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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被他眼里那层极浅的笑意给蛊惑,他忽然接近我脸的手移到我肩上将我狠狠一推,我毫无防备从他病床上摔了下去,在病床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脑袋传来一阵麻木的痛处,我还没明白什么情况,推门进来的人正好站在我身后,看到这一幕后,忽然将我从地上一把给给拽了起来,姿势暧昧又霸道的将我揽在怀中,语气有些迟疑的问,“深霖,你怎么能够推她!”
许深霖靠在病床上没动,目光冰冷的的看向抱住我的江南城说,“我不喜欢陌生人坐我床上。”
江南城仔细检查我有没有摔伤,一边生出手摸了摸我的脸,这是许深霖长做的动作,他说,“文静是我喜欢的人,深霖,你不可以这样对他。”
许深霖坐在病床上纹丝不动,“我需要休息。”
江南城挑着唇笑了笑,揽住我腰的手紧了紧,“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深霖反问说,“那你觉得我需要记得什么?”
江南城点点头,毫无预兆忽然掰着我脑袋一下就吻了上来,我空白的脑袋被他这动作一下激发了全部清醒,伸出手就要去打江南城耳光,他一把将我手钳住,一边快速离开我唇,笑着说,“文静,平时玩玩就算了,当着我弟弟的面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
我伸出脚就要踢他,他快速将我放开,接二连三退了几步,站在离我一丈之外的地方,我狠狠的擦着自己的唇,快速的闪到病床边拿起桌上正削了一半的水果刀比住自己脖子,红着眼睛死死瞪着江南城说,“你要是在动我一下,我今天就死给你看!”
江南城站在那里仔细的观察着病床上的许深霖,似乎是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异样,谁知他只是事不关己坐在那里,视线反而是盯着我身后。
我和江南城同一时间回头,门口正好站着陈金婷宋濂,还有许深霖的前妻,付诺。
宋濂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看向江南城,忽然冲过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刀,拿着刀没有丝毫犹豫对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想要一刀捅下去。
江南城看见后,眼疾手快立马走过来一把将宋濂的刀给夺了,语气冰冷的说,“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疯!”
宋濂反手又要去夺江南城手中的刀,眼睛通红的看向他说,“江南城,就当是我宋濂这辈子欠你的,宋文静和我不一样。”
江南城把宋濂手中的刀夺过往地下狠狠一扔,那把水果刀便在光洁的地板上旋转了一圈,恢复平静,冷光在地板上投下小小的光圈。
她钳住正在发疯的宋濂,说,“宋濂,你要是再给我发疯,你连这个孩子都别给我留。”
宋濂被江南城困在怀中,冷笑着说,“我人都不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孩子。”
站在付诺身边始终不发一言的陈金婷脸上没有意思表情,不大的唇抿紧,声音不大不小在房间里回旋着,“南城,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其实我也不勉强,如果宋濂也不想要的话。”
江南城圈住宋濂的手在听到问陈金婷声音后,快速放开,又恢复了凉薄的模样,说,“你不是喜欢这个孩子吗?”
陈金婷说,“喜欢是喜欢,可我觉得领养一个更好,你觉得呢?”
江南城无所谓的说,“这个孩子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你喜欢就好。”
宋濂听了这话,铁青的脸溢出一丝冷笑说,“既然你都不在乎,我也觉得这个孩子没必要留了,江南城咱们就当拿这个孩子两清,也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在纠缠我的家人。”
宋濂说了一句这样的话,眼神忽然看向不远处一个桌角,什么都没说,冲上去就想要用小腹去撞桌角。
陈金婷脸上闪过一丝看好戏,江南城脸色没有任何异样,让所有人都以为宋濂要撞上去那一刻,站在那里一直没动的江南城在千钧一刻之际将那桌子狠狠一踢,宋濂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下。
江南城厌恶的看向摔在地下的宋濂说,“不想要孩子还不容易?出门左转,下楼就是产房。”
病房里谁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站在一旁满脸尴尬的付诺,有些不明情况的看向陈金婷说,“这是。。。。”
陈金婷耸了耸肩,没有回答付诺,而是看向站在宋濂面面前的江南城说,“江南城,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开始,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了,戏演的这么足,可看戏的人不觉得很真。”
她说完,便笑了笑,从病房里退了出去。
江南城双手握拳在那里,付诺站在那里尴尬的笑了笑说,“既然都没事了,大家都出去吧,深霖也需要休息。”
一直坐在病床上的许深霖淡淡的看着这一幕,看到付诺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来了。”
付诺笑的灿烂说,“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你最近这段时间身体还没有恢复,我已经让徐达把你所有工作全部推了。”
许深霖难得的笑了笑,说,“你一回来,就对我管制,也只有徐达肯听你的。”
付诺语气里带着一丝丝骄傲说,“当然,徐助理如果只对你忠心耿耿的话,那就坏事了。”
许深霖笑了一声,眼内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纵容。
宋濂从地下爬了起来,江南城似乎是想要扶她,她伸出手将他狠狠一推,说,“江南城,从此这个孩子和你和陈金婷没有一丝瓜葛。”
说完,便走到我面前将发愣的一把拽住,“咱们回去。”
☆、82。 局外人
我站在那里望着坐在病床上的许深霖,付诺在一旁照顾着他,在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有些进退两难的站在那里,他也没有看我任何一眼,让我以为先前他和我说话只是一场梦。
江南城在一旁说了一句,“付诺,麻烦你好好照顾深霖了。”
付诺笑着说,“当然。”
江南城笑了一下,然后冷冷撇了一眼宋濂,说了一句,“你跟我出来。”
宋濂站在那里说,“我凭什么要和你出去。”
江南城也没有管她,拽着怀孕中的宋濂便走了出去,留着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付诺正细心的扶着许深霖躺下,见我还在那里,有些奇怪的说,“你还不走吗?”
我死死的盯着许深霖,他没有看我,只是淡淡的问付诺说,“我没想到你会回来。”
付诺笑着握住他手,“我说过,无论多少年后,只要你还需要我,我都愿意回来。”
许深霖笑了笑。
我站在一旁嗓子眼发干,手从紧握到放松,期间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保留最后一丝尊严说了一句,“不打扰了。”
我脚步迟疑的缓慢走到病房门口,在心里计算着自己走的每一步,多希望他能够出声挽留我,他却坐在病床上和付诺旁若无人说着以前的事情,我就想在炎热的夏天被人狠狠扇了耳光那种耻辱感。
我也诶有在多做停留,快速推开门从病房里走了出去,到达病房外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眼泪像是决堤了一样,明明不见哭声,却稀里哗啦流了一眼,像是小时候爸爸总喜欢把宋濂抱在怀中举高。
而我只能站在他们身下看着宋濂在他肩膀上哈哈大笑,那样一种心酸,我至今才觉得那是委屈,觉得他不喜欢我不爱我的时候的委屈。
我一路走了回去,宋濂也不知道被江南城拖到那里去了,我也不明白许深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先前还好好的,之后却装作不认识我。
我一路恍恍惚惚的走了回去,我妈看我双眼通红,焦急着问我什么事情,我没答她,难道告诉她我高高兴兴去看许深霖,结果却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回来吗?
我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许深霖的变化,忽然觉得有什么可以点一闪而过,可太快了,根本就捕捉不到,我甚至都有些怀疑他先前和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梦话,还是认错人了。
宋濂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她走进我房间第一句话就说,“我想给自己的孩子找个爸爸。
我当时听了这样的话,以为是江南城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最后想了想,她现在孩子都怀了,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干,差点没笑了出来,谁不知道她为了江南城命都不要了,我以为她是为了江南城今天对我所做的动作而生气,可她面色没有半点开玩笑。
她说,“宋文静,有时候我觉得人如果太过执着,就变成了蠢,孩子我一定要,坚决不会给他们的,我要为了孩子营造一个美好的家庭,从此江南城过他的,我过我的。”
宋濂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眉目里有浅浅的哀愁,我不知道她的哀愁来自于哪里,她心终究还是没有死明白。
如果她死明白了,也就不会有那层哀愁。
我以为她是和我开玩笑的,谁知第二天真的就怀着孩子开始大张旗鼓的相亲,我们那里的人都几乎知道她一些不好的传言,几乎没几个媒婆干介绍男人给他,介绍的条件不是矮她半截,就是有两个孩子的爸爸。
宋濂起初还兴致勃勃的去相亲,打扮,穿那些漂亮的裙子,出门的时候带着满脸的兴奋与骄傲,回来的时候板着一张晚秋娘的脸,一言不发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我很不识趣也会问她两句相亲进行的怎么样,宋濂提起那些事情就一肚子的火,问我妈是不是礼金给少了,那媒婆还是没长眼睛,她说她坐在那里的时候那男的起先还有模有样,就是吃饭的时候老和她聊什么历史,她要找的不是初中老师,而是老公。
久而久之她被那些变异版的青年才俊快要搞疯了,心甘情愿跑回来和我抱怨说,“宋文静,你还是赶紧把许深霖那讨厌的前妻给踹了吧,咱们现在这样的岁数就跟白菜烂大街一样,你知道最近和我相亲的男的第一句话就问我什么吗?他居然问我年龄,我说我三十多了,和我假模假式点完菜,还劝我多吃点,我们吃到一半,他就声称要上厕所,我在那里等了他一下午,等来服务员的结账单,呵呵呵,你说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都只知道欺骗与逃之夭夭,我都还没嫌弃他那缺了一排的黄牙,他居然还敢嫌弃我!”
宋濂气愤的说着这样的话,我憋着笑,实在憋不住了便真的就笑了出来,宋濂也没有理会的我的嘲笑,只是绝望的躺在床上,手捂住小腹说,“宋文静,我真害怕一个人孤老。”
她语气极低,仿佛真的像是自己要怀着一个孩子一辈子一个人走下去一样,其实每个人女人都害怕自己到最后变成一个人。
身边没有人,摔倒的时候都没人扶,就算那个人不是自己喜欢的,至少在自己冷的时候,她还可以再他身边取一取暖。
我安慰她说,“不会的。”
自从那次我和宋濂从许深霖病房出来后,离现在已经是五天了,我们回去后,宋濂拉起我的手,看了一眼依旧戴在手上的粉钻,她问我,为什么刚才那么安静,许深霖的前妻就堂而皇之站在我面前,为什么我不冲上去告诉他,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觉得他现在回来了,一切安然无恙,我已经没有在过多的要求了。
宋濂见我不答她,她也不在和我提这件事情,我们全家人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听说许深霖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院,便出院了。
☆、83。 草木皆兵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了,我妈召开了一个家庭会,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