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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妍点头,这次倒了满满一杯给她。
杨奶奶这次一病,等乔老师来了以后雇佣关系也就要结束了,师父都要她别劳累多休息,屈大伯他们也不会肯让杨奶奶在去给老师做饭了的,这点薄妍清清楚楚。
“你爸都回来了吧,过年好玩吗?”杨奶奶喝完茶问道。
薄妍回道:“都回了,去了栗海一趟。”
杨奶奶点头:“一家团聚就好,过年就是这个样。你乔老师什么时候回来你清楚吗?”
乔曦走时和她说过归期,薄妍也就如实说了。她看杨奶奶脸色虽然红润不少,但到底年纪大了,许多器官都变萎了,不少一时就能治好的。珍珠露虽然能救她,但也要每日都供她喝,还要考虑如果杨奶奶的病就此痊愈该有的结果,薄妍并不觉得这对自己是件好事。
她能帮则帮,在茶水里多滴些珍珠露,这样杨奶奶的身体起码能好许多。
在诊所里待不了多久,薄妍就和杨奶奶他们一路回家了,在家门口道别,回去的时候和薄爸爸薄妈妈他们一说杨奶奶生病的事,外婆就说要去看她。“今年的香肠腊肉都是你杨奶奶帮忙做的呢,她手艺好啊,做的东西都香。我们也去看看她,把那健力宝带上。”
外婆同薄爸爸道,那是薄爸爸买回来的饮料,还没开封。
薄妈妈还在问薄妍当时的情况,这次看病她也去,趁着天没黑去一趟,路也好走。
等到要去的时候,还有薄妍的舅舅、舅妈,一大伙人,走进杨奶奶家以后不打不晓得院子也彻底热闹了起来。
屈子言站在远门口同薄妍面面相觊,盯着她看不过片刻,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好吧。
“我这病啊,郝中医说是富贵病,你说我们都老一辈的人了,什么辛苦活没做过,还得什么富贵病。”杨奶奶对着外婆等人念叨。
“那就是冠心病了,不宜劳累的,得好好休息。您这是要晚年享福的。”薄爸爸出声道。
杨奶奶是第一次见薄爸爸,还有些陌生:“这是妍妍爸爸吧,我还真不想得这病,家里人富贵就行。听说你现在在外面工作做的很好呀,是要大富贵的。”
薄爸爸爽朗笑道:“哪里哪里,都是要赚钱养家的,我是在工厂上班,也得听老板的话。”
外婆在旁边接一句:“是厂长啊,手里管着一片工人。”
杨奶奶惊喜道:“我大儿子也在厂里上班,现在是车间主任啊。就在东城路那里,有好几家厂子的地方。”
薄爸爸随之对上屈大伯的目光,两人心里都在打量对方,继而友好道:“是啊,我跟着老板干了许多年,这次回家看看地方,也打算自己做生意了。”
薄妍搬了个小板凳往薄妈妈身边一坐,安静的听薄爸爸和屈大伯说话,二人已经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了,尤其是薄爸爸说要看地方屈大伯马上就说哪里哪里合适的时候,薄妍眉心微动,直到屈大伯将鞭炮厂的位置说出来才松口气。
她是极看好那处池塘的,好好清理,自己再抽空将凝出来的珍珠、露珠都放进去,加强净化和改造,不信养出来的珍珠不吸引人。
薄爸爸对于化妆品的事情已经开始上心了,近些天询问过薄妈妈多次,周围同学附近的邻居有多少人喜欢哪种护肤品的,薄妍也充当过被咨询者提供建议。
“像我们学生,喜欢的话想让妈妈给我们买,好用效果好就行。”薄妍表示学生党也是一种消费群体,并且消费水平不低,毕竟只要撒撒娇同家里人说要什么,心疼孩子就会买的。
“爸爸可以一开始做亲民的产品啊,让人接受一段时间,最主要是把咱们家的品牌信誉做出来。化妆品里最好以珍珠为主,效果多多的,我不是在和师父学医吗,可以让护肤与中医结合,听上去是不是很有吸引力啊?”
薄妍出谋划策,薄爸爸和薄妈妈都停的一愣一愣的。
“你怎么比别人都懂很多东西?”
“我女儿真聪明。”
薄妍傻笑:“看书呀,看书呀,老师老说让我多思考,增长知识增长想法。”
薄爸爸很满意女儿的聪慧,也觉得她说的很对,刚开始并不适合做高端水品的消费,也没有人消费得起,尤其是在小地方,实惠才是人最先想到的。要想从女人手里抠钱,那得让她们心甘情愿。
也就在探杨奶奶病的那天,薄爸爸和屈大伯约好了,去鞭炮厂查看查看,他对那边熟悉能帮薄爸爸了解了解。
对于薄爸爸要做生意这件事,薄妍舅舅舅妈表示也要加入,这已经是惯例了。好比大户有肉吃,小户跟着来。
上辈子家里就是这样,作为顶梁柱的薄爸爸带起了姨妈家、舅舅家做生意,也是致富过的,只是后来薄爸爸出事以后,他们没了依仗过的也并不好。
薄妍现在就想着让薄爸爸快些办厂,钱财方面她也能出力。可能是这辈子该她鸿运当头,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本该开学前两天来遥城的乔曦这次提前过来了。
薄妍在家里见到乔曦时惊喜了一下,随后听见她的话愣住了。
“妍妍,年前你做给我的糖,这次能再多做一些吗。我有一个侄子,很喜欢你做的口味,你看做这些需要什么,我去买。”乔曦第一次央着学生做糖,虽然不是她自己吃,却也是觉得不太好意思,主动表示做糖的材料费用由她出。
薄妍睫毛轻颤,嘴唇轻启,一口答应下来:“好啊,这没有问题……就是老师,我也还想请您帮个忙……”
薄妍的妈十四岁离家出去打工,十八岁认识薄妍她爸,二人结婚两年后生了女儿。生性是个善良的,年轻却爱生气好强,平日里都是薄妍她爸宠着的,回家一趟的路费贵,也就薄爸爸舍得花钱让她回老家看女儿。
薄妍对她妈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一世里,她自己二十四岁,她妈已经四十四了,如果没发生她爸那件事,她妈一定还保养的好好的,只是后来明显心累操劳,五十岁不到头发白了大半,薄爸爸坐牢以后,硬生生像五十四岁的人。
跟着表弟们一起回家,薄妍心情多少有些忐忑,她不是不想见她妈,而是想到上辈子她们最后一别,居然是因为双方不和吵架的情况下她离开了他们,乘坐青城的航班回老家的时候因为飞机失事丧生的。
她对年轻时候的妈妈印象很浅淡,因为父母常年不见,除了每次过年回家短暂的相处半个月以外,薄妍真的很少时间在父母身边待过。
等后来薄妈妈有了妹妹之后,薄妍更是排在了最后。踏上阶梯,屋门开着,薄妍刚走进去,里面的人就在喊她的名字。
院里枣树枝头攀过墙壁,黄昏给它在白墙上掺和着淡淡金光铺下枝叶的暗影。外面的过路人按响了自行车车铃,却仿佛与里面的院子是两个世界。
最先入目的是外婆,她在招呼她站过去,因为许久才见女儿回家一次老人家很是高兴,脸上的皱纹生生压了几层。“妍妍,你妈妈回家看你来了,快叫妈妈啊。”外婆碰碰她,别让她愣在原地。
然而薄妍在看到她妈年轻的样子时,鼻头不禁发酸,她对她怨过恨过计较过,但经历了一场生死,她全都看淡了。生她的女人年轻时那样美好,到中年时却因为家道败落而更加操劳,她没法帮衬最后还死了,也不知道上辈子最后她妈和她妹还有在牢里的爸爸知道消息后是什么心情。
薄妈妈记忆中的女儿还是很小很小的小女孩儿,小时候皮肤奶白奶白的,上学之后变黑了一些,这次回家见到女儿发觉她皮肤又变白了便夸奖道:“这孩子是不是不记得我啦?看你外婆把你照顾的很好啊,小脸又白又嫩的。”
薄妍触及她的目光,那里面温柔思念都体现在她伸出的手上,薄妍不由自主的迈动脚步,直到被薄妈妈一把拉进怀里,鼻头的酸意更是憋不住,湿了眼眶,发出的声音也不是她想要的那样,轻柔微颤,像受了极大委屈。
“妈妈……”
薄妈妈听的心都在颤了,她摸着薄妍的背关心道:“怎么了,这是在哭什么,想爸爸妈妈了吧,这次妈妈一个人回来先陪陪你,等过年了你爸爸也就能回家了。”
外婆在旁看着,也道:“这是哭什么,想你们想的,让你们多回来多回来,外面有什么好。”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是没有不满和埋怨的。
她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在外面打拼,为的都是家里的孩子和老人,一年回来一次已经是不易了,这点老人家还是很通情达理的,说这话也是想安慰薄妍,小姑娘一年才见一次妈妈,太难过心酸了些。
薄妈妈抬起薄妍一张脸,睫毛上都挂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心里更是对她又疼又爱的,怕她哭的伤心便安慰:“好了别哭,看妈妈给你带了些什么,买了好些新衣服玩具回来。”
哭也不是薄妍愿意的,只是感情太深,重生一次见到至亲亲人,她能压抑着自己不嚎啕大哭而是落些眼泪已经算好了。被她妈和外婆都哄着,旁边还有两个看傻眼了的表弟呆呆望着,薄妍难得的红了脸。
叙旧亲热一会儿之后,薄妍自己也想开了,无论前世因为三观问题和她妈吵的有多厉害,在她爸坐牢以后冷战的有多厉害,她都不记恨了,她也没资格记恨,说到底最累最苦的人还是她爸妈,享福的是他们这些小辈,能再活一辈子,她势必不让她爸走了弯路被人骗钱,最后走上极端而杀人。
而上辈子坑害过他们家的人,如果命运还安排他们碰上,那她势必一一百倍千倍的奉还回去。
薄妈妈从沿海地区回来,带了不少时下儿童新潮的服装,除了有一两件衣服估算小了,其他薄妍都能穿上。薄妈妈的眼光一直很好,上辈子家里就是由她出主意开了服装店的。
她给女儿梳着头发,滑溜滑溜的赞叹道:“小孩子的发质就是好,看你现在头发又黑又亮的,头发别剪了,一直留长妈妈多给你买好看的发夹。”
薄妍坐在梳妆镜前目光落在自己头发上,那又黑又亮的光泽也叫她不能再满意了。珍珠将她体质逐一改善,以前还有些微黄的发质已经像经过专业护理一样,如绸缎般顺滑发色黑暗。
转眼她又瞧见她妈眼下淡淡的青色,想着待会儿趁着她妈吃完饭要喝水的时候溶一些珍珠露进去。这么多天,在她知道珍珠对她百利而无一害之后,她便开始给外婆和表弟们喝一些有珍珠露的水了。
就算不加在水里,也会偷偷滴在饭菜里,她细心观察着,直到外婆的白发少了许多之后才放下心来。这一世上天给她送来这么个好东西,她可不能辜负了,势必要家里人都养好身体,好人长命。
至于珍珠玉镯子,薄妍暂时还不敢戴出来,只有夜里在房里睡觉的时候才敢戴上,等到上学的时候又拿下来收好。直到后来她才发现,珍珠玉镯子对她来说,这一世也很有作用。
起先她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她发现自己能更加控制好身体不轻易外泄珍珠后才有所发觉。珍珠玉镯子像能锻炼巩固她的身体一样,如果说没有玉镯子之前,她像刚进化的幼体一样,那么有了它之后,则像慢慢成长的孩子,对自己越来越有自控力,也能更轻松的吸收身体产出的珍珠。
她的脑子也更加发达,若说以前是一块蒙尘的镜子,那么这一世她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