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人往沙发上一趟,眼神放空:“都他妈的想我死。”说完就笑了,极致的后劲让她飘飘欲仙。
顾湛肖一脚踹翻了垃圾桶,注射器翻了出来,他踩着注射器走过去,把她从沙发上拖了起来,膝盖磕到了玻璃的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女人嗷叫了一声,吸了毒的痛觉放大了十倍,她捂着膝盖,顾湛肖拉着他。
“你管我做什么?你不是巴不得我死么。”女人愤怒的甩开了他的手。
每次不管就哪里找她都是这副样子,他真是厌了,她选择沉沦却总要把他当做救世主,她越是放纵他会让他越恨那个男人。
顾湛肖在原地看了她几秒,沉默的包厢一言不发,然后女人尖叫着被拖了出去,膝盖蹭在了地上磨破了皮,她张嘴就咬在了顾湛肖的手臂上,血腥味混合着酒味溢满了她的口腔,大堂的人各自扭动身体,只当这边闹了矛盾,没人注意这个披头散发和疯子一样的女人是曾经红极一时的女星郑真。
顾湛肖走的很快,女人就像疯了一样咬着他的手臂,血从染红了手臂,近乎要把骨头咬断。
出了酒吧门,他松了手,她跌在地上,短裙完全走光,嘴角是他的血,夜风吹过,他甩了甩手,血顺着手肘流下,他也不管,摸出打火机,地上的女人发了疯一样推了他一把。
“你干什么要管我!”她看到了路边上他的车,拿了砖过去,愤怒的砸车。
顾湛肖摸了烟走过去,揪着她的衣服:“少他妈的给我演戏,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你作践自己就做远点,这副样子恶心谁?”
他走过去把她手里的砖拿了过来,扔到一边,拉开副驾驶:“你可以放纵,但为什么要碰毒?”
女人咯咯笑着坐进了副驾驶:“我乐意。”
顾湛肖发动了车子:”多久了?“
她伸出手掰了掰手指头:“一个月,两个月……”数着数着就笑了:“反正你们都想我死,这样抽死也挺好的。”
他又摸了支烟,烟草味让他清醒了一些,开了一段距离,女人发作了起来,声音尖锐:“你要带我去哪?”
她挣扎着去想拉开车门,发现被反锁了,双目充血:“你他妈的要去哪?”凄厉的声音嘶吼着:“你会毁了我的!”
她挣扎着去拍着方向盘,顾湛肖任她的指甲抠破了他的手臂,把车开到了就近的戒毒所,下了车,她死死扒着车门,头发散乱,整个人发了疯,他拖着她下来,值夜班的保安过来一起帮忙,尖叫,辱骂,污言秽语,只要能想到的词汇,无所不用其极的全部骂了出来,顾湛肖看着她被带走,摸了一下被她咬伤的手臂,卷起了衬衫的一角,擦了擦血迹。
他靠在车上,没有发动,安静的趴在方向盘上,她是活活的把自己毁了,毁的彻底,毁的干脆,毁的决绝,她不就是那样的人,从小就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他心疼她,心疼她道貌岸然的婚姻,心疼她在镁光灯下大谈婚姻多么的罗曼蒂克,心疼她为了名气一直维持着摄像头前大家名媛的人设,人设被毁,演绎仕途的波动,稍有不慎就堕入深渊,这就是娱乐圈。
他忽然就想到了陆绽,她的单纯,她的乖巧还有她的赤子之心,她在等他,还是已经睡了?他抬起很重的头,颈椎还在刺痛,发动了车子回了东城。
小心翼翼的拧开门,发现客厅亮着灯,她裹着薄毯歪着头坐在沙发上睡觉,他蹑手蹑脚的去了卫生间,开了冷水冲洗了一下流着血的手臂,冷水没过臂膀,有些疼,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转身去了浴室,冲洗完出来,陆绽揉着眼睛靠在卫生间门口。
“你回来啦?’她的声音软嚅嚅的,很好听。
他赤着身子走过去,抱着她:“嗯。”
她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痕迹,咬痕,指甲印,还往外冒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发生什么事了?”
“陆绽,你的梦想是什么?”他把脑袋抬起来,掰着她的肩膀,因为睡眠不足,眼白都充着红血丝。
陆绽嘴一撅,大晚上谈梦想:“干嘛这么问?”
他很认真的看她:“想知道。”
她转了一下眼珠子:“演戏。”
顾湛肖的眼神顿时就深了,抓着她的手松了松,他说:“能不能不进娱乐圈?”
他的反应和问题让她很奇怪:“你怎么了啊?”
“不要进娱乐圈,好吗?”
她走了那么多的路就是为了进北电,而今晚,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这样,或许他和她从来就没有谈过未来的期望,也没有谈过未来的规划,可理想和爱情并不冲突啊,陆绽清醒了一些,站直了身子:“我喜欢表演。”
他抿了一下唇,看了她几秒,想从她的眼里看到一丝的动容,可是没有,她和他一样的认真,他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的从她身边走开,进了屋子,躺在了床上。
陆绽愣在原地,然后跟了过去,她掀开了薄被钻进去:“顾湛肖,我喜欢表演就像你喜欢游戏,我不会强迫你不喜欢游戏。”
顾湛肖没有讲话,背对着她,脑子昏沉,闭着眼但一点儿也不困。
陆绽继续说:“我想认认真真的为自己活一次。”包括不顾一切的爱上他。
他一直没讲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发现一双小手从身后伸来揽住了他的腰,随后背后一热,一张脸就紧紧贴着他,他的心意暖。
陆绽喃喃的说:“不吵架,好不好~”
她继续说:“出去之前还好好的呀,回来怎么就这样了。”
声音透着委屈和心酸,他最受不得她这样,转了身过去,大手把她箍起来,陆绽委屈巴巴的摸了摸他手臂上的咬痕,睁着大眼睛看他:“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揉了揉她的发,罢了,她喜欢就喜欢吧,既然选择了爱她,那就竭尽所能的护着她。
那一刻,陆绽就知道他不生气了,往上拱了拱亲了亲他的下巴。
她说:“谁咬你的?”
“吃醋了?”
她摇头:“没有。”
……
“你最近很喜欢顶嘴。”
第41章 素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快中午; 两个人对于昨晚的话题闭口不提; 或者他们都知道那是没有结果的谈论。
一如往常,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她送他去了楼下。
“注意安全。”她习惯性的歪着头,朝他招了招手。
秋季赛在即,他很忙,而开学也还有一个月,彼此都为各自的理想奔波着。
托尼那有活介绍的时候陆绽就去兼职,没有活的时候就和谢乔一边躲城管一边摆摊; 有了一次经验,知道怎么躲城管; 怎么跑; 往哪跑,一个大学城换到另一个大学城; 也算在开学前凑足了学费。
开学那天,顾湛肖有比赛没有回来; 她起的很早,去菜市场用多余的钱买了一些食材,放进了冰箱,住了近两个月,就要离开了,终归是不舍的;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拎着箱子; 站在进户门那处,再看了一眼房子,然后去了北电。
报道正直最热的几天,陆绽穿着t恤和短裤站在北电的大门口,她来了,她最终还是来了,她唇角微扬,拿着报到证往里面走。
“喂,我叫你好几声了。”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右边。
陆绽就算不记得他人,也记得他花里胡哨的黄头发,才几个月不见,黄头发上又多了点红色,她记得他是考摄影系的,搞摄影的人都这样有个性?
“啊,是你啊~”陆绽心情很好。
“小美女,你也被录取了啊?”黄毛顺手把陆绽手里的行李箱提了过来,陆绽拿着没给,结果黄毛就不高兴了,叨咕:“你老是让我觉得自己是坏人。”
陆绽没松手:“你不要去报道吗?”
黄毛就跟在她旁边:“要啊,不过晚点又没事,我先把你送过去,再去也不迟。”
烈日焦灼的烤着地面,树两边的树上不时发出蝉鸣,陆绽脸上有汗流下来,她擦了一下:“我自己可以。”
黄毛依然没走:“上次给你的名片你没看吧。”
陆绽这才想起名片那茬子事,摸了摸耳朵:“不好意思。”
她倒也实诚,黄毛说:“我叫郑礼,郑和的郑,礼物的礼,学摄影的。”
路上的人很多,车也很多,老生和新生一眼就能区别,郑礼被阳光刺了一下眯起了眼睛:“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陆绽回头,树叶撒下的光落在她的脸上:“陆绽。”
郑礼双手插兜不再想着帮她提行李的事,垮垮的中路收在裤腿,一双拉风的涂鸦耐克运动鞋踩着水泥地:“陆绽这个名字很好听。”
没走几步就到了新生报道的地方,人多如牛毛,郑礼说:“要不你先去领资料,我帮你看着行李。”
陆绽摇头道谢拎着行李:“郑礼,我很感激你看中我,但我真的不适合做你摄影的女主角,而且北电美女很多,不管哪一个都比我强。”
郑礼笑了,十八九岁的男生哪里管什么,只知道他就是相中了陆绽的灵气和羞涩,弯了腰,看着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合适?”
陆绽拿着报道证就走了,她实在不想和这个奇怪的黄毛有什么牵扯,郑礼笑着看着她走进教室。
报道完陆绽拎着东西去宿舍,她是最晚到的,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其他三人正在谈笑风生,看到她齐齐看了过来,一个穿长连衣裙的女孩说:“哈喽,你好。”
陆绽把行李放到空着的第四个位置,只有那个位置空着,大概是那个位置靠卫生间很近,所以早来的就把那张铺留了下来:“你们好。”
由于走了很多路,陆绽的t恤已经湿了,穿连衣裙的女孩递了湿纸巾给她:“你叫什么?”
陆绽接过湿纸巾擦了擦脸:“我叫陆绽。”
穿连衣裙的女孩把湿纸巾拿了回去,她的个子不算高,长得很精致,单眼皮加上纯色的连衣裙让她看起来很有气质,她说:“我叫聂荷,本地人,二号铺的叫卫岚岚,上海人,三号铺的叫桑尚,浙江人,我们也刚到没多久。”
陆绽扯了一下嘴皮:“你们好。”
其他两人朝她笑了笑,二号铺卫岚岚说:“陆绽,你暂时先睡四号铺,我过几天就搬出去了,到时候你再搬二号来。”
陆绽一边铺床一边说:“好的,没关系。”
卫岚岚就笑着说:“陆绽,你人真好。”
来之前三个女生还商量着如果第四个女生不愿意住四号铺,该怎么应对,聂荷说谁让她最后一个来,没有好的床位也是她自己造成的,桑尚只说自己反正不睡四号铺,结果,陆绽来了,一句话都没说,这倒出乎了意外。
下午去班级集合了一下,点了名自我介绍了一下大家都各自回宿舍了,聂荷说:“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宿舍聚餐一下吧。”
卫岚岚和桑尚都没啥意见,陆绽本身钱不多,但不想驳了大家的兴致,捏紧了钱包就跟了去。
学艺术的女生家里都有钱,何况是北电,晚上聂荷换了一身打扮,清纯而高贵,卫岚岚和桑尚也都穿的很漂亮,只有陆绽还是和白天一样,简单的白t和牛仔短裤,一场聚餐,更像是无心比美,四个女生,齐刷刷走在路上,谁都不想成了那个拖颜值的。
陆绽本以为她们去的是小饭馆,到的时候才知道是一家高档的素食馆,聂荷很热情:“这家店超好吃,我以前经常来吃,素食能做出肉的味道,绝对会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