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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溯笑笑:“情绪是假的,话却全都是真的。”
我回味了一下他方才说的话,心里甜甜的,仰头按着他,笑道:“我觉得自己很配得上你了。”
程嘉溯认真想了想,“对。”
他伸手扶住我后颈,俯身吻下来,力道轻柔,动作却霸道无比,不允许我逃避。我被迫迎合他,只是一吻,便满足得心都要飞起来。
一吻结束,他望着我的眼睛说道:“张梓潼,当你陪着我的时候,我自己都想羡慕自己。”
这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无数鲜花盛开的声音,在心底大片大片绚烂地怒放着,无比繁华,无比幸福。
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便越是笨嘴拙舌,全然不见了反击裴令婕时候的刁钻。想要回应他,又唯恐自己的回应不如他浪漫,不如他有意思……
一时犹豫,已经失去了最佳机会。程嘉溯又笑起来,“看你这傻乎乎的样子,要不是我,你该被人骗成什么样啊?”
我点点头,伸出手,跟他十指相扣:“那你就保护我,让我不要被人骗,被人欺负啊。”
“你就这么信任我啊?不怕我骗你?”
“不怕,”我主动在他手背上一下一下地啄着,“你没必要骗我。”
论颜值,论家底,我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花费这样大的精力来哄骗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真的喜欢我。
理智的部分除外,感情上的感受更是明晰,他对我的喜欢,与我对他的一样热烈。
舌尖不经意地划过手心,程嘉溯被一片温软湿滑勾得吸了口凉气,威胁我:“张梓潼,你不要玩火。”
我抬眼看他,眼神妩媚,眼睛里波光粼粼,“干柴,烈火,都烧起来了,你叫我不要玩?”说着,跟他比起来娇小的手掌已经覆上了某一处关键。
程嘉溯低吟一声:“小妖精,你不要后悔!”一把抱起我,大步向vip病房走去。
……
两个小时后,院长林栎亲自来查房,脸黑如同锅底:“程嘉溯,你是禽兽吗?”
禽兽程嘉溯餍足地笑着,而我在最初的厚颜过去后,几乎无法面对林栎的目光,把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憋得脸颊通红。
因为恢复得不错,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身上还背着非衣的官司,不好立即回唐韵实验室去,便回了程嘉溯的别墅,很是过了几天逍遥日子。
直到一天,唐韵法务部通知我去公司,与非衣的代表见面,共同商量这件事情的后续。
程嘉溯没有跟我说太多他和裴令婕做了什么交易,但我知道,他应当是占着赢面的——因为每天晚上他的兴致都非常不错,即便是疲惫到了极点,他都还能兴奋地将我像烙饼一样,翻过来覆过去地烙好几面……
谈判地点就选择在非衣,虽然是客场作战,唐韵这边的阵容倒更像是去砸场子的:程嘉溯打头,周玫与安然紧随左右,唐韵法务部的精英个个严阵以待,身为当事人的我反而像是个打酱油的角色了。
事实证明我的确不是今天的重点,谈判的核心题目还是两家公司合作后各自所占的市场份额,以及一系列的利益分配。
双方唇枪舌剑,在谈判桌上鼓动出一片刀光剑影,过招之快、之奇,令人眼花缭乱。
非衣一方自然以裴令婕为首,她恢复了大小姐的骄傲,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眼神都吝于给一个。唯有当她感到自己一方处于下风,利益受损的时候,才会把我拉出来批判一番,以取得道义上的制高点,进而攫取利益。
很显然我只是受了无妄之灾,以裴令婕的手段,不论唐韵派来的是哪一个工程师,她都会采用类似的手法,将唐韵拖进不得不和非衣进行谈判以划分市场份额的局面。
而我因为和程嘉溯的私人关系,使得她在下手时更加狠辣,但是换了别人,她也会做同样的事情,这毋庸置疑。
周玫虽然对我颇有微词,多次劝我离开程嘉溯,但面对裴令婕的刁难,反而是她维护我最多。
裴令婕:“贵公司员工张梓潼涉嫌盗窃我方技术机密,不知贵公司怎么看?”
周玫:“如果我没有记错,张工是我方派驻贵公司的技术人员,”她着重强调“技术人员”四个字,“她的任务是技术支援——贵方指责我方技术支援人员偷窃机密,是在开玩笑么?”
裴令婕很快反击,“我方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张梓潼并非凭借出色的技术获得权限,而是借助与程嘉溯的私人关系成为工程师,我方认为她的技术不过关,做出来的结果有问题。”
周玫不说话,从身后的助理手里接过厚厚的一沓资料,摆开在桌上。
我细细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是我从本科时代至今,所有的奖学金证书复印件,所发表的学术文章复印件,两名德高望重的教授推荐信——学院的惯例,推荐进杏林集团进行实习的学生,会有两名教授写推荐信。
除此以外,还有“YOUNG”项目的进度——当然,不涉及任何可能泄露技术机密的部分;我在学校所做的一些学术讲座的PPT复印件……
每一页纸都证明着我为学术所付出的汗水,承载着业内人士对我的肯定。
周玫仍旧温温柔柔的,说出的话却不容反驳,“看看这些资料,贵方还能坚持张工不称职的说法?”
非衣这边的人员组成里,有一位是与我一同完成香方复原的工程师,他不安地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又慢慢低头。
我可以理解,他供职与非衣,当然不能在这种争取利益的场合,为了自己的良心,就同公司决策唱反调。他能做的只有沉默——不否认我的成果,这已经是他的良心了。
之后裴令婕再次攻击我私生活不检点,还是被周玫有理有据地反驳了回去,无奈之下,裴令婕放弃了对我的打击,转而继续与程嘉溯谈利益划分。
我舒了一口气,知道这场风波,算是过去了。这次谈妥,无论结果如何,无论裴令婕后续会不会再对我出手,她都不能再借助这个“窃取机密”的借口,来陷害我了。
今天最令我刮目相看的就是周玫,我知道她一直对我有敌意,没想到她会在裴令婕面前这样维护我。
“周经理,谢谢你!”我诚恳道谢。
周玫淡淡道:“不用谢我,我是为了帮助程总,也是为了公司利益。”她毕竟是程嘉溯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之一,对我的态度是一回事,面对外人,她绝对是会选择维护我的。
就在我们错身而过的时候,她低声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羡慕自己。”
以她的骄傲,她说不出羡慕我的话,所以选择了这样一句委婉的暗示。
而我望着人群中长身玉立的程嘉溯,微笑起来:被这样一个人爱着,我也是羡慕着自己的。
正文 100 教导(第一更)
谈判结束后,我的清白得以证实,非衣正式向唐韵发函道歉,并在公司内部通报了此次事件的始末——用的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
经过这件事,非衣在与唐韵的合作中,占据了更多的主动权,市场份额从20%上升到30%,但双方的信任基础不再像之前那么牢固,而裴令婕本人更是在感情上一败涂地。
这是否是一种得不偿失?
我不知道,去问程嘉溯,程嘉溯道:“人心易变,事无常态。不论是合作态势还是感情,都有转折的余地,唯有利益是真实存在的。说实话,若不是我已经有了你,为了裴令婕能带来的利益,我也很愿意与她发展一段虚与委蛇的感情的。”
我实在不太懂他们这些商人的脑回路,怎么能把感情也当做利益博弈的工具呢?不过还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程嘉溯又道,“唐韵并不是必须与非衣合作,但非衣还在寻找其他的合作对象,也并不是非唐韵不可。轻白集团与非衣联手的话,我们的阻力就会非常大,所以我宁愿让出10%的市场份额,维持一个不那么稳定的合作伙伴,也不愿意将非衣推给对手。”
这样弯弯绕的心思,他不说,我绝对想不到。我又是佩服,又是畏惧地说:“你们这些聪明人真可怕啊。”
程嘉溯哈哈大笑:“你就不聪明吗么?”
我摇摇头,我虽然智商很高,在学术上得心应手,但这种涉及复杂利益和人性的博弈,我连看都看不懂,更不要说是参与其中了。
“你呀,这些也要学着点。”程嘉溯想了想,先给我列个了书单:关于管理学,市场营销以及经济基本理论的经典书目。
学习这些东西肯定会影响到我在专业上投入的精力,但程嘉溯不会无的放矢,让我学习无用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他要我学这个做什么?
程嘉溯看出我的疑问,手指落到我唇上,轻轻摩挲:“你以后是要做程太太的,工程师张梓潼可以在专业以外心无旁骛,但程太太必须懂这些。”
我顿时感到压力好大:“做程太太好难,我可以不做吗?”
他脸色一变:“你敢!”
我立刻认输:“开玩笑开玩笑,我特别想当程太太,做梦都想。”
程嘉溯哭笑不得,泄愤似的在我颊上掐了一把。隔了两秒钟,又掐一把。
看他似乎有点要玩上瘾的趋势,我连忙捂着脸后退:“很疼的啊!程呦呦的脸掐起来更棒,你去掐她。”
程嘉溯捻捻指腹,回味了一下手感,笑道:“皮肤倒是挺滑嫩,可是太瘦了,你得多吃点,再胖些才好。”
我:“……”
没有哪个女孩子愿意胖的好吗?!
风波消弭,我再次回到唐韵的实验室,继续主持“YOUNG”的后续工作,同时还要读程嘉溯塞给我的那一大堆书籍。
非衣的成分分析项目,最终我放弃了利用实验数据写论文的打算,换了个角度,写了一篇关于“YOUNG”的文章,很快就发表了。
裴令婕依旧大张旗鼓地追求着程嘉溯,时不时的偶遇,暗送的秋波,每天一支红玫瑰配上花体英文书写的莎士比亚诗句送到公司。没过多久,公司上上下下就都知道程总的前未婚妻又重新来追求他了。
大部分人不晓得他们的恩怨,但人性慕强,王子与公主的结合在人们看来天经地义,灰姑娘却总要受到非议。
不知道什么时候,公司里渐渐开始流传一个说法:程总的未婚妻出国深造,在这期间,张梓潼小三上位,回国后裴大小姐发现未婚夫被人抢走,甚至那人怀了程总的孩子,无奈之下,重新开始追求。
“就孩子那一句还算有点谱。”安然对我道,“裴大小姐的确是因为听说你怀孕了,感到威胁,才重新出现。”
然而“怀孕”事件本来就是假的,若是真的,那我现在孩子都应该生下来了。
对这种无稽之谈,我也学会习惯了,从认识程嘉溯开始,流言就没有远离过我,学会无视才能保证正常的生活,若是每一次都要计较,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逼疯的。
安然身后一个姑娘,用蔑视的表情看着我。我愣了一下,想起来这是安然那个被送去培训的助理,方萌萌。
安然见我看着方萌萌,笑道:“方萌萌结束培训,回来工作了,你可不要记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