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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才道,“是。”
江南城站在哪里对着站起来准备跟警察去进警局备案的我,笑道,“宋小姐今天看似运气有点不佳,可需要我通知你姐姐。”
我立马凌厉一回头,对着他狠狠的说,“你敢告诉我姐姐,我今天他妈就废了你。”
他大笑一声,笑了很久,停下来后,盯着我脸看了许久,漫不经心拍着手道,“宋小姐个性真是对我胃口,要是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
他说的极其随意,好像根本没有宋濂这号人物,我想到宋濂那天声嘶力竭的哭声,又想到他现在这样一幅轻佻的模样,真恨不得往他脸上扇两耳光子。
☆、24。 你也在这里。
我到达警察局正在录口供,林安航神色匆忙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苏茜在哪里。
我觉得他有时候挺笨的,被叫来警察局,苏茜不再局子里还能够在哪里,难道还能被我吃了不成。
不过这些话我也懒得和他说,只是说了一句话,“还在审讯室。”
林安航问我怎么一回事。
我指着脖子上的伤痕,和脸上的划痕,“你看好,这是苏茜弄得,林安航这件事情我不会那么算了。”
林安航去审讯室看苏茜,我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门口走进来了几个人,正是随着警察走进来的江南城。
正在说着什么,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闷声不吭,走过来,笑道,“宋小姐已经没事了,可需要我松你回去。”
我面无表情的拒绝,“不用。”
他笑了两声,拉了拉微微有些皱褶的袖口,“既然这样,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也不打扰宋小姐了。”
他说完,便接过秘书递过来的外套挽在手腕间走了出去。
我望着他笔挺的西装消失在视线之内,整个人如瘫痪了一般,江南城这个人总给我一种威胁之感,仿佛他随时都可能让我万劫不复的不好预感。
我今天碰到这样的事情被他遇见,算是倒霉吧。
我口供录完后,警察问过我追不追究这件事情,我说了追究两个字。
当时林安航正好看完苏茜出来,我急着赶去医院包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说了追究两个字。
警察和我叮嘱一些事情,并且这几天让我准备随传随到,而苏茜如果我今天不追究,她现在就可以出去,我咬着她不放,她最起码最少要关上半个月。
这是当场行凶,虽然我没发生什么大事,可脸上和脖子上总归是见血了。
我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警察让我在口供上签完名,林安航立马走了上来,他向我求情说,“文静,既然你没事情,苏茜也只是一时没想通,这件事咱们就算了。”
我自然是知道林安航是要来包庇苏茜的,可我却没想到他会包庇的这样明显,我看着他许久,脸上的伤疤时刻在提醒我刚才是我从小玩到大好朋友要杀我。
而现在我的男人也不问我安危,第一个念头就是要给她求情。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失败。
我冷笑了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耳光扇在林安航脸上,那巴掌在警察局里清脆响亮,林安航带点黝黑的肌肤瞬间就是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我面无表情的说,“林安航,如果今天是我死了,你还会和我说让我算了吗?还是你就等着死,我死了,你二话不说立马将苏茜从局子弄出来娶回家?你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好,可你凭什么说算了,你有什么资格。”
林安航捂着脸,眼睛里升起愤怒,但他却始终没有回口,大概是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这一巴掌就如同我们这多年夫妻的情分,我给了他足够的宽容,而他却得寸进尺,而今天,这些宽容一一收回。
我不喜欢他,他一无是处。
我给了他一巴掌后,潇洒提起包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一眼。
可当我出了警察局后,望着这寂寞夜色,也匆忙的车流,这个世界太过喧哗,可我却只觉得冰冷。
眼泪莫名其妙流了出来,蹲在马路边上哭了很久,脚都蹲麻了,才起身想起我妈还在医院要我照顾。
我擦了擦眼泪,提着包去赶最后一辆公交车。
到医院的时候,我爸在守夜,他在病房伏在我妈病床边睡了过去,为了不让他看到我满脸的伤痕,我没有惊喜他们。
而自己坐在外面许久,觉得有些冷想要去药店买些棉签和创口贴将脸上的伤口和脖子上的大致处理一下。
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许深霖站在一米开外,他外套脱了,就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正目光平静看向我。
我瞪着他许久,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在医院,前几天杜小兰打电话给我说我现在是停薪留职,并且在电话里大呼我走了狗屎运。
那些在公司尽职尽责卖了一辈子的身的老员工,就算要请个假都是要扣工资的。
而且我还是一声招呼不打旷工就走的人,没有赔违约金还可以停薪留职,简直是今年公司最大一奇闻。
杜小兰当时和我在八卦我的传奇,并且还轻描淡写的告诉我,说总监的的父亲前段时间往常一样做身体检查,被诊断出了一些小毛病,但多大的毛病至今没有谁知道。
毕竟像这么大的人物若是病倒了,必定公司高层就会又震动,杜小兰掌握着一手的八卦资源,我们公司奇葩的事情几乎都是从她口里流传出来的。
有时候我觉得她不去做娱记真是淹没了一大好的人才。
现在一想来在医院看见许深霖也不奇怪了,不过此刻的我一声狼狈,站在他面前就如一个小丑。
又不可能一声招呼都不打,转身就走,我对着他咧嘴一笑,笑的忒傻了,干巴巴说了一句,“嗨,真巧,你也在这里。”
他盯着我脸上的伤口看了许久,我被他盯的有些发麻,我以为他要问我什么,谁知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要走,直接把我无视走了过去。
我站在那里,憋了一肚子的力气准备接下来回答他的话。
站在那里感觉周边都是冷风吹过,他脚步没有任何停顿,走的相当利落,想到今天受的气够多了,现在到医院还要受这样的委屈。
我心里委屈如气压一样堆积到嗓子口,拔腿就追了过去一把将他拉住,愤怒的问,“喂!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回事!”
他被我一把拉住,脚步自然也就停了下来,低头看了我一眼拽住他衣袖的手,我被他眼神一看,立马就松来,白着脸结结巴巴的说,“我没想要抓你,是下意识的。”
他手在上面扫了两下,看向我说,“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他这样开门见山,我又不知道如何回答,一下就愣在哪里,他撇了我一眼,“我问了,可以走了吗?”
他迈开腿继续就想走,我眼泪一下就崩溃出来,站在后面忽然嚎啕大哭的指控他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混蛋!我都这样伤心了!你就不会问我痛不痛,需不需要包扎,饿不饿吗?”
我嚎啕大哭出来后,惊诧的听见走廊里都是我的回声,越听越有些惨不忍睹,想停下来又觉得更加不可能了,于是哭的更加用力了。
他脚步再次停顿了下来,这次没有回头看我,只是背对着我问,“饿了吗?”
这次我再也不敢有半分停顿,只能抽噎着说,“饿,我当然饿,我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许深霖说,“先处理伤口,然后我带你吃饭,不过唯一的要求,必须清清楚楚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真的是太饿了,大概是那天夜晚的医院太过静寂了,走廊里只有我和他,我多想借他肩膀靠上一靠,然后将自己疲惫与委屈细数给他听,他可以安慰我一句,哪怕一句也是好的。
至少我没有现在这样孤立无援,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
☆、25。 抱抱我吧。
许深霖带着我在医院包扎好,半路的时候遇见他助理,他父亲住院,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照顾。
助理将他车钥匙给他,许深霖嘱咐了一声说,“别告诉他们,我出去了。”
他助理点头。
许深霖看了我一眼,然后拿着车钥匙走了出去,我跟在他后面,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假如我还年轻五岁,在最美好的年纪遇见他,无论说什么,我都会爱上他,可惜,这世界上那么多的早遇见和晚遇见,刚刚好,是如此难相遇。
没有缘分只能这样。
他拉开车门我弯身坐了进去,坐进去的时候,抬头看到后视镜忍不住抬头在左右观察了,脸上被纱布包的惨不忍睹。
长的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漂亮的那种,如此一来,我也算是毁容。
许深霖坐到驾驶位置上,见我正在观察脸上的伤疤,提醒我说,“安全带。”
我左右看了一下,低下头立马将安全带扣上,他看了我一眼,收回视线开始发动引擎,他开车特别稳当,也没有左顾右看的毛病。
平稳而不急躁,反正我坐在里面,被不冷不热的暖气吹的昏昏欲睡,等到达一家饭店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看向饭店门面。
很怕上次一般,把我带到一些吃排场的地方,怕再次拒之门外。
而这次许深霖带我来的地方却是一家私房菜馆,一家带点乡土气息的湘菜。
我站在门口等他,他将车停好下车对着我走来,他站在我面前,见我正望着他,许深霖伸出手松了松领口,扣子解了一颗,露出性感的喉结,我看了一眼,吞了一口口水。
在心里想着,我要是吻上去是怎样的感觉?
想到那夜迷离的吻,越发觉得不可收拾,立马让自己打住这有些黄爆了的念头闭上眼睛想要将理智来回笼。
他见我脸色有些发红,皱眉问了一句,“怎么?”
我立马将脸有些不自然别了过去,为了禁止让他猜透出我脸红的原因,我伸出手扇了扇脸,四处张望着说,“有点热。”
他也没有在多问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先进去。”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了进去,别看外面乡土,可里面内有乾坤,算的上是雅致,很有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
反正走进去只听见泉水叮咚的声音,四处看便看到院子中央赫然伫立一个大水车,正缓慢的转动。
带动着四方天空上的月光,水光波光粼粼,周边还种植了几株难见的桃花,灼灼燃人眼。
走进去,便是花香四溢,桃树下一缸水面上是浮萍夹杂着桃花瓣。
我紧紧的跟在许深霖身后,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将我弄丢了可怎么办,他似乎是见我有些排斥这陌生的环境。
嘴角倒是不经意勾起一丝笑,便将他手伸了出来,“别跟丢了。”
我看了他手一眼,没敢牵上去,只是牵着他衣袖一角小声说,“这样就好了。”
他也不勉强,于是我们开始怪异的一路前行着,我扯着他衣袖,他有时候步调一停下来,我没注意,总会撞上他后背。
这院子别看外面门面小,里面跟故宫一样,放眼望去,一个亭子挨着一个亭子。
他轻车熟路走带着我经过一处菲菲桥,我四处张望着,看到菲菲桥下一群鱼群快速溜了过去,五颜六色的,有些惊奇的指着鱼群中央一个乱入的巨物,惊喜的说,“你看,里面有只王八。”
他很自然将我伸的老长的手牵住,“先吃饭。”
他牵的极其自然,好像就该这样,等我想收回手显然是不可能了,他手心的温度有点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