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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子厉抿了抿唇,随即双手一摊:“好吧,我承认我被说服了。不过芯儿那边……”
门外骤然间响起的“哐当”一声打断了他未完的话,室内的两人心惊地对视一眼,同时起身,黎晋西更是豹速飞奔过去拉开了房门……
牧兰芯苍白着一张小脸,这一刻,她的灵魂似水中睡莲被狂风敲打的摇曳不止,身子却是僵硬倔强地一动不动。内心那股尖锐的悲痛折磨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女人双手无助地捏着衣脚,美眸中滚落下珍珠,一滴,两滴,就那样径直地垂落在地板上,水渍绽放成一朵朵小花,刺痛了男人的眼睛。
“……芯儿。”黎晋西心中一痛,上前一步伸手就想把女人抱进怀里。女人却自然而然地退后了一步,男人伸出去的手就这样落寞地悬空了。
刚才的话,她一定是都听到了。该死的,那蒂娜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训练有素的么?他都那么明显的暗示了,她是不想要这个饭碗了么?
想到这里,黎晋西不悦地朝荣子厉看了一眼,要知道,这里的人可都是荣子厉千挑万选才带过来的。
荣子厉对此置之不理。只是面对牧兰芯脆弱无助的模样他却做不到无动于衷。狠戾的目光投向这时才匆匆跑过来的蒂娜身上。
蒂娜对着荣子厉深深地弯下腰:“对不起少爷。是我失职,我甘愿受罚。”
“不关她的事,是我故意把她支开的。”牧兰芯低声和婉地说完这句话,刚想抬眸正视男人把事情问个清楚。眼前一黑,脚步虚浮地晃了几晃,她胡乱地伸手探向旁边的支撑物,而男人却已经眼明手快地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正要想把她打横抱起时却再次被女人阻止了动作,她伸手拽住他想要探向她腿弯的长臂:“告诉我,刚才那些是不是真的。”
“下去。”荣子厉冷声对站在一旁还呆若木鸡状的蒂娜喝道。后者讪讪地退下了。
黎晋西这才伸手把女人粘连着眼泪的发丝拨开,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如果你现在情绪够冷静,我会和你好好谈。但是如果不能冷静,那就先好好休息。等睡一觉起来。我们再谈。”
“我来这里不是来睡觉的,我很冷静,真的!我不需要休息,白天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的。告诉我吧。好不好,我要知道一切,求求你…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妈咪到底是不是真的被简宁害死的……”女人有些气急败坏地放大了声音,直至脆弱地哽咽起来。
荣子厉看着女人故作坚强的样子,心中隐忍不发的各种情绪骤然间全都涌动而出,男人手指微动,一把尖刀直接从袖口飞了出去。窗口不远处的吊顶上原本悬挂着的一串紫色风铃应身而断,“哗啦啦”地把女人从悲怆的情绪中叫醒。她红着眼眶茫然地回眸望着刚刚表演完神技的男人。
“芯儿,你妈咪不会白死!”荣子厉言简意赅的一句话,也算是回答了牧兰芯所有的疑问。
黎晋西伸出双手捧着女人的脑袋,将她的视线硬生生地从荣子厉那里拉回到自己身上,目光如炬。
甘醇好听的声音缓缓在牧兰芯耳畔响起:“听我说。刚才我和厉谈的事情都只是从立明威那里听来的,虽然我们一致认为立明威说的话十有*是事实,但我也并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在这当中就没有别的算计。在这当中到底有多少人参与,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细节,都还不得而知。你爹地到现在还没有和立明威说出你的存在。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仅凭这一点我对立明威这个男人就不得不防。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晚上你就能见到这个男人,到时候,由你自己去判断。这个男人如今所说的话到底值不值得你去相信!你妈咪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现在不是该伤心的时候,查清楚真相,还给她一个公道才是现在你最需要做的事。还有别忘了,黎晋西还在这里。所以,该哭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男人并没有去哄女人,他知道这样严重的事情并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女人定下了心来。不和她说清楚,还指不定她那脑瓜里会拧成怎样的麻花……
况且他现在所说也皆是心中所想,没有任何保留。黎晋西并不是神仙,更不是郁世昌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他直接就能猜到郁世昌之所以还不把牧兰芯的事告诉给立明威知道,不过是因为被许多事情所累,还来不及说。
毕竟郁,立二人为了简宁彼此疏远了那么多年。如今虽然看起来是和好了,但牧兰芯是郁家千金的事情立明威到现在还不得知是事实,至于原因黎晋西是不想去妄加揣测的。他只是按照一贯的风格在做事,攻要猛,防要细。如此而已。
牧兰芯听了男人的话,眼睛眨了眨,本来僵硬的身子渐渐地松弛下来,软软地就想要朝后倒去,男人迅速地松开本来扶着她脑袋的双手,直接圈住女人的腰身将她再次带入怀中:“累了就在我怀里睡吧。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牧兰芯的噩梦就让黎晋西来替你驱除。”
女人伏在男人的胸前,颔上的眼脸缓缓地溢出两行清泪。
荣子厉站在那里,看着此情此景,垂在腿侧的手掌微乎其微地动了动,冷眸里泛起一丝疼意,转身……
晚上,牧兰芯抱着枕头躺在床上。脑海里乱成一片,明天就可以见到立明威了。那个男人,曾经和简宁一起算计过她,其实说算计也有些夸张了。毕竟他从自己这里什么好处也没捞到过。不过不管怎么说。对于牧兰芯来说,在她的记忆力,立明威可算不上什么好人。毕竟他和简宁曾经瓜葛那么深,虽然现在他是醒悟了,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简宁的为人,知道那个女人多年以来都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他还会选择背叛简宁么?他如今的悬崖勒马,到底是真心的悔悟还是仅仅对简宁的报复呢?
听今天阿晋和厉的口气,似乎爹地还不知道这些事,立明威要求他们帮他暂时保密,说自己要亲自和爹地坦白。那说明爹地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知道妈咪不是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他受的了么?
女人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直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一晚,黎晋西倒是很意外地没有出现在女人的房间。
次日早上。女人顶着熊猫眼出现在黎晋西和荣子厉面前的时候,两个男人似乎都不意外。
“芯儿,吃过早餐再去睡会。”荣子厉咬着土司,关切地说道。
黎晋西赞同地点头:“厉说的是,你这个样子,晚上怎么见立明威?”
“……我,我真的要见他么?”牧兰芯双手纠结地绞在一起。语气里有着无奈的成分。
“你怕他?”黎晋西凝眉放下手中的叉子。
“怕倒不至于,不过多少有些不自在吧,你也知道,立明威曾经请我去喝过咖啡,那次还是你突然出现把我带走的。要说怕,可能我还更怕简宁一些。面对她。我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所以那时候即便我猜测不到她对我有什么企图,也依然无法对她产生好感。算了,不说这么多了……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意思是,爹地不是还没有把我的身份公开吗?那么我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去和立明威见面?”
牧兰芯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黎晋西和荣子厉是不是有别的安排,总之她就是觉得自己贸然地和立明威见面似乎有些不妥。
“放心,我自有安排,到时候你不需要露面。”黎晋西伸手给女人倒了一杯橙汁递过去。
“谢谢。”牧兰芯松了一口气,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的玻璃杯,轻掀唇角。
荣子厉突然沉声向牧兰芯说道:“芯儿,你不恨简宁么?”
女人虽然哭了,但愤怒的成分似乎少了一些。荣子厉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连刚才她替到简宁时的口气都显得那么云淡风轻。是因为她和童小彤没有实质性的感情,所以悲愤来的快也去的快,还是有别的原因?他和黎晋西喜怒不形于色已经是习惯了,可牧兰芯显然并不是这种人。况且,他并不愿意这个丫头在他们面前藏的太深。
牧兰芯被荣子厉问的一窒,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不是不恨,是想把事情弄清楚之后再说。如果…一切都是真的,再恨也不迟……不管怎么说,她和妈咪是表姐妹,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我还得叫她一声表姨。她和爹地妈咪之间的感情纠结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我无权评判和过问。但是如果妈咪真的是被她所害……”
女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缓缓地垂下眼帘,恰逢一阵凉风从窗外刮过,女人脸侧乌黑顺直的长发蓦然间飘散开来,扫过了男人的脸颊,芬芳迷人。而女人此刻隐忍沉静的模样却凝合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再睁眼时,绝美素雅的小脸瞬间变得坚定无比:“假如一切都是事实,我牧兰芯自然会替妈咪,爹地,还有我,我们一家讨回公道!”
黎晋西和荣子厉看着这样的女人,一时间都忘了挪开眼睛。直到凉风过境之后,女人耳畔的长发再次垂落下来,男人伸手去抚弄那一簇青丝之时,荣子厉也才反应过来收回了视线。
女人的心噗通噗通地跳了几跳,她听到男人说……
“女人,不是我,是我们。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要杀要打,怎么折磨都随你。只要你高兴就好,一切都有我给你撑腰。”
明明是那么不可一世猖獗到极点的话,从这个男人嘴巴里冒出来却丝毫不令人觉得厌恶。反而有一种久违的虚荣心腾腾地升起,在女人的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哪个女人不期望身边有个这样的男人呢?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他替你挡着,帮你扛着。任你横行霸道,也对你温柔眷宠……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都知道了
牧兰芯不是个不知好歹,持宠而娇的人,更不是个想要依靠男人去生存的女人。可这一瞬间,她还是慌了……
事实上颜一也和她说过不少情话,但诸如此类的却从未从他那里听到过。颜一的情话总是温柔细致,让人听了舒心愉悦,如沐春风。而黎晋西的,却总是这般霸道肆意,让人在恼羞过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悸动和酥麻。
牧兰芯尴尬地拿起橙汁又喝了起来,荣子厉笑了笑:“西说什么了,你那么害怕?”
“……”女人假装没听到,继续喝着。
荣子厉把桌子中间的一大壶鲜榨橙汁推了过去:“慢点喝,这里还有。”
牧兰芯讪讪地笑笑:“呵……够了,喝饱了。”
黎晋西在一旁看得不乐意了,大掌在女人小脑袋上一通乱揉,脸色不怎么好看地哼道:“你怎么在他面前那么乖,对付我那一套没见你对他使使?”
“不同的人要不同的对待,这点社交知识都不懂……”女人冷漠地吐出一句话。
男人只觉得嗓子一阵腥甜,忍住要吐血的冲动,诡异地笑了起来:“那你说说,我这样的人,应该被怎么对待?厉那样的人,又应该怎么对待?”
“……你,直接拖上g。厉么,绑住他的胃就好了吧。”牧兰芯想了想, 老实地答道。
“……”黎晋西的脸色很难看!虽然他承认,女人说的如何对待他的方法让他很满意,但是后面那半句显然又把他给惹怒了。感情在女人的心目中,他就是匹种马,而荣子厉就是个居家好男人了?
而荣子厉亦是没料到女人会这般给他下定义,片刻的怔愣之后,薄唇随即荡起了难以察觉的温柔。男人没有想到,他曾经和女人聊天时无意中说起过的往事,她竟然记得如此之深。
那一次牧兰芯开玩笑问起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说,像他母亲那样的女人。牧兰芯再问他,他母亲那样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女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