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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流满脸不敢置信望着苏茜惨白的脸说,“你为什么要杀我?苏茜,你是不是疯了,你为什么要杀我?”
苏茜双手全部都是血,她无助的摇着头,嘴里死命念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一遍一遍质问她为什么要杀我,她吓的就着满手血腥的手狠狠敲着车窗外,我死死揪住她不容她逃脱。
我们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内挣扎了很久,她几次都碰到我刀,在碰到后总是快速缩回手,像是上面沾满了什么剧毒一般,许久才听见车窗外缓缓传来警车鸣叫声,我死死揪住苏茜的手才无力松懈下来,全身无力躺在驾驶位置对着苏茜在那里笑。
她抱着脑袋发出一声尖叫,这个地方是安静的,很快就有人将警车给给砸开,我虚软的靠在那里看着苏茜说,“你伤我,我不怪你,谁叫我们是好姐妹呢?苏茜。”
车门快速被人砸开,我耳边一直是苏茜惊慌失措那句不是我,渐渐的我也不去想那么多事情,我只是脑海里仍不住想起很多年前,大年三十那天我打碎了一个东西,我被我爸狠狠揍了一顿,那天我一气之下从家里冲了出去,我在漫天烟花爆竹的天空下边哭边走,脚上就穿了一双布料的棉拖鞋,那一天夜晚我遇见同样在外面溜达的苏茜,她问我为什么哭。
我把我身上的伤痕全部拿给她看,她看了许久一眼不发,问我疼不疼,我点点头说,“好疼。”
苏茜将自己口袋里唯一的五块钱带着我走了好远的路,去了药店买了一只药膏,我们两个人蹲在大年三十荒无人烟的大街上,她动作熟练的给我擦着身上的伤痕说,“宋文静,你怎么那么笨,他要是打你你就逃啊,你干嘛不逃。”
那时候我只会哭,我说,“苏茜,我不敢。”
她憋了憋嘴说,“有什么不敢的,不逃也是被打,逃了也是被打,还不如逃走。”
她那时候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大的情绪,只是一直帮我涂好伤痕后,药膏只剩下半截,她也不顾夜晚有多冷,脱了自己外套,她手臂上的伤痕就那样毫无预备露了出来。
我问她是不是也被打了,她说不是,只是被家里的虫子咬的,那时候的自己真好骗,她说是虫子咬的,我就真的信了。
我们两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蹲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妈满脸焦急的找到我,苏茜还在蹲在那里闭目睡觉,冻的全身发抖。
我让她和我一起回家,她摇摇头说,满脸固执的说她妈妈会来接她回家的。
那天我跟着我妈一路回家,最后苏茜她妈妈到底有没有来接她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夜她问我疼不疼的时候,我觉得她非常温暖,从来没有一个小伙伴在我受伤的时候问我疼不疼,就连我的姐姐宋濂也从来没有问过我被打会不会疼。
于是我连续送了她一个星期驱虫子的药膏,后来那些药膏我在学校垃圾桶里找到的。
苏茜被带出去后,我看到车窗上两个带着血的鲜红手指印,透过车窗我看见苏茜被两个警察钳住,她仓皇回头看向我,目光里的惊恐像是要穿透那层车玻璃和玻璃上的鲜血。
我隔着车窗对着她笑了笑,她尖锐又惊慌的声音穿透车窗,她说,“宋文静!你陷害我!你居然陷害我!”
之后她还在吼了些什么,我都不清楚,她的死命挣扎的背影和狰狞的脸在我视线里被人像是按了暂停键,感觉自己身上的血像是要流干了,耳边也特别寂静,像是被人裹进一个真空世界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呼吸,没有苏茜,没有许深霖,没有江南城,什么都没有。
苏茜,从这里走出去的是你,留在这里的是我,我们之间真正两清。
我觉得这样很好。
☆、96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希望他事事如意,他如意后,不见得自己有会多如意,因为他想要如意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嗓子里干燥的可以吞下一斤水,全身酸痛,病房里特别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点滴药水声。
我眼在房间转了一圈,这个时候正好是夜晚七点,窗外光线正值秋天的萧瑟,隔着一点朦胧像是蒙了一层纱窗。
许深霖就背对着光坐在我面前,坐姿挺拔没有半点弯曲,他的脸被光线模糊的隐隐约约,我看不见他表情,只是沙哑着嗓音说了一句稀疏平常的话,“你来了。”
他撑着下颌的手放松了下来,靠在椅子那里没有动弹半分看着我,我觉得这样的他似曾相识,那还是我们之间没有现在这样多的纠葛。
炎热的夏天,我站在他办公室,看着他一脸专注坐在办公桌前办公,一看就是恍惚一个下午过去。
那一个月,正值盛夏,而现在已经是萧瑟的秋天。
他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在薄光里没动,我好想问他冷不冷。
可出来的话却是冷漠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你来做什么。”
我想过很多次睁开眼会看见他,可那都是想象,想象中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天经地义,而现在他能够来看我我真是要谢谢他。
似乎我醒来他也没有多么高兴,只是正了正身体说,“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我说,“谢谢,我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冰冷的语气刺激到他还是怎么了,本来坐在那里只是偶尔动了两下的许深霖忽然一下从上面压了下来,他两只手撑在我身体两侧,他的脸正好停在我几厘米的距离之上,他瞳孔里清晰倒映出我满脸的憔悴,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干裂,我望着他,他望着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却隔着万丈城墙。
我不敢大口呼吸,只是一眨不眨的看向他,生怕他有什么出阁的动作,他却停在那几厘米之外再也没有靠近半分。
只是瞳孔带着一层冰面破裂的冷冽,“宋文静,你是不是很想死?嗯?”
我被他困在两臂之间,虚弱的笑了笑说,“谁会想死,我从来都不想死。”
我们说了这段话的时候,医院门口站着一位端着药的护士,她尴尬咳嗽了两声,许深霖收回手重新坐了回去。
那护士推着手中的药走了过来,说,“胸口的纱布已经换了,这是药趁热喝了。”
我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护士手中推车上面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还有一大堆的西药,有些嫌恶的侧过脸,身体却动弹不了半分,胸口上像是始终压着一块石头。
许深霖,“嗯。”了一声。
那护士推着推车推走,病房又恢复安静,许深霖手中端着那晚黑乎乎的药,耳边只听见瓷勺碰撞瓷碗的声响。
良久,他再次开口说,“面对我。”
我不听,他一下钳住我下巴表情有点凶狠的说,“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我动不了,只能瞪着他,也不说话,他拿着那晚药就要来灌我,我明知不能动,却还是伸出手将他手中正打算灌我的药一把抢过来,在那一瞬间什么都没想,对着他狠狠的砸了过去。
房间有碗落地声,之后是破碎,再然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他身上全部都是黑乎乎的药,我对着他吼说,“许深霖!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你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吼完后,才发现自己胸口的伤口有什么东西又开始在那一层纱布之下暗涌而上,而许深霖站在那里许久,一直垂眸依旧看着衣服上的一大块药渍。
我以为他会比我更加凶,没想到很久过后,他才重新抬起脸,薄唇紧抿的模样,最终走到我床边按了服务铃,护士再度进来的时候,看到房间里面满地的碎片和许深霖身上的药渍,脸上带着小心翼翼却始终没有说话。
许深霖对着护士吩咐说,“换一碗。”’
那护士说了一声好,将房间碎片打扫干净后,便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再次进来的时候手中再次端了一碗。
许深霖这次也是毫不客气,端着手中站在床前,满脸冷漠的说,是自己喝还是我灌。
我说,“你烦不烦,我说了不喝。”
许深霖也不再和我争辩,他直接掰着我下颌,拿着那碗还有些微烫的药对着就灌了下来,我死死的挣扎着,那些苦的似黄连的药一直不断往喉咙里灌,许深霖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大,丝毫就没有半分松懈,那碗药有一半全部被我吐了出来,顺着脸颊直接流了下去。
我憋着一口打算吐了出来,他将碗一收,便压了下来,将我最后一口给封住,我死死的挣扎着,他按着我身子不准我动,舌头直接挑开我牙关,那口药被强制性吞了下去。
他从我唇上离开,嘴角有着黑乎乎的药渍。
而此时医院门口正好站着徐达,许深霖看都没看他,直接伸过手拿着一方手帕在嘴角拭擦了一下,随机随便扔在桌上,冷冷看了我一眼说,“我希望下次喝药不需要我用这样野蛮的方式。”
说完,便再也不看躺在病床上体力全失的我,对着徐达说了一句,“找特护好好看着她。”
便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全身瘫软,直到下午许深霖再也没有来过,倒是宋濂来看了我一眼,我第一句话便是问她,“苏茜怎么样了?”
当时宋濂坐在我床边满脸气愤把苏茜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之后看向我,许久才一副当讲不当讲的模样说了一句,“苏茜在局子里疯了,现在连审核这件案子都是问题。”
我听了恍惚了很久,宋濂在一旁说苏茜她妈去局子看她,苏茜都不认识了,在那里探监时将那块隔着的玻璃拿凳子砸了个稀巴烂,狱警拦都没拦住,她妈在那里当场晕了过去。
我听着许久才哦了一句。
☆、98。 付诺
宋濂说苏茜疯了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后就在也没有想这件事情了,只是宋濂坐在那里问,她说,“宋文静,事情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苏茜疯了后,在监狱里大吵大闹说是你陷害她?警察局正在查这件事情,你千万别做傻事。”
我看向宋濂说,“你不相信我?”
宋濂立马摇摇头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可你要警察局人家相信啊。”
我躺在床上,胸口疼的喘不过气,我想过宋濂她们会怀疑,可这个世界上以证据为主,刀上有苏茜指纹印,她还有过案底,一个疯子口中所说的陷害,没人会信。
宋濂看了我许久,最后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一直想问的话,她说,“宋文静,我总觉你那天一夜未归回来后就变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闭上眼睛不想谈,那一天我永远不想提,宋濂见我疲倦的模样,挺着肚子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她去哪里。
下午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休息,病房里来了一个想象不到的人,护士整给我冲洗包扎好,门外老远传来付诺清脆的声音。
我躺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士将胸口拆下来的纱布换了,他们说我这才昏迷了整整整一个星期,刀尖如果再进一步,估计我现在已经在黄泉路上旅游了,
护士将染血的纱布扔到垃圾桶,然后收着给我用药的瓶瓶罐罐,付诺走进来站在那里默默看了许久,等抬头看向她时。
她才对我微笑着说,“我来看看宋小姐的。”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付诺也不和我计较,将凳子一拉坐在我病床边,病房里充斥着一股药水味,付诺说,“宋小姐不喜欢我,我明白,我同样也不喜欢你,只是今天来也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