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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舒晴耳朵微动,“他们来了。”
一句他们来了刚落,只听到身后一股乌风扑面侵来,势如破竹,紧接着狂风作乱,令他们无法睁眼。
等烈风刮过,打开车灯回照前方的公路时,发现对面已然立着四五道身影。
如鬼魅般现身!
他们是怎么走过来的?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看到?
“咔嚓!”
上膛的声音响绝于耳,气息刹时的凝重。
黑暗中,舒晴缓步行在前方,凉如水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那四五道仙风道骨身影。
其中有一名满头白发的,两边站立的也有四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与舒晴所见过的石君武不同,他们身上完全察觉不到半丝气息,很好地隐藏了自己的修为。
风轻云淡,彼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同样带着一股藐视万物的高高在上,而他们就是脚底下的蝼蚁,如此的渺小不堪。
强烈而鲜明的对比,让舒晴眉头越发皱了起来。
对方无缘故的出现在这里,费周章的挡去他们的去路,却又是为那般?
“社长……”穆子洛等人将舒晴拦在了身后,这几个人出现得太过诡异,令胆色过人的阴阳堂众人都禁不住起了寒粟。
站在白发老人左边的男人站出了一步,目光直迎着舒晴,“就是她了。”
悠远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轻而清晰地传达。
舒晴当即心一动,原来他们来找自己,那他们与这黑帖又是怎么回事?
在这里将自己挡下,又是何为?
“将它交出来,”男人顺着灯光,冲着舒晴伸出了右手,那气势就像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般,那样的理所当然。
“你们是什么人?”舒晴拔开人群,站在前头,正面对着他们,神色肃然。
“将那孽障交出来,”男人微微加重了话气,直接指明要她手里的小狐狸。
闹来闹去,却原来还是为了小狐狸。
只是,她可不会给。
“你们大费周章将我们拦在这,就是为了这个?”舒晴语态平静,听不出情绪的好坏。
同舒晴站在这边的阴阳堂众位却冷汗涔涔,周遭压抑的气息,令得他们几乎想要窒息而死。
他们清楚,是那几个人身上磅礴气势将他们压制住了。
“不要忤逆我们的意思,小女娃,”压抑的气息冲面而来,叫舒晴有阵的不舒服。
伸手就要夺她的狐狸,没有任何的缘由,更没有半点的解释。
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舒晴自知自己现在的力量并不是对方的对手,小狐狸陷入休眠后,她的力量就明显的处于削弱的状态,而对方则是处于最佳之境,只是一人,就远在自己之上。
修为这种东西,竟是可以达到这种境地,实在匪夷所思。
“你们都退下。”
当机立断的,舒晴只有减少了阴阳堂的伤亡,就算他们千人也未必是他们一人的对手。
这就是常人与修真者之间的鸿沟差距,在法则之下,舒晴并不认为有些东西可以约束一些无上者,比如眼前的这几人。
舒晴并不觉得他们会受那什么修真界法则的约束,如若不然,也不会如此正大光明的站在这里,向她伸手要狐狸。
看他们的样子,显然认识她的,只不过是她没有见过他们罢了。
“社长?”
“退下,”舒晴加重语气低喝,“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都退下。”
“社长,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穆子洛头次看到如此诡异的现身,就与那鬼魂般,说来就来,无声无息。
“惹不起的人,”她到是想知道。
“那东西正沉睡,如你执意不交,那么连同你,也不会得到饶恕。”
轻飘飘的声音再度从前方百米处传过来,仿佛是在他们耳旁示出的警言。
对方的语气实在是太过理所当然,完全将他们当成空气,或者说,当他们不是人。
“请问,我可是犯了什么大错?让几位长辈来说饶恕我的话?”舒晴声调里也藏了几分恼。
你们跳出来就要她的珍贵的东西不说,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好似她欠了他们般。
“你身上的孽障,便就是你最大的错,”男人身上有股不耐,似乎只要舒晴再不识相,他就要动手了。
“笑话,”舒晴清冷一笑,“我们何时犯了错?杀人?还是放火了?”
“它的存在就是错,你与它谋皮就是错上加错,”男人前一步,凛然说。
“我看你们心里有鬼,”舒晴觉得可笑,半点没有让的意思,“只怕你们是怕它的力量日渐强大,从而威胁到你们,所以才会趁早将它了结了,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之所以会这么说,舒晴是感觉到了陷入沉睡中的小狐狸与前面的不同,而这些人就跑出来了,还强势让她交出,不是有鬼是什么。
仿佛是被踩到了痛脚般,说话的男人脸色微微变了变。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只好由我来亲自纠正,”他率先出了手,对着周边的空气一扬手。
一股刺冷的力量冲击过来,舒晴当即一惊,低喝着:“散开。”
阴阳堂的人皆是下意识的做出反应,躲开那根本就看不见的力量,下一秒,只听见车辆被无形力量推飞,狠砸了出去的情形。
眼见这诡异一幕,他们直是瞪大了双目,里边闪着的全是不可思议。
“啪!”
一声脆响徒然放大,声音像是敲击在众人脆弱心脏上般,让每个人的身体都禁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将目光艰难的转移过去,就已看到了两道身影飞速的交缠着。
如同在电视上看到的仙侠剧般,惊涛骇浪的力量冲击着空气,一般人是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外放,阴阳堂的人只一眼过去,就已觉得头晕眼花,两耳嗡嗡,眼前世界也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
“啪啪……啪”
碰撞声不断的传来,在身影晃动下,周围的事物同时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舒晴手夹着小匣子,那人几次险险要取走,都被她避过。
而在这个过程中,对方显然也是惊讶于舒晴的能力竟是达到了这种境界。
明明气息不稳,又怀着孕,怎么可能还有如此的还手余力。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手中的狐狸?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真的该小心了,这只狐狸果然和她有了不可分割的契约在。
那么说来,舒晴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修真者了。
这样的猜测让男人眼瞳徒然冷厉了起来,对舒晴也起了杀机。
表面应对自如的舒晴,哪里有他们所看到的那般轻松。
几次都险被取了性命,都被她险躲了过去。
如果她不做反抗,就会被当场了结。
因为对方对她起了杀机,他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起初他们需要的只是小狐狸,只怕他得知她体内的力量与小狐狸的相融,所以连她也不能放过了。
无缘无故的招惹这样的事情,舒晴心里郁闷的同时也惊心。
今夜,难道她就真的逃不过去了?
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舒晴眯住了眼缝,心里的不安感更浓重。
她的力量在消弱,对方只派出一人就将她压制到这种程度,于她来说,实在是半点胜算也没有。
“啪!”
一掌翻转过来,生生打在了舒晴凸起的肚子上。
“唔!”
舒晴吃痛,连那击出的动作都被迫收回,然后狠狠的砸了出去。
肚子传来翻腾的疼痛,令舒晴面部都扭曲了起来,血色全无。
舒晴猛地抬头,好不容易用浮弱的气力撑住砸出去的力量,已然喘息不能再呼吸。
“交出来,”男人瞬息来到舒晴的面前,伸手,仍旧是第一句话。
“真卑鄙,”竟然为了一招取胜,击她最脆弱的位置。
“这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男人冷淡的表情中带着无情,然后蹲下身来就要去取舒晴身边的匣子。
“砰!”
措不及防的,一黑色枪头对准了他的手腕位置击下。
子弹飞速的扎入,竟是让他躲不及,中招了!
“嘶!”
男人盯着缩回来受伤的手腕,眼底隐有怒火冲着舒晴而去。
舒晴吐了一口血,忍着肚子的翻涌疼痛,冷漠地盯着男人,“就是神仙,也逃不过死,不要以为这些平凡物伤不了你们。”
舒晴的这样的反击令男人恼羞成怒,面上却是一派的平静淡然,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外漏。
“将东西拿过来,”一道苍老悠长的声音传过来。
男人只好忍下枪伤,伸手再去夺匣子。
舒晴伸手去挡,却已然不再是他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小匣子拿手,然后交到了那位白发老人手中。
“唔~”
眼看着他们转过去离开的背影,舒晴却发现自己越发的无能为力,连睁大眼睛看清楚他们离开的方向都做不到。
“该死的……”舒晴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让自己全身更加的疼痛。
而在打斗的过程中,阴阳堂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中。
“她不能留,”受伤的男人沉声对要离去的老人说。
“你太鲁莽了,不该伤她的孩子,”老人不痛不痒地“责备。”
男人低首,却仍旧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这只狐狸与她身体有了联系,若是真要留她,后果怕是不乐观。”
老人突然有些迟疑地停住脚步,逆着光侧目看着那扶在车边的女子。
“离弦。”
“师傅,”一名沉稳男子走出一步。
“别让她的孩子有事,靖枭那边怕是不好交待,”老人声音仿佛是没有了人类的感情,淡如清水。
“是,”叫离弦的男子当即走到了舒晴面前,对着她腹部位置输了些元真气,护住了那要失去生命的痕迹。
一番动作后,离弦又踱回了老人跟前,略有几分忧色道:“她的生命在流逝,师弟下手太重了。”
意思是说,保不住了。
受伤的男人冷眼眯了眯,仿佛打死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也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而已。
老人白眉一蹙,侧目瞧了男子一眼,“如此,也是天意。”
“师傅,她手中握着黑帖,师伯那边不好交待。”
老人又是一蹙眉,“为师也是为了我们所有人,想来师兄不会怪罪。只是靖枭那边,有些麻烦。”
“靖枭向来对这个妻子十分在乎,虽然我们在门中算是同辈,可是他的潜力远在我们所有人之上,如若得知这事与我们有大关联,以他的个性,不会好收拾。”离弦忧心着道,希望师傅改变一下方式,将舒晴一并带走了,然后尽力救活她肚子的孩子。
“走,”老人想说什么时,前方传来的波动令他马上做了决定,离开。
舒晴强忍着最后一丝神智,用自己的力量护着肚子,发现根本就没有用。
身体越发的冰冷,而那些人也将她的小狐狸一并带走。
小狐狸一旦离开她的身边,就会使她力量流失得厉害,特别是在怀孕期间,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
现在力量被强行抽走,舒晴只觉得身体突然变得十分空虚,眼前一黑,夺去了所有的知觉。
中心医院。
徐家接到舒晴重伤的消息,一家人都惊慌了。
此刻手术室内的灯还在亮着,所有得力医师都在里边。
像一具冰雕的徐靖枭眼眸正直直盯着那亮起的红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