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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曦也是被父母叮嘱惯了的,一时听学生叮嘱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等反应过来后则有些哭笑不得,等薄妍说完之后则眼都不眨的盯着她。
天啦撸,自己干什么了!薄妍脸噌的红起来,她刚才是像个话唠一样叮嘱她的老师要注意安全吗……薄妍你太大逆不道了,她睁大眼,心里默默说自己。
等到火车来了以后,乔曦则同薄妍告白,脸色微红的薄妍不再唠叨了,安静的站起身,轻柔小声的同乔曦说再见。
“好了,早些回家去吧,回家以后我会打电话给你报平安的。”
薄妍点头,然后远远看着乔曦一身厚长半身呢子裙的裙角消失在人群中。
经过漫长的时间以后,火车终于到站了。
乔曦提着行李出来的时候,她大哥大嫂就站在外面等候,见到她了激动的挥挥手。
“乔曦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乔承忍着笑,装成严肃生气的样子道。
乔曦大嫂推他一把,抱了抱乔曦:“别理他,家里人都盼着你回来呢!”
乔曦脸色柔和,在看到家中熟悉的亲人、面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终于回来了,她一个一个的打招呼,目光最后落在穿着厚厚黑色毛衣,却掩盖不了他一身风华的少年身上,在看到他一张白皙却不见红润的脸色时关心道:“宣泽,最近过的好吗?”
少年一双漆黑如夜却不灵动的双眸在她身上定了定,恍如未闻又挪开了。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家里大人都在谈论其他,小辈中其他孩子是半点你不敢接近他的。乔曦愣了一下,直到她大嫂轻轻拍了下她的肩。
“宣泽……还没恢复过来?”
乔大嫂眼中蕴含心疼和同情,轻轻对丈夫的妹妹摇头:“管不了,他喜欢安静地一个人。”
乔曦看过去,少年一双修长的双腿交叠者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本书默默看着,他像是在另一个世界,没人能引起他的关注,没人能扰乱他的心神。
她在和家里人说了好些话,又清洗了一番之后,在楼梯上遇到了安静沉默的少年。
“宣泽?”
乔曦叫了一声,少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这孩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她皱眉走过去挡住了他的路,少年并没有因此离开,他的目光淡漠,乔曦在他眼里根本没看到自己的影子,即使他是在看她的。
就算他是这样的,也没有任何人会对他生气,乔曦半年归家一次,对这个侄子印象深刻,更不会怪罪他的。只有在少年面前,严肃律己让学生害怕的她才会认输叹气,没办法计较。
“给,这是我学生给我做的清脑明神的糖,看书累了就尝尝。”她伸出手塞给他一小袋东西,在不碰触他皮肤的情况下放在了他手腕上的毛衣上,少年却是没想接住,任由那一小袋糖掉在了地上。
“……你,尝尝,我去看看晚饭做好没。”乔曦更加无奈,但她知道要是自己捡起来再给少年,他肯定是不要的,于是当做没看见,直接下楼去了。
她走开以后,少年还站在原地,慢慢的低下头去看地上的小糖袋。那是蓝白色渐染的布料做成的,并不精致,却古典的用一根小红绳缠着,他看了很久,才弯腰去捡。拿起来之后神情淡漠不变的打开小糖袋,里面用牛皮纸包着的一小颗一小颗糖果精细小巧,他捻在手里一颗看了半天又塞回糖袋里,默默挪步回房。
站在楼下偷看的乔曦终于松了口气,这孩子虽然看着没有人气,却不是个木头,若不是他父母当年一意孤行,孩子哪会变成这样。
看来,他还是喜欢她学生做的糖果的,去年特意给他从国外捎回来的零食也不见他伸手过,乔曦高兴不少。那是薄妍做给她待在路上解闷吃的,可她不爱这种味道的糖便没动,倒是将水瓶里的水全喝光了。
开学前去到遥城,再拜托薄妍做一些,乔曦满意的想着。
和外婆一起走在街上采买年货的薄妍拢了拢衣襟,她的长发分开两边垂在身前,围巾厚厚绕了她脖子一圈,稍稍掩住了她秀气的下颚,殷红的唇瓣稍稍抵着围巾,一双若水的眼眸水汪汪的看着年货。
“鞭炮舅舅已经买了,外婆,还要买什么?”薄妍问。
舅舅和舅妈比姨父姨妈早回家一天,大包小包的带回不少东西,家里也不缺吃的,是以需要买的东西很少。
外婆却是能说出刚回到家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们缺什么的,薄妍只能陪在她身边一起买东西了。
最后在一家店买了香烛、纸钱,这是为了过年当天,吃过饭天刚亮时就去往山上,给前人用的。那天无论是乡下还是城里都不会营业,这种东西还是早早备上的好,以免该用的时候没有,对前人不尊重不孝敬。
买好之后,薄妍和外婆一起将要坐上从城里到乡下的中巴车。他们每年都是在乡下过年的,一家人从外地回来的长辈,外地读书回来的大表哥,零零总总一共十二人,还有往年也会和他们家在一起过年的亲戚,薄妍外公的亲弟弟一家,加起来足有三十七口人,小孩子尤其多。
薄妍怀念这样的过年已经怀念了十几年了,从上辈子起到现在,大家族里一起过年在十年以后就像一场梦。时代越发达,亲人反倒越冷漠疏远了,小孩无力阻止这些,却没有不想念的。
“到了到了,快去开门。”外婆指挥着。
每个人都或背或拿了不少东西,薄妍直接被了个背篓,里面也装了些东西,一边扶着薄妈妈往家里走。
早在几天前她和外婆、舅妈、姨妈就一起把两栋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了干干净净的,家里人多,必须得两栋房子才能住下人,还有多的要打地铺。不过大人们都会打牌玩麻将,这并不担心他们没地方睡,等孩子们一醒来,通宵打牌的他们就会躺去床上休息了。
这样热热闹闹的气氛家家都是如此的,薄妍先扶她妈在他们自己家坐好,然后和姨妈一起放东西了。隔壁一栋是外婆外公同舅舅舅妈住的,这边一栋就是薄妍爸妈家了,姨父姨妈的家远在二里路外。
“真是千盼万盼一次过节放假啊。”姨妈感叹道。
薄妈妈手上打着毛衣,接过话来:“每次都和小时候一样,要不是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还以为咱们还是姑娘家呢。”
薄妍在旁默默含笑,她偏过头去,看向窗外。昨夜下的一场薄雪在树下积了一点白色,麻雀挥展了翅膀从这边飞到那边枝头,喜气洋洋,腊味浓浓。
三天后,薄爸爸乘坐最后一趟火车,终于及时赶到乡下的家里了。
☆、一家之主
作者有话要说:
等男主哥出来了我也就圆满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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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爸爸是被舅舅借了朋友一辆摩托车接回家的; 他也是大包小包的东西或抱或提的带回来,脸上喜气洋洋,薄妍他们出去接他的时候,附近和外婆一眼大年纪的人家或者薄妈妈大的都出来看了。
村里都知道薄爸爸是个去过京城; 在京城教过书的大学生; 有文化有见识; 年纪轻轻和薄妈妈结婚的时候就修了房子,现在还是个厂长,有出息、有门路,旁人就是这样认为的。
乡下人还是有些重男轻女的; 薄妍以前是个纯正的小孩,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但现在她明白了,有些人出来看,不代表他们就是想看别人好的。当然也不是说薄妍想的极端了; 事实是如此的。她曾不止一次的听这些人当面问过她妈妈,第二胎的怀象啊,吃东西的习惯啊,是不是怀的男孩儿。
第一胎是个女儿; 对于在别人眼中身份娇重的薄爸爸来说; 是觉得有些遗憾的。总觉得,这样的文化人,一定得有个儿子继承他的优秀、出息。
还有人开玩笑三番四次提问过薄妍,是想要弟弟; 还是妹妹?上辈子年纪小的薄妍喜欢妹妹,也就心心念念不厌其烦的回答别人,她要妹妹。这辈子,薄妍是能装傻就装傻,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说要妹妹,她妈就真的生了个妹妹,旁人是怎么说她爸的。
没有生儿子的福气。
哪怕自己人多不在意,在这种环境中,心里还是有些异样的。薄妍却是不会因此就怪罪她爸她妈,生来如此,没有办法,幸好父母都是接受能力极强,并且同意男女平等观念的。
薄爸爸曾无数次同她和妹妹谈心,生儿生女无所谓,现在两个女儿,加上一个妻子,那就是三千金他养着,是很乐意的。
不曾没有谁听了这话不开心的。薄妍亦然。
看着加上上辈子,阔别了四年的薄爸爸顶着年轻的模样出现在薄妍视野中时,再想想他头发白了一片,被打击的没法再东山再起的痛苦颓败的样子,无端端的,像是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疼的薄妍一刹那就落下了剔透的眼泪。
像散落的珠子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薄爸爸看着家人也红了眼睛,尤其是看见薄妍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酸意和愧疚,还有一种更深的情感薄爸爸也说不清,就无端端的出现了,他却是明白,他是对不起大女儿了。
从出生起就没带在身旁养着,一年见一次面,少有的暑假回见一次,让他记忆深刻的是,有一次薄妍还小,居然看他半晌都不知道怎么叫他。
少有软弱的薄爸爸当时就红眼睛要落泪了,还好薄妈妈及时哄住了,薄妍也乖乖的叫出声。
这一次,女儿对他却是有印象的,听到那一声呼唤,薄渊徳拉着女儿坐在身边,都舍不得让她出去玩了,薄妈妈给他添菜让他吃饭,心里微酸的说了他一句,薄爸爸一脸傻笑,全都受下了,也集中精力哄老婆。
“你舍得回来啦,怎么不和你老板一起多留几天啊?”薄妈妈柔柔道。
薄妍眼观鼻鼻观心,只管自己吃喝,她妈现在明摆着计较她爸不和舅舅他们一起回来,硬要在厂里留到最后一天的事。
薄爸爸给舅舅、外公敬了一杯酒,才道:“说的什么话,这里是我家,我陪别人做什么。”
薄妈妈剜了他一眼,唇边却是带笑的,显然薄爸爸这句话拍到她马屁上了。
中午这一餐大家都敞开肚皮吃了,家里人都聚齐了,只等过年那天整个家族里的人在一起。薄妍揉了揉蹲的有些久的膝盖,站起身休息会儿。就在他们的屋外,回家不久的大表哥李琛在教表弟们怎么捕麻雀。
在隔树一米的距离,李琛用树枝撑起了簸箕,绳子绑在小孔上,在簸箕可以覆盖的范围内的地上撒了些细米,还有一两颗腌制过的红枣。只等天冷想找吃的麻雀被吸引,一爪踏上吃米粒的门,耐心等待几秒就肺癌的拉下簸箕,牢牢盖住麻雀。
来一双捉一双,经验丰富的很。薄妍直接搬了一张小板凳在旁看他们玩,教好表弟们以后,李琛走过来也拿了个小板凳坐在她旁边:“你玩不玩?”
薄妍早已不是天真无邪的时候了,比起李琛,她已经有了一颗历经沧海变化的心。换成人话就是,她不玩。
简洁明了,惹得李琛盯着她看了半晌。薄妍回视过去:“???”
李琛咳了一声,撇开头:“你居然变白了……还瘦。”
“……”这种嫌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皿=
薄妍无语,这个表哥,是他们几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现在在省里的一中读书,要是有可能,薄妍也会从遥城的初中部经过考试考到省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