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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还是说走了呢。她不知道,只觉得房门外面安安静静的。 看起来,没有人在的时候,他自个儿也是习惯于安静,好像和她一样都是一个习惯了孤独的人。 她睡的这张床上干干净净的,应该是经常清洗,可她能继续闻到一丝味道。淡淡的味道,或许混杂了清洗剂,却掩盖不住那股属于他的东西。 是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曾经在这张床上睡过,这张床是他平常休息的床。刘亚草的下嘴唇下意识咬了下。只因为她居然答应他进房间睡的时候居然忘记问他这里是谁的床。好吧,她睡了老板的床,哪怕是老板允许的,也算是摊上大事了吧。 她睡了这里,他又睡哪里呢?她这算不算是占了老板的床,害得老板今晚没有地方睡觉。 越想越心里某处纠结着。实际上,她需要顾及他的想法吗?他是老板,他说什么她照做没有错不就是了。可是,就是心口挂心着,挂心他今晚怎么睡。 哎呀。早知道,早知道!这会儿再走出去找他问,看看情况? 睡得太不安稳了,她这是良心饱受折磨。去他的吧,她为什么要担心他?他是老板,是这里的主人,难道会除了这个地方没有地方睡? 在床上这么翻来覆去的,抓着被头,折腾着折腾着。 房间外面坐在小客厅里的朱杰明,分明是听见了某些动静响声从她睡觉的房间里出来。她在翻被子,在折腾。 睡不着吗? 手里拿的书再次放在了膝盖上,他的眸光向房门投过去,带着些犹豫,带着些沉思,又带了些不安。几次他似乎要起身冲房间走过去了,但是,明显考虑到了什么再次按捺了下来。 这场拉锯战直到,叩叩,叩叩,有人在他办公室门口敲门。 “朱大人,睡了吗?”大鹏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一听都知道,是陆启昂派人过来的,恐怕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 朱杰明神情肃紧,在是不是让对方进来的时候,目光望到那个卧室门,登时改变了主意。 而在卧室床上的刘亚草,一样听见了外面有人叫他的声音,顿时她的毛发都树立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三更半夜的,突然来叫。 不要怪她如此紧张,因为他们本来突然被军人扣押在这儿,已经代表了不寻常的事情即将发生。 听到他的脚步声靠近卧室,刘亚草两只手紧紧地抓紧了被头。这一刻她在紧张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很紧张,很紧张他是不是突然走进来。 不想被他看见她睡觉的样子。其实她睡觉的样子蛮难看的,爱踢被子,常把床搞得乱七八糟的,每天自己一早醒来都受不了晚上自己的乱折腾。 不知觉中,她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声。 里头的动静停止了,朱杰明站在了卧室门口,很清楚地听出她在卧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是睡着了?当然不太可能。刚刚不是还在折腾吗?那么,是害怕? 当她可能害怕这两个字闪过他心头的刹那,心间里顿时浮现出的是一丝怜惜。 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因为他的缘故被迫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过夜。要是可以的话,他想安慰她安抚她。手,就此放在了门上的门手上,在要轻轻一推进去的时候,又迟疑住了。 刘亚草感觉自己的声音在这一刻滚在了喉咙口上,她明明都听见了他好像要进来了。 “睡了吗,亚草?” 没有进来,他醇厚的男性嗓音在门外说。 刘亚草脑袋却突然懵了,当机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答的话,岂不是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证明她没有睡觉。真糟糕,她睡了老板的床居然不好好睡然后睡不着,说到外面情何以堪。 嘴巴犹豫地咬着回答不回答他的声音时,另一个人在外面催了。 “朱大人,我们老大请你过去一趟,有事商量。” 俨然,大鹏在门外听见了朱杰明的声音确定他没有睡觉,马上道出了目的。 听起来,事情很紧急,不容许他拖延时间,因为眼下这个时间有可能涉及到生命。朱杰明深吸口气,对着卧室里的人说:“我去去就回来。你自己不要乱走,知道吗?” 刘亚草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朱杰明这时刚转身要走,听见背后传来的声响不由回过头。只见房门一开,她站在了卧室门口,头发睡得凌乱,衣服皱褶。 她居然没有脱掉外衣就躺下去睡?朱杰明讶异的同时,眼睛放到她那头去了发筋放下来的头发上,目光怔住。 不扎马尾,她的头发垂落到了两边肩头,不知道是不是在睡床上折腾的关系,乱得好像一把把杂草。她自己都没有眼看的那种。谁让她天生毛发燥呢。就因为这个奇怪的头发性质,她只好整天扎着马尾,除非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敢放下来。 见着他的眸光使劲儿地盯着她的头发看,刘亚草快局促到找地上钻了,两只手用力地捋着自己那把杂草头发,声音里带着沮丧的声调说:“对不起,朱老师。” 他没有反应过来? 刘亚草感觉自己的形象已经在他面前基本毁灭到干干净净了。他肯定是被她醒来的这幅邋遢样给吓到了。 于是,她急着转身,回房间打算关上门躲一阵子。
84。青青子衿(83)
这时他打开了声音说:“你找我?” 听见他这句声音时,刘亚草心口某处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回头,她冲着他,嘴唇支支吾吾地磨蹭着。 她这个欲言还休的表情,让他不禁薄唇勾了下。 连点头都不敢吗?刘亚草想再找地洞钻。 她这就是想跟着他一起走,不想一个人被留在这里。对于这点,她内心里百分百的肯定。 目光里,带了那种可怜巴巴的表情望了望他。 朱杰明心口哪儿撞了下,忍心不了,虽然他保证陆启昂肯定不同意他带着她过去,但是,还是:“好吧,你跟我来。” 听见他这话,她高兴到在原地差点跳了起来。看到他惊讶的眸光再次射过来的时候,她按捺住了,小步上去,准备跟在他后面。 结果,他伸手拿起了他放在沙发椅上自己的外套,拿给她:“披上吧。外面走廊里冷。” 这时候,她才知道,他给她开了室内空调。难怪外面风雨之大,她睡着却压根没有察觉到一点风一点寒意的。 带着感激接过他手里的外套:“谢谢。但是,朱老师你呢?” “没事。” 他是男的能和她女的比吗?别看他外表斯文,却压根不柔弱。 手里拿着他的外套,跟着他走到门口,毕竟心里想着总不能老板没有外套穿只给她穿,她这个临时工越来越不像话了。替老板拿着外套吧,或许老板等会儿要穿上。心里这么想着时,哪里想到他突然转身,眼睛看着她:“穿上!” 这两个字吐出他那两片完美如神的嘴唇,完全像雷电一般,不容她违抗的犹如天神的口吻,让她登时宛如被电击中,动不敢动半分。紧接,在他神样目光的审视下,她开始把手套进了他外套里的袖口。 穿上了他这件白色的风衣,顿时发觉,好大。 也对,他本来就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他经常穿着宽松的袍子,导致她产生幻想以为他很消瘦,结果这件风衣明明白白告诉了她,人家一点都不是东亚病夫。 “把扣子扣上。”看着她穿着他的衣服有点像小孩子,朱杰明哭笑不得,只能嘴里拉出口气。 扣子扣上还是大了,刘亚草只能两只手拉着风衣两边,抱着。 办公室门打开,站在外面的大鹏看到了跟在朱杰明后面的她,那个嘴巴张大到十足能吞个鸭蛋。 “我说,朱大人,这——”大鹏心里很清楚,老大只让他叫朱杰明可没有让他再带上一个。 “她是我的人,不跟着我能行吗?”朱杰明直截了当的语气,直接拒绝了对方的任何要求。 大鹏心里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命令得了的,只能先做罢。 刘亚草听见他们的对话,登时却有些紧张了起来。对方不希望她去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走廊里是很安静,安静到只有每隔几步天花板上亮着一盏小小的照明的灯。要不是灯勾勒出了站在走廊里放哨的士兵的身影,刘亚草可以肯定,她绝对没有办法发现原来这里有人站在这儿站岗。 这些军人,都是面无表情的,好像不会说话的雕塑。 刘亚草咽着口水,小步跟上朱杰明,此刻她几乎想藏身在他背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觉得他的背影比她想象中大得多,好像可以笼罩住她。 走在前面的朱杰明却很清楚,她这是担惊受怕了,然后像个孩子一样,只差抓住他的衣服寻求庇护。 他那位失踪的小公主,想当年,也是这样呢。在极端的情况下,终于忍不住害怕对着他发出请求。而平常,却和眼前这个女孩一样,表现出无比的淡定和貌似想把他忘记的表情。 总是,不知不觉地,把她和十几年前的那个小身影重叠了起来。朱杰明的眸光一沉。 大鹏提前在他们两个之前敲响了指挥部的门,喊:“报告,人带到。” “让他进来吧。”里面陆启昂的声音说。 朱杰明回身,俯视着在他身后低下脑袋的刘亚草:“我进去,你在这里等。” “朱老师——”刘亚草的目光落到了那扇门上,眸光里带了些小小的忧心。 “没事的。他们不能拿我怎样。”朱杰明不由自主地说着这些,手同时伸出去,给她整理整理下衣服,抚摸到她的衣领子时,瞬间抚摸到了她的头发。那一刹那,像是有什么电流在他的手指尖溜了过去。 刘亚草顿时也被电了下的感觉,诧异地看着他。 昏暗的灯下,他的薄唇貌似带着某种深意往上扬了扬。 刘亚草被他此刻的表情给吸引住了,他抬头对着她坚定地看了眼,随之转身走进了大鹏打开的门。 与此同时,在指挥部里的指挥官们,看清楚了在门口发生的这一幕。 站在自己老师后面的谈书翰也看见了,心头那瞬间郁闷到了极点。要不是他在执行任务中,他也可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的。 陆恩轩咳了一声,警告自己的学生。 谈书翰肃立,目光开始紧张地看向前面坐着的老大。老大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吧?看起来没有。 陆启昂那双深海似的墨眸似乎始终盯着前面某一点,像是没有看见刚才门口发生的那一幕。 朱杰明进来,看见了陆家兄弟俩各自那个表情,眉毛扬了一下。 作为副官的罗宗业站了起来,让出了自己的位置。 朱杰明没有客气,轻轻拂了下白袍在对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把门关上。”陆启昂道。 大鹏才意识到自己犯错了,赶紧关上门。 刘亚草并没有就此往房间里偷窥,因为她知道那绝对不是自己可以做的事。 总不能让她站在走廊里,别说冷不冷,老大知道她站在门外肯定也不允许,因此大鹏将她带到了隔壁的休息间。 指挥室里,每个军人都表情很是严肃,充斥着可怕的气息。 朱杰明俨然没有被这里的气氛给吓倒,淡定如以往:“说吧。突然找我?” “这个是我们的人刚发现的。” 伴随这两句话,会议桌上摆放上了一样东西。 看到东西的刹那,朱杰明的眉头皱了起来。 “很明显,你这里有内奸。”陆启昂的一只手铁定地敲打在会议桌上。
85。青青子衿(84)
内奸。是谁?他这里,居然有内奸吗?
朱杰明感到了一丝不可思议。只因为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