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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步行街,前面有游乐设施“大摆锤”,安落眼睛亮了:“张燃,你想不想玩那个?”
张燃看向甩向天空的巨大圆盘,与此同时听到高空上的尖叫。
“……是你想玩吧?”
“你陪我嘛,我一个人不敢。”安落眨眨眼睛扮可怜。
“到底谁比较幼稚?”张燃挑眉看她。
“那个不幼稚啊,你看哪个小孩子敢玩?”
“你没玩过?”
“是啊是啊,你可怜可怜我……”安落继续眨眼睛扮可怜。
。
排队等待大摆锤,得知最高高度是70米时,安落咽了咽口水:“我记得大摆锤没这么高啊。”
“这是s市最高的。”张燃淡淡解释。
看着翻滚了快360度的摆锤,安落又咽了咽口水:“我记得大摆锤不转这么大弧度啊,不行,这不是我要的大摆锤,咱们还是走吧……”
张燃不动,把她单手拽回来:“马上就到我们了,走什么?”
“不不不……”
一轮结束,坐完的游客一头乱发走下来,脸上皆是惊魂未定,安落被张燃拖了进去。
“张教练,我后悔了,这太吓人了……”安落坐在位置上,手在发抖。
张燃帮安落系好安全带:“你放心,我也是第一次坐。”
……
更害怕了好吗?
拉下安全杠,安落紧紧攥住胸前的两根钢管,不停“啊啊啊”地叫,一秒变话唠:“张燃,我好害怕,怎么办啊,我怎么受得了啊……”
“不怕。”张燃有点想笑。
摆锤突然轻轻晃了一下,安落吓了一跳,伸出手:“拉着我拉着我……”
张燃握住她的手,她指尖冰凉。
“张燃,到了上面别松手,千万别松!”
“嗯,不松。”
摆锤开始晃动,安落心脏开始紧张地跳动,节奏并不快,安落稍微吐出一口气:“张燃,你怕不怕?”
“你怕吗?”
“嗯。”
“我在你旁边,不用怕。”张燃声音被风吹得松松的。
安落心里瞬间涌起不可名状的感动,话还没说出来就变成了“啊……”
速度加快,高度增加。
急速失重的感觉加快肾上腺素分泌,安落觉得心仿佛和身体抽离,整个身体都悬在半空中,她只一眼,看见地面上小小的人影和树木,她再也不敢睁开眼,身体的不适和压抑只有通过尖叫发泄。
她下意识握紧张燃的手,张燃回握,她要索取的安全感,他都给她。
在垂直的弧度,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喊出来:“张燃……啊……我要死了……”
张燃突然笑了,她没听过他笑得那么开心爽朗,差点哭了:“你居然还笑……”
一趟坐下来,安落力气都没了,嗓子也干哑,张燃取了安全带站起来,看着头发乱如鸡窝的安落和她生无可恋的表情,忍不住又开始笑。
安落瞥着他:“你再笑!”
。
城市的上空被灯火映得泛红,安落走在步行街上后知后觉感到冷,刚才在几十米的天空被风吹僵到失去知觉的脸和腿也开始恢复知觉。
她打了个寒噤,看到前面有卖热饮的小店,出声:“张燃,我想喝热的。”
张燃低头扫了她一眼:“你冷?”
安落点头,已经冷得说不出话了。
“热的喝了更冷。”张燃如是说。
安落要吐血了:“那你的意思是我得去买杯冰水以毒攻毒是吧?”
张燃没说话,缓缓取下灰色羊绒大围巾,安落已经冷到没有心思再少女心,说了一声“谢了”就心安理得拿过来围上。
张燃穿得比她暖和,黑色的大衣倒也很显身材,安落看了一下他的搭配:“你挺有品位的。”
张燃:……
“……谢谢。”
到了水族馆,马上要进入水下玻璃隧道,安落停步:“非要去吗?”
张燃走了几步,也停下来,转身看她:“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安落低了一下头,小跑过去走在他旁边:“那走吧。”
水下很安静,刚进去只是一些小型鱼和热带鱼,只有两边是水池,安落心里有些忐忑,这次是张燃主动拉住她的手,安落惊讶地看着他,他神态自若,没有看她。
他的手出乎意料很暖和,和安落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感动没持续多久,张燃把安落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默默松开了她,把自己的手伸出口袋。
……这算什么?!
安落汗,这落在别人眼里会不会以为她是个扒手,正在掏他的兜?
安落的手还在张燃的兜里,正纠结时,张燃缓缓给出答案:“握着你的手像拿着一块冰。”
安落气死了,又不是“小手拉小手,一起去春游”,不拉着我就行了,还侮辱人……
安落抽出手,“你等着!”
说罢她转身跑出水族馆,一分钟后,张燃看见拿着两杯咖啡乐颠颠跑来的安落,站在距他不远的地方对他单手举起手里的咖啡杯,脸上有洋洋笑意。
张燃微微扬起嘴角,脑子里突然浮现她跑过来冲到他怀里的情景。
安落跑到他面前,有些气喘,鼻尖米分红,把一杯卡其色的咖啡杯递给张燃:“热的,不让你握着一块冰了。”
张燃看着她,神情难辨。
过了一会儿,安落刚才握杯子的手已经有了热度,她洋洋自得地抓了一下张燃的手又松开:“热乎吧?嘿,我偏不让你拉着……”
张燃:“……”
他皱了一下眉,却笑了,伸手去够她的手:“那我偏要牵。”
安落吓了一跳,“我开玩笑的。”
张燃微微偏头看她:“我没开玩笑。”
☆、第24章 chapter24
听闻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和他在一起时你的体温会上升0。2度。而安落此时此刻觉得,她的体温都快上升0。2度的十倍了,手心连同着脸都开始发烫。
张燃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反应的神情,缓缓移开视线看向前方,加快脚步。
安落低头看了看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跟上去。
四周渐渐变得安静,变成一个封闭的水下世界,远目看去是深蓝,水下澄澈,各色鱼类旁若无人地游过。
安落低眸不去看,慢下脚步。
旁边有几个小孩子在赞叹着游鱼的美丽,张燃感觉到她放慢的步伐,停下来:“害怕吗?”
“嗯。”
张燃带着她走近玻璃墙,伸出一只手贴上玻璃,转头看安落:“这些鱼就像我们一样,只是生活的环境不同,如同它们害怕陆地,我们害怕海洋,但是害怕并不妨碍我们欣赏它。”
安落没有说话,缓缓抬眼,看着眼前的水域,深呼吸一口又低下头来,无意识捏紧张燃的手指。
“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这个世界上有一只最孤独的鲸,它只能发出其他鲸鱼无法辨识的52赫兹频率,所以它没有一个朋友,只单独生活在深海……”张燃的话还未说完,安落开口:“我听过,我觉得这个故事挺可怕的。”
“那你呢?”
“嗯?”安落不解。
“你为什么害怕深海?”张燃看着她的眼睛。
她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无话。
“没有人会因为害怕迟早而死去而选择不生存,所以你没必要因为害怕未知的东西而选择困住自己不去面对。”张燃的声音清凉缓和,伴着一两声水浪。
所有的恐惧都有各自的理由,最难能可贵,是有人愿意懂得你的死角,或许他并不理解,但舍得以温柔相待。
安落抬头看他,他眸光有着海洋温柔沉静的蓝,深不见底又分明干净。
头上一只鲨鱼经过,体型比人大,安落闭眼,伸手抱住张燃,手穿过他的腰间一直抱到他的背脊。
衣服上的柠檬洗衣液香味,暖融融的体温,稳稳的拥抱。
“谢谢……张燃……”安落脸埋在他的大衣里。
喜欢一个人或许是一场堆积木的游戏,小心翼翼地漫长堆砌,怀着疑惑和期待。
此时此刻,安落觉得身后已经是放弃了的一切,她似乎已经看到前面的方向。
。
走出海洋馆,已经是深夜,安落自水族馆出来后话一直很少,张燃更不用说。送安落到楼下,两人停住脚步。
转过身看张燃,安落笑得有些赧然:“那,你路上小心……再见!”
张燃依旧风轻云淡:“嗯,再见。”
。
接下来的几天,安落的心情好到炸,连办公室的人都被她感染,而且纷纷从茶茶的口中得知“张教练”这个传奇人物。
所以他们的乐趣之一就是逗安落。
比如:
许三叶:“落落,我刚刚找到几个型男资料,莎姐要选一个当模特,你来帮我看看。”
安落伸过头,敷衍:“嗯嗯,都挺好的。”
“没你教练身材好吧?”
“……”
实习小妹:“安落姐,你觉得y小鲜肉帅还是w小鲜肉?”
“都帅啊,我好久不追星了。”
“你追你教练对吧?”
“……”
一开始安落还会红着脸说一句“别乱说”,到后来渐渐也习惯了,有时候还要纠正一下:“我教练鼻子比他挺!”“我教练肌肉没这么猛,他很小清新哒!”
……
。
安落正在厨房炒菜,茶茶拿来响铃的手机,是安落的。
安落把勺子给了茶茶,把手机接通走出厨房,轻轻地喂了一声。
“落落,你多久回家啊,咱家准备置办年货了。”
是妈妈的声音。
“等我回来再说吧,我还有半个多月就回来了。”
“嗯,落落……妈问你个事儿。”
安落拿了一颗红枣放进嘴里:“你说。”
安落妈的声音有些犹豫:“你……找到男朋友了吗?”
安落把枣核慢慢吐出来,看着窗外:“您又来了,不说了别催嘛?”
“妈就问一下,你看你这都二十五也是要奔三的人了,你说不以结婚为目的吧,恋爱还是得谈一场吧?”
安落差点喷出来,二十五也是要奔三的人?敢情她妈是四舍五入呢?”
“得得得,哪天憋急了你女儿带个矮穷矬回来你就满意了。”
“你叫你爸爸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啊啊啊行了妈,我炒菜去了,拜拜拜拜啊!”安落赶紧挂断电话。
看着手机,安落松了口气,茶茶已经炒完菜,端着菜盘站在厨房门口笑着看安落:“哎,被父母催婚的可怜女儿……”
“少幸灾乐祸,你还不是单身狗!”安落瞪瞪她。
“至少我不是老处女,你说你都二十五奔三的人了,还是个处,你有颜存活于世吗?”茶茶说着把盘子搁在桌上,又叹气。
安落脸都红了:“你别把我憋急了,小心我……”
“去约炮?”茶茶抢白。
“啊呸,憋急了我打你一顿!”
说着安落奔过去揪茶茶的脸,两人闹作一团。
。
游泳课的最后一节,安落刚走出泳馆就看见了张燃,和三三两两教练在一起说话。
自那天从海洋馆回来之后,她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他,这下突然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张教!”
几个教练笑着勾肩走开,只剩下安落和张燃,张燃看着她:“最近学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基本都会了,但是不熟练。”安落说着发现他好像瘦了一点,忍不住:“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张燃愣了一下:“……有。”
回答得乖巧,安落笑了笑:“圣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