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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忽然将我一把抱住,她大声哭着说,“宋文静!你骂我,打我,你让我心里好受一点,从小到大我就没当好好好做姐姐的义务,其实如果今天你见我面直接开口骂我,我心里会好受一点,我太没用了每次都只知道和父母横,可我当时不是那样想的,我只要他们为了你的事情失去理智,我就觉得愤怒,甚至控制不住自己。”
宋濂抱着我哭的很伤心,我安慰了她很久,她却哭得依旧没有停,直到楼道口全部都是她哭声,我好言相劝她几句,她还得寸进尺嚎啕大哭,我觉得这样下去我耐心必定被她耗尽。
只能装作凶横的模样对她呵斥道,“你要是在哭!今天我就罚你在外面睡!并且不让你回家。”
宋濂别我凶狠的模样下的憋着嘴,敢哭又不敢哭的模样,我看着这样的宋濂说了一句话,“姐,这个世界上最会公平以待的除了父母,再也没有谁会爱的那样纯粹了。”
我说了那样一句话,她破涕而笑道,“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
我说,“明白就好。”
然后牵起她的手说,“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爸吧,你一直没去,他挺想你的。”
宋濂擦了擦眼泪点点头,笑着说要回房间去洗漱一下,不能这样狼狈去见我爸,我站在门口等着她。
心里想着,这个世界首先学会的是该记恨的地方必须记恨,不该记恨的,我们各自放过,其实相同的,也是放过自己。
宋濂在家里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我爸,当她站在门口看见我爸眼神呆滞的坐在病床上之时,她小声喊了一句后,老头子没有反应。
她再次喊了一句,他还是没有反应,宋濂颤着身体走了上去,老头子转过身对着她脸部抽搐的笑了笑,宋濂在那一瞬间泪如雨下。
她一把跪在他面前反反复复喊着爸爸,可他却始终睁着那双浑浊的眼睛无悲无喜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宋濂在房间哭了很久,我觉得那样的哭声算是她这辈子哭的最为伤心的,我站在门口擦了擦眼泪。
然后笑着走了出来,一个站在走廊里静静坐了一段时间。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我毫无悬念按了接听键狠狠的骂了一串,“许深霖,我告诉你,我这辈子就算被一只猪给拱了,你也别想我会嫁给你,你要是真喜欢我就给我准备好一辈子打光棍吧!我告诉你,我不和你玩儿了!你最好是从我视线里滚出去,滚的越远越好。”
我说完觉得还不解气,立马又加了一句,“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哪点了,我改行吗?我告诉你,我这人脾气差,还不懂得体贴人,你知道我前夫为什么和我离婚离的那么心甘情愿吗?我连和他上床的时候,都敢一脚把他从我身上踹下去,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有的救吗?”
电话一直无限沉默许久,那端才缓缓来了一句,“宋文静,我就是你口中上床被你一脚踹下去的前夫。”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没在那一瞬被我给扔了出去,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妈的,今天什么黄道吉日。
然后立马转变嘴脸,说,“嗨喽,前夫,请问来电光临有何贵干。”
林安航在那端牙痒痒的说,“宋文静,你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你那台洗衣机我今天试了一下,妈的,把老子洗衣间烧成了茅草屋,你做人能不能不那么阴险?我以为我们做不成夫妻,至少还能做情侣,你埋了什么炸药在里面,不至于为了出个轨,连杀死我的心都存了吧。”
我没听懂,说,“什么炸药,什么杀死你,林安航我告诉你,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在我手上死了千百回了,别把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成吗?”
他微微沉默了一下,说,“我今天自己修了修,觉得挺好用的,洗了一回,那玩意儿自己就自动爆炸了。”
我很没道德在那里仰天长啸了许久,笑的气都喘不匀的说,“恭喜你,前夫,你也有今天,别把自己当天才,说不定你脑袋也只知道一加一等于二。”
他见我说着风凉话沉默了许久,忽然问到我先前的话题上去,说,“你要嫁给谁?”
我皱了皱眉,直觉就不想和他谈论此话题,下意识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林安航说,“是不关我事,你总让我有个准备,我好备个开门红包。”
我说,“红包就算了吧,只要你别在我婚礼上送花圈就好了。”
林安航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忽然低下声音问了一句,“宋文静,你真要嫁给姓许的?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家根本不是你玩的起的,许氏集团现在背后账务可是一团乱,我和你说,现在税务局正开始查他们了,你最好别去趟这浑水。”
林安航说完,见我不说话,疑惑了一段时间道,“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我说,“林安航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傻瓜,天生就该被你们男人骗?你是不是觉得我活该被男人骗一辈子,我告诉你,我和谁结婚和你无关,你以后要是再给我打电话,你信不信我拉黑你?还有,管好你家苏茜,别让她三天两头的来我这里闹事,我这里不是精神病院。”
我骂完,林安航还想说什么,我一气喝成将电话一挂,然后躺在长椅上手脚酸软无力,林安航刚才说许氏集团税务一团乱,是不是真话?还是恐吓我的。
我来不及多想,因为我一回头,许深霖就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躲在墙角听我和前夫说了多久的话。
我表情无比僵硬的说了一句,“好巧,你也在这里。”
他说,“不巧,我找的就是你。”
☆、55。 很值当
尽管我妈和我说了所有事情,我脑袋里没有这些记忆许深霖对于我来说至今还是一个陌生人,我觉得自己必须要远离他。
所以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笑了几下,谎称自己要回家做饭,我爸妈还在等我饭吃。
抱着自己的包就跟做贼一样,有时候我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在许深霖面前我就跟做了他小妾一样畏手畏脚,我实实在在也不欠他什么东西。
他站在哪里身形未动,等我经过身旁快要转弯时,他才缓缓开口说了一句,他问我是不是我妈已经全部告诉我了。
我背影一僵,很小声,“嗯。”了一声。
他许久才开口问我怎么想的,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股怨气,假如我妈没有告诉我那些事情,他正正当当求婚让我嫁给他我巴不得,可我也知道那样可能,喜欢一个不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这样的。
他要的不过是我身上那百分之十的股权,那次在船上吃饭的时候,名目上那些陪吃陪喝的老板不过都是许氏集团一些股东们,他早已经有动作。
而我这百分之十的股权不过是郎中取物,本该是他的,不过是他妈一时糊涂,所以才落在我身上,我从来没有得到过,还给他自然也从来没有失去过。
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看向他,“我可以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还给你,但我没办法嫁给你。”
他站在那里没有进一步更加没有退一步,我们之间就像隔着一条长河,长途跋涉我也迈不过,就像宋濂所说,她说,这样的富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别做梦了。
他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带着回音,不大,却很有力度,他说,“因为林安航?”
我刚想说关林安航什么事?最后一想,或许将这个误会延续下去是好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错误的开始,就从一个错误结束,原原本本的多好。
迟疑的点头,许深霖笑了两声说,“原来是这样。”
我们对话不超过三次,他说完那句话后,没有一丝犹豫转过身,背影漠然,就像第一次我见他时,他脸上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严肃的模样。
现在变成这样不过是恢复了出厂设置,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值得让他特殊对待的。
不过在转身那一刻好像记起什么,淡淡说了一句,“我母亲是怎样死的,你就怎样还,嫁给我不过是像当初抵债一样的方式,一命换一命,很值当。”
他说完,背影冷漠离开。
我却感觉全身都是冰冷的,好像被冬天里贸然的一场与淋了个透心凉,把我心里那些隐秘不愿意承认的,不愿意相信通通暴露在这场大雨里。
我站在那里许久,就连窗口投射进来的阳光都觉得没有温度了之时,我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我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奇怪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问宋濂,“你喜欢江南城哪点?”
宋濂一愣,想了许久才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喜欢了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
我,“哦。”了一句,说,“回房吧。”
我和宋濂一人照顾一个,她照顾爸,我照顾我妈,两个人都没什么时间我腾出来,那些情情爱爱的自然已经不重要了。
宋濂说江南城那次被许深霖捆着去了他爸面前的时候,把美国一个新上市电子科技公司的职位给撤了,他上次就是因为在国内闯了祸,许深霖在许志文面前轻言妙语的说了一句,便被贬到国外去弄什么上市公司,相当于是流放边疆。
如今他又因为许深霖说他越来越荒唐了,许志文找人查这件事情知道后大怒。
其实男人找女人没多大的事情,像他们这些富家公哥儿更加是家常便饭,可坏就坏在江南城面前时刻有个标榜,许深霖一天不乱玩,江南城乱玩一天,怎么做都是罪。
好坏都是对比出来的,假如许深霖性格是那种荒淫无度的人,估计那天江南城真把我强奸了在许志文面前都不算事儿。
男人嘛,花天酒地是正常之事,只要你不花在事业上,私生活如何如何混乱,一下弄出十几个儿子他们都有钱养。
根本不像平凡人家,出去外遇了,小三给自己整出一个儿子,还要时刻担心老婆知道后,扣着自己工资不放,家里要养儿子,外面也要养儿子,这样一辈子估计老本都吃完了,还不见这儿子会回报他。
宋濂说,江南城唯一一点的不好,就是没有许深霖那样阴,他总是硬挺硬,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被他压在上头,都翻不了身。
这是我第一次听宋濂提起江南城,她说的平平淡淡,却话语里隐藏着心疼。
关于心疼是怎么来的我也不好意思问宋濂,毕竟最该心疼的还是她,爱上一个渣男,却像是吸了毒药一样,甘之如饴,他怎样对她,她都觉得心甘情愿。
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像宋濂那样无怨无悔去爱一个,我要求的是绝对公平。
也许,这个世界上爱情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存在,所以现在的自己才显得那样的失败。
宋濂问我医药费是不是我一个人承担的,我说了一声是。
她有些疑惑的问,“你身上那点家产我又不是不清楚,爸妈的医药费加起来你十张银行卡外加信用卡都还不清,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我说,“我和林安航借的。”
她当即就在那里不阴不阳笑了笑,说,“你也真本事,当初回家就带了一台破洗衣机和电脑,如今有难了,还要舔着脸去求前夫借钱,宋文静,你怎么就活的那么失败,如果我是你,一定在离婚的时候狠狠捞一笔,那个时候不捞你要等到时候才去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