这话引得家教严格的李医生不满意了,直接拿走了小朋友的手机。 刘亚草心头一阵紧张。 李忠承说:“有什么事,像东子说的一样,随时可以打这个电话给我们。” “谢谢你,李医生。” 听见对面电话挂了,刘亚草心里明白,他人能帮她的,也只是到此为止。 飞机上,李忠承突然想到个问题,问起自己老婆:“她姓刘?她爸爸还是妈妈姓刘?” 这点米果没有想过,不过好像是,刘亚草的姨妈是姓刘。这就奇怪了。不是应该是跟随爸爸姓吗?难道是,刘亚草的爸爸一样姓刘? 对于自己为什么姓刘,刘亚草以前真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小孩子姓什么都是大人决定的。她姓什么应该是父母决定的。 直到这一刻,李太太发来条短信问她爸爸姓什么。刘亚草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爸爸叫什么她都不知道。 于是她打了电话给刘外婆问。 刘外婆此时刚好在车站,看到了开车来接她的王旺胜,边和刘亚草说:“你姨父说你出门了,亚草?” 刘亚草愣了下后眯起眼:“外婆,你现在在哪?” “在车站。你姨父来接我了。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们了。” 刘亚草迅速跳下床,拿了对自己最紧要的书包,背上就走:“外婆。你先不要对姨父说我打电话给你了。” “哎?”
43。青青子衿(42)
王旺胜带着刘外婆上了车,开车按照老婆的吩咐送刘外婆到附近的酒店下榻。 刘外婆问:“你家里是怎么了?不方便住人吗?” “是这样的。”王旺胜按照拟定好的剧本说着,“云希和亚草不是都出去玩了吗?想她们两个刚参加完高考,两个孩子都累了。云希她妈,就想着犒劳下她们两个,在她们出去的时候,找人把她们房间重新粉刷一下,让两个孩子高高兴兴。屋里动工,您老人家肯定不方便住里面,对不对,妈?” 面对王旺胜的说法,刘外婆的脸色貌似怔了一下,继而无话。 王旺胜听刘外婆没有再说话就以为刘外婆信了。送刘外婆到了酒店,给刘外婆办了入住手续,一边还讨好老人说:“这家酒店是刚开办不久的,里头干净,比家里还干净,天天有人消毒侍奉您,妈,您尽可以放心。” “只要你们不是故意有事瞒着我就行了。”刘外婆说。 王旺胜僵硬地笑了笑:“妈,你这说什么话呢。我和淑琴什么事瞒过你了吗?” “要说你老婆瞒我的事,好像还不少。难道你不知道?”刘外婆的眼珠在王旺胜的脸上转那么一下。 这让王旺胜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刘外婆冲王旺胜摆了摆手:“行吧。假孝顺真孝顺都好,把你老婆叫来吧。你们知道的,我为什么到这里来?” 王旺胜沉下脸:“妈不是来见亚草的吗?” “哎?你们知道我来见这孩子,她出去玩怎么不拦着她?” “孩子喜欢出去玩,有同学一起玩忘了爹妈都常有的事,我们能拦得住吗?” “你们究竟有没有告诉她我要来这里!”刘外婆说到这儿振振有词。 王旺胜对于老人家突然强硬起来的口气突然感到一丝慌,心想是怎么回事呢。 接到了刘外婆住在哪的刘亚草坐上车跑到了酒店来。一入酒店大堂,和姨父撞了正对面。 王旺胜当场两只眼睛使劲儿瞪起了刘外婆和刘亚草:“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我才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刘外婆看到女婿这个表情就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人家之前对她说的话全是真的。气冲冲地一转身,冲着刘亚草招手:“亚草,你过来!” 这下王旺胜怎么都拦不住了,只好急忙打电话给自己老婆兴师问罪:“你在家的!怎么走漏了消息给亚草的?她都追到酒店里来了。” “这个怎么可能!”刘淑琴惊讶地喊了一声,“我一直守在客厅里的电话机边,没有看见她要打电话。” “她出门你知道不?” “可能是我刚转身去厨房的功夫,她出去了。” “叫你看好她你不看好她。你自己看着办吧。妈在房间里单独和她说话。” “你不敢赶紧听听他们两个说什么?” 王旺胜收起手机跑去刘外婆的房间,把耳朵贴在关门的房门上。酒店隔音设施太好,他用力地听都难以听清楚里面是什么。只好招手叫来个服务生想办法。 房间里,刘亚草扶着外婆坐到椅子上,小声说:“外婆,听说你身体不太好。” “是腿一年不如一年。医生说要做什么手术。我哪舍得,一个手术坐下来,不得几十万,上哪儿去弄这笔钱。”刘外婆举手锤着自己那双宛如半废了的腿这么说,一边拉着刘亚草在自己身边坐下,问,“你姨父姨妈苛待你了?” 刘亚草低着头,不说话。 刘外婆见状叹气:“或许我一开始不该听从她的胡言乱语,把你交给她抚养。但是,我们家除了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领养你了。” “外婆,我只想知道那天电话里,你和姨妈说的话,是真是假的?” 听到外孙女这句话,刘外婆却是表情突然变了下,口吻淡淡地道:“怎么,你也想着要那笔钱了?” “外婆你想歪了。我这是,姨妈姨父不让我念大学,我这才想着要我爸爸妈妈的遗产。” “你爸妈哪有什么遗产。你爸,一个小混混。赚钱没有半分,整天往家里拿钱。你妈和他离婚后,我们家早当他死了。所以,你这不才变成了姓刘的姓氏。” 刘亚草傻了眼。这话是指她亲爸实际上活着吗? 刘外婆的眼睛锐利地在刘亚草脸上扫了下:“还是说,你更想回去找你那个爱赌博的父亲,找他然后让他把你卖了填补他欠其他人的天大赌债。不管怎样,是不是觉得其实跟着你姨妈还挺好的了。” 刘亚草咬了下牙齿:“我想知道,我妈妈呢?” “你妈妈确实出了车祸去世了。” “那我姨妈口里说的那笔钱。” “当然是保险公司赔给车祸的那笔赔偿款了。你说十几年前的保险款能有多少钱。以前一条人命不过最多十几万。哪里像今天一下子赔上百万的。再说。这么多年,你姨妈姨父养你,哪止用了十几万。我那天那样和你姨妈说,主要也是想着你到底还是现在姓刘的了,要读书,不给你读书,是不对的。所以才和你姨妈那样说。” 十几万,是够她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了。问题是,到头来,如果刘淑琴向老人家要抚养刘亚草这些年的抚养费的话,刘外婆一样会感到很头疼。 刘亚草心里却想,真的如刘外婆说的,只是这样的吗? 因为刘淑琴的样子,貌似不止窝藏了十几万这么少。要是抚养她得不偿失的话,像刘淑琴这种人,应该早就不干了。而不是一直撑到现在,还不让她离开。 “外婆,你有我妈妈出事后理赔的那家保险公司的电话吗?” “你不信我说的?”刘外婆一下子变了脸。 “不是。我只是想,核算条数。就像外婆说的那样,我这不欠了姨父姨妈的养育之恩吗?我也想快点补偿给他们。”刘亚草神情十分淡定地说着这些话。 刘外婆听了阵听不出她话里的破绽,不由傻了阵:“这个,当年你妈出车祸后,和对方谈的人当然不是我。是你姨妈。电话在你姨妈手里。”
44。青青子衿(43)
要她回头找刘淑琴?刘淑琴能依从她吗?当然不可能!刘亚草的眼珠骨碌一转悠,想起了另一个主意。 说起来,刘外婆一共不止她妈妈和刘淑琴两个女儿,听说,还有一个小女儿。也就是说,刘亚草她还有个小姨妈。这个小姨妈,刘亚草自小是很少见过的。因为这个小姨妈和刘淑琴感情不好,从来不见面的。至于这两人为什么感情不好,以前刘亚草没有怎么细想过,现在想来,或许里头的蹊跷与她妈妈的死亡赔偿金有关呢。 小姨妈的电话,只能从刘外婆手里拿。刘亚草扶着刘外婆躺下休息的时候,拿到了刘外婆的手机,查找到了里面小姨妈的电话。 做这些事的时候,刘亚草也知道偷偷摸摸背着外婆不好。但是,这人都是被逼出来的。要不是刘淑琴一家三口逼人太甚,她刘亚草又怎么会想尽办法争取自己的权利。 “外婆,我去给你倒点开水。”刘亚草对躺下的刘外婆说。 刘外婆点头:“你姨妈来了的话,开门让她进来。我好好和她说一说。你们两个就是误会不少。” 在老人家心眼里,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什么家里矛盾能自己家里解决最好不过。最好就是,刘淑琴答应让刘亚草上大学,刘亚草彻底放弃那笔车祸赔偿金。一切圆满结束。 但是,别说这点刘淑琴同意不同意,她刘亚草肯定不同意。她妈妈以死为代价拿到的钱,她刘亚草首先有权利知道一共有多少。至于她欠刘淑琴的抚养费?她刘亚草一直都怀疑是不是在这笔赔偿款里头划出去的呢。 蹑手蹑脚走到了卫生间,刘亚草按了小姨妈刘淑梅的电话号码。 对面嘀几声后接通,传出来的女声很是疑问:“你是谁?” “我是亚草,小姨妈。刘亚草,刘淑萍的女儿。” “哦,我大姐的女儿。”刘淑梅恍然大悟后,哈的骤然一声大笑,仿佛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