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打上王者那一局,天亮了。
闹钟叮叮当当地吵起来,她打个哈欠,伸手摁一下,缩回被窝休息几秒,拖拖拉拉地起床吃早餐。
杨婉从楼上走下来,掩唇咳几声,脸色有些苍白。
她见了,担忧地询问几句,拍着胸脯说今天自己上学。
杨婉喝一口热水,没敢逞能,把人送到门口就回去休息了。
因为走路上学,余小鱼今天来得晚了些。
班里人已经满了,趁着还没上课,叽叽喳喳闹得正欢。有人注意到她,扬起笑脸个招呼,没话找话地打听唐冶哪天回来上课。
她把书包塞进桌肚,回答:“明天吧。”
来人便怪声怪气地哦一声,冲她挤挤眼睛,走了。
上课铃打响,周禹程从门口探进大半个身子,指了指殷言,叫她出来一趟。
大家见怪不怪,说起来,殷言这个卫生委员做得不比班长轻松多少。
早自习开始,教室安静下来。余小鱼支着下巴打哈欠,通宵的代价太大,她完全静不下心去看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咚。
头磕在桌子上,清醒了。
几十双眼睛齐齐望向她,她若无其事地直起腰,垂下眸子看书,假装出了丑的人不是自己。
于是大家没趣地转回身,背课文的背课文,抄笔记的抄笔记,很快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
她舒了口气,悄悄地揉揉后脑勺,嘶,真疼。
迷糊了整个上午,第四节下课铃一响,余小鱼果断趴在桌子上补起了眠。
她睡得并不踏实,耳边总能听见嬉闹声,吆喝声,争吵声,没多久,桌子还被踢了一脚。
她皱着眉起身,困惑地望向身旁的始作俑者。
殷言面色难看,尖声,“喂,你怎么睡起觉来了?”
余小鱼迟钝地眨了眨眼,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
殷言身旁的女生看不下去,抬了抬手里的拖布,说:“你要先干活才行。”
“干活?”
她看一眼黑板上的日期,说:“可我不是今天的值日生啊。”
殷言急忙插嘴,“我不是告诉你你调到周一这天了吗!”
“有吗?”余小鱼呆愣片刻,没想起来这回事,以为是自己睡糊涂了,揉揉太阳穴,认命地去拿工具扫地。
女生追过去,“余小鱼,地扫完了,只要倒垃圾就可以啦。”
殷言把歪掉的桌子挪正,轻轻吁了口气。
坐在前排的男生忽然掉头,似笑非笑地说:“我整个上午都没出去过,你根本没有告诉她换组的事。”
她炸毛,“要你多嘴啊!”
男生不爽,“嘿,好端端的,你喊什么喊啊?”
“我喊了怎么样?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多管闲事的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男生不耐烦了,突然嚷嚷,“余小鱼,殷言这家伙根本什么都没告诉你,刚才是在甩锅!”
午休过去一半,现下正是人多的时候,围观群众们感兴趣地望过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并不耽误看戏。
殷言羞恼,胸脯起伏两下,指指洋洋得意的男生,又指指不明所以的女生,哼笑,“你们什么关系啊这么帮着说话,唐冶才走一个星期就搞到一起去了?”
鸦雀无声。
余小鱼眼里冒火,扔掉手里的拖布,刚要说什么,门被推开了。唐冶手里提着包,寒着张脸走进来。
第41章 暖暖手
殷言是有些怕唐冶的。
这很奇怪; 明明他长相不凶; 性格也不坏; 但就是有不少人认为他不好惹,没胆子去触他的霉头。
她脸色苍白下来,既不想丢了面子; 又不敢跟他呛声。一时间进退两难。
殷璐闭了闭眼,不看热闹了,开口训斥,“殷言; 开玩笑要有个度; 别以为你小一岁大家都会让着你啊。”
三言两语把这件事说成了玩笑话。
唐冶冷嗤一声; 不带感情地瞥她一眼; 丢下句; “嘴巴放干净点。”径直向教室后走去。
余小鱼弯腰捡起拖布; 看着他。
他把手里的包递给她; 要她把里面的零食吃掉,然后拿过拖布; 打算替她干活。
余小鱼没推辞,揉揉眼睛,回到座位吃东西。
殷璐松了口气,给殷言使眼色,示意她赶快道个歉。
她咬了咬唇,飞快扫一眼气氛诡异的教室,一溜烟跑出去了。
没多久; 教室里重新热闹起来。
大家像是刚注意到唐冶回来,纷纷开口跟他打招呼,他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淡淡回应一声,语气称不上热络。
余小鱼拉开背包拉链,埋头翻了翻,发现大多数零食都是她不曾见过的,撕开几个尝一尝,觉得有些新奇。
唐冶来到她身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小面包,说:“先吃这个。”然后提着垃圾桶离开。
她乖乖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越走越远。
教学楼离垃圾场很远很远,要经过食堂,经过篮球场,再经过小树林,一来一回最少也得花掉二十分钟。
等唐冶重新回到教室,午睡已经开始了。
他把垃圾桶放回后排,看一眼已经睡下的余小鱼,推门出去洗手。
走廊很安静,逗留在这里的人不多,有那么几个倚在窗边闲聊的,也都压着声音说话。
水很冰,他撸起袖子,三两下洗完手,小幅度弹了弹水珠,关掉水龙头往回走。
被风吹过一阵,手心差不多干了。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轻手轻脚地收拾了垃圾,拿出一直放在桌肚里的校服外套,盖在身侧的女生身上。
余小鱼忽然睁开眼睛,带着笑意看他。
他愣了下,小声问:“怎么没睡?”
她不答,勾勾手指,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他纵容地低下头。
“我在等你呐。”
声音轻得像是在讲一个秘密。
“嗯,真乖。”
他眯着眼睛笑起来,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得到夸奖的女生有点害羞,耷拉下眼皮,说:“我要睡觉了。”
“好。”
他弯腰趴在桌子上,面朝她的方向,没有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把他的眼睛遮住,羞恼道,“你别再偷看我啦!”
他不出声,睫毛扫过她的手心,有点痒。
“好。”
男生握住她的手腕,说:“我们睡觉。”
刚洗过的手很冷,余小鱼被冰得颤了下。
唐冶迅速把手松开,帮她扯扯快要掉下去的校服,趴回去,闭上眼睛。
过两秒,女生软软的小手伸过来,抓住他几根手指,说:“我给你暖一暖。”
他指尖抖了抖,低低地嗯一声。
与此同时,殷言对站在后门的周禹程说:“老师,这下你信他们在谈恋爱了吧。”
午睡过后,余小鱼没有醒过来。
于是周禹程只叫了唐冶一个人出去。
他伸个懒腰,漫不经心地瞥了眼殷言的座位,唇角一勾,冷冷地笑了声。
殷言打个寒颤,缩了缩肩膀,故作镇定地起身离开。
果不其然,周禹程说的是关于他和余小鱼的事。
“——唐冶啊,不管你跟余小鱼认识多少年了,男女同学之间太亲近总归影响不好。高中三年,正是你们人生中最关键的时期,什么阶段该干什么不用我教你们吧?不是不让你谈恋爱,三年,再等三年,你们怎么谈都轮不到我管。目前最重要的是高考能考个好成绩,读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这也是对你们自己负责任。”
唐冶没解释,态度良好地点头。
周禹程脸色好看了些,说起正事:“那你们也别坐一起了,把位置换一换。”
“这不行。”他急道:“当时不是说好了,考第一能自己挑座位吗。”
周禹程皱一下眉,沉吟片刻,摆手赶他:“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把我的话往心里去去。还有,别再让余小鱼睡了,迷糊一上午了。”
他应一声,离开办公室。
距上课还有几分钟,余小鱼睡得不太。安生,梦里出现各种妖魔鬼怪,露出尖尖的牙齿,狞笑着围住她,她害怕得想要尖叫,却根本无法发声。
唐冶捏捏她的脸,“不许睡了,快起床。”
余小鱼吓了一跳,猛地弹起来。呆滞两秒,气急败坏地踢他一脚。
他也不躲,拍拍裤腿上的鞋印,问:“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是不是又熬夜了?”
“没有……”
她心虚地撇开头,小声说:“我很早就睡了,没有玩游戏。”
“哦——”他眯起眼,“原来是玩游戏了。”
“真的没有,我说实话,其实昨晚是在写作业,作业太多太多了,就赶到很晚。”
她说完,可怜兮兮地抬眼看他,试图博取两分同情。
“好,相信你。”
唐冶不再逗她了,从抽屉里拿出一罐酸奶,递给她,“喏,喝掉。”
是全新的口味。余小鱼从来没有尝试过,插上吸管,小口喝一点,丢给他,“不喜欢,不要。”
他接过来,很自然地把剩下的全部喝完。
因为睡过了午觉,余小鱼整个下午都没有犯困。周禹程时不时来看她几眼,放弃了强行换位置的计划。
傍晚,又是两人一起回家。
余小鱼很兴奋,一直牵着他的手说这说那,顺带提了提自己段位升到了最强王者的事。
唐冶挑眉,“这么厉害?前两天不还是钻石么。”
“没错!我超级厉害的,一晚上就打到王者了哦。以后可以罩着你。”
说完扬了扬下巴,得意极了的样子。
他叹口气,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教训人。揉揉她的脑袋,说:“好的,我跟着你混。”
没走多久,余小鱼开始犯懒,抱着他的胳膊喊累。
他当然懂她在想什么,蹲下身,等着她爬到自己背上。
冬天的日头短,天色很快暗下来。
余小鱼躺在他的肩膀上,一路上说个没完,一会儿念叨念叨心爱的游戏,一会儿讲讲在学校的趣事,说着说着,眼皮耷拉下来,睡过去了。
月亮与星星一齐出现在空中时,这条不长的路才总算走到尽头。
杨婉在楼上睡着,唐友泽在公司加班。唐冶掏出钥匙,艰难地打开门,摁了墙上吊灯的开关,径直走上楼。
把余小鱼送回房间后,唐冶开始看书。
今天的事让他更深刻地意识到,不管唐友泽对他的期望是走哪条路,不努力学习终究是行不通的。
如果少了年段第一的头衔,就一定没办法坐在余小鱼身边了。
他转了转指间的圆珠笔,想起打小报告的殷言,心里不屑,真以为警告一句就没什么事了吗?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唰。”
英文书被翻过一页,灯光下的少年一目十行地把它看完,打个哈欠,喝掉左手边的浓咖啡,翻开新的一页。
夜幕渐深。
刚放晴几天,西城又下起了雪。
雪花不大,稀稀拉拉,落到地上立刻融化。余小鱼很反常地提不起兴致,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没睡醒的样子。
唐冶不得不怀疑她昨晚有中途醒来玩游戏。
他旁敲侧击地打探几句,本以为套出话来很容易,谁知女生根本不搭理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与昨天判若两人。
才半天就不新鲜了?
他追过去,试着去牵女生的手,被甩开。
???
“怎么了?”唐冶委屈地问。
她狠瞪他一眼,率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