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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晓棠要逼着自己演绎出哭戏来打牌的时候,陶师傅冷不丁的道:“……我倒是想要一个小妍这样的女儿,可惜老婆肚子不争气,出来的是个只会吃饭整天找打的臭小子。”
这语气,还颇为幽怨。
薄渊徳:“…………”
师傅们:“………………”
这下眼泪没逼出来,宋晓棠的脸都要僵硬成石头了,还是青的。
薄渊徳面上没有表情,他甚至一点也没给宋晓棠一点面子的余地,这次由他自己指着女儿对她道:“宋设计是新人,不知道我的家属是谁,这次正好她在这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长女,现在就读遥城一中,全校第一名,志愿是靠京城的大学,还年轻读的书不够多。”
宋晓棠:“……”
陶师傅内心道:老薄你个混人,说的什么话,全校第一读的书都不够多,那我儿子岂不是连渣滓都不是?
张师傅李师傅何师傅:……智商高生个好女儿果真了不起,明明是不服气的夸女儿损对方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听起来却那么有道理!宋设计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薄渊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说孩子的不好,尤其是他女儿什么样他自己最清楚,次次考试第一名,老师夸奖同学敬佩是假的啊!!!他女儿知书达理从小被他教育,以前不期望她读书有多厉害,至少情商要高,懂人情交往,有礼仪教养,现在读书已经是公认的优秀,做人也多从别人口中听到夸奖和喜欢,到这个女大学生嘴里就生生变了一个样了,薄渊徳一肚子火气上升了。
宋晓棠面色难堪,她强笑着点头,后悔到极点,又将那个说话就能插人一刀的小姑娘恨到极点。
薄渊徳也不欲多为难她,何况她还是个女孩子,就是眼神好像有些不大好。他抬步往里走,叫上了薄妍和陶师傅,然后对宋晓棠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再找你。”
薄妍与宋晓棠擦肩而过,她走在所有人后面,对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着她的宋晓棠道:“宋小姐你的妆要化了,口红都粘在牙齿上了。”她微微一笑,鼻息间是轻不可闻的嘲弄,将之前对方怎么在她身上表达的情绪都还了回来。
不错哦,这样欺负人的感觉还蛮不错的,果然这就是这些人爱欺负人的原因吗?
薄妍说完,冷下脸再也不看宋晓棠一眼最后一个走进去,这次将门彻底关上。这个女人,就是后世人称的黑莲花,可惜手段不够,功力也就三成,只是放着这么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在她爸身边,薄妍心里始终不放心。
听着门紧闭的声音,宋晓棠短短一时间受到的气让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如鲠在喉,难受的要死。
☆、心向虚荣
薄妍进去以后老老实实在一干老师傅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她爸打开茶叶泡茶,几个老师傅都在商谈模型的事情。薄渊徳泡好茶以后转身就看见乖乖坐在椅子上的薄妍,两眼盯着自己,就像小时候懵懂无知; 依恋大人的样子; 薄渊徳心里一软; 表情柔和了许多。
“以后不许耍心眼儿,你是谁就是谁,知道了不?”薄渊徳也给她放了杯热茶在面前。
薄妍点头,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像她爸现在跟她说的话; 意思就是他知道先前是怎么回事,他自己的女儿他不清楚,宋晓棠那点小伎俩都不够看的,但是薄渊徳还是很重视女儿为人做事的,讲究仁义有情。
旁边说话的师傅们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陶师傅耐不住插嘴道:“小妍性子稳重,倒是比这些大学生懂事的多,你也不要讲她不好哦。”
薄妍对她爸眨巴眨巴眼,薄渊徳瞬间就没辙了。回到自己老板椅上; 道:“我是教她做事要光明磊落; 不玩暗虚的手段,尤其是要学会包容,有容乃大才能海纳百川。”
陶师傅野蛮的一摆手,粗狂道:“我没读过几年书; 小学还没毕业,不讲文绉绉的话。做人还是要真性情,老薄有这个心,我把我儿子拉来给你教训,尽管的。”
其他师傅笑道:“没读过书还这么大声,荣耀啊?看小妍笑不笑你。”
陶师傅反嘴:“老何你装呢,平时讲不过别人的时候哪个时候没有扯自己是文盲很自豪,只懂模型不懂知识,不要跟你扯有的没的啊!”
被点名的何师傅嘿嘿笑道:“那不没办法,你们几张嘴,我吵不过啊,再说现在大学生不得了,我一个文盲就更没办法了,要说就说呗。”
几个老师傅相互扯谈资,话很糙但都真情实意,薄渊徳在旁也忍不住道:“没读过书又怎么样,手艺人养家糊口不比人差,你们要是心里不舒服,明天我就请个老师过来给你们上个教你们认字,没得怕的!”
薄渊徳一开口就引起哄笑,纷纷说道:“那还真怕,老子们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读书认字,脑筋都和石头样了转不过来了,你说话算数的让我们怕!”
一片好心的薄渊徳:“……”个怂包。要不是看厂里两个大学生弄的这帮老师傅心里都有些冒火了,他也不会这么说。但对于这个问题,他很快就重视了起来。
本来工厂进来两个大学生应该是好事,注入了新的活力,哪知道新思想和传统思想发生了冲突,两个年轻人年轻气盛,虽然当着他的面不敢乱来,但对老师傅多少有点不敬重,又因为刚从大学里出来不久,心大的很,这种人只有给苦头吃了才长记性。
薄妍在这样的气氛里没感觉到不适,听一帮老师傅和她爸说话还挺有意思的,薄爸爸看她没走的意思,也没赶她回家,当着她的面和老师傅们说起工作上的问题。
宿舍里端了一个盆子,蹲在外面洗头的蒋子冲刚站起身拿毛巾擦着头,就看见一大早兴致勃勃出去现在又怒气冲冲回来的宋晓棠,他诧异的看着她甩门进屋,皱着眉倒了水也走了进去:“你发什么疯呢?”
宋晓棠夹带着一肚子怨恨的火气回来,现在又被蒋子冲这么一说,当时不敢爆发的情绪立马爆发了。她抬头冷声道:“你才发疯呢,睡到这个时候才起来,整一个废物你还有脸说我!”
蒋子冲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抬起来的手又停下,他踢开地上的一只鞋子,低沉道:“宋晓棠你别犯病啊,再说一句看我不动手打你!”
宋晓棠冷笑,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在学校里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自己以后会有出息,结果现在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早知道他会动手打女人,当初她就应该答应了一直追求她的胖子了,至少人家有家底,怎么样都能让她过的还不错。现在,真是后悔死她了。
蒋子冲把她的不对劲看在眼里,他嗤笑一声,把她对自己的不屑看在眼里,转身翻出衣柜里的衣服套上,他着装好自己,背对着宋晓棠,让她把床上一团乱的被子铺好。“你收拾一下,我要出去找灵感,才能想好怎么修改设计方案。”
宋晓棠一声不吭,翻了个白眼,蒋子冲没得到她回应也不理会,拉开门准备出去。她冷不丁的在他后面说了一句:“你在找灵感有个屁用,没有那帮老古板的同意,模型会给你做吗,到时候还不是要被打回来。”
蒋子冲毫不介意道:“那就再修改呗,再说我要给看的是老板,又不是他们。”
宋晓棠冷笑几声:“你去啊,去工厂让老板给你同意,你看会是什么反应。”她的讥笑叫蒋子冲又生出一股怒意,这次转身瞪她:“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宋晓棠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主动找到这份工作,好说歹说证明了自己还捎带上你,你觉得今天这个宿舍会有你的位置?”
蒋子冲的话十分不屑与恶毒,两个人你来我往都把双方当做有仇的人似的,一句话戳到一个人心上,宋晓棠尖叫道:“你以为我稀罕啊,就这破宿舍我怎么看得上,你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你比得上王亮吗你比得上哪个大老板吗!?”
王亮就是当初追宋晓棠的胖子,蒋子冲眉头皱的死紧,脸色铁青:“我就知道你特么今天不对劲儿,你个疯女人,在厂里又受了哪个老师傅的气你在我这儿撒气了啊?”他上去给她一巴掌,打的宋晓棠又是一声尖叫,然后瞪着双眼,活像要和他拼命一样。
蒋子冲一把将扑过来的宋晓棠推倒地上,踹到了一把椅子,恶声恶气道:“我当初怎么看上你这样的,心向虚荣又会做派,没什么能力,你怎么不说你当时就是因为王亮那胖子喜欢处。女,你早就跟我好上了怕他动你的时候发现你不是才跟着我的啊?”
宋晓棠大口喘着气,身上的衣服因为拉扯让手臂那处的线崩坏了,松垮起来,露出侧着身的她胸前的光景,蒋子冲蹲下身来,毫不客气的摸了进去,一把握住宋晓棠的胸脯,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他道:“我让你乖乖的别跟老子耍横,你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想谁去,谁看的上你,啊?”说着,他大力捏了她几下,惹的宋晓棠颤栗的抖了抖身子。
“你……”
蒋子冲轻笑,色急的对她亲了几口,过了把手瘾,片刻后收回手啧了一声:“想男人了吧,红尖都硬了,晚上回来再检查你松了没!”
门被关上以后,宋晓棠捧着头大声不停的尖叫出来,她受够了,她的人生并不该是这样的!
出来的蒋子冲还河岸边溜达一圈以后,并没有久待,之后直接去了工厂。他想弄明白点事,今天的宋晓棠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他不如去工厂看看,听她说那帮老师傅又跟老板在一起说事情了,要是给他们下绊子,怕是设计方案永远通过不了,蒋子冲倒不是宋晓棠说的那样没用,只是他一开始的方法没用对,想着是知识分子的身份,总能占着一些便宜,然后再占更多的便宜。
但是薄渊徳比他想象的要更精明一些,他那个老婆也不好对付,蒋子冲一直得不到那帮老师傅一样的待遇,心里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想着自己尽快做出设计,让薄渊徳看到他的能处。
…………
办公室里的师傅们都散了,薄爸爸跟着一起去视察工作,独留薄妍在办公室里查账,一个季度结束以后下面的珠宝店都送来了账本,先让薄妍查一下,到时候薄妈妈还会自己留底细结。无论是按计算器也好还是心算也好,薄妍都是哪个方便哪个来,加上她头脑灵活,对数字的敏锐度大增,并没有什么困难。
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薄妍停顿了一下,朝外面道:“进来吧。”外面的人没想到会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而入。
蒋子冲刚要叫出口的称呼咽下喉咙,他在看清楚人是,眼中满是惊艳,脑袋像卡壳了一样,愣在原地。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的少女捧着一杯热茶,莹白如玉的秀美面容望过来的时候,让人感到一股惊艳的冲击力,他说话都有些局促:“你、你是……”
薄妍的长发披散在后背,因为过长睡觉会扎成一个丸子头,第二天解下来的时候就会变成大卷,十分自然的垂散开来,她的眉眼生动,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所以显得格外冷淡。
半天,蒋子冲找回自己的话语能力,他微微一笑,衬得他本就还小有辨识的脸英俊不少,再加上他身形瘦高,让人第一眼看上去时还挺有影响的。他走进来,在离薄妍几步的距离前停下:“你好,你是在看书吗?我叫蒋子冲,是珍珠厂的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