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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溯又摆出一脸正气:“我约我女朋友吃晚饭,天经地义。谁还管得着我不成?”
我推他:“你快去吧!我等你一起吃饭就是。”
然而这天晚上,我并没有等到程嘉溯来共进晚餐。错过了食堂的饭点,只好自己煮了粥,配上前段时间回家,妈妈给的酱菜,吃得索然无味。
我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粥,公寓的门被敲响,我连忙跑去开门,正是失约了的程嘉溯。
他身上有酒气,进门先抱了抱我:“对不起啊潼潼。”
陪合作对象饭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会生气。但令我心情大坏的是,他抱我的时候,身上除了酒气,还隐隐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香。
那是裴小姐的香水味。
要研究美容产品,我不可能对香味一无所知,之前抽空学了点辨香。裴小姐的香水大约是某大牌的定制,独家供应,与市面上现有香水都不一样。
她是独一无二的人,香水也应当是独一无二的,这是她大小姐的矜持。
程嘉溯没发现我低落,笑道:“我也要喝粥。”
我拉他在沙发上坐下,给他拧了一块毛巾,又去盛了一碗粥给他。程嘉溯坐在沙发上,笑着,眼睛追着我。
“你喝醉啦?”我觉得他不似往常那么冷静。
程嘉溯却不喝粥,抱住我跟我絮叨:“我没醉,潼潼,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嗯,那你说啊。”
他把下巴搁在我肩上,声线清明,然而不同往常的说话方式早已将他的醉意彻底暴露。
“你知道裴令婕是谁么?”他神秘兮兮地问我。
这个问题可真是……不开眼。
我木着脸回答他:“你的未婚妻——前未婚妻。”
“对,”他笑起来,“就是那个,因为我被流放国外,眼看着不能继承杏林,就提出和我解除婚约的未婚妻。”
“哦。”
“你知道她今天说什么吗?”
“求复合?”
“对,”程嘉溯咂摸了一下,“你今天格外聪明啊。”
“呵呵。”我推开他,我再迟钝,也拥有女人天生的直觉,在面对情敌的时候,自然格外敏锐。
“别动,让我抱抱你。”程嘉溯居然开始撒娇,“裴令婕,今天跟我说她后悔了,哈哈,她说她后悔,想和我重新开始。”
我心底凉凉的,毕竟那是一个美丽、强大,拥有良好家世的女人。再加上少年时代的交往,家族的交情,她的优势是我所不能及的。
“那你,要和她重新开始么?”趁着程嘉溯喝醉,我套他的话。
这人捧着我的脸亲一口,“笨蛋潼潼,我没喝醉,我很清醒。”
我:“……”套话失败。
但他并没有保存很久秘密,很快就来跟我邀功:“我拒绝了她。我对她说,我现在有女朋友,我们感情很好——非常好,她这样的行为,会被人称为小三。”
说到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你刚刚是不是又在吃醋啊?”
“是是是!”我恨不得拿汤匙把他的嘴巴堵上,免得他尽说些教人下不来台的无赖话。
程嘉溯哈哈大笑,辗转亲吻我的耳垂,“你要怎么奖励我?”
“有女朋友的人,拒绝别的女人,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你还要奖励?”我一副被他的无耻惊呆了的语气。
这下,醉酒的程嘉溯被我的无情惊呆了,“你……你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我这才抿着嘴笑起来,拿起汤匙喂他喝粥,“喂你吃饭,这就算奖励你了吧。”
程嘉溯点点头,勉强同意。
这点子奖励并不能让他满足,他吃了饭,强行拉着我去浴室:“我喝醉了,你要帮我洗澡,免得我摔倒在浴室里。”
可到了后来,是我紧紧缠在他身上,免得摔倒。
他将我抵在浴室光滑的瓷砖壁上,深深索需,一遍又一遍地使我登上极乐高峰。
正文 096 新项目
“YOUNG”物质的合成进展缓慢,不过我并不着急,一边按部就班地工作,一边利用空余时间修改我的学位论文,日子过得格外充实。
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地忽略了程嘉溯,直到他咬牙切齿地找上门来,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就是打电话,也都是他主动打给我的,半个多月来,我一次都没有主动找过她。
他神色不善:“张梓潼啊张梓潼,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因为理亏,我露出个讨好的笑,程嘉溯恨得咬牙:“你现在讨好我有什么用!”
我抱住他的胳膊,小声求饶:“对不起呀阿溯,是我错了。”
他斜眼看我:“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做人女朋友的自觉啊?有人在追求你男朋友,你居然敢二十来天不闻不问!”
“嗯?”我敏锐地抓住重点,“有人追求你?”
“有人追求我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程嘉溯拿乔。
是了,从网络到现实,他从来都不缺追求者。但是,能被他单拎出来说的,必然不是那些在他微博账号底下哭喊着“老公”的女孩儿们,必须是非常有分量的人物。
我很快反应过来:“裴小姐?”
程嘉溯扯扯嘴角:“人家可比你大胆多了,每天都去公司等着见我。”
我酸溜溜的,“人家是大小姐,我是平民的丫头,还要赚钱养活自己,哪有时间一天不落地去追求您呐。”
程嘉溯气急败坏:“你以为裴令婕就单纯是个大小姐?裴氏的运营已经逐渐转移到她手中,我对杏林的控制,远不如她对裴氏的控制。如今我们两家又有合作项目,你倒是心大,真不怕我被抢走?”
“怕啊。”我叹口气,“可我要怎么办呢,也每天去总部见你?”现在的工作根本不允许我这样任性。
程嘉溯无奈地看我半晌,跟着叹气:“行了,别难过,我每天来见你。”
我有点开心,问他:“你是怕被裴小姐潜规则了?”
程嘉溯这下真的生气了,一把抓起我就往公寓走,嘴里道:“不给你点教训,你要翻天!”
于是他将我翻来覆去地潜规则了好几回,两个人这才抱在一处,好好诉了一会儿相思。
我头枕在他臂弯里,迷迷糊糊地想要睡过去,忽听他道:“潼潼,‘YOUNG’项目进展太慢了,我再给你一个项目,好不好?”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你想放弃这个项目了?”
他哭笑不得地解释:“别急,我没想着放弃。是你,杏林的规定,一个项目一年做不出成果,项目负责人要引咎辞职的。”
更何况我至今都还不是唐韵的正式工作人员,而是实习生的身份,没有正式的劳动合同,唐韵随时都可以开除我。
我几乎都忘了自己不是正式员工这一点——甚至将唐韵看成了自家的东西,程嘉溯一提醒,我才意识到,在我与他结婚之前,我在杏林依旧是一个外人。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为了我打破整个集团的制度,那既不符合他的原则,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他为我寻找一个可以快速出成绩的项目,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我又躺回他怀里,“你想给我什么项目呢?我怕影响到‘YOUNG’这边的进展啊。”
程嘉溯道:“是唐韵与裴氏的一个合作,为他们恢复一种香水配方。”
裴氏旗下“非衣”也是一个新生的企业,据说是裴家大小姐裴令婕用来练手的,但她在这间公司里投入了不小的精力,经营得风生水起。
按照裴小姐非凡的品味,“非衣”所经营的并不是一般珠宝或化妆品,而是香——包括香水、香氛、古法合香等。
如今国内香水市场大多被国外几家老牌香水公司占领,他们引领着香水时尚潮流,一切不符合他们审美的产品,都得不到任何青睐。
在这种情况下,“非衣”将目标市场对准年轻的大学生、想要提高自己生活水平的都市白领,这个消费水平不高但消费欲望却极其高涨的群体,很快就凭借极简的设计、干净的气味以及相对合理的价格,在市场上闯出一席之地。
这一次“非衣”是收购了一个手工作坊的一款香水,但手工作坊的方子本就不齐全,收购之前,香方的原持有者也已经去世,作坊是原持有者的孙子靠着祖母留下来的半成品勉强维持了一段时间。
现在“非衣”手中只有一半的配方和一部分半成品,还有极少数原持有者亲手所制的样品。“非衣”自己不是不能做,但考虑到今后要同唐韵合作,他们需要一个小小的项目,来证明双方合作的诚意。
于是分析香水成分,复原香料配方的任务,将由唐韵和非衣的人共同完成。“顺便,你最好能改进一下制香步骤,手工作坊那种制香方式,不适合大规模流水线生产。”程嘉溯道。
按照预期,这个项目将在三个月内结项,对“YOUNG”项目影响不大,唯一的问题是我会比较忙,但也应该可以收获一篇关于成分分析的文章。
博士毕业需要发表至少三篇核心论文,我已经有了两篇,正在一边写学位论文,一边愁最后一篇。有了这个项目,就能比较轻松地达到要求了。
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点点头,又笑道:“你明知道裴小姐不喜欢我,还让我往她手底下撞,存着什么坏心眼呢?”
程嘉溯危险地眯眼,沉声道:“看来你是欠教训了。”说着,又抓过我,狠狠地“教训”了一通。
这次“教训”完,我整个人都快散了架,从下午一觉睡到次日早晨,中间程嘉溯从食堂要了汤来,我都是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怀里喝了几口,就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程嘉溯笑我:“大白天的,你就跟我做这种事,不知羞呀。”
我气得在被子里对他又抓又咬,他捉住我的手向下按去,放在那炽热的东西上。我吓得不敢动:“你疯了?!我还要去工作啊!”
他昨天大白天就害我早退了半天,要不是他是老板,能替我请假,我这工作没法做了。
程嘉溯笑着亲我一口,“你个小妖精,不教训一下,还当我是病猫。”
“阿溯你最好了,我去给你当牛做马报答你。”我一个劲地往后躲,但床铺窄小,根本躲不开。
“再躲该掉下去了。”程嘉溯只是吓唬我,毕竟两个人工作都很繁重,大早上再来一回,谁都受不了。
他放开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提醒我,“给你三天时间安排好工作,然后就去‘非衣’报到。做完了他们的活,尽快回来。”
“嗯,”我喉间突然有点梗,伸手从后面抱住他,低声说,“我会想你的。”
不料程嘉溯大笑起来:“傻子,我只说让你去报到,有说让你三个月一直待在‘非衣’的实验室么?”
“啊?”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然后,程嘉溯凑在我耳边,给我出了个非常恶作剧的主意。
三天后,我将“YOUNG”项目的任务一样一样安排下去,据程嘉溯与对方的协议,我每两周还可以回来一天,兼顾一下这边的进度,然后就去了“非衣”报到。
因为是合作伙伴派来的技术人员,非衣很快给我安排好了工作和住宿。当天下午,当我在“非衣”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