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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橘子也凑了过来,“原来她就是陶知常啊,我也听过她,钢琴天才,一出道就扬名全国。她也是昨天来找你的那个女孩是不是?”
“嗯。”谢长安点了点头,她和陶知常相识不是什么秘密,用不着隐瞒。
萧惠低声道,“她各方面都很好,才华、出身……”
谢长安没有搭话,阿常各方面的确是很好的,可是此刻她才华备受瞩目的时候,她不想提起她的家世。
苏红年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些,又凑过来低声说道,“廖龄刚才也哭了……昨天陶知常来找你时,她背地里还曾说过阿常没礼貌,找人帮忙也板着一张脸……”
“阿常以才华服人……”谢长安有些自豪地说道。
这时台上又开始表演了,经历过刚才的钢琴声,文学院的女生都不大打得起精神,直到又过了三个欢乐的节目,大家才调整好心态,重新高兴地听起来。
当晚的表演结束之后,谢长安马上直奔后台找陶知常。
后台是不让人去的,只是守着的人看到是谢长安,想起她也是大明星,交游广阔得厉害,最终就没拦她。
谢长安走进乱成一团的后台,没看到陶知常,就直往里走。
走了几步,见四周的人脸色都有些不好,似乎是故意避开某个房间,犹豫片刻,还是走了上去。
刚靠近,便听到愤怒的声音道,“你临时改了曲目,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这里是军营,这里都是风华正茂却远离家里远离校园的大学生,你难道想不到他们听了你的钢琴声,士气会低落,会想家的吗?”
接着青姨的声音响起,“也不能这么说,军营里就有哀伤一点的歌……”只是她似乎也知道临时改曲目是错的,又加上没有准备,所以不知道怎么辩驳。
原先那愤怒的声音又响起,“总之如果上面有意见我可不管,到时你们扛着就是了。既然有胆子改节目,该有胆子承担责任吧?”
“我会承担责任的。”陶知常淡淡的声音响起。
谢长安想了想,到底没有进去。
“那你可记住自己的话了。”那愤怒声音道。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中年女人愤怒地走了出来,和谢长安撞了个正着。
中年女人认出谢长安,便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冲谢长安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
谢长安来不及还礼,就见人走了,于是推门走进那个单独的房间里。
她身后七八个留意这里动静的人见谢长安不但偷听,被撞了个正着之后还进房间,都惊呆了。
谢长安进了房,看到陶知常坐在钢琴边上,将手放在琴键上,似乎正要弹琴。
只是,她的手指落在黑白的琴键上,一直没有动。
谢长安看到她不打算弹琴,便放重了脚步声,笑着说道,“阿常——,你打算练琴吗?刚才弹的那一曲实在太厉害了,我们学院的女生哭了一大半。”
陶知常转头,看到谢长安,眼圈有些发红,“你们喜欢就好。”
青姨叹着气说道,“阿常怕弹原先的曲目弹不好,所以才临时改了……”
“不是。”陶知常一下子打断了青姨的话,又说道,“我能弹开心的曲,但我不想弹,我想弹适合我心里的。”
谢长安有些吃惊地看向陶知常,她竟然这么直白就说了。
陶知常见谢长安看着自己,以为她不信,便道,“长安,我说的是真的。我练了十多年的琴,我是专业的钢琴家,能不受影响弹出相关的曲目,可是我不想弹……”
她说完低下头,有些难过地说,“我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
谢长安看去,见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黑白的琴键上,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便走几步,站在她身后,伸手按在她的肩膀山,“我信你,阿常。你是最棒的钢琴家,我信你的。”
陶知常不住地点头,泪水打湿了黑白的琴键。
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指,去触碰落在琴键上的泪水,低声说,“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复杂,为什么不能像琴键一样,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呢?”
“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会很单调的。”谢长安说道。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安慰陶知常,她知道心里难过的感觉,知道这个时候,听再多话也没用,只能靠自己想开。
陶知常却听进去了,点头说,“也许是吧。我以前心中只有黑白,所以弹琴总是谈不好。老师也曾说过我,说了好多次……后来,我的钢琴有了颜色有了感情……”
她的声音虽然哽咽,但却又带着一股坚强,“也好,我感受过这个世界的颜色了……”
她心中实在难过,所以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
谢长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安抚了她一阵。
陶知常听了一阵,表示自己会尽快想开的,就开始弹琴。
谢长安于是拉着青姨出去,低声问她,“临时改曲目没事吧?会担什么责任?会不会很严重?”
“放心,就算有责任也不会很重的。还有,你别看任姐骂得凶说得难听,但她在外时,会维护阿常的,放心好了。”青姨低声道。
第107章
陶知常和总政歌舞团的人次日中午就启程离开了。
这个时候,军营军训的新生刚吃完午饭,因此很多人都跑去围观。
谢长安和章不见去送陶知常,也没说什么,抱了抱就分开了。
青姨拿出一大份报纸递给谢长安,看了一眼陶知常,说道,“都是想带进来给你看的,但是这两天事多,我就给忘了。”
“好好照顾阿常。”谢长安接过报纸,下意识看向陶知常,见她正带着隐隐的期待看向四周,知道她是在找谢平安,便假装没看到,又继续和青姨说话。
章不见在旁边站着没说话,伸手接过谢长安手里的一大叠报纸。
快要上车了,陶知常没等到谢平安,失望地收回目光,看向谢长安,“你下次出来担任翻译,记得给我电话,如果我在国内,就出来和你一起吃饭。”
谢长安点点头,见她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仿佛在哭泣,就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陶知常又用力抱了抱她,就转身上车。
谢长安挥挥手,满心惆怅地看着车子启动。
就在这时,陶知常从车窗里探头出来,一双带着泪光的眼睛仓皇地看着什么,可最终还是失望收了回去。
谢长安看见了这个眼神,失落地对章不见道,“她这一路上,可能要哭着回去了。”
“慢慢就习惯了。”章不见拍了拍谢长安的肩膀。
谢长安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和章不见往回走。
走出一段,就看到谢平安从树丛里钻出来,俊美的脸上带着不忍和矛盾。
谢长安看到他,到底生不起气来,说道,“既然决定了不来送她,怎么偷偷躲在这里了?”
“我以前答应过她,无论她去哪里我都来相送。可是我又不想她越陷越深……”谢平安的脸色很复杂。
谢长安叹口气,“这事也怪不得你,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她也没心情再逛了,就回宿舍楼。
到楼下拿了章不见手上的报纸,又冲他挥挥手,就飞快地上楼了。
报纸是她之前和安德烈一起吃饭被拍到之后的舆论反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各大报刊上,几乎都是支持她斥责记者无中生有的!
谢长安放好报纸,有些感慨。
没想到只是见过一面,就有这么多人愿意支持她。当然,有些甚至是没见过她的,都拿起笔支持她了。
时间过去得飞快,转眼就挨近过年了。
谢长安、谢平安和章不见从军营中离开,搭乘飞机南下过年。
回到家之后,谢长安一边翻译,一边看港岛那边的报纸和杂志。
几个月时间的报纸和杂志很多,但她阅读速度快,很快就将报纸都翻了一遍。
这一翻,她就看出和许家有关系的报刊在安德烈事件中对自己的各种抹黑,心情就不好了,打算还击,便拉着章不见低低地咬耳朵。
临近过年,许舒如的心情越发暴躁了。
章贲对她很好,可是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对自己好,完全是折磨。
但是为了将来能在娱乐圈发展,她只能忍耐着。
可是还有更过分的,章贲他竟然时时在称赞谢长安,说她不愧是蒋家的表小姐,大陆曾经的世家谢家的大小姐,人靓嘴甜又聪明,和章不见是天生一对的郎才女貌。
许舒如没有心思挑他话里的语病和刺,她冷冷地说道,“什么人靓嘴甜?她虽然生了一对小梨涡,但也只是长得甜美,和嘴甜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谢长安那表现也能叫做嘴甜,那她的话就叫蜜糖了!
就算要吹谢长安,也不用吹得这么夸张吧?
章贲听了,用一副你不懂的语气说道,“我说的嘴甜不是指她对待媒体,而是对待自己的朋友。你看看港岛的报刊和杂志,再看看大陆的报刊和杂志,看出什么没有?”
许舒如冷笑,“能看出什么?不就是被她控制了么?”
“舒如,你说长安控制了舆论这是不正确的,长安这不是控制了舆论,她是让舆论为她所用。为什么她能做到这点?就是因为她嘴甜,会说话,能让朋友相处着舒服,下意识就愿意维护她。”章贲仿佛一个长者一样,认真地教导者许舒如。
许舒如听着却觉得厌烦,马上就道,“你别吵着我儿子,马上给我滚!”
章贲见她确实生气了,就道,“这样吧,我又去让报社写你是最美孕妈之类的,说你为了孩子一直在看相关的书籍,为即将做妈妈而准备着。上次出了一期相关的报道,效果很好。”
“那赶紧去啊……”许舒如的脸上马上露出笑容来,“你如果时时都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烦你?”心里却说,还是烦的,要是年轻些还好。
章贲摸摸许舒如的脑袋,柔声道,“那你不要再生气了,我这就去忙。”
“去吧去吧……”许舒如很反感他落在自己头发上的老手,但为了支使他去干活,还是忍住了。
自她怀孕之后,章贲费尽心思帮她弄了几期节目,让她有很多声望,很快就能再得一个一见钟情光环。
也许,这次报道之后,一见钟情光环就到手了。
章贲晚上兴冲冲的回来,手里拿着很多卷成一卷的画作。
许舒如没想太多,只是问道,“怎么样?报道了吗?”
“明天早上就会有报道。”章贲温柔地说道。
许舒如心情大好,满意地点点头,低头继续吃水果。
吃了一会儿,见章贲支使着菲佣打开那些画作,似乎要贴到墙上,便站起身,“贴墙上无所谓,千万别钉钉子,不然你儿子出问题了我唯你是问。”
章贲笑道,“放心,我不会钉钉子的。这种事我比你还懂。”说完走过来,“累了吗?我扶你回去休息。”
“去吧。”许舒如懒洋洋地伸出手,好似电视剧里的老佛爷似的。
小睡了约莫两个多小时,许舒如心情愉快地起床,首先查看自己的声望,见虽然没有暴涨,但是还是增加了一点点,想来是之前几次的舆论得到的。
这次的舆论过后,声望肯定能暴涨一波的,可能不仅能得到一见钟情光环,还能剩下一些声望。
许舒如伸了伸懒腰,慢腾腾地起床,打算去好好进补。
到了楼下,她坐到惯常坐的地方吃水果,一抬头就把口中的水果喷了出来,暴怒地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