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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争夺大赛很快开始了,杨桃装作不知地问道:“奶娘,这是谁家举办的歌舞?这阵势当真浩荡磅礴,好大的手笔,瞧着比宫里也不差了。”
奶娘配合地说道:“殿下,是民间自发组织的,是谁奴婢也不知。”
船舱里静了一瞬,赵诫在弟弟们面前不敢脸红,两个小皇子十分羞愧,连赵诺都有些尴尬,不敢再对外面的画舫评头论足。
幸好,杨桃没有再问关于画舫的事,而是专心看歌舞,直到后来附近船上的人说那些花娘如何如何,口吐秽言,杨桃才装作震惊羞愤地躲进内舱。
赵诫装不下去,站起身说道:“孤去瞧瞧太子妃,弟弟们自去寻乐吧。”
赵诺连忙阻挠道:“大哥,一年才这一次,难道大哥不想看看夺魁的花娘长什么模样么?”
“不过是皮囊,”赵诫笑了下,郑重道,“三弟,看看也罢了,我们身份终究不同,若是让朝中官员看见,流言蜚语我们可受不起。三弟带着两位弟弟小心些,别白白让人拿住话柄。”
这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赵诺脸色僵硬,心想,赵诫凭什么这般理所当然地教训他?又嗤笑,如果将来他发现自己喜欢个青楼女子,看他还能这般淡定不!
“大哥,弟弟知道轻重,不会胡来,只是看看,又不妨碍什么,难道大嫂会连这个醋也吃?”
赵诫推开赵诺拦着他的手,无可奈何地说道:“吃醋她倒不会,就是怕她以后不敢见你们了。好了,你们适可而止,看完就回去吧。”
赵诺还想说什么,赵诫已朝内舱走去。
赵诺气恼,这个死杨桃,不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么?干嘛跑到画舫上来坏他的好事!
杨桃正无聊,抬头看见赵诫站在门口,惊讶道:“殿下怎么也进来了?”继而想到什么,又笑道:“殿下不必顾虑我,自去凑热闹就是了,这种附庸风雅的事臣妾是明白的,不去反而让人看了笑话。不过,还请殿下帮臣妾留意下依依。”
赵诫摇摇头道:“你眼里恐怕只剩下依依姑娘了。依依姑娘的事,明天孤派人去红袖招问一声也就是了,何必急在今日一时。”
他坐下来,一副打定主意不动的样子,还吩咐奶娘取来围棋:“外面琴音悠悠,不手谈一局,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杨桃着急,赵诫坐在这儿不走,剧情还怎么展开啊?
心中一急,她就站起身,道:“殿下,若是因为臣妾在这里觉得不方便,那大可不必,臣妾先离开就是了,免得扫了殿下的兴致。”
赵诫惊讶道:“太子妃急什么?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你妹妹的,若是有她出节目,会有人唱名,等唱到红袖招,咱们再出去看。”
杨桃这才发现自己急躁了,好像迫不及待要把太子推出去看花娘一样,因为心不在焉,她连输两局,越下越没劲,后来渐渐睡着了。
奶娘给杨桃披上披风,赵诫丢了棋子,盯着女子如玉的睡颜,须臾,他将女子抱到榻上。
赵诺这时敲门,赵诫两指捏一枚棋子打出帘子外。
赵诺惊险地接住棋子,赵诫已出来了,轻声道:“你大嫂睡熟了,别吵她,外面的歌舞孤就不看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恰逢此时,赵诫听见有人高声唱名:“下一场是红袖招的杨依依,准备的曲目……也是《葬花吟》。”
赵诫耳朵尖微不可见地抖了下,随即关上房门,低声吩咐奶娘去看下杨依依。
赵诺被关在门外,碰了一鼻子灰。
随后,赵诺心头恼火,杨依依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她说是她写出的《葬花吟》竟然被倚红楼的紫烟姑娘先唱了?这是要让红袖招戴上个“剽窃”的帽子摘不掉么?
他虽然没指望杨依依在花魁大赛上拿到名次,只是想让她在赵诫面前路面而已,但也没想过让红袖招臭名昭著,那可是他搜集情报的最佳场地。
杨桃一觉醒来,四周十分静谧,她抚了抚额角,突然醒神,扭头看去,只见赵诫笑微微地望着她:“醒了?醒了,咱们就回宫吧,出宫时父皇和母后都说今日皇宫大门不落锁。”
杨桃先是被骤然出现在视线中的赵诫的脸惊了下,然后不抱希望地问:“我睡了多久?”
连谦称都忘了用。
赵诫不以为意,说道:“睡了一个时辰了,再过一会儿该到子时了。”
“那依依……”
“放心,依依姑娘好得很,今日她代表红袖招上台唱歌。”赵诫觉得杨桃放在杨依依身上的目光过多,因此隐瞒了一部分事实。
杨桃看看赵诫无动于衷的脸,心中哀嚎,你丫没事盯着我睡觉有什么意思?你丫该去发展剧情,破坏男女主啊!
你个拖后腿的!
杨桃怀疑,赵诫其实是已经黑化了的战斗宠物吧?
再说杨依依今日像是撞了邪似的,《葬花吟》是她临时选的曲目,排练的乐师和舞女都是秘密训练的,可怎么还会跟紫烟姑娘撞车?除了《葬花吟》,她在对对子的环节准备的千古绝对“望江楼”竟然又被紫烟提前一步吟了出来!这还不止,她在作诗的环节好容易想起一手唐诗宋词之外的《沁园春*雪》竟然在她上画舫的时候看见有人贴了出来,下面大喇喇地标上某爷爷的威名!
所以,这一天杨依依除了与倚红楼唱了同一首《葬花吟》外,在对联和作诗上都是交了白卷,红袖招一夜之间被所有的青楼鄙视为“最清凉无脑”的青楼,最清凉是说红袖招的姑娘穿得最少,露胳膊露腿,连同为青楼的同行们都不忍直视。
赵诺忍着怒气安慰沮丧的杨依依,杨依依大为感动,靠在赵诺肩膀上发泄一通,心中又惊又惧,她一定要去搞清楚那紫烟是什么人!同时觉得十分对不住赵诺。
有下人找赵诺,赵诺说道:“我有事,先离开。乖依依,你自己回红袖招。”
杨依依点头,谁知半途中,一个轿夫崴脚,杨依依从轿子里狼狈跌到十字路口中心,侧旁一辆马车行来,她惊恐地抬起头。
马车夫拉住缰绳,险险停住马车。
赵诫驱马上前,示意旁边的小厮查看跌倒的人,可那小厮拎着灯笼靠近照清地上的人的脸时,他整个人僵硬了。
“月眉?”赵诫情不自禁地唤出声。
☆、第八章 冷情皇子PK深情老鸨
马车里的杨桃惊魂初定,听到这声失魂落魄的呼唤,心脏咚地一跳。
她难受地捂住心口,不知为什么会难过,缓了一瞬,那莫名的疼痛消失不见,她撩开车帘子,冷眼看向外面。
杨依依心情不好,又受惊吓,索性坐在地上哭,稀里哗啦,毫无形象,但这副最纯真的哭相却曾经打动了无数男主男配的心,他们都说,这才是真伤心才会有的哭法,不像名门闺秀,哭得那么克制,再美也显得假惺惺的。
赵诫拧眉,月眉的哭是优雅的哭,而不是这样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姑娘为何哭?”
杨依依郁气散了,袖子一抹眼泪,抬起脸气呼呼地说道:“我摔疼了,为什么不能哭?哭是女人的特权!”
赵诫呆呆地望着她白净的脸,喃喃道:“月眉,月眉……”
杨依依吓了一跳,往身后看了看,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连滚带爬起身说道:“我不是你的月眉,我叫杨依依!”
说完,拔腿就跑,这个男人虽然长得很好看,可看她的眼神太诡异了有没有?寒碜碜的。
“依依!”杨桃突然动情地出声喊道。
赵诫惊讶之下,连忙伸出手拽住杨依依的袖子。
原来她就是杨依依。
杨依依脸色一变,缓缓转身。
杨桃下了马车,惊喜道:“依依,没想到真是你!”
杨依依甩开赵诫的手,看看杨桃,再看看赵诫,恍然明白了什么,本尊隐藏在心底的自卑和恨意悄然涌上心头,她仿佛真切地体味到本尊在数九隆冬洗衣服,羡慕地瞧着嫡姐杨桃在众人的簇拥下张扬而过,那时候杨桃可看也没看过本尊一眼。
如今杨桃这副关切的表情是做给太子看的吧?用她的狼狈来彰显她的善良,当真打的好算盘。
杨依依高高昂头,毫不留情地撕去杨桃虚伪的面纱:“大小姐,我现在不是你杨府的下人奴才了,你没有权力管我。你若真关心我,当初杨夫人要将我卖入青楼时,你就已经阻止了!”
赵诫拧眉。
杨桃摇摇头,温声道:“当时我要上花轿,事关国体,不可让诸国和天下人耻笑皇家。娘亲手段激烈,但也只是想给你个教训,毕竟这事若是传出去,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我第二日就派了侍卫赎你,你为什么不肯回来?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为你担足了心!”
杨依依微微皱眉,杨桃的话可谓句句在羞辱她,好像她有多喜欢赖在青楼里一样:“什么掉脑袋!你可别吓唬我,我从小是吓大的!我在杨府里非打即骂,你赎我回去不过是想继续羞辱我。对我来说,杨府是龙潭,青楼是虎穴,都是一样的。”
杨桃震惊地瞪圆了眼,斥道:“你胡说什么!青楼怎可与丞相府相提并论呢?我瞧你说话疯疯癫癫,性子也与原来大不相同了,莫不是中了邪?不行,怕是你沾染了什么秽物,今天你一定得跟我回去,明天就去寺庙里让高僧瞧瞧!”
穿越女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她性情大变。
杨依依神色一慌,拔腿就跑,道:“你想抓我回去折磨我就只管说,别以什么中邪为借口,过去十几年来,你连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又怎么会知道我的性格?”
杨桃急声喊:“依依!依依!”
赵诫拉住欲追上去的杨桃:“人各有志,依依姑娘既然不领情,你别再为她操心了,免得她以为你要加害她呢!”
杨桃再次瞪圆了眼睛,一时忘了假装哭——赵诫不是该死命追杨依依么?
赵诫见状,以为杨桃嫌弃自己太绝情,连忙解释道:“她现在听不进人言,等过段日子通了人情,知道好歹,就明白你对她的好了。”
“但愿吧,”杨桃装作失神地轻点头,望了好一会儿杨依依的背影,这才状似无意道,“对了,刚才臣妾似乎听到殿下叫依依什么‘月眉’,月眉是谁?难道与依依长得很像么?”
赵诫面色微变,细细观察杨桃的脸色,见杨桃并未有介怀的样子,他松口气,但心头萦绕着一丝异样的不舒服感,他暂且忽略那丝不舒服,避重就轻道:“月眉是孤幼时的玩伴,已去世了。”
“抱歉,臣妾不该过问的。”杨桃愧疚道。
“没事,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赵诫语气淡淡的。
“恭喜玩家,任务进度达到80%。”
杨桃眉梢一扬,随即疑惑地问系统:“系统大神,任务进度怎么增加了?”
赵诫是男女主的一大阻力,现在赵诫这个威胁变小了,她以为任务进度会减少呢。
“请玩家自己动脑子思考。”
“……”
杨桃琢磨一路,反复对比小说情节和如今的状况,最后得出结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赵诫心深似海,把杨依依放在了心底,一种是,小说里杨依依出场惊艳,文采艳冠天下,而这次,杨依依在她的安排下,风头被紫烟姑娘抢光了,首次在赵诫面前露脸时状若疯妇,加上赵诫知道她跟赵诺有一腿,当然敬而远之,而这样一来,杨依依在赵诺眼中的利用价值就降低了。
想到后一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