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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也没有觉得多心痛。
那么现在,是为什么?为什么男人的一个拥抱,一句对不起,就让她失去了自我。让她觉得受了委屈,觉得心里很难受。似是等待关爱已久的小孩,忽然得到了大人的呵护,被绷紧的弓弦猛然之间断开了。大把大把的情绪就那么不顾及的流露出来。只是牧兰芯始终是牧兰芯,始终不是能够肆意撒娇的小孩。她也只不过稍稍红了眼眶,即便如此也让她自己觉得诧异了。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女人的心里一片宁静,只觉着这样的拥抱,太过美好,太过温暖。之前所有的一切,暂时都被她放在了脑后,本来僵硬垂下的双手,更是不自觉地环住了男人的腰身。
黎晋西感受到牧兰芯的动作,身体也是跟着一僵,随后,更紧更紧的拥住了怀里的女人。他不清楚,这样的拥抱意味着什么,二十多年以来,他从未爱过什么人。他只知道,这个怀里的女人,他,现在无法对其放手!
良久过后,男人缓缓把女人的身体与自己拉开一小段距离,目光如炬地深深凝视着女人的眼睛,开口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牧兰芯被他牵着,顺从的又上了他的车。她本就不是会去刻意对别人强势之人,心随意动,一切随心而为。刚刚那一抱,已经化解了她心里太多的怨愤,对上男人的眼神,她告诉自己,或许真的应当静下来,好好的听听这个男人,心里的想法。一路上,她没有开口询问男人要把她带去哪里,潜意识里,她其实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很深的信赖。
直到,黎晋西把她领进了半山别墅,男人的住处。
直到,她看到了穿着睡衣出现在她面前的陈韵儿。
直到,陈韵儿在她面前扑进了男人的怀里。而男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她,而是很自然的拍拍了她的背。
牧兰芯眼里的光亮渐渐地又暗淡下去,胸口的那一捧温暖也逐渐的冷了起来。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拥抱另一个人,不过如此简单,原来,一个胸膛和臂弯是这么轻易的就可以任人拿去当了避风港。她刚才是在感动什么,她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可悲。换作别的女人,被拥抱怕是已经成了家长便饭的习惯性动作了。她却把这个小小的动作,给予了那么厚重的意义和感情。
黎晋西本来是带着她回到别墅,想当着她的面,和陈韵儿说清楚,刚迈进门,陈韵儿就赶过来扑到他怀里,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背,转身之后,看到牧兰芯那冷情的面容,心头一阵恐慌,焦急的大步走回去,揽过牧兰芯的腰身,当着陈韵儿的面,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牧兰芯石化了。
陈韵儿也石化了。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在干什么?
黎晋西揽着身体僵硬的牧兰芯走到陈韵儿面前,用一种近乎于专注又有些怪异的眼神盯着她开口说道:“我觉得有必要和你正式介绍一下牧小姐,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的女人。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牧兰芯怎么猜,也没猜到男人带她来这个地方,是为了和陈韵儿说这样的话。她本来是想反驳的,待看到陈韵儿眼底那隐藏的恨意之时,她硬是把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西,你……”陈韵儿忽然掩面哭泣,踩着拖鞋咚咚地朝楼上跑去。黎晋西望着她的背影,面色有一丝不忍,但视线落及旁边的女人身上,又恢复了平静。
第四十二章 逆行性遗忘
牧兰芯目瞪口呆,讶异于这女人的眼泪怎么和水龙头似的说开就开。半响过后,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猛地回头,男人的脸就凑到了她面前,吓的她一个激灵。
“凑这么近做什么?”
“现在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男人说着话,再次将脸凑了过去,似乎已经吻她成瘾。
女人使劲的推开他,先是杏目圆睁,之后脑袋瓜子一转,开口说道:“你是为了让我消气?才说那样的话?”
男人说那些话,其实都是发自于内心,但他看出了女人的小心思,就势顺着她的话接着回道:“是,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一些,我还可以再多说点什么,至于说什么能让你觉得更舒服,你可以给我打一张草稿,一张不够,就两张,两张不够……”
“有完没完?”牧兰芯及时开口阻止了他的信口开河。但心里还是有微微的动容。这个男人把陈韵儿看的那么重要,现在竟然只是为了让她心里痛快一点,就把她直接带来这里示威。但是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神色又是一冷。
“有件事情我必须提醒你,我没什么耐性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好好相处,别说我还不是你的女人了,即便是,也别指望我去讨好一个和自己男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现在这社会,做女人要学习婆媳之道,妯娌之道。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还要被迫多学一门“歪门邪道”,你也知道什么叫近墨者黑。放心,上次的事情,我就此作罢,不会让人再继续追查下去,这件事情,也不会再有别的人知道。只是,希望你以后把她看紧一点,因为,我将自己一路珍惜到现在,对我这条薄命可是看得宝贵的紧。若是有谁肆意妄为,破坏了我多年以来珍惜的成果,我会很不开心,不开心,我就不能保证自己还会有多善良。”
牧兰芯一鼓作气的说完自己心中所想,黎晋西默默的听着,没有开口将她打断,直到她说完之后,才缓缓开口:“我不是让你去讨好她,让着她。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如果你执意想追究责任,我知道,你有得是办法。只要你开口,无论是你舅舅,还是颜一,或是宁家那小子,都有能力并且愿意去帮你。这一点,我不怀疑。但是到时候,我肯定会继续护着她。我说过,把她当作妹妹,当作亲人。亲人犯了错,是需要再多给一次机会的。你一直质疑我和她的关系,现在我就明确的告诉你,她其实是我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后来失去了联系,直到两年多以前,我才找到她的人。她自幼丧母,父亲嗜酒如命,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被她亲生父亲打的浑身是伤,缩在墙角里一直打着哆嗦,若不是遇见我,恐怕早就活不到现在了。其实她原本是个很善良的人,或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让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排斥和恐惧,遇到我之后,又把我视作唯一的依赖。因此对你的敌意才会这么明显。相信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绝不姑息。”
牧兰芯看着男人的眼睛,她知道,此刻男人说的都是内心真实的想法。听到他说起陈韵儿的遭遇,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陈韵儿是可怜,可至少她还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自己呢?小时候的记忆,变成一片空白,无论她怎么回忆,也都想不起来,可经常出现在夜里的噩梦,又提醒着她,在她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
“救命恩人?你小时候出了什么事?”为了压制住内心的悲伤,她换了个话题,好奇的问道。
“当年我随爹地一起来到香港,陪他一同到捐助的一所孤儿院看望那里的小朋友,我因为贪玩,就自己偷偷的溜了出去,不小心从池塘边滑了下去,是她发现了我,及时的找到了一根树枝将我拽了上来。我不清楚,当年她还那么小,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我上岸之后,发现她的一双小手已经被树枝划破了,但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喊一声疼,流一滴泪。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很坚强,很让人心疼……”黎晋西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旁边安静的有些异常,扭头一看,顿时大惊。冲过去蹲在地上,抱住牧兰芯的身子,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
牧兰芯刚才听着这些描述,脑海里就忽然出现了一些破碎的画面,竟然有太多和男人所说相似之处,一开始,她本以为是在听到男人说出那些故事的时候,自己大脑意识中自行幻想出了一些与之相符的场景。可后面,却有些不对劲了,再到后来,她想努力去想到点什么,就觉得头痛欲裂,胸口异常的窒息,腿脚一个发软,就抱着脑袋蹲坐了下去。双手深深的插进了头发当中。一张小脸刹那之间变的苍白,牙齿紧紧得咬着双唇。黎晋西见到她这个样子,顾不得其它,匆忙的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掏出手机打了电话让叶无夜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床上的牧兰芯还在昏睡当中。楼下的两个男人,正神色凝重的谈着话。
“我怀疑,她可能有一段时期的记忆遗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牧小姐可能在小的时候,出过意外。导致出现逆行性遗忘。我觉得有必要让牧小姐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逆形性遗忘?”
“没错,通常这种病人大多都是被撞伤了头,或是在重大的精神刺激之下,丧失了对之前的记忆。不过,如果脑中的血块可以摘除,或是自行溶解。又或者在更大的精神刺激之下,患者很有可能会恢复记忆。”
“好,明白了,我去看看她,你今天就留在这里吧。太晚了。”
“恩。”叶无夜点点头,大方的朝客房走去。
黎晋西回到房间里,先是走到床边,望了望床上的人,想着刚才夜说的话,他将房间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又走到一旁的懒人沙发上坐了下去,同时也陷入了沉思当中,牧兰芯,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对这个女人,不知不觉当中,这个男人已经越来越上心了。
正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床上的人有些不对劲,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腿脚更是不安分的开始蹬着身上盖的蚕丝被子,双手伸出来在空中不停的挥打着。男人一看,知道这是做噩梦了,慌忙上前,想要安抚住她。在此之前,陈韵儿经常在半夜把他闹醒。每一次,都是在在他怀里赖上好一阵,才肯乖乖睡觉。只是他现在发觉,比起陈韵儿,此刻对牧兰芯的紧张,要严重的多。还不等他叫醒女人,女人自己就忽然弹了起来,嘴里大叫:“不要抓我,放开!不要!”
一身冷汗,浸湿了贴身的衣物,香汗淋漓之下,一张苍白精致的小脸,呈现出一副病美人的诱惑力。惹的男人小腹下又是一阵阵肿/胀/的疼痛。他极力的控制住自己,将牧兰芯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背。这个小小的动作,连他自己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同。从来,他安慰陈韵儿的时候,那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爱,亲人对亲人的关爱。如今对牧兰芯,则是带着一种男人对女人特有的抚慰。温暖且暧昧。手心触摸到牧兰芯早已湿透的后背,他忽然想起,陈韵儿两年以来做了无数次的噩梦,似乎没有一次,会流汗的。难道是因为体质不同?未来的一天,他会知道,不是陈韵儿不会流汗,而是一切都是在演戏。
第四十三章 忽远忽近的心
牧兰芯在黎晋西的怀里颤抖着,直到感受到背后的暖意,她才渐渐平稳下来,良久之后,她推开了男人。轻轻开口:“谢谢。”
刚才男人抱着她,给她的那种安慰,她不是石头,不会没有感觉。她明白,这一刻,男人是真心在对她好。
“经常这样?”黎晋西掏出手帕,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液。
牧兰芯望着男人,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就连做噩梦也是流汗不流泪。你果然和别的女人不一样。”黎晋西调侃地说道。
牧兰芯不自觉的开口反驳。“谁说的,我在新宇哥面前,都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
“新宇哥?你说宁家那小子?”男人一听,脸色都黑了。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问道。
“是啊,有什么不对。他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