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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着骂着我就哭了,哭的特别大声那种,他坐在办公椅上手足无措。
想要安慰我,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外面同事听到我嚎啕大哭,全部都趴在窗口看戏,那经理脸色可谓精彩。
我对不起他,让他背了这黑锅,其实我哭是为了这段时间的委屈,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等我哭的心满意足,经理脸色苍白如纸,他说着圆场的话说,“宋文静,我不是有意骂你的,你也知道这段时间公司忙的跳脚,你看你这段时间弄出来的广告方案,我都不敢拿给客户看,你快别哭了,我错了成吗?”
那经理硬给我赔了个礼,道了个歉,我这才心情舒畅从办公室走了出来。
同事杜小兰对我竖了个大拇指,“宋文静,牛,经理这么牛逼都像你服输了。”
我摸了摸红红的鼻子,心里酸了一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苏茜,她也没有联系我,直到我孩子快三个月了,林安航一直生活不在状态时。
闺蜜打来电话问我最近在忙什么。
我说,“苏茜,我怀孕了。”
她当时楞了很久,电话里许久都没有声音,我追问的说,“怎么了?傻了吧,不就怀个孕吗?”
她在那边打着哈哈,说,“哈哈哈,怀孕了啊,好事儿啊,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就一两个月的事情。”
她心不在焉的说,“哦,林安航肯定得高兴死。”
“嗯,当然,他也不年轻了,不趁着他还行的时候给他生个孩子,不然他老林家真快没人继承香火了。”
苏茜没再说话,我问道,“苏茜,你为我高兴吗?”
她低低说了一句,“高兴。”
然后匆匆将电话挂断了。
电话关闭,我心满意足一笑,你丫让你也明白一下,什么叫难受。
之后一段时间,闺蜜终于沉不住气了,打来电话约我出去好咖啡,我特意请了半天假说好。
当时是约在星巴克,她早早就到了,脖子上挂着一幅蒂凡尼的项链,我瞄了一眼,笑着入座问她,谁买的,这么舍得花钱。
苏茜脸上没有笑容,反而满脸严肃。
我坐下,她给我点了一杯橙汁,她自己喝的是拿铁。
我刚喝了一口橙汁,苏茜就问我,“文静,你了解林安航吗?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你清楚吗?”
心里想着这事要和我摊牌的前奏,我幸福笑着说,“当然清楚啊,他是我男人,我们两人要过一辈子的,就算我现在不了解他,可我们又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互相挖掘了解,不急于一时。”
苏茜脸色一白,她不冷不淡笑了两句,说,“可婚姻是两个心意相通的人过日子,你不觉得你和林安航两人差距太大吗?而且两人专业不符,他是公务员,你是广告设计师,两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共同话题可聊。”
她说着我们婚姻的结症,我听着。
☆、3。 以为父母还年轻
她见我不说话,又再接再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现在怀这个孩子太不明智了,你前段时间还告诉我林安航这段时间生活上不在状态,现在既然发现婚姻生活不稳定,这个孩子就不能要,等一切尘埃落地后,再要也不迟啊。”
她苦口婆心的劝着我,我听着,听到最后的最后,我心内一阵邪火窜了上来,亏我有半点事总是想着她,她现在却以一副为了我好的嘴脸,劝我打孩子,她到底是惧怕我婚姻不稳定,还是怕这个孩子影响她和林安航现有期间的关系。
她继续说着,可我的眼神越来越冷了。
她看到我眼神忽然就顿住了,语气低了下来,她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说,“苏茜,还记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吗?我们约定长大后一定要在同一天结婚,以后就算各自结婚了,也要将房子安在对方对面,可我比你先结婚,你现在却还没有任何想结婚的打算,你男朋友呢?为什么交往了这么久,却始终没带给我看看,我现在要不要孩子关你什么事,我和林航安有没有共同语言又关你什么事,我们的婚姻生活为什么你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
她被我问的哑口无言,下意识去咬自己下唇,我们从小比邻而居,清楚对方每个习惯,她心虚的时候总会去咬下唇。
我顿时拿起桌上一杯温热橙汁往她脸上泼过去,“让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因为你他妈就是个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接着我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我心里想着,甩完这一巴掌苏茜我就原谅你,你欠我,拿你脸上那一巴掌还,我们两人以后不再是朋友,也不再会有任何瓜葛。
我也不会学着我姐出轨对象那正室做法让你颜面扫地,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
苏茜被我接二连三的泼橙汁甩耳光这套动作完全弄昏了头,大概连她自己也想象不到昔日好友竟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趁她不被打她耳光。
她捂着脸就错愕的看向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我甚至看见她睫毛根部都翻了出来,可想而知她有多么不相信,那一巴掌确确实实是我糊了她一脸。
她捂着脸,缓慢的说,“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道,“我知道很多久了,苏茜,你怎么对的起我。”
大概是脸皮撕破,她也不再和我维持什么好姐妹的形象,整个人人如炸毛一般站了起来,头发上还挂着橙汁里的果粒,脸上妆容彻底花了。
她说,“宋文静!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林安航出轨难道你就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
她瞪着眼睛看向我,还好星巴克今天没怎么有人,我们这方动静这么大,也没几个人观望。
我说,“我的原因我很清楚。”
她说,“不,你根本不清楚,像你这样木衲又死板的人,根本给不起他生活中想要的惊喜,你这种按部就班他早就厌烦你很久了,既然今天话都说破了,我劝你将你孩子拿掉和他离婚,别想用一个孩子来拴住一个男人,别忘了,你可以为他生,我也一样可以。”
她说的得意满满,很难想象和我一起长大的闺蜜会这样的嘴脸,当时我心都是凉的,真的,跟在北极冰窖里冻过一样。
她见我开始沉默不说话,以为我是无话可说,脸上微微透着一丝得意,属于女人的胜利,她拿着桌上的纸巾擦着自己脸上的橙汁,慢条斯理的,一点也不急。
“文静,我也不想我们之间闹得这么僵,我以为你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和我翻脸。”
我当时觉得好笑,她以为是过家家啊,一个男人同时可以和几个女人扮演夫妻,可这是生活,我宋文静从小对于自己的东西就特别钟爱,别人碰上一点点都觉得脏,可这一次却和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而且是这样一种情况下。
她语气渐渐平静下来,“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入骨,本来今天我是想和你摊牌的,可你全比我想象中警觉,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比你们结婚还要久。”
我有些不相信的问,“你说什么?!”
她脸上平静下来后,带着一些苦涩,“我是他初恋,当初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他出国,我和别人在一起了,恋爱关系断了很多年,直到你们结婚。”
她和我坦诚的这么明白真是让人意料不到,他们从我结婚开始就旧情复燃,原来这还是一套难忘初恋的老旧剧情,以前我和苏茜是那种无论我和谁交往,心里有半点事情都会和她一箩筐抛出来的人。
而她,和我说的很少,我一直觉得她性格比我文静,我的名字应该和她调换过来。
本来特别激动的心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我坐在她对面,她脸上的橙汁擦干净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将这场谈话继续下去,我没办法说一些狠话,一边是闺蜜,一边是自己的男人。
我姐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让我回家一趟,说是老太太今天忽然病倒了。
我听了都没回过神来,这场谈话也无疾而终,苏茜坐在座位上看着我拔腿狂奔的模样。
等我到达医院的时候,我姐就蹲在我面前哭的慌张无助,她很少有这样的,我看到她握着我的手一遍一遍问着我,“文静,怎么办,妈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了,会不会有事。”
我看着她哭的扭曲的脸,发现这么多年她真的老了,当时为了那一场事情,那个男人最终选择了她老婆,没有选择我姐。
她用了几年的青春去等那场虚妄的承诺,自己过了适婚年龄,现在她却还待字闺中。
很多男人在出轨玩够后,选择的不是曾经给过他快乐的女人,他们本质也是爱安定,或者他们担心,为了一个曾经给过他快乐的女人,自己将付出的是可以有更多人给他快乐的金钱主宰者。
女人是摸石过河,男人是捡西瓜扔芝麻。
而自己现在面临这样的状况,我却一个字也不能说。
只能抱住蹲在地下哭的失声的姐姐,这几年因为她结婚的事情,家里面吵的特别凶。
她也依旧蛮横,以为父母还很年轻。
☆、4。 怀孕
现在他们忽然间倒下,她一下就慌了神。
我揽着她,给她擦着眼泪说,“你先别哭啊,我妈身体这么棒,有什么好哭的。”
我姐哭着摇头说,“文静,都是我害的,如果刚才我没有和她吵,妈妈不会病倒的。”
我说,“她是不是又天天念叨你结婚了?”
她点点头,我真心诚意说,“姐,你是该找个人好好过了,你现在已经不年轻了。”
我从口袋立马掏出一面镜子,放到她面前,“你看到你这几年的皱纹了吗?你等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要你了,他已经不要你了!你现在是被抛弃了?!你明白吗?!”
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楞了楞,一下子就停止了哭泣,忽然伸出手将我手中镜子往地下狠狠一砸,捂着脸在地下放肆的大哭了起来。
她或许接受不来自己已近开始老的节奏,每个女人都承受不了。
可每个人都要承受。
直到她哭的收了尾,我在一旁也听得烦了,医生才从急诊室走了出来告诉我们,老太太心脏病犯了,让我们注意点,醒来后别刺激她,像她这个年纪已近承受不了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了。
我点点头听着,医生摘着口罩又走了进去。
而在地下哭的一塌糊涂的老姐,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目光注视在地下镜子碎片上,有些尴尬的和我说,“我下去买点水果。”
我点点头,她背影还有些颤抖。
自己也有些疲惫坐在医院长廊上,林安航打来电话问我现在在哪里,能不能在家给他找份文件送他公司去。
我疲惫的说,“林安航,我妈住院了。”
他在电话那边,啊?!了一声。
问我怎么回事,然后立马就将电话挂了说现在就过来。
很多方面其实他还是不错的,至少只要我家有半点风吹草动他总会第一时间赶来,不管在做什么,他从不耽误半分。
等他赶到的时候,我姐买了几个水果回来,正好削了个苹果,我坐在长廊口咬的吱吱作响。
我姐手中剥着一个橘子对跑过来的林安航招手,说,“安航!你来了啊!来吃个橘子!可新鲜了!”
林安航大概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轻松坐在医院门口跟聚餐一样,眉头一皱,脸上还有汗水,他气喘嘘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