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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乔整了整因为跑太快而飞起的衣服,调笑道:“darby大神来接你?”
陆绽点头:“嗯。”
谢乔说:“不错嘛,很上路子。”
送她回了出租屋,陆绽才去门口的公交站台,走的时候谢乔贼笑着往她的包里塞了两个杜蕾斯,说是备用又把口袋里鼓鼓得钱拆出来分给她一半:“明天周末,我们换个地方摆摊,你还来不?”
陆绽深知自己今天啥也没干也不好意思拿钱,把钱又塞给她:“当然来,但钱明天再分吧,今天也罚了不少钱。”
谢乔把地上的衣服往旁边踢了踢,腾出个走路的道:“我现在又不是很缺钱,你就拿着吧。”
陆绽想推脱,谢乔摆脸:“别客气,现在不是客气时候,等以后发了想怎么客气都成。”
她送陆绽去公交站,顾湛肖的车子已经停在那了,谢乔自来熟的朝顾湛肖挥了挥手:“darby大神,你好啊。”
顾湛肖推了车门下来,他也是刚到,迈着修长的腿,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嘴角象征性的抿了一条线:“你好。”
陆绽看他来了,低着头拎着小包跑了过去,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我和绽绽就先走了。”他拉开副驾驶的门,对旁边的谢乔说。
谢乔一脸不可置信,这还是那个darby吗?当初真是日了狗了才相信这样的男人不会沉迷女色,看来男人还是不能只看外表,darby都能这样,还好钱浩可能是gay,不然她要吃醋死。
顾湛肖对她这声“绽绽”在外人听来是爱称是情话,可陆绽心却漏了一拍,听起来这么恩爱,怎么觉得有点诡异,他这么温和一定是有什么算盘。
“嗯,注意安全。”谢乔说。
陆绽扒在车窗上对谢乔挥挥手,比了个嘴型“明天见。”
车驶了出去,两人也不讲话,音乐都没放,连空气都安静了,冷风从窗户里灌进来,陆绽想不要和他计较不要和他计较。
“你今天来这边怎么不跟我讲一下。”她揪着安全带,看他。
他并没搭理她,陆绽又说:“你今天训练累不?”
他不讲话,她继续:“我今天不是故意挂电话的。”
方向盘转了一下,车停在了路边上,完了,陆绽想他真的生气了。
“几点了?”他问。
陆绽摁了一下手机:“一点半。”
“晚上干嘛去了?”他靠在驾驶座上,颈椎疼了起来,已经疼了好几天,整个颈椎骨都要断了。
陆绽低着头,难不成告诉他她去卖套还被抓了,她又不傻:“我就和谢乔去吃饭然后压……压马路。”
“手指不要打圈。”他的声音清冷而干脆。
她咬着唇,低着头,不讲话。
“干嘛去了?”
他声音一大,她就可怜兮兮的睁着眼睛看他,手指头伸过去揪着他的衣服:“我没干坏事。”
她一这样,他就拿她没辙,顿时积攒的脾气就泄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这事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换个时候问,只要不是坏事,就能撬开,他不急。
声音顿时变得温和:“几天不见了?”
陆绽早就知道他就吃装可怜这套,巴眨着眼:“六天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七天。”
过了十二点了。
“那有没有想我?”
“想了。”
他每次见她都要问,他的台词不变,她的回答也不变。
“有多想?”他问。
她眨着眼:“很想很想。”
她的回答他很满意,他脸上蓦然的就笑了,小酒窝熠熠生辉,陆绽这才放下心来:“不回家吗?”
心底里早把东城的公寓当成了归宿,他俯身凑过来,在她嘴上落下一吻,才发动车子回去,开了半路,颈椎又开始疼起来,他胳膊活动了一下,陆绽歪过头:“你怎么了?”
“没事。”
开回去还要三十分钟,颈椎刺痛着,他强迫自己坐直才好受些,额头上密密麻麻沁出些薄汗,以前也疼过,不过没这么厉害。
“你哪里不舒服?”她有点急。
“坐太久,没运动,有点累。”他说。
陆绽没有了解过电竞选手,只知道他们在台上打游戏很耀眼,迷妹也很多,从来没想过他们背后的训练多严苛。
她心事重重,回了家,换了鞋:“你躺沙发上去。”
顾湛肖把车钥匙放在鞋柜上,不明所以:“这么热情?”
他换了鞋,肩膀扭动了两下,颈部的肌肉已经硬结,他揉了两下,往沙发上躺着,陆绽把包放好走过来,他已经把衬衫脱了。
“你趴好,我给你按一按肩膀。”她走过去坐在沙发边上。
顾湛肖是真的累了,趴在沙发上把背留给她,陆绽坐在沙发边上,他的背很宽厚,背上有几颗痘痘,柔弱无骨的小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里疼吗?”她问,声音很轻。
他说:“嗯。”
她捏了两下,伸手抚过他脖颈后微微凸出来的骨头,轻轻摸了一下:“你们打游戏都不要命吗?”
他转过头来,握住了她的腿:“担心我啊?”
陆绽拍掉了他的手:“你别乱摸。”
她的小手握拳,在他的颈柱上来回按摩,从颈柱捏到肩膀,再从肩膀捏到颈柱,后面她就有些热,单膝跪在沙发上,手法不熟练但很舒服,他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连衣裙在他腰侧晃动,手忍不住就钻了进去,顺着光滑的大腿一路往上,磨蹭到了目的地,陆绽脸一红,按摩的手顿了一下。
“别闹。”她说。
他不依:“再按摩一会。”
她继续捏着他的肩膀,而他恶趣味的挑弄着她,指尖湿意蔓延,她往外面缩了缩,他抓着她的手,一用力,她整个人就压在了他身上。
狂热的吻混合着烟草味一齐没入了她的口腔,他再也忍不住的褪下了她的底裤,手指所到之处尽是一片泛滥,狭小的沙发根本容不下两个成年人,陆绽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就像抱着一颗梦寐以求的糖果。
“今天干嘛去了?”他俯身在她耳边,研磨着她的理智。
她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牙齿咬着下唇,偏不说,他也不急,就那么一点一点消耗她的耐心:“一点都不乖。”
她生气了,张了嘴咬了他的肩膀,下一秒又撒了口,他的肩膀还伤着,就靠在他肩膀上,悠悠的说:“和谢乔去摆摊了。”
“然后被城管抓了去写检讨?”他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带着笑意。
陆绽点头的那个瞬间,他充满了她,她猝不及防的咬住了近在咫尺的肩膀。
还未来得及动作,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真是扫兴极了。
“手……手机。”她的声音有些抖。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去够裤子,摸出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愣了一下,这个时间了,那个女人打电话来只有急事,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
“你他妈的让她接电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狠戾。
他从陆绽身上退了出来,走到一边的阳台,摸了个烟:“你最好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大概过了有一分钟,他说:“你他妈能不能别过得跟鸡一样,你到底要不要脸?”
说了几句以后,一根烟抽完了,他随手摁在了阳台的窗台上:“哪个酒吧?”
挂了电话,他伸手摁了摁太阳穴,转身回屋子的时候陆绽正睁着大眼睛看他,他刚走过来,她就站起来,撞进了他怀里,脸蹭在他的胸膛,她不知道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也不知道怎么能让他消消气,下意识的就想抱一抱他。
顾湛肖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发:“乖一点,我很快回来。”
她抬头看他,没有问他出了什么事,只说:“一个人去没关系?”
他点头:“嗯,你先睡,不用等我。”
陆绽乖乖点头:“注意安全。”
“嗯。”
他套了衬衫拿了钥匙就下楼了,陆绽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澡,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安静而温和,就像一杯恒温的水,不沸腾也不变冷,他来,她在,她不在,他等她。
第40章 理想
顾湛肖打着导航赶到那个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在车里抽了好几根烟; 口腔里溢满了烟草味,他嚼了两下口水; 下车的时候吐到了一边,酒吧门口三三两两的人勾肩搭背的往外走。
这里已经在外环,离市区有些距离; 背离了城市的灯光和喧闹,有着郊区的静谧和安详; 而藏在这份安详之后却是掩人耳目的繁华; 没有人会把目光投放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近郊酒吧; 所以这里成了藏污纳垢的好去处。
他靠在酒吧门口的墙上点了一根烟; 火星迎着晚风愈发明亮; 抽完一根,他才迈了步子走进去。
台上的钢管舞女郎竭尽全力的搔首弄姿,振聋发聩的音乐声混合着耳边的别人大声的情话,没有人管你是大老板还是流氓无赖; 只管是不是开心,他穿过人群,往里面的包厢走去。
包厢与包厢之间隔了几个距离,像一间一间的客房,走廊过道里的人很少; 只有零星几个服务员在打盹。
门是从里面上了锁; 他猛的敲了两下; 里面颤颤悠悠来了一个年轻人; 拧开门,顾湛肖推门而入,那个女人嬉笑着翘着二郎腿,纤细的手指捏着酒杯,黄色混着红色的液体顺着女人的红唇流了进去,面前的茶几上是水烟,而水烟旁边的垃圾桶里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医院的注射器,他瞥了一眼那垃圾桶,眸子渐深,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手掌攥成了拳,她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顾湛肖冷冷的瞥了眼沙发旁边三三两两的男人,他认得左边络腮胡子的男人,小时候就见过,知名大导演王钊,导过几部片子得了点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妈才会和他厮混在一起,那时候他才多大年纪,父亲夜不归宿,她就把人往家里带,半夜渴了去厕所,透过门缝看到那些苟且的场景,甚至他看到母亲从缝隙里与他对视了一眼。
他的周身散发着戾气,大步走过去。
女人看到他过来,笑了起来,红唇勾勒着薄唇,都说薄唇的人情薄,的的确确如此,顾湛肖走过去像拎垃圾一样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如瀑的长发从肩头滑到背后,她顿时不笑了,闹腾的挣扎,碰翻了桌上的酒杯,酒翻了出来,发出哐当的声响,液体顺着茶几流到了运动鞋上,他毫不在意。
由于挣扎,女人短裙往上缩了缩,纤细的大腿就露了出来,大腿动脉处躺着好几个刺眼的针孔,他眸子一缩,唑了一口,差点把她的手腕捏碎。
女人还在挣扎。
“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死?”他咬着牙说道。
女人精神看起来很好,呵呵笑,眼睛一眯,眼角有些细纹,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衬衫领子:“你们都盼着我死呢,我怎么能如你们愿,想我死,我偏不死。”
她说着说着脸上绽放了笑,快感和酒的后劲让她忘了自己的处境,她摇着顾湛肖的肩膀:“我就不死,我活着恶心你们,我死了做鬼也缠着你们。”
顾湛肖看着她,心里生起了一丝可怜:“回去。”
“你有钱没钱?”女人问。
顾湛肖掰掉了她的手指:“你就烂死在这里吧。”
女人往沙发上一趟,眼神放空:“都他妈的想我死。”说完就笑了,极致的后劲让她飘飘欲仙。
顾湛肖一脚踹翻了垃圾桶,注射器翻了出来,他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