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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呀——”
女生央求:“你陪陪我嘛,买完毛线咱们还可以在步行街玩一会儿。”
她很少与唐冶以外的人逛街,当下觉得新奇,犹豫两秒,答应了。
放学路上,她对唐冶说起这件事。
男生脸色臭臭的,训她:“你又跟人家不熟,怎么能随便约着出去玩?不行,我不许你去!”
“凭什么啊!”
余小鱼急了,用力碾他一脚。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她却愤愤地哼一声,直接跑了。
这人来人往的,他哪放心她一个人?单脚吃力地追了过去。
家门口,两人谁也不让谁地吵几句。唐冶最终妥协,问她:“你们去步行街干什么?”
“买毛线啊。”
“毛线?”
他疑惑一瞬,想起班上的女生都在织围巾,意味深长地打量她一眼,突然点头:“行,去吧,早点回来。”
“啊?”
她缓了缓神,“你同意了?”
“同意。”
男生变脸极快,笑眯眯地揉揉她的发顶,说:“东西拿不动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唔——”
她胡乱答应一声,警惕地瞥他几眼,像被狗追着似的,噔噔噔跑上楼。
唐冶在后头美滋滋地笑,满心以为自己有新的围巾可以戴了。
翌日,余小鱼与同行的女生逛了整整一天,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累得直接摊在沙发上。
唐冶凑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你都买了什么啊?”
“很多呢。”她说:“吃的玩的,还有几本书。”
哦——
吃的=零食
玩的=毛线
书=织围巾教程
唐冶想通这些,登时咧开嘴巴笑起来,甚至还坐过去帮她捏了捏胳膊,嗔怪,“下回有这种事记得叫我,别累着你了。”
几年前的唐冶还是熊孩子一个,远不像现在这样温柔。对她好是好,但总别别扭扭的,一边任劳任怨地帮人,一边恶劣地教训人,很难让她记住他的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余小鱼狐疑地盯了他一会儿,抱起自己的东西,一溜烟躲回房间。
唐冶:哎呦,小丫头这是想给我个惊喜呢。
十天,二十天,一个月。寒假都到了,余小鱼的围巾还没送给他。
他有些等不及了,明里暗里打听几句,却什么也没打听出来。实在沉不住气,直接问:“小鱼,你给我的围巾怎么还没织好啊?”
余小鱼:???
“什么围巾?”
“别装了。”唐冶说:“你买毛线那天我就知道你要给我织围巾了,拿来吧。”
伸出手,“不用不好意思,难看我也喜欢。”
她不轻不重地拍他的手心,茫然道:“什么跟什么啊?”
神色不似作伪,她是真的不知道。
唐冶蔫下来,委屈地看她一眼,把自己关进房里,整整一天没有吃饭。
买毛线——这个线索太过明显,余小鱼很快理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敢情那家伙那么好说话,是以为她会给他织围巾啊!
她哭笑不得地敲响他的房门,嚷嚷:“喂,别不开心啦,你喜欢围巾我买一个送给你就是了,闹什么脾气呀!”
唐冶愤愤地想,说的容易,买围巾谁不会啊!他想要的是她亲手织出来的啊!
第47章 嫁给他
可女生显然不会知道他的想法; 独自一人去了商场; 一口气买七八条围巾回家。
唐冶郁闷地拆开袋子; 勉勉强强把长得一模一样的围巾全部收下。末了,幽幽叹口气,摇摇头; 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
本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被他这么一盯,余小鱼突然就有点愧疚了,但若是轻易妥协吧; 她又不太甘心。思索片刻; 说:“要我给你织围巾也不是不可以。”
唐冶眼睛一亮。
“公平起见; 你也得织给我才行。”
“我; 织给你?”
男生指指自己; 又指指她; 不可置信道。
“对啊。”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绝妙; 余小鱼兴冲冲地去牵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把人拉出家门:“快快快; 我们现在就买毛线去!”
一个月后,余小鱼戴上了新的围巾。属于唐冶那个,却仍然是乱糟糟一团毛线。
……
这件事发生在两年前,时间算不上长,但唐冶为余小鱼做过的事情太多,不可能件件都留下印象。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成功记起自己也曾亲手织过围巾。
女生早就委屈兮兮地跑出卧室了; 唐冶揉揉太阳穴,认命地追过去。
“我错了。”
他强行抱起她,道歉,“你别生气,原谅我好不好?你喜欢的话,我再织给你啊。你想要什么颜色?粉色,白色,米色,还是紫色?”
“不好。”她挣扎,“我就要那一个。”
实际上是用习惯了,换掉会舍不得。
唐冶满脸无奈,心里却暖洋洋的。下巴蹭蹭她的脖颈,犹豫片刻,商量:“你在家等我,我给你取回来,很快,四十分钟好不好?”
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阻止自己去那里,眼珠转了转,拒绝,“不可以,我要陪着你。”
说完,下定某种决心似的,主动圈住他的脖子。
唐冶心软了,差一点就要松口,可一想到昨天的情况,还是狠心说:“不用你陪,外面冷,你乖乖在家等我就行。”
“我不我不!”女生任性地蹬腿,“你就让我去嘛!!!”
“不让你去。”他把她的一条腿固定住,威胁,“不听话我生气了啊。”
她没当回事,继续蹬腿,“生气就生气!生气我也要去!一定要去!”
下一秒,唇被封住,男生捏着力度咬她一口。
“服了你。”
他恶狠狠地说:“还不换衣服去!”
……
今天没有太阳,寒风阵阵,比昨天还要低几度。余小鱼穿着唐冶的衣服,围着唐冶的围巾,把自己裹成了球。
她心情不错,说不上是因为什么。走着走着,还哼起不成调的流行歌。
唐冶本来是很不爽的,看她开心成这样,面色缓和了些,却依旧不太理人。虽然左手紧抓着她,但一路上都没有主动说话。
眼见着夏明的小餐馆快到了,余小鱼终于想起问他,“唐唐,你为什么不喜欢来这里呢?”
唐冶撇开头,嘴硬道:“不为什么。”
她不信,努力扳回他的脸,不依不饶,“说嘛说嘛,你就告诉我嘛。”
唐冶不语,抓住她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
相安无事地走两步,她又拦在他身前,鼓着脸说:“不告诉我就不让你过去了!”
他挑眉,直接转身。
“喂!”她急了,“你干嘛去?”
“前面的路不让走,那我只好回家咯。”
于是,接下来的小段路,闷闷不乐那个换成了女生。
夏照和夏明今天不在,围巾也被他们拿走了,两人返回时只拎着牛肉面。
唐冶心情大好,时不时逗逗气呼呼的小姑娘,好像刚才那个沉着脸的人不是他。
余小鱼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路程还没走到一半,便被他哄得眉开眼笑了。
……
吃完牛肉面,余小鱼回到家。
本来打算好好跟孟归聊聊,没成想却到处找不见她。不只她,连余则另也没在。
难道是约会去了?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给余则另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不等她问,余则另率先说:“小鱼,你先去杨阿姨家住段时间,有些事要爸爸处理,半个月后再回去,新年一定陪你过,听话啊。”
“那妈妈呢?”她问。
余则另沉默两秒,像没听见似的,直接挂断电话。
她呆滞一瞬,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打包完自己的东西,余小鱼又搬回唐家。
比起以往,她这次的心情显然很差。唐冶发觉了,却没立即问,帮她安顿好后才提议,“小鱼,我们出去买毛线吧。”
余小鱼点头。
说是买毛线,就只买了毛线而已。唐冶本来还想带她逛逛的,但她坚持要回家。
这种情况下,他肯定得顺着她。于是又把人带回去了。
雪地里,余小鱼忽然搂住唐冶的腰。
唐冶腾出手拍拍她的后背,仍不问出了什么事,无言陪伴。
半晌,余小鱼说:“唐唐,好累。”
他很上道地蹲下去,说:“上来。”
她不推辞,乖乖爬上去。
男生的后背像一道避风港。
从小到大,每当余小鱼累了,困了,难过了,都会想要躲在他的背上,做一个被保护着的小姑娘。
她歪了歪头,换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他的肩膀上。
过一会儿,打个哈欠,喊他:“唐唐啊……”
“嗯?”唐冶侧目,“你困了吗?”
她摇头。
咯吱咯吱,脚下的雪花尖叫出声。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唐唐。”
“嗯,我听着。”
“我妈妈,她可能又不要我了。”
唐冶脚步一顿,忙安慰她,“不会的,叔叔阿姨只是在忙,你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不会不要你。你不是还说过,阿姨喜欢你吗。”
“可是……”
女生眨眨眼睛,眼泪掉在他的脖颈上。
回家的路变得格外漫长。
走着走着又下起了雪,万幸的是雪花不大,像余小鱼的眼泪一样,落得慢,稀稀拉拉。
推开门,余小鱼自觉离开他的后背,也不拍身上的雪,哭唧唧地扎进他怀里。
唐冶抱住冰冰凉凉的一团,径直上楼。
余小鱼很少这样哭,安安静静,不出声,也不让人看见。
他是最怕她哭的,要是放在以往,早该急得冒汗了。这回却没说什么,沉默地陪着她。
良久,余小鱼哭累了,红着眼圈抬头,要他亲亲自己。
他松了口气,碰碰她的唇,一触即离。
“好了,不难过了。”
他说:“看看你,眼睛都肿了。我去煮个鸡蛋,拿来敷一下好不好?”
“不好!”
余小鱼搂着他,紧张道:“你不要丢下我。”
他一愣,心疼地亲亲她的侧脸,低声,“小鱼乖,我不丢下你,一直陪着你,保证哪也不去。”
“嗯。”她使劲点头,憋住眼泪。
整整一个下午,两人没再出门,窝在卧室里,动都很少动一下。
直到晚上,杨婉打来电话,说半个月内她和唐友泽不会回家,余小鱼才总算有了反应。
然而,没等他们细问,电话被匆匆挂断了,再打过去也没有回音。
……
家里没有大人,唐冶提议由他做晚饭。
余小鱼依依不舍地松开他,不出几分钟,又小尾巴似的跟过去。
炒鸡蛋,煮面条,唐冶厨艺没有进步,只会做这两样。
女生却吃得格外香,一碗下去又添一碗,肚子圆滚滚了才肯罢休。
见她有了食欲,唐冶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地,奖励了一颗小白兔软糖,端着碗筷进厨房清洗。
余小鱼吃掉糖果,忙不迭追过去,拽住他的衣角,软绵绵地撒娇,“唐唐,我想听你故事。”
小时候,因为夏明给余小鱼念过一次漫画,唐冶没多久就学会了更为高级的讲故事。
灰姑娘,白雪公主,睡美人,拇指姑娘,一切拥有好结局的故事,都是唐冶讲给她听的。
而且,每当故事结束,他总会信誓旦旦地保证:“二十年后,我会像王子那样把你娶回家!”
余小鱼也高兴,以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