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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有为啊!”
众董事不为所动,各自打量,董事长程颐和冷冷看着我,只有刚才同他说话的那个儒雅中年人露出一丝笑意:“老罗,有话快说,今天咱俩还没喝呢。”
罗士行笑眯眯地端起一杯酒:“张小姐,白天在公司我不是针对你,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敬你一杯,向你赔罪。”
我看看他端起的白酒,不禁有点发憷——如果说我能喝一杯干白,那对于白酒,就只有一小杯的量。可不喝又不行,他话说到了这份上,我若是不喝酒,就是不知好歹了:堂堂公司董事放下身段亲自赔罪,我非但不感激涕零,还拒绝了赔罪酒,简直是找死的节奏。
没办法了,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敷衍着场面:“都是为了公司好,您有您的考量,我理解。”这话说不上漂亮,但也不算错。只要不傻,谁也不愿意被一位公司元老记恨。
我咬咬牙,端起酒杯,一仰脖干了。
辛辣的酒液似一道火线,从舌尖一直烧灼到腹中去,我难过得捂了一下腹部,呛咳连连,眼中沁出点点泪光。
罗士行显得很高兴:“好!张小姐不愧是嘉溯看重的人,爽快,大气!”
我听着他那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赞美词,面无表情,好一会儿,脑中懵懵的感觉才算过去,挤出一个笑容来,“您请尽兴,我先告辞了。”
罗士行立刻阻止我,又倒上一杯:“我很久没见过张小姐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了,为了你的项目,我们再干一杯!”
我不由有点后悔,早知道就借口说吃药,一点酒也不能沾了。现在已经有前面一杯酒打底,我知道自己已经到极限了,落在别人眼里,却是“你能喝,就不要装作不能喝”。
只得又接过酒杯,这一次就没有了一饮而尽的勇气,吞了好几口才咽下去。擦去眼中泪花,忽地发现,罗士行一双眼睛盯在我胸前——因为是抹胸款的裙子,那处大片的白嫩肌肤都在他的视野之中。
我悚然一惊,后退两步,这才意识到这位董事眼中的笑意根本就不是敷衍的善意,而是毫无遮掩的色欲。
“喝酒要喝三杯,这是传统,张小姐,我们再来一杯。”他不动声色,继续劝酒,眼中侵略性越发明显。
我连连摆手:“真的再也喝不了了。”
“张小姐,”罗士行猛然变色,疾言厉色地说,“你这是看不起我?”
纵然真的看不起好色又缺乏度量的他,但我不能承认,只得咬牙,端起酒杯。便在这时,天籁一样的声音从我背后发出,“这杯酒,我替她喝了。”
正文 044 我也……喜欢你
程嘉溯!
我猛然扭头,接触到他凝定的视线,惶然的心才安定下来——他还在这里。
程嘉溯一开口,在座的人都惊了一下,程董事长皱皱眉,颇有兴味地看着我们,像是此时此刻才发现我的存在。
罗士行怔了一下,似乎在重新估计我的分量。他是长辈,更是杏林的元老,这个身份能牢牢压制我,对着程嘉溯却未免有点底气不足,于是立刻换上了笑脸:“贤侄果然怜香惜玉,来来来,咱们爷俩喝一杯。”
程嘉溯晲我一眼,一边冷冷道:“还不出去?”一边同罗士行推杯换盏。
我如蒙大赦,才要举步离开,罗士行又开口了:“张小姐先留一下,我还有问题要请教你。”
这下,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他图谋不轨了。程嘉溯眼神幽深,笑道:“罗叔叔,您想带走我的项目负责人,总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罗士行笑眯眯:“贤侄啊,看在叔父的老脸上,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他这么明目张胆地耍流氓,即便是程嘉溯也不能直通通地拒绝,否则有与这帮元老撕破脸的嫌疑。干脆拉着他一杯又一杯地灌——只要醉倒了,什么企图都没用。
那儒雅董事好言相劝:“老罗,都不年轻了,悠着点啊。”又劝程嘉溯,“贤侄,你罗叔喝醉了,你不要同他认真。”
罗士行立刻顶回去:“老周,连你也看不起我?”
周先生摸摸鼻子,不说话了。他姓周,恐怕就是周玫小姐那位传说中的长辈。
程嘉溯与罗士行都窝着火,你一杯我一杯,赌气干掉了大半瓶白酒。我看得心惊,有心阻止,才叫了一声“程总”就被他低喝一声:“闭嘴!”
那边周先生劝阻不了,唯一能管住两个人的程颐和好整以暇地看戏,好像那个跟人拼酒的不是他儿子——从头到尾,程嘉溯也没有看董事长一眼。
时间一长,我渐渐站不住了,刚才喝得急,这会儿酒劲慢慢泛上来,耳鸣,眼前发花,腹中也翻江倒海起来。我靠着墙,感觉随时会倒下去。
周董事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变得尖锐而怪异:“张小姐,张小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咬咬牙:“抱歉,我需要出去一下。”
董事长这才面无表情地挥挥手:“出去吧,不用再来了。”
才一出门,我立刻蹲在地上,等这一波眩晕过去,才虚弱地问路过的服务员:“卫生间在哪里?”
服务生被我吓了一跳:“需要帮您联系医生吗?”
我甩开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冲进洗手间,趴在洗手台上大吐特吐。
洗手间门开了,周小姐快步走进来,拍着我的背,帮我抽纸巾擦脸。等我吐完,又拿出一瓶水来让我漱口。
对此我感激涕零,她回以温柔微笑:“没什么,嘉溯让我来看看你。女孩子孤身在外,你要照顾好自己呀。”见我脸色苍白,又帮我补了妆,这才离去。
吐完之后我舒服多了,只是冷,胳膊上起了大片鸡皮疙瘩,脑子也晕晕的,不敢再往人多的地方凑,找了个角落坐着发呆——实在是酒精作用之下,除了发呆,我的脑子无法处理任何问题。
待到曲终人散,我茫然起身,随着人流往外走,被冷风一吹,才想起自己是跟着程嘉溯来的,竟不知道回酒店的方式。
正茫然间,肩背一暖,一件西装外套搭到了肩上。程嘉溯一贯整齐的发型有些凌乱,皱眉不耐烦地道:“乱跑什么?穿成这样还敢往外跑,生怕自己冻不死么?”
他拉着我往车上走,我剧烈挣扎:“你喝酒了!我还不想死!”保守估计他至少干掉了半斤白酒。
他气笑了:“安然开车!我是那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人吗?”对我这种不合时宜的小心谨慎非常无语,“就算……我也不会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白色迈巴赫停在眼前,我弯腰看了看,驾驶座上坐着的的确是安然,这才放心,低头钻进去。
安然开车一贯平稳,车里开着暖气,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于是我真的睡着了,睡梦之中,暂时被压下的酒劲重新泛上来,让我模糊了对许多事情的认知。
先是坐不稳,头沉沉的,随着车身转弯,不断歪倒。然后,脑袋就被一直手揽了过去,放在肩窝里,无比契合的感觉太好了,我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精瘦健硕的腰。
再后来,意识愈发模糊,听到身边的男人说了几句什么,他的手摸着我的唇角,而我唯一的反应就是露出惬意的微笑——我喜欢他。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来,男人叫我:“张梓潼,醒醒!”
我不愿意睁眼,也不愿意放手,装作听不见,把头更深地埋进他怀里。他纵容地笑笑,胸膛震动。
之后,他抱起我下了车。我处于一种半梦半醒半醉的玄妙状态,在他拿了热毛巾来卸妆时,想起好久以前也有这么一回,那回是我初次见着他,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
呢喃着:“我喜欢你。”整个人都轻盈起来,暖洋洋的像是飘在云端,这大约就是幸福。
他柔声哄我:“别闹,好好休息。”
我理智全无,好歹还记得身上的裙子首饰价值不菲,抬手就脱。他吓了一跳,赶忙按住我:“别乱动!你这个扯法,要把头发耳朵都扯坏。”
我着急:“很贵啊!我赔不起!”就这么和衣睡着揉搓一晚上,弄坏了可怎么办呢?
他安抚我:“别急,我帮你弄。”
“嗯!”我满意了,摊开手脚随他摆弄。他也不客气,一会儿就拆了发髻,摘了首饰,顺便把我剥得精光,然后拿柔软的羽绒被一裹:“睡觉!”
我闭着眼念叨:“程嘉溯。”
“嗯?”
“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我喜欢你。”
“我知道。”
“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
男人离开了,我带着笑睡着了。睡梦里,有一团温暖的火焰靠近,我伸手拥抱它,为那舒适的温度深深迷醉。火焰也拥抱着我,一直暖和到灵魂里。
正文 045 谁是你爸爸?
半夜,被渴醒。
醒来的瞬间,我有些失神,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是谁,只是遵循本能,紧紧依靠着他。
手底下是一具结实的躯体——我的手伸进了男人的衬衫里,触着滚烫的胸肌——我倒抽一口凉气,倏然抽出手。
男人醒过来,大手贴了贴我额头:“难受么?”声音低哑,直直撞进心底。
我呆呆摇头,他拉着我的手又放了回去,伸进衬衫解开的领口。
他胸膛滚烫,烫得我的手心慢慢濡湿。他的掌心也出了汗,濡湿了我的手背。
我的手底下则是他心跳如擂鼓,有紧绷而灼热的物体紧紧抵着我柔软的侧腹,他呼吸急促,隔一会儿就要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那急促的心跳。
好一会儿,我才呆呆开口:“我渴了……”
他叹口气,用力抱我一下,开了床头灯,翻身下床。他没换睡衣,剪裁精良的衬衫西裤勾勒出宽肩细腰长腿,我更渴了。
眯着眼打量四周,才发现这里并不是酒店,而是一处从未见过的房间。极度简约但绝不简单的设计彰显着设计者的心思,冷色调的青灰、孔雀蓝与玻璃家具营造出工业化的冷漠质感——就像这个男人的外在。
但男人此刻非但不冷漠,反而显得极其温柔,温柔得让我疑心自己在做梦。不是梦里的时候,他就连维护我,也是恶声恶气的,才不会有这样温和得令人落泪的语气。
他端了水回来,扶我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床单被褥也是黑色的。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温热而不烫嘴,也不在意他的手就落在我光滑的脊背上,只是懵懵发问:“这是哪里?”
“这是我家。”我没骨头似的往下窜,没一会儿又滑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春卷。男人也自然而然地在旁边躺下,顺手拽了被子一角盖住自己,拥住我轻拍几下,“快睡吧。”
大抵是酒还没醒,我竟没有意识到这样与他同床共枕有什么问题,被他一哄就又睡了过去,并且因为他的温柔,梦境宁静又美丽。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房间里空无一人。床头照旧放着一件大号男士衬衫,我不禁为程嘉溯的恶趣味感到一阵无语。
……好吧,我已经习惯了。
好在房间里暖气很足,地暖温度很高,即使赤足踏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