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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溯一脸的“我闺女在我家撒野怎么了?”仿佛根本没看到程颐和、郑夫人、程嘉洄三个人难看的脸色——这三个人头一次在同一件事情上达成共识:小孩儿真讨厌!
这次带着“妻儿老小”回大宅,程嘉溯就没打算要走,还要求我和程呦呦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我心想着,虽然他从前很讨厌这个地方,但既然已经决定要当成家来经营了,自然要改造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于是怎么随意怎么来,过地也非常痛快。
我痛快了,别人可就憋屈了。程嘉洄好几回因为看不惯,而明里暗里讽刺我,这种仿佛宅斗的戏码我实在不想卷进去,但他矛头冲着我,我也不能缩头。
好在我是个女人,在这个家里天然就有一种优势——程颐和此人,天然有些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就是无理取闹的物种,男人和女人一般计较是有失身份。
所以,每回程嘉洄要讽刺我,我都会当面骂回去,程颐和一方面讨厌我牙尖嘴利不知收敛,另一方面也觉得程嘉洄总跟我斤斤计较,实在是缺乏心胸,于是让程嘉洄回到杏林的计划一拖再拖。
留在大宅和程嘉洄打嘴仗并非我愿,我唯恐看多了他的嘴脸对胎教不好,恰好程嘉溯派了司机来接我,便愉快地往杏林总部去。
安然的助理出来接我,前段日子,她见惯了我雷厉风行的样子,今天我穿了宽松柔软的孕妇装,头发松松笼在脑后,前所未有的温婉,以至于这姑娘差点没认出我来。
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该说的话:“程总正在开会,半个小时后结束,请您在他的休息室稍等一会儿。”
程嘉溯的休息室一般不大让她们进,助理殷勤地给我倒了水,又在沙发上摆好靠垫。靠垫这种过于慵懒的东西,当然不属于程嘉溯,是我先前在的时候,经常腰酸背痛,所以在休息的时候需要垫在腰后。
助理退出去之后,休息室只留了我一个人,我倚在靠垫上看了一会儿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孕期嗜睡是常事,再加上近来程嘉溯把工作都接了过去,没有什么事让我操心的,我睡得非常舒服。
醒来就看到他坐在旁边,含笑看着我,我身上盖了张暖融融的毯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盖上去的。
我也望着他笑。
程嘉溯拨开我脸上的碎发,轻声问我:“休息得好么?”
我点头,就要坐起,他怕我闪着腰,顺势将我拉进他怀里,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直到我想起他今天特意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推他要他说。
程嘉溯放开我,按铃通知安然进来,然后才回头笑道:“咱们两个,得签一份婚前协议。”
婚前协议?
我一愣。诚然,大部分豪门在婚前都会签订一份协议,以防止将来出现变故的时候——离婚或是一方死亡——由于婚前财产分割不清,而造成股权分割或是别的问题。
一般而言,豪门与“灰姑娘”的婚姻,婚前协议的内容都是一旦离婚会要求弱势的一方净身出户,当然,豪门这一方也会支付相应的赡养费。但想要靠着婚姻直接获得对方一半财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连郑与泽和方萌萌这样两个人都没心没肺的夫妻,也在郑先生的压力下签署了协议,约定了一系列条件:毕竟方萌萌的性子,实在让人很不放心,万一郑与泽有个三长两短,郑家落进方萌萌手里头,简直是人间惨剧。
但以我对程嘉溯的了解和信任,他应当不会想要和我签订这样一份协议才是。
他见我没有大惊失色,反而有点失望似的,“不生气啊?”
我笑:“别弄鬼,趁早说实话。”
若是在周玫那件事情发生之前,我还有可能怀疑他为了保证财产不被分割,而要和我签订婚前协议。
可现在我知道,他连命都可以为我豁出去。面对这样的感情,若是我还用猜忌的眼光去看待,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片深情?
程嘉溯也笑起来,在我额上吻了一下。安然推门到一半,整个人僵在那里,犹豫着:“要不然我待会儿再来?”
“行了,进来吧。”程嘉溯心情很好,也不计较安然揶揄他。
安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他后面还跟着唐韵的法律顾问,手里拿着一沓什么文件。
程嘉溯抓过文件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推给我。
我浏览了一下协议内容,顿时惊得站起:“程嘉溯,你疯了吗?”
程嘉溯眯了眯眼睛,指指法律顾问:“他可以证明,我是在绝对清醒、绝对正常的情况下,拟定条款并且签下协议的。”
“可、可是……”
正因为你看起来一切正常,我才会怀疑你疯了!
这份协议上面,明明白白写着,婚后我对隶属于程嘉溯名下的一切财产,都拥有和他相同的处置权。如果他不幸身亡,我将是他的第一继承人,我有权以任意一种方式处置他名下的所有动产和不动产。
如果婚姻产生变故,离婚时我将无条件分走他一半财产,不论过错在谁。
从来没有人敢于签订这样不智的协议!
因为这相当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给了我,如果我有一点外心,与别人勾结要害他,他将没有一点后路。
又或者,我被人哄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了不利于他的决定,对他来说也会是巨大的打击。
他这样,不仅仅是信任我的人品,同时也是相信我的判断力。
他的财产价值上百亿,以后还会不断增值,但这份信任,比全世界的财产都要来得贵重,沉甸甸得让我喉头发哽,不知不觉便红了眼眶。
“别哭啊。”程嘉溯笑着抹去我眼角沁出的泪珠,“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吸吸鼻子,还要和他讨价还价,给他留条后路,他捏住我最近丰润了一些的脸颊:“快签!”
“你唔能酱!”(你不能这样!)因为脸被他捏住,我口齿不清地抗议。
程嘉溯打个手势,安然眼明手快地推着法律顾问出去了,他们一走开,程嘉溯的吻便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呀……”他深深叹息,“鲜花钻石,看着好看,不能用来吃。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吃亏。”
“我是会吃亏的人么?”我不同意他的说法。
程嘉溯低低地笑,咬着我的耳垂含糊地说:“潼潼,签字吧,就当是为了我。”
我迷迷糊糊地,在他的诱惑下签了名字。明明怎么算都是他吃了亏,他却笑得好像自己做成了一个大项目,把协议扔给安然和律师去做公证,自己带着我直奔民政局。
咦?民政局?
他层出不穷的花招几乎要把我吓死,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明白他发什么疯。
做梦一样,我被他拉着,办完了所有手续。
超级富豪领结婚证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领表、填表,交钱拍照,最后拿到手两张红彤彤的证件。
我尚且反应不过来——这……就算结婚啦?
程嘉溯以为我在为没有婚礼而委屈,柔声道:“现在办婚礼,你身体受不了。等这小东西生下来再补办好不好?”
我醒神,“你干吗急着结婚?”
“程家需要一个新的女主人,有了这个证件,你才能名正言顺。”程嘉溯有点不自在,但还是看着我的眼睛,“况且,我早就想和你结婚,忍了这么久,忍不了了。”
正文 246 新婚燕尔
这天晚上,我格外热情,程嘉溯一方面非常享受这种热情,另一方面又担忧我的身体状况,竭力克制自己,不肯与我一道情况。
最后,还是让我用唇舌手指帮他告了消乏。
平静下来以后,我红着脸偎在他怀里,带着餍足的微笑说:“阿溯,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一度掌握他在杏林集团的权力之后,轻白集团对我来说已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庞然大物。实际上,轻白集团由于根基太浅,根本不具备与杏林的可比性,与唐韵倒是相差仿佛。
“Time”系列出问题,轻白集团股价大跌,但他们和唐韵的合作仍然是存在的。罗士行倒台,程嘉洄被召回家,只要稍作暗示,侯轻白立刻识趣地奉上我想要的条件。
他神色复杂地对我说:“我后悔了。若是不用美男计,而是真正投入感情来追求你,想必结果会有所不同吧。”
“没什么不同。”我淡淡道。
他侯轻白能令许多女孩子为他如痴如狂,却吸引不了我。我拥有世上最好的,便不会退而求其次,被别的所吸引。
我小姑夫欠下巨款的事情,有侯轻白的手笔在里头,他那个跑掉的合伙人,也正是去了轻白集团。
侯轻白转手把人卖给我,追查此人的时候,我便顺手用他的财产来填了姑父那边的坑。姑父先前那个项目其实很有潜力,现在资金充足,人员也值得信任,便继续做下去了。
程嘉溯想了想,“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见他拿出一份文件,我登时警惕起来:“这又是什么?”
实在是被他拟定的婚前协议吓怕了,总害怕他做出更恐怖的决定来。
好在这一次他拿出来的是一份专利证书,他为我做的“YOUNG”项目申请了专利,从此以后,再也不用怕会出现轻白集团“Time”系列那样的意外了。
“阿溯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程嘉溯咬着牙警告:“别乱动!再这么乱来,吃亏的还是你。”
我们登记结婚的消息暂时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我们两个人,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满足和宁静。
次日一早,他在枕上对我打招呼:“早上好啊,程太太。”
我笑着接受他轻柔的早安吻,“早啊,程先生。”
身份,再不同从前了。
程嘉溯没了后顾之忧,在公司的动作越来越大,颇有鲸吞之势。
程颐和一向是把这个长子当成次子的磨刀石的,然而程嘉溯一直都不按照他设定的轨迹来走,现在更是把杏林的股份当成了自己囊中之物,势在必得。
董事长在这个长子身上失算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程嘉洄扶不起来,程嘉溯又格外强悍,再加上他自己好面子,绝不肯让外人察觉家庭不睦,因此眼睁睁看着程嘉溯逐渐壮大——反正是他的儿子,虽然不是比较喜欢的那个,他也不吃亏。
寒假一过,程呦呦照旧去上学,这次是在沪市一个比较好的公立小学,看样子程嘉溯是不会把她送进私立学校去了。
在家里,有郑夫人和刘阿姨联手护着,我孕期再没有出任何意外,平稳度过了怀孕的最后几个月。
临近预产期,所有人都小心翼翼起来。程嘉溯从前特别喜欢摸着我的肚子和宝宝打招呼,现在也不随便摸了,唯恐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他。
程呦呦更是对高高凸起的肚子十分敬畏,惊叹:“好像一颗大葡萄啊!”
我原本以为她会说像西瓜,万万没想到她竟会给出如此绝妙的比喻,临近生产的肚子胀得滚圆,皮肤被撑得薄到极致,其下暗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可不是像一颗巨大的葡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