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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诺声音里很激动,甚至带着一丝丝失望,说了一大串话,许深霖站在付诺对面,脸色看上去似乎也不是很好,一直面无表情,他说,“付诺,我从来没有因为她而耽误工作。”
付诺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没有耽误?你知道现在江南城派了多少双眼睛在死盯着宋文静吗?那天你们两个人去商场游玩,宋文静失踪,你大张旗鼓找了那么多人去寻他,如果不是有人把偷拍的照片发我,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够这样安逸嘛?深霖,你们之间既然没有结果,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感情容易误事,这些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付诺说,“在我们两个人复婚之前,希望你尽快和她断绝关系。”
付诺看眼许深霖又道;“你别忘了,你母亲的死并不是江南城一个人造成的,宋文静的父母也有份。”
我拉住门把手的手一滑,许深霖一直是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此时是什么样的表情,背影看上去有些僵硬,他许久才缓缓传来一句,“我会尽快处理好。”
付诺望着许深霖,脸上严肃的表情渐渐退却,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柔情,她伸出缓缓碰触到他垂放在身侧的手,像是怕惊醒他,见他没动,身体才小心翼翼依偎在他怀中,靠在他肩头,说,“深霖,江南城背后有陈志和,我们背后有我父亲,我会帮助你完成你所有想要实现的。”
付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看向躲在门口的我,她靠在许深霖肩头,眼里的柔情渐渐散去,目光带着往常的高傲像是在向我宣战。
我躲在门口像是一个小偷一样,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大概拥抱了两分钟之久,许深霖才缓缓将付诺推开,“你先离开,我会处理好这一切,和许氏财务主管吃饭我会让徐达去配合你,下午四点我会准时和你会合。”
付诺得到许深霖准确的答复,脸上带着笑意目光从门口的缝隙中的我身上收回,她伸出手抚了抚许深霖的脸说,“好,我等你。”
然后在也没有任何停留,从房间退了出去,她关上门那一刻,许深霖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动,我静悄悄将门重新掩好,转身轻悄悄回到床上躺好。
下一刻,房间的门被人开启,我闭着眼睛,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脚步声不是很大,慢慢接近了床边,我以为他会喊我醒来,谁知只是感觉床轻轻塌陷了下去,许深霖伸出手将我揽到他怀中,我感觉到他怀中的温暖,继续闭上眼睛装睡,许久后,他呼吸绵长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敢悄悄睁开眼去看向他,他似乎已经熟睡了,眼皮底下一片乌青,看上去像是没有睡好,眼角有着细碎的纹路。
我窝在他胸口眼角无声滑下一滴泪,如果我和他的事业终究不能并存,我退出,如果这几天是他送给我的分手礼物,我欣然接受。
这么多人都没在一起,我们之间不一定也要在一起,为了怕惊醒他,我等了好一会儿,从床上翻身爬了起来,摸索着脚步去了浴室换好衣服,一句话都没有说,快速将门关住便离开了这座酒店。
走在马路上觉得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然后快速打了一辆车回到家里,发现自己身上没带钱,只能让司机跟着我上楼去家里接钱,当时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人跑出来开门。
门打开后就是宋濂那张无精打采的脸,里面传来我妈的声音,我妈问她谁回来了,宋濂站在门口也不让我进去,干巴巴的说,“是宋文静。”
客厅里面许久都没听到声音,气氛瞬时间有些凝固了,良久才才传来有些匆忙的脚步声,我妈看到门口失魂落魄的我,忽然伸出手狠狠甩了我一耳光说,“什么时候给你养成这鬼规矩的!出去这么久也不和家里联系!打你电话没人接!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我十六岁那年,我存够所有零用钱,一个人从家里偷偷的跑了出去,孤身一人在火车站坐了一夜,那时候还碰到了人贩子,他们抓着我要把我拿去卖钱,给农村里的单身汉当童养媳,我以为我死定了,被人关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没有窗户,空气中都是潮湿发霉的气味,我不敢哭,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里面多少天了,因为这里面永远都是没有光,我担惊受怕。
只是现在记忆里都还是模糊的,那每天送饭人的脸是一个中年男人的,他经常色眯眯的像只老鼠一样看着我,那样的眼神至今想想都还人作呕。
我在那间昏暗的房间把他们送的饭菜在地底下挖了一个坑,全部倒了进去,他们也没有发现我不吃不喝已经有长时间,想着回不去的话,就让自己饿死也不要被人玷污,那时候我是抱着一种必死的决心在那间房间呆了差不多半个月。
有一天实在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了,总感觉自己随便呼吸一口,便会断气,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隐隐听着外面的人用家乡话说搞来和病秧子,真他妈倒霉这样的话。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那间永远分不清楚门方向的房间,终于被人打开,第一眼就是我妈那张憔悴又焦急的脸,和现在来看,完全重合。
☆、116。 来访
我妈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清脆又响亮,可以点也不疼,我看着她满脸皱纹又暗黄的一张脸,忽然一下冲到她怀中,紧紧的抱住她说了一句,“妈,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我妈本来本来僵硬的脸在那一瞬间松懈了下来,竟然抱住我狠狠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死命敲打着我后背,说,“你还让不让我们省心了,你和你姐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东西!我这是造什么孽,真是生了一堆的祸害。”
我妈说了一直打了我很久,宋濂站在一旁摸着眼泪说,“我们还以为这几天你死了呢,死了最起码也要打个电话给我们,我和妈正打算去警察局立案呢。”
我哭的嗓子都哑了,说,“我这几天只是有事去了,手机丢了所以没有来得及打电话给家里。”
宋濂说,“谁管你叫去哪儿啊,才上个星期给你买的手机怎么又丢了,宋文静,你到底要丢多少部手机才算好?”
我们在
门口一家人哭成一堆,那司机站在那里有些不耐烦的说,“好了,别哭了,快点给钱吧,别耽误我工作。”
宋濂在得知我没钱给的士费后,当即在那里猛翻白眼,以为我是被人抢劫了,不然为什么手机丢了,连打车钱都需要让家里人付。
我记得我的包放在了许深霖的酒店,今天走的匆忙忘记拿了,宋濂和我妈也不逼问我什么,两个人在厨房忙进忙出,宋濂怀着孕给我妈打下手,被我妈赶了出来,宋濂端了一杯水给我才开始拷问我,“老实和我说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你要是撒谎我就把你这段时间和许深霖的事情统统告诉妈。”
宋濂这个理由太过强大了,我沉默了一段时间,趴在桌上说望着正中间我妈养的两条金鱼正在鱼缸里活蹦乱跳的,良久才沙哑开口的说,“姐,我忽然觉得自己好没有用,第一次觉得这样无力。”
宋濂说,“怎么了,以前没见你觉得自己无能,今天才又这番感叹肯定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有着一肚子话想要和宋濂说,刚开口忽然想到宋濂和江南城的关系,最后闭嘴说了一句没什么,宋濂见我不愿意说也不好逼问我。
我妈做了一桌子的菜给我,她和宋濂两个人坐在餐桌那里望着我吃,大概都在主动等我解释,有些事情完全没办法像她们解释,难道让我告诉她们我和许深霖整整度过了三天,可却在最幸福的时候被人扇了一耳光告诉我不配吗?
我做不到,而且有宋濂在我更加不好说什么,她那么喜欢江南城怎么可以容得下许深霖和付诺憋着劲打算对付江南城呢。
最后吃了饭,我妈让我去洗个澡睡个觉,我也不想多想,我一直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就可以在一起那么简单,中间隔了很多很多,多到随便一点事情就可以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崩塌的一点也不剩。
我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是被宋濂给摇醒的,我张开眼见她表情怪异问她怎么了,宋濂说,“许深霖来家里了,正在客厅坐着。”
我瞬间僵在那里,虽然知道不辞而别他会找我,却从来没想过他会找家里来,我消化这句话好久,宋濂让我赶紧换好衣服出来吧。
我才慌里慌张的穿着衣服,宋濂出去后我才开门走了出来,客厅气氛怪异,没什么人说话,只是偶尔听见我妈待客时经常劝别人吃着吃那的一些话。
不过听我妈声音没有平时自然,反而处处透着小心翼翼的紧张。
我走了出来正好看见许深霖背对着我坐在我家那老旧的布艺沙发上,身边像往常一样跟着徐达,背对着我坐在那里看不见表情,只看见我妈衣服慌慌张张的模样。
宋濂坐在另一处没好脸色看着电视。
我走出来喊了一句,“妈。”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全部看了过来,我妈立马从沙发站了起来,手有些不自然扯了扯衣角,看上去紧张又无措的模样,立马将站在不远处的我一扯引到许深霖面说,“许总说找你有点事情,你这孩子这几天没见你人,又睡到这么晚,他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我看了许深霖一眼,他坐在沙发上表情平静,手中端着茶杯,正冒着冉冉热气,茶叶也不是平时他们时常喝的猴魁毛尖,就是十几块钱一斤的,估计他也喝不惯。
我妈见我不说话,推了我一把说,“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啊,人家来了也不说话傻愣着干什么。”
许深霖站在一旁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我妈说,“伯母,既然起确认文静在家,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事,打扰了。”
许深霖放下茶杯就要走,我妈客气的说,“真是不好意思,还让你来趟。
我妈弯下腰就去茶几上的零食盒里面拿着自己晒的桃肉说,“这是阿姨自己晒的,你带点回去吃吧。”
我将我妈一扯说,“妈,别人不会吃这些的。”
我妈回过神来,立马明白过来我这句话的意思,立马把手中一袋桃肉收了收满脸窘迫的说,“不好意思,阿姨没想那么多。”
宋濂坐在沙发上拿着瓜子在那里磕,语气嘲讽的说,“像他们这样一些有钱大老板肯定还嫌我们小市民的东西脏呢,妈,您少拿热脸贴冷屁股。”
宋濂这句话说得无比尖酸刻薄,可许深霖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从我妈手中接过她手中递过来的桃肉,将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拿了一块晒干的桃肉斯文的咬了一口。
对着我妈满脸惊讶的表情说,“以前我母亲也经常做小吃,我记得最后一次吃还是十岁,现在二十五年了,隔了好多年,挺怀念那味道的,阿姨手艺很好。”
许深霖真心实意赞叹着,宋濂坐在那一旁切了一声,我妈听到许深霖提起他母亲,脸上满是愧疚的说,“你母亲。。。。”
许深霖像是想到什么,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淡淡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不打扰伯母了。”
☆、117。 _Jessie°水晶鞋加更~
许深霖转身要离开,宋濂忽然从沙发上一冲而起,将手中的瓜子壳碟子往桌上狠狠一放说,“许深霖!你没失忆!”
我一根弦瞬间紧绷,许深霖本来离去的背影一顿,我妈有些惊讶对着宋濂骂着说,“你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