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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再次随着所有人一一走了上去。
她没有去看他,她只是想着,关锦庭,这是最后一次,我为你演出。
等姜维尼重新站到台上的时候,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彩花彩带在一瞬间犹如礼花一般洒落了下来,两个人中间一个台上,一个台下,遥遥相望。
所有人一起鞠躬,台下的人齐齐站了起来用力鼓掌,那一瞬间的姜维尼耳边是雷鸣般的掌声,她目光与他对视,葛婉怡站在关锦庭身边满脸通红鼓着掌,她挨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台下的他没有回。
所有人谢幕,本来要随着所有人离开台上的时候,有人将她往台上一推,她一个踉跄瞬间被再次推到了台中央。
姜维尼面对这样的状况有些弄不清楚了,她以为是谁恶作剧,刚想再次随着人群下台,舞台上的灯光忽然一时间暗了下来,一束光照射在姜维尼身上。
台下要散去的人群面对这样一状况,以为还有表演台下人群里发出一阵骚乱,姜维尼整个人因为那一束光站在舞台上有些张皇失措的模样。
她完全不明白此时是怎样的情况,周边都是黑暗,只有她身边有一束光,她以为是幕后操作失误,刚想慌张从台下走了下去。
台上的另一端再次亮起一束光,她看到的便是一个人的轮廓站在那束光里,脸部的从模糊到清晰,他手中捧着一束硕大的玫瑰。
姜维尼看清楚人后,忽然惊讶呼出一句,夏桥!
而夏桥并不在乎她的惊讶,怀中捧着一束玫瑰花在那束灯光下静静对她微笑,姜维尼左右看身边没有人,只有自己一个人。
台下的骚乱渐渐大了起来,姜维尼只能顶着无数人的眼光看向灯光下的夏桥道:“你干什么?这么多人。”
夏桥却并不理会,只是抱着那束花站在只有两束光照亮彼此的舞台上,他对着姜维尼开口说:“虽然知道今天会让你困扰,会让你惊讶,这件事情我想要做很久了,我们认识也算久了,那天的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并不是一时冲动,我喜欢你,也希望你不要再把它当做来躲避我的理由,维尼。”
夏桥满脸严肃说完这段话后喊了她的名字,在这么多人的瞩目下,姜维尼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了一句,眼睛始终不敢去看他。
夏桥手中捧着那束话,第一次穿着这样正式,在所有人瞩目中毫无防备对着她单膝下跪道:“维尼,做我女朋友,从现在开始你可以选择拒绝我,也可以选择接受我。”
就算单膝下跪的夏桥仍旧没有损失自己半分分度,就像所有女生心中幻想的白马王子,有一天手捧一束花,身上带着一束光向自己走来,姜维尼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出,夏桥单膝跪在地上一直没有动,只是眼神安静又面带微笑的看向她。
姜维尼放置在两侧的手已经化为冰冷,他想要说的话全部哽咽在喉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台下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那里大呼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一声高过一声,那阵势竟然比刚才谢幕之时还要大,姜维尼满头大汗,不拒绝也不是,拒绝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显然不可能不顾夏桥的面子拒绝,她陷入了两难境地。
她站在那里沉默了好半响,台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不知疲惫,呼声越来越高了,本来都是男生在起哄最后女生也夹杂在里面起哄。
姜维尼无处可逃,她望着依旧跪在那里的夏桥,刚想张嘴说什么,舞台上照射在他们身上的两束光忽然一下就灭了下去,礼堂里发出骚乱,都在疑问着怎么回事,本来都在看好戏的同学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弄得有些慌了,各自乱窜,乱成一团,尽管有为首的人在那里维持秩序,可仍旧止不住乱了场面。
因为灯光一灭,所有关注点全部转移,姜维尼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松了一口气,刚想着自己要不要趁乱离开,不然亮起后她肯定要面对夏桥。
想到这一层,姜维尼刚想转身,忽然在黑暗里有一双冰冷的手一把将她握住,她吓了一跳,全身紧绷,她伸出手就要强烈挣扎着,那人将她一扯困于怀中,姜维尼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之时,所有动作全部瘫痪了下来。
那人挨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音量冰冷的问道:“如果灯光没灭,你是不是就答应了。”
姜维尼张了张嘴,感觉身后那人的气息洒在她颈脖上,她当时在想,他怎么上来了,他不是在台下吗?
姜维尼脑袋里一直在转悠这个念头,但还是仍止不住回了一句道:“我答不答应关你什么事。”
身后抱住她的那人并没理会的她故意嘴硬,只是问了一句:“维尼,跟我走。”
这一句话让她体内兴奋的因子全部安静了下来,耳边只听见他充满无奈又苦笑道:“我发现我还是没有办法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发疯。”
电光火石那一霎,姜维尼什么都没想,她随着他的动作在灯光亮起的最后那一瞬间往舞台下奔跑着,不顾一切,奋不顾身,她听见耳边的喧哗都静止了,只听见两人的喘息。
她被他牵着两个人彻底逃离这纷乱的地方,他带着她奔跑,手紧紧相握,不顾所有人的异样。
当灯光彻底亮起后,姜维尼在那混乱里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眼姜维尼看见夏桥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舞台中央,手中依旧捧着那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隔得太远,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一向温暖似阳光的夏桥,在那一刻周身弥漫了浓浓的悲伤,那样孤单站在荒无人烟的台上。
姜维尼由于奔跑的动作不得不移开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就那样一移,她便在人群中央看到同样站在那里的葛婉怡,她身后是一片混乱的人群是刺眼的光,以至于姜维尼清清楚楚看到她满脸泪痕。
姜维尼闭上眼,狠狠回头,原谅她的自私与任性,就容许她再次叛逆与不懂事一回,一辈子太长,她不想一个人活在没有他的世界里。
她想就算下辈子会遭报应,那也全部齐齐朝着她来,她不怕。
(全文完)
☆、227。 宋濂(免费)
已是七月份,九台山上的桃花开成灼灼一片,从篱笆筑成的墙院处伸出半截包着蕊的花骨朵,正是清风瑟瑟的时节,门口隐隐传来经文。
“由爱生嗔,由爱生恨,由爱生痴,由爱生念,从喜生忧患,从喜生怖畏,离喜无忧患,何处有怖畏?从爱生忧患,从爱生怖畏,离爱无忧患,何处有怖畏?是故莫爱着,爱别离为苦,若无爱与憎,彼即无羁缚。。。。。。。”
寺庙祠堂内跪着一名穿青衣长袍的中年女子,素净的手中捏着一串佛珠,她垂下眼诵经,脸上无悲无喜,仿佛红尘俗世已于她无半点干系。
确实已于她没有半点干系了。
她像往常一样诵经焚香,清晨的院子外是与她脸上同样麻木的女子手中持着扫帚,在那里扫着青石板上昨晚落了一地的落叶。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们所有的爱恨情仇一葬在了前程往事之中,无悲无喜,无爱无恨,青灯古佛一生。
祠堂门口站着一位三十二三的女子,她站在那里看着祠堂内静跪的女子许久,脚步从高高的门槛处抬了起来,缓步走入祠堂接过一旁尼姑递过来的三柱冉冉升着青烟的香。
她没有看身边跪着的人任何一眼,只是在另一方的蒲团下双膝跪了下来,在佛祖面前大叩了三下,垂下眼也不知道许了个什么愿,只知道那求佛的时间求了许久许久,却仍旧闭着眼睛,缓缓在祠堂内开口道:“我以为我们之中最会走死角的人会是我,没想有生之年内,我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里相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讲个谁听的,安静的祠堂却回荡着她这不高不低的一句话。
穿着青衣长袍跪在那里诵经的女子,手中持的一串佛珠在一百零一颗的时候停住,她终于睁开那双早已经麻木不仁的眼眸,面对身边女子的话,她却回了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她说:“施主求姻缘,还是事业。”
跪在那里的女子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举着手中三柱香供奉佛祖前,又弯身叩拜了一下,一系列礼成之后她才正正式式看向跪在地下的陈金婷。
她说:“陈金婷,这辈子是我宋濂对不起你,害惨了你。”
那青衣女子道:“贫尼法号忘尘,施主若是求姻缘我须得请主持来为您求签。”
她说着,终于要从佛前立起离开,宋濂及时出声道:“你难道就不想问问为什么我还活着吗?”
陈金婷依旧是那样一副无悲无喜的模样,仿佛根本不认识面前这位女子,她说:“施主是生是死已与贫尼没有半丝关系。”
面对这样的陈金婷,宋濂以为她是恨她的,毕竟是她将她害成这样,也是她将江南城害成现在这样。
她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陈金婷会走上这条道路,在她印象中,陈金婷的坚强可是如一颗大树一般,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也没有折弯她半分半毫,却在最后的最后她比谁都烈。
两个人对立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宋濂嘲讽的笑了出来:“那天我去看江南城了,他变了很多,满头白发的模样我差点都认不出他了,他也认不出我了。”
宋濂叹了一口气道:“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三个人中谁都过不好,恨不得彼此不认识谁才算好的。”
陈金婷提到江南城这个名字后,平淡无波的脸才终于破裂了痕迹,她看着身边同样老了许多的宋濂,这是她用了一辈子都在恨的女人,如今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反倒像是放下了所有一切,没有恨也没有意外。
“他怎么会不认得你,你忘了?他是因为你的死而变成现在这样,宋濂,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能够活着在说话。”
陈金婷再怎么放下一切,还是隐隐含着一丝怨恨,宋濂见陈金婷终于打破那副老僧入定的表情后,才轻轻扬起了唇角道:“我也没想到,不过孩子没了,那天我和苏茜同归于尽后,我以为我会死没想到十九楼掉下去,我没死,压在身下的苏茜死了,我的孩子死了,有时候想想命运真是可笑,我们两个人争了一辈子,也斗了一辈子,最硬气的还是你,难怪那天我去监狱看江南城他已经认不出我了。”
陈金婷听到后面那一段话微微皱眉,她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去监狱看过他了,真的好久了。。。。。。
自从那次监狱一别后,他不肯见她,她便上了这九台山了却了所有凡尘俗世,数数日子也有五年了吧。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宋濂笑了笑道:“江南城疯了,你不知道吗?他只记得你一个人,陈金婷,这个世界上大概真有报应轮回这一说法,我原以为我赢了,可到最后他记得的只是你一个人。”
本来站的笔直的陈金婷听了这段话忽然毫无预兆一跪在地下,手中那串佛珠崩断,檀木珠在地下纷纷散落,一滚一跳。
她捂着胸口,已经显现皱纹的脸上流下两行泪,她跪在那里呢喃道:“怎么会是这样,他不是好好的吗?”
宋濂目光追随着地上的檀木珠,道:“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失败,这么多年来他在监狱里吃不好睡不好,会疯不过是长久的事情,我只是没想到他最终记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