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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就因为一念之差的心软,而造就后面的一发不可收。
关锦庭从来没想过就因为目睹了那一场谁都无法预料到的惨剧,他的恻隐之心最终掌控住了他,他想,假如他没有看到那三具被抬出来的尸首,他没有听见警察说的那一段话,是不是之后所有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命运就像别人手中的八字,帮你算了一个轮廓,你知道大致的走向,却不知道最终的结果。
他想这场局里,谁更有资格恨谁?
之后所有事情全部办理后,关家为了防止关母伤心,关于关锦盛所有的一切都被抹得干干净净,谁都不敢再提起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一点。
就像是一场被大雪下被掩埋殆尽最深的秘密,他用恨意撑起了她的求生意志,算是为自己这唯一一次恻隐之心做一次善事,积德积善。
关母对姜维尼的讨厌其实是一种赤裸裸的恨,当初关锦庭要收养姜维尼又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她本是第一个不同意,第一个反对最激烈的。
可那时候的关锦庭却异常的固执,到最后关母没有半点办法只能妥协,因为她只剩下关锦庭这最后一个儿子了。
这么多年来,关母对姜维尼不是没有感情,不然在最后那一刻她也不会放下所有心结接受了姜维尼,却是逼着关锦庭这一辈子和她永远都没有可能。
她关家永远都没办法接受一个害死她儿子凶手的家人,虽然是无心之过,可这场死亡是实实在在摆在这里的,她在对关锦庭下最后一道圣旨。
她关家对姜维尼这辈子已经是仁至义尽,问心无愧了。
☆、225 话剧
自从因为那天的一个吻,姜维尼就一直躲着夏桥,他来找过姜维尼几次,但她以话剧要忙的原因给拒绝了。
一个月过去后,宋文静再度打来电话告诉姜维尼,那通电话是深夜凌晨,当时姜维尼正睡的正沉,她在梦里梦见了很多年前的关锦庭,她在不依不饶的问着他,不是说好要爱他一辈子的吗?你怎么反悔了。
可关锦庭只是沉默又哀伤的看着她,并不说话,她傻愣愣的坐在那里,面对着他,和他一起无言以对。
之后就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平时她基本上手机过了半夜十二点就会关机,不知道那天是因为什么,睡觉前玩了一会儿手机,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半夜听到电话铃声响,她还吓了一跳,迷迷糊糊伸出手去接听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宋文静的声音,她凌晨四点和姜维尼说了一句话,她说:“维尼,关律师还过半个月要结婚了,不是订婚。”
姜维尼握着手机,躺在床上眼睛一直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她像是什么都听见了,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宋文静仍旧在电话里面絮絮叨叨的说:“我知道半夜打电话给你来告诉你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妥,可我觉得如果你对这段感情真的绝望的话,就好好告别一下,大家以后都好各自走各自的。”
那一夜的姜维尼基本上接听了那通电话后一夜无眠,醒来后照样将这一切统统都当做没有听见,他要结婚了,她心里早就又了这个准备,可那又怎样?
之后那一段时间的姜维尼越来越忙碌,越来越没有空闲去想那么多,这样的自己就像一台正值壮年的机器,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部耗尽,这样的她才没有那么多空闲去想那么。
离话剧演出越来越近了,女一和女二却在一次明争暗斗中双双弃演,话剧社社长得知这个消息,气到废要炸了,在女一和女二的游说中无果后,一气之下把社里的新人还是一个小配角的姜维尼给顶到了女一的位置。
这场话剧是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于1862年所发表的一部长篇小说名字叫做《悲惨世界》,曾经此小说出过电影与话剧,是雨果先生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构思而成,而在这场话剧里面,女主角是一位巴黎女工,美丽又软弱,是一个极其悲剧的人物代表,怀孕后遭情人抛弃,最终在一家工厂得以安生,只是好景不长,为了女儿庞大的医药费,她出卖了头发、牙齿以及自己的肉体,最后死于非命。
姜维尼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配角在一旁拿拿道具就好,因为女一和女二的明争暗斗,这个角色落于她头上。
说实在,姜维尼有些受宠若惊,让她出台举举道具她已经算是很满足了,本来想要拒绝,社长亲自出面来请求她帮这个忙,这个角色里面的女子是一位有着美丽长发,秀美容颜的女子,而姜维尼的相貌正为符合。
社长还和她说这场话剧到时候有大人物受学校邀请来看,不能砸了。
由于话剧社长是夏桥的同班同学,姜维尼因着这层关系,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夏桥什么,便咬了咬答应了。
还好姜维尼外场场都出来排练了,基本上主角的台词她都可以背,话剧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姜维尼和社团的所有人排练了几回,直到完全通过后,社里开始去租道具还有请化妆师。
半个月的成果终于到验收那一天,学校尤为看重这一场话剧,并号召全校人来观看,学校礼堂里人满为患,姜维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礼堂,幕后为了这个话剧做准备已经乱成一团了,社长找到姜维尼的时候,她正坐在那里反复深吸着气。
那社长是个急性子,把姜维尼往化妆间一扯道:“姐姐,到时候就到你演出了,你可是主角,别给出岔子,台词都记住了吗?”
姜维尼被社长拖了起来,她有些紧张磕磕碰碰的回答说:“基本上都记住了。”
那社长扶着额说:“千万不要是基本上记住了,一定要全部记住,你要是搞砸了,学校实验室和图书馆捐赠都会泡汤,这关系到学校的利益,你清楚吗?”
然后将剧本往她手中一扔,便拖着她往化妆镜前一按,找了个化妆师给姜维尼化妆换衣服。
在这场混乱里,首先出场的芳汀还有冉阿让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在幕后的他们都能够听到灵堂了乌泱泱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
姜维尼和扮演男主冉阿让的人默默对视了一眼,问了对方一句紧不紧张,对方翻了和白眼说:不紧张是假。”
姜维尼沉默了一段时间,那人又问你台词都记住了吗?
姜维尼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两个人眼神交流了一段时间后,前台音乐开始冉冉升起,两个人深呼吸了一口气,第一场准备的人开始出幕。
说实话姜维尼走出去的第一感觉,望着台下一排一排乌泱泱的人,早已经头昏眼花,脸上虽然没有表情,可早已经出了一手的冷汗。
当她眼神在人群中匆匆一扫之时,在乌泱泱的人群里第一眼就看到了台下第一排坐在正中间的人,姜维尼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可没有,台下正中间坐着的,正是一身正装出席的关锦庭,身边坐着一袭白色裙装的葛婉怡。
她大脑忽然一片空白,脑海内什么台词什么出场顺序在那一刻忘得干干净净,台下坐满了一排学校董事会的领导,关锦庭坐在正中间,视线正好定格在台上穿着十九世纪上半叶法国时下宫廷内蓬长裙的关锦庭身上,站在灯光下她,丝绸般的长发被挑染成金色,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站在正中间,目光越过那灰乌乌的灯光看向台下的他。
台上的同学开始各就各位站位置,音乐声悲壮响起,姜维尼却站在那里始终都没有动,整个人像是僵硬了一般,台下寂静无声。
幕后正在观察舞台局势的社长急到满手冷汗,却又不能出声,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站在外舞台上正中间表情姜维尼身上。
直到台上的姜维尼终于动了动,她麻木的念了一句台词,台上所有参演的人物见到这状况根本不明白姜维尼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和平常水平的她完全不同,各自都暗地里出了一手冷汗。
台下所有人都寂静无声看向台上,坐在一旁的领导更加是笑得满脸尴尬,当所有人都在为这场景而尴尬不已时,不知道将视线放在台上哪里的姜维尼忽然轻轻一笑,将视线从台下收了回来开始从善如流用全美式英文和纺织厂的女工扮演者对着戏。
整场演出音乐慷慨激昂又悲呛不已,在姜维尼最后一场戏里,警官沙威逮捕了逃犯冉阿让,可冉阿让要求宽容他三天,想要将芳汀的女儿珂赛接回来,但沙威拒绝了这个最后一个请求,失去女儿的芳汀发现珂赛特不在身边,便疯狂地叫嚷起来。
沙威命令她安静,并揭示了冉阿让的真实身份。芳汀无法接受冉阿让罪人的身份,受惊过度,倒在冉阿奇脚下,音乐在此刻停了,被人沙威逮捕住的冉阿让最终挣脱所有束缚,奔到倒在脚下芳汀的身边,在她耳边细语说了一句什么,奄奄一息的芳汀眼里升起一丝希望,冉阿让吻了一下她冰凉的手,芳汀渐渐闭上了眼睛,冉阿让离开,芳汀的遗体被丢弃在公墓。
整个过程姜维尼虽然不是演技派出生,不知道是不是自身缘故,在那一刻芳汀失去孩子之时疯狂大叫的模样,让本来有些喧哗的台下齐体陷入了一种沉默。
就连坐在台下的葛婉怡都忍不住摸了一下眼睛。
而关锦庭自始至终只是坐在台下静静观望着,像是所有一切,他眼眸里只有她,坐在一旁正在那里擦眼角的葛婉怡小声挨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维尼演的真好。”
关锦庭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她,而是视线始终看向台上,葛婉怡有些疑惑看向他,看到的便是关锦庭眼里柔情与欣慰,那样的眼神含杂了太多,一向单纯的葛婉怡看不透。
226。 终:她不怕
上半场姜维尼的戏份已经没有了,她悄悄从那高台上退了下去,回到幕后的时候手心里冷汗一片,她坐在化妆间换衣服,摘耳环的手是颤抖的,她心完全都是激烈跳动的,她平息不下来。
当她看到关锦庭坐在台下那一刻,脑袋是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出现他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他来了她完全不清楚,整场中姜维尼都感觉那一道眼神热辣辣投射在她身上,她只能尽量忽视。
心内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诫她,他在台下看着,他在台下正看着,姜维尼你不能乱,乱了你就输了,你要将自己所有一切努力都拿给他看,这样他才会发现离开他的她其实过的比想象中的要好。
姜维尼一直这样重复告诫自己,她时刻注意着自己发音的语法,一直注意着,就这样她摆脱了那一道目光,最终将这一场戏演绎完成。
她完全不敢回头去看自己的表演,直到自己颤抖着手将脸上的妆全部卸完,前面台上依旧是音乐在激昂,她平复了好久,忽然在心里疑惑,刚才好像并没有在台下看到夏桥,他说好要来看她演出的。
她在心里这样想着,虽然疑惑但最终也没有多想,从换衣间里面将衣服换下来,等一系列全部都完成好后,社长匆匆跑来在那里赞叹着说:“维尼,你刚才真是演得实在太好了,刚才我都被你吓死了,你发什么呆去了。”
姜维尼想到刚才那一幕,手脚都还是冰凉,她略带抱歉的说:“有些紧张。”
社长还想说什么,就有人催着姜维尼去台上和社团所有人谢幕,姜维尼卸好妆后,便随着社团的人再次上台,她站在幕帘后深吸一口气,最终再次随着所有人一一走了上去。
她没有去看他,她只是想着,关锦庭,这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