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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将一下打横抱起,我双脚离地吓的开始尖叫,他抱着我直接往一处小巷口去了,然后将我往墙上一推。
火辣的吻一下就盖了上来,唇舌被他勾的紧,我死死的咬着牙关,可他身上的气息太浓烈,这和林安航身上的一点也不一样。
浓烈的像是要让人窒息,沉沦。
我刚开始还死命的挣扎着,干脆最后也任由他吻着我。
我脑袋里实际情况是一团糟的,我感觉自己心跳像是颗石头砸着心墙,许深霖吻了我一下脖子,我身体颓然一抖。
理智刚回笼想要踢开他,他却说了一句,我半天没回过神的话,他目光认真的看向我,干燥的大手掌控住我的脸,目光深沉的看向我,说,“宋文静,你真不认识我?”
我当时就傻了。
然后呆滞的睁着眼睛望着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神是放空的,像是瞬间被谁将电闸给关了,呆愣愣的。
他眼神里面却异常的认真,黑色瞳仁里是流光溢彩,甚至还带着一点隐约的期待。
这是公司一处公园的小巷,就伫立在公司附近,偶尔听见几声汽鸣声从远处传来,有点闹中取静的感觉。
我唇都还是麻麻的,许深霖见我衣服陷入了呆滞,也不急,只是伸出右手特别温柔的揉了揉我脑袋,微笑了一下说,“看来你真不记得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感慨还是什么,隐隐带着点失望。
他揉着我脑袋的力度正好,有点被宠爱的感觉。
我背后是一堵墙,前面是他在挡着。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落荒而逃,他的脸就离我几厘米远,鼻息都是洒在我脸上的,他直挺的鼻梁只要我稍微动一下就能够和他碰到。
我在脑海里努力叫自己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
然后想想刚才那个吻,然后又想想许深霖刚才说的那些话,然后又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会不会有点。。。。太暧昧了。
又想到自己现在正处在出轨的边缘,立马整个神经已经绷,虽然身体还麻着,伸出脚在他脚上一踩,他还没料到我会出这一招,毫无防备,痛的弯下了腰,我趁他失守的时候,立马直接将自己手中的包往他脑袋上狠狠一砸,骂了一句,“臭流氓!别以为是我上司就可以来下流我!我不怕告诉你!老娘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想要排遣寂寞!找对人好吗?!”
打完人,我就揣着自己包落荒而逃,一边狂奔,一边在想,都他妈什么事儿啊!一看我和许深霖就是完全两个不搭嘎的人,从小到大我们就从来没有过勾搭,来这里哄骗纯情小女孩吧!
可惜我都二十五了,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真是对不起。
我一路恍恍惚惚走了一路,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天气越来越热,自己干脆找了一家冷饮店喝了一杯冰水。
刚端着杯子碰触到嘴唇时,还想起许深霖那霸道的一个吻,心里瞬间一股异样,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脸一红,便拿着手狠狠的擦了几下,越擦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强吻了,对方还是自己顶头上司,并且刚才一气之下还打了她。
公司我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就算许深霖不记仇,我也没办法每天面对他那张脸,而不会想入非非。
其实我刚才完全有很好的办法你来解决这样突发的状况,比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他问她是否认不认识他,我直接来一句,哦,对不起,你认错了。
被吻了一下,又不会死人,就当是被狗咬了而已。
正当我为了这件事儿懊恼不已时,客户部的陈美华打电话来炮轰我,说是旅游景点的那个客户今天来公司看设计稿。
我现在人都不在,人家当场大发雷霆,客服部是分管制作和实施过程进行监督的,陈美华是客户主任,如今亲自上阵打电话过来,在电话里几乎恨不得将我拽出来狠狠抽一顿的音量,让我整个人都处在心神不灵的状况中。
陈美华在那段把我骂了很久,见我许久都没给反应,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宋文静啊,你来公司也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犯过这样低级的错误,我知道,最近公司有很你不好的传言,可这也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样白痴的错误!你好歹也给点反应。”
我看着外面行云流水般的云层,还有热辣辣的太阳,街边上几颗被晒的毫无生机的大树,车流如潮。
我给了个反应,“哦。”了一声。”
陈美华估计要在电话里要吐血三尺了,语气也开始没有刚开始那种虽然在骂,却着实给各自留了些颜面的语气。
她严肃的说,“宋文静,这是你什么反应。”
我手握着杯身,冰凉的刺激感,让我忽然无比的镇定,语气从来未有过的平静,说,“美华姐,我打算辞职。”
陈美华听了这话很久都没有反应,等她有反应的时候了,我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在冷饮店坐了一个下午,发现不想回家,不想回家面对林安航那张恶心的脸,也不想回家面对父母时常询问她为何这段时间经常性往娘家跑,是不是感情方面出了问题。
在这点上,我母亲是过来人,她以前在我小的时候常常说起她从小时候到长大的故事。
她说,以前还没出嫁之前,受了父母一点气,就总忍不住赌气跑出去四五天,也不给家里报个信儿,父母找的热火朝天,她才觉得解气。
可当她嫁人后,和自己丈夫吵了,躲去的地方,却是以前万分想要逃离的地方,那就是娘家,而后面再也没有一个在你前一秒消失,后一秒就急得满大街找你的人了,再也没有了。
这就是嫁人以后,与没嫁人之前的区别。
而我们也随着年龄逐渐增长,以前觉得父母急了,才觉得心里的报复感得到满足。
如今呢,在外面受的委屈,在想想以前父母给自己的委屈,简直是天壤之别,却有苦无处诉。
面对娘家开始报喜不报忧,能够独自承担就承担。
而我和林安航之间的问题,我觉得远远不是一个苏茜,我们之间的问题很多,比如,他从来没有爱过我。
比如,我们每次聊天都是特别枯燥的那种,就像他说的没有激情,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是什么让我在二十岁那花一样的年纪选择了那个男人,就因为他沉稳,就因为看中他已经没有任何激情去出轨了,就因为自己连爱都不爱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绝对没有绝对的,其中的变数像是天气一样,准不准,很多时候,就看你多么信任了,太过信任,太过相信这件事情靠谱,越到后面,越发现事情不是想象就觉得靠谱,生活不是想象和自我估量。
这是一场实践,一场血淋淋的实践,有很多人是死在这座围墙里,尸体腐烂都没有人发现去收尸的。
而我要当那样的人吗?一辈子忍气吞声,他们毁的岂是我一个男人和一个闺蜜,简直毁了我这么多年来国家对我的九年道德义务教育。
我无法接受。
我大口喝完一口水,将心里那股翻腾不止的火气压下。
付款,外面拦车,去我姐单位找我姐借个地方住住。
我一路上看着路边的风景,脑海却上演了一番云起云落,我和林安航结婚那年,新婚之夜,他抱着脱的光光的我,我全身颤抖,害怕他的靠近,却张着那双不谙世事的眼睛问他,“疼吗?”
那时候我清晰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火光与怜惜,那火光是对年轻身体的渴望,他动情之处说了一句,“我会好好待你的,不疼,你会喜欢的。”
他骗了我,当他进入我身体那一刻,我觉得哪儿哪儿都是疼的,像是全身密密实实爬着蚂蚁,它们毫不留情面啃噬着我身体。
疼,却变的不像自己,那时候林安航累的睡在我身边,我小心翼翼将裸露的手拦住他结实的腰身,脸上含羞带怯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我在心里默念了几声,从此以后他是我丈夫,我们要过一辈子的,是我老了,他老了的一辈子。
二十岁的我,斩断了所有花一样年纪女孩该有的爱情幻想,我将自己全身心投入一场人生大事中。
做了小媳妇该有的一切,林安航每当带带着他几个朋友来家里的玩的时候,他那些哥们总是语气充满嫉妒的说,瞧你,我们中间就你年龄最大,找的老婆却是最小的,哥们儿,你说说你怎么想的,当年你读大学人家还在学前班受老师启蒙呢,而且还调教的这么好,像我家那女人,每天只知道逛街打扮,打扮也没看打扮出个什么样子,连碗都不会洗,你说搞笑不搞笑?”
☆、15。 你说搞不搞笑
林安航每当这个时候,就会对我说,“去削几个水果出来。”
我都会不用他催,在厨房备的整整齐齐端了出来,还特别跟着一个烹饪班学了半个月的水果船。
他那些哥们儿看到我手艺个个都是叹服嫉妒不已,林安航总是红光满面,那时候他的得意是真的。
他的炫耀是真的,可我没想到一个人的贪欲会到大这样的地步,我能够做一个好妻子,却无法成为他谈心交心上的知心姐姐。
他每次和我说他们局里的那些勾心斗角之时,我都听得枯燥,没一会儿就要睡了。
不是我不想当他知心姐姐,而是从小我就生活在特别单纯的环境,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报复,没有草蛇灰线的阴谋。
而且我觉得自己也没那个需要去听,所以久而久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曾和我说过这样的事情。
每天夜晚来临,他下班,我们各自洗漱完,我看完一会儿杂志,他在电脑面前工作一会儿,各自关灯睡觉。
醒来,吃完早擦,各自赶着去上班。
一句话都没时间去对话。
现在回忆起来,我们之间剩下的,早已经是结婚三十年夫妻的状况了,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一直到这个信号亮着红灯到现在,我明白,什么时候,气候早已经不同了
从我们背对背开始,从我们开始收起对对方心里想要吐纳的话,距离像是长河一样,看似平静,却翻滚不息。
我下了车,站在我姐新公司的门口,她新的公司并不大,只是小范围的,却中规中矩,有前台,也要做来访登记,一切都有手续。
等这一切弄好了,那前台带我去找宋濂,却被她的同事告知,宋濂今天上午请假出去了。
我只好无功而返,那前台大概是觉得我办了那么久的手续,却反而白来了一趟,为自己工作的死板有些内疚的一笑。
我回了她一笑,表示没事。
转身离开了这里,刚出了我姐公司大门,正好看见前面马路边上停了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在这样一块,虽然名车虽然多,可玛莎拉蒂真的是很少,大多是宝马,凯越,别克,奔驰这些车辆。
像玛莎拉蒂这种明理炫富的傻逼富豪,很少。
我正当在心里猜测着,不会是宋濂的新老板吧。
果然,停在路边的玛莎拉蒂下来一个司机模样的人,为后车座拉开门,带着甜蜜微笑的宋濂光彩照人从车内下来。
我当时心里一下咯噔,心如明镜,也终于知道那量车主是谁了。
能够让宋濂笑的这般欢快的,除了她喜欢那么多年的男人,还会有谁。
那车只是停了大概一秒,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