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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点燃了一支烟,在袅袅的烟雾中,穆文影冷冷地笑了。商场无情,感情有的时候真是负累,但往往又是利器。
看着外面的黑暗渐渐变成灰色,再到浅白,终是敌不过困意,穆文影也蜷缩在沙发上睡去。
在醒来的那刻,廉南岳只感到头疼欲裂,睁开眼才发现,竟然是在客厅的沙发上。立即回想起昨日,那个场景又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他介意,真的非常介意,所以才喝得酩酊大醉。
人就是这样矛盾吧,廉南岳叹气。那一刻他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前程,而是嫉妒。而此刻,就算想到自己的前程有可能有危机,但仍嫉妒得发狂,浑身燥热起来。
从沙发上坐起来,穆文影就蜷缩在旁边,他抓起身上的毯子走过去,给她盖上,却发现她枕着的地方,一片潮湿。
廉南岳闭紧了双眸,跌坐在旁边。
许久,他打定主意,自己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然而,还是要做出更坏的抉择、木然地走进洗漱间,收拾妥当,走出了奢华的别墅。
外面的阳光一片明媚,而廉南岳的心底一片灰暗,钻进车里,深吸了几口凉薄的空气。
手机响了一声,低头查看,一则辛悦发来的短信。他的手有些颤抖,点开,竟然是说辛毅病了,下午就不去看场地了。
如果是辛毅病了,那穆文冲一定也陪在身旁呢吧?辛毅,是卢卡斯的中文名字吗?和自己似乎没有任何关联呢。
他的手心竟然冒出了潮湿的冷汗,烦躁地在名贵的西装上蹭了蹭。完全顾不得形象了。启动车子,向他早已知晓,却从未去过的公寓驶去。
在楼下,果然看到了穆文冲的车子,廉南岳的心冷了。在车里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却呛得咳嗽起来,竟然还有眼泪跌落。
穆文冲从厨房里探出头:“已经做好了,叫醒辛毅来吃吧。”
辛悦立即走进儿童房,叫醒了辛毅。
“味道怎么样?”穆文冲有些紧张地看着辛悦。
“很好吃。”辛悦努力露出笑容,辛毅也大叫着好吃。
其实,辛悦尝不出任何味道,但是此情此景是她曾经盼望出现的。可是真的出现了,却又恐无法长久。心底酸楚起来,眼泪滚入了汤中。
穆文冲伸过一只手来,抹去了辛悦脸上的泪:“我可以当作是感动吗?”
此刻辛悦的心里柔软得可以淌出水来,握住穆文冲的手,享受着幸福的瞬间。
将烟头捻灭,廉南岳拨通了辛悦的电话,直到她接起,他的手还在颤抖。
“辛毅病得严重吗?”
辛悦愣了一下,把手机挪至眼前,确实是廉南岳的号码,他在关心辛毅吗?她的心隐隐地疼了,克制着说:“扁桃腺发炎,引发了高烧,已经打过针了。”
平静的声音传过来,令廉南岳心上的滋味更不好受:“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好。”辛悦想挂电话了。
廉南岳有些急切:“昨天,在欢乐谷看到你们了,我和文影都看到了。”
辛悦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想解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就在你的公寓楼下,我知道文冲也在,你能出来吗?我有话想对你说。”廉南岳甚至带了几分祈求。
辛悦把手机合上后,攥着它不住地发抖。
收拾好碗筷的穆文冲走了出来,辛悦搓着手:“是廉总打来的电话。”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来照顾辛毅,你还是去场地看看吧,明天的活动事关重大。”
她有些慌乱,更始料不及,廉南岳要和她说什么呢?昨天的场景竟然被他们看到了,将会怎样呢?他们不会去伤害穆文冲吧?想到这里就更慌乱了。
☆、4。5 摊牌
“这样麻烦你,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刚才给我妈打了电话,她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晚上6点左右会到。我看完场地就去接她,辛毅就先拜托你了,等刘阿姨来了,你就可以走了。我还没有准备好把你介绍给我妈?”辛悦逃避着穆文冲的眼神。
“你肯让我照顾辛毅,已经是我的荣幸。”穆文冲的心情灿烂。
辛悦走进自己的寝室,换了衣服,匆匆地和穆文冲告别,跑出了公寓。
廉南岳的车并不在附近,辛悦四处张望,远处的阴影里,传来一声汽车喇叭的声响。
站在车旁,辛悦并不想上车。
廉南岳走了下来,满怀心事的表情,以及曾经熟悉的深情凝望。
辛悦闭了下眼睛:“你想和我说什么?”
其实在刚才接了电话后,辛悦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廉南岳今日来说的,无非是让自己保守这个秘密远离穆文冲,也许也会让她远离穆氏。
只是,如果他真的说出来,自己要怎样面对,怎样回答?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谈比较好。”廉南岳拉开后排的车门,请辛悦坐进去。
辛悦差一点点就要打哆嗦了,不知道是冬日的冷,还是心底的凉。
“先去看推介会场地吧,工作对我才是最重要的。”辛悦紧抿着唇,本能地抗拒。
启动了车子,车内陷入沉默。
来到预定好的场地,LT公关的人员正忙碌着,基本上已布置得差不多了。辛悦努力专心起来,查看着现场,这里的氛围很好,杨谦的策划果然不错。
查看好一切,廉南岳指着宴会厅极为隐蔽的一角说:“在那里说吧,外面有些冷。”
一同走到那里,廉南岳久久不语,辛悦渐渐惶恐起来。
“悦,你的美丽依旧是那么抢眼,你的魅力依旧那么吸引人,以至于一切又被搞砸了。”
“原来还是我的错。”辛悦有种想笑的冲动。
廉南岳内心挣扎着:“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和穆文冲……”
“你是怕我们之间的恩怨暴露?”
“我当然会怕,我得到今日的位置并不容易,是摒弃了自尊,抛弃了爱情得来的,自然不想不明不白的失去。”
他还知道是抛弃了爱情?
“那你当初为什么还会邀请我来?”辛悦的双手纠结在一起。
“我那是可怜你,当日骄傲的辛悦竟然会甘心做个村妇。而且,我动了恻隐之心,想补偿你。”
“补偿?怎么补偿?”
“给你一个家,也未尝不可,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其它都有。”廉南岳的语气冰冷:“只可惜,你拒绝了。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会答应穆文冲的邀请。
我知道你想报复我,没关系,我可以隐忍一时,就算给你做副手也没所谓。只要隆德的报表好看,成绩骄人,我自然会进入董事会,自然会更进一步。
但是没想到,你竟然瞄上了穆文冲,你想怎么样?入主穆氏,永远将我踩在脚下?别傻了,辛悦。”
辛悦的唇颤抖着,目光悲凉地看着廉南岳,这就是曾经许诺与她地老天荒的男人。
虽然早就知道,好的爱情能让你通过一个人得到整个世界,坏的爱情能让你为了一个人舍弃世界的道理,但是今时今日才有了更深的体会,何等的绝望。
“辛悦,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现在究竟有什么打算?”
“打算?”本就还没有消化好与穆文冲的情感,此刻又被廉南岳揪住不放,辛悦心神烦乱:“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其实你也在迟疑,你也在害怕,不是吗?”
“我?”辛悦被说中的心事,毫无招架的能力。
“辛悦,你清醒一点儿吧,如果你和穆文冲的感情拿到台面上来,我坦白告诉你,那将会是你的末日。”
“什么?”
“我必须提醒你,别做不切实际的美梦,你不该还生活在童话里。你以为穆文冲此刻对你青睐有嘉,你就可以飞上枝头作凤凰了吗?这是不可能的。不管怎样,穆家也都是出入上流社会的人,也可称得上豪门。穆家不会要你这样没有任何家世背景、还有个几岁孩子的女人当媳妇。就算时代进步,但不等于人们的某些传统保守观念会转变。”
廉南岳看到了辛悦眸中的泪光,他狠下心继续说:“这还只是表面的,如果他们知道了你我曾经的关系,就更不会容忍了。
你和穆文冲说实话了吗?你一定也说不出来吧。但是你想隐瞒事实吗?这很明显不可能。穆文影就断然不会允许这个事情发生,她会是反对最激烈,也会采取最恶毒手段的人。
辛悦,听我一句劝,离开穆氏吧,我可以给你安排好一切?”
“你安排好一切?”
“不要误会,我已经没有收你做外室的心了,我不想让以更难堪的方式面对穆文冲。我可以帮你推荐其它的公司,以你的能力,在哪里都是可以的。”
第一次是不告而别,现在是逼她离开,何等的悲愤。
“不,我拒绝。我不会听你的安排,更不会任由你摆布。”辛悦从痛心中真的清醒过来:“我不否认,我爱上了穆文冲,但是你以为我会因此抓着文冲不放吗?不,我不能这么做。也许,我要是你,就可以做到这么无耻,但我不是你,所以不想他受伤害、受煎熬。
我想我留在穆氏的时间不会太长了,这个推介会完成后,我会去勃艮第,把提案上的第一个步骤完成。等到春季定制成功期酒后,我就会离开。”
“悦,你应该知道自己的魅力,我看得出,文冲对你动了真情,你呢?如果还能控制,最好不要陷得更深。况且,到那时,你是否还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感情?想当初,你义无反顾的跟我走时,你的决心似乎比我还坚定。所以,如果你已经选择了要离开,不如现在就走。”
“这样你才能高枕无忧吗?”辛悦不屑,坚定地说:“如果我没有把隆德送上正轨,我不能离开。这是我报答文冲知遇之恩的方式,唯有如此,我才不会遗憾。”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也了解文冲的脾气,他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放弃,如果你不早点离开,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不只是你我,还有他。今日的这个局面,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可是已经无力挽回什么,但求在自保的同时,将伤害降到最低。”廉南岳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说出:“抑或是,你在给自己争取时间?让穆文冲完全离不开你,或是你想再次未婚先孕,以求母凭子贵?”
辛悦忍不住给了他一记耳光:“我真没想到,当初自己爱上的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这就已经无耻到了极点吗?你错了,辛悦,如果你不肯走,我还有更无耻的招数。”
“你还能有什么呢?”辛悦冷笑。
“把辛毅还给我,我要讨回儿子!我有这个权利的是不是?”
“你疯了吗?你对辛毅尽过什么义务吗?”
“如果你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由法庭判断,我有很大的胜算。”
“一拍两散,这样做对你能有什么好处?”辛悦怒极反笑。
“你错了,我才不会有什么损失,本来文影就知道你我的关系,这本也是她忌惮多年的,如果我肯如此做,她只会支持我,因为这样做,会令你我永远是仇人。而你的收场必定不堪,文冲断然不会接受给他带来如此侮辱的女人,穆家那里你就更不会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