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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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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迪亚低叹,“我们家族到我这一辈便家道中落,再支付不起高昂学费。”
  客晋炎下午四时许赶回来,解开西装,扯下丝质领带,见贺喜还一身白睡裙,赶她回房换衣,“晚上带你出去吃。”
  贺喜换一条嫩黄无袖裙,客晋炎也新换一身,衬衫西裤,头发重上发胶。
  他们在泰晤士河畔的观景餐厅吃牛扒,对岸是圣保罗教堂,巍峨雄壮,夕阳挥洒在泰晤士河畔,为整条河笼罩一层朦胧红。
  饭后,客晋炎捉住她手,拉她去泰晤士桥上散步,不远处传来威斯敏斯特钟声,掺杂自行车摇铃声。
  “难怪钟敏佳向往英国,如果她站在这里,一定张口诵一首拜伦的《唐璜》。”贺喜趴在铁栏向下看,水波荡漾,还有游轮经过。
  “钟敏佳是谁?”
  “教我英文的家庭老师。”停顿片刻,她又特意补充,“是一位有气质的小姐。”
  客晋炎低笑,站在贺喜身后,胳膊撑在两侧,将她虚圈在怀中,“我阿喜将来也会是走在金丝雀码头的知识女性。”
  贺喜皱鼻,“可你脸上分明写着,贺大师,安分点,回去捧个罗盘为人相风水吧,还是那里更适合你!”
  客晋炎开怀大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癫人!”贺喜丢他偌大白眼。
  身后有人讲一口牛津腔英文,贺喜没听太懂,但还是被声音吸引,好奇回头看。
  下一秒瞪大眼,眼中盛满惊喜。
  客晋炎却皱眉,一手搭在贺喜肩头,占有欲明显。
  距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他穿短袖衫牛仔裤,头发剪贴头皮,他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
  “七哥?”贺喜难以置信。
  “阿喜,我们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讲完,竟文绉绉向客晋炎伸手,“客生,幸会。”
  贺喜以为他会骂一声“叼你老母”。
  论伪装,客晋炎不多承让,伸手同七哥交握,明知故问,“林生移民过来?”
  七哥心中咒骂,面上却笑,“申请政治庇护,获得合法居住权。怎么,客生是要回港向差佬提供线索?”
  即便提供线索也无用,港警维护的是港地治安,无权越界跨国追捕。
  “阿喜,明日有无空闲?我有诸多话想对你讲。”七哥眼含期盼。
  贺喜摇头,“七哥,明日我和客生要去剑桥市,回港之后,我会告诉你阿妈,你在这里一切安好。”
  七哥失落,又道,“我在上al课程。”
  又拽过一旁头发半白的老者,“他是我英老师。”
  贺喜竟生出欣慰感,“七哥你好好念书,自考大学,拿到文凭之后找个正当工作。”
  他们道别,七哥拽老者下泰晤士河畔,老者满口晦涩难懂牛津腔,七哥不胜其烦,低喝,“干你老母,闭嘴!”
  老者竟听得懂白话,英文白话切换自如,“七哥,去上课?”
  “上上上,上你老母,心情不好,没兴趣啦!”七哥气恼,“看见鸟文脑仁发胀!”
  转天客晋炎带她去剑桥市,剑桥大学也是他母校。
  “我读国王学院。”客晋炎拉她四处转,贺喜仰头四下看周围的建筑,常春藤爬满花岗岩的墙壁,生机盎然,偶有路过学生侧目看他们一眼,只当他们是在校情侣。
  “我听讲你硕士在牛津读。”
  客晋炎点头,“晋年爱好艺术史,志不在做生意,爹哋希望我继承家业,成为客家话事人,本来我想读哲学。”
  贺喜窃笑,“那完了,你是唯物主义,我却是神婆,以后会因观念不和而日日争吵打闹。”
  客晋炎伸手给她一个暴栗,老长叹气,“贺大师,你已经重新规划了我的世界观。”
  他又带她去牛津,游览他读硕士的地方,莫德林学院。
  路过查韦尔河时,听见有人大声喊,“阿喜,好巧!”
  “七哥,巧啊。”贺喜向河中挥手。
  七哥爬上岸,浑身湿漉漉,头发直甩,一指查韦尔河,“他们邀我下去游泳比赛,一帮吃牛肉长大的番鬼,还没我吃猪肉游的快!”
  贺喜夸张拱手,“七哥厉害。”
  客晋炎一旁低咒,阴魂不散。
  迫不得已,两人行变三人行。因为客晋炎在去他牛津村的庄园时,客气的问了七哥一声,“林生去不去?”
  七哥求之不得,“去!”
  客晋炎后悔到咬舌。
  客家在英国多有置业,牛津村里有座数亩庄园,茂密的山毛榉树林,大片池塘,挨池塘一侧是座城堡,花藤盘绕镂空雕花大门,鹅卵石小路直达城堡大门。
  “叼。”枉七哥曾经自诩不可一世,以为拥有太平山顶贝道璐大屋已是风光无限,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客晋炎侧目看他,实现落在七哥手腕金光闪闪的劳力士上,片刻无言。
  叼字挂口的人,与劳力士确实相配,如果懂得低调,手腕上应该带一块康斯坦丁。
  庄园除了有官家和仆人之外,狗舍还养两个训犬师,马厩有四个驯马师。
  客晋炎告诉官家备饭。
  又客气询问七哥,“林生,西餐怎么样?”
  “可以。”心里却嘀咕,又吃番鬼餐!
  私下里,他难得找到机会跟贺喜私语,“阿喜吃得惯番鬼餐?一道接一道上菜,还没吃过瘾,又上下一道。”
  贺喜忍不住笑,随即又道,“七哥,你同我实话讲,你真是在读al课程,准备考大学?”
  “真的。”七哥撇开脸。
  贺喜不讲话,似笑非笑看他,明显不信。
  半响,七哥泄气招认,“我才小学毕业,让我念鸟文考al,还不若斩骨刀给我两刀来得痛快。”
  “我在唐人街开中餐馆,顺带收留一批同样偷渡过来无家可归的人。”


第43章 号三更(浪也要捉虫)
  转天,客晋炎去上班时,七哥电话打到肯辛顿的公寓;接电话的是白种老妇莉迪亚。
  对于陌生声音;莉迪亚向来谨慎,示意管家接录音器录音。
  “我找阿喜。”七哥声音欢快。
  莉迪亚应声;有意无意盘问;就在七哥不耐,差点要问候她老母时;莉迪亚结束了她噜苏,喊贺喜接电。
  “七哥;你怎么知道这里电话?”贺喜不是不好奇。
  他洋洋得意,“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又道;“阿喜;趁白斩鸡不在,我接你来唐人街,请你吃中餐,带你去鸽子广场喂鸽子!”
  怕贺喜不应;他使出杀手锏;“还想托你给我阿妈带份礼回去。”
  贺喜爽快应下。
  挂下电话;告诉莉迪亚要出门。
  莉迪亚并不阻拦,“贺小姐,你先换衣,我电召司机过来送你去,你初来伦敦,如果出了问题,我们没办法向客生交待。”
  贺喜理解,换下睡衣,又喂了蓝短猫粮,司机已在公寓楼下等候。
  她出门的同时,刚才那份录音已经有专人送去利物浦客氏实业大楼。
  七哥的餐馆位于威斯敏斯特市的稣活区,二战后,伦敦拥进诸多逃难华人,他们势力逐渐占据爵禄街一带,其中犹以香港移民或偷渡过来的华人居多。
  七哥站在他餐馆门口向贺喜招手。
  贺喜也挥手,同时仰头,七哥的餐馆叫“大吉祥”。又转头四下看,街上随处可见黄种老乡,门口竖起招牌上的中文,还有他们讲的话,都格外有亲切感。
  “快进来,我让大厨煮了好吃的,绝对比番鬼餐好吃百倍!”
  他回头,嫌弃道,“我讨厌白斩鸡的手下跟进来。”
  司机止步,很无辜。
  “阿叔,你先在周边四处转转,两小时后过来接我。”
  七哥满意,带贺喜进去。
  进门之后贺喜有片刻无言,总算明白七哥为什么讨厌司机跟进来。
  因为这里就是换了地方的贼窝。
  “阿嫂。”力哥先喊,其他人立即附和,十有八九都是熟悉的面孔。
  和盛会被差佬端了老巢,他们背井离乡尾随七哥换底盘扎根,只要有兄弟在,哪里都是和盛会。
  贺喜扶额,强调,“我不是阿嫂。”
  他们选择性耳聋,仍旧左一句阿嫂,右一句阿嫂。
  奇怪的是,以往在港时,贺喜并不待见他们,现在异乡碰面,竟然倍感亲切。
  有女服务员上菜,放下时,好奇打量贺喜一眼,贺喜回笑,比她稍微大点的年纪,巴掌脸,大眼睛极为灵动,笑起来有酒窝。
  贺喜不觉对她有好感,主动讲话,“阿姐,哪里人?”
  “浙江余姚。”她笑,“我叫子君。”
  “我叫阿喜。”
  “去去去,后厨忙翻天,还在这闲话,信不信我炒你鱿鱼,到时候别哭鼻!”七哥从后厨出来训人,大咧咧坐贺喜对面。
  子君怕他凶相,喏喏应声,放下菜慌忙去后厨。
  “偷渡过来没多久,阿力远房表亲,讲在大陆活不下去,转渡香港和阿力一起过来,爱哭鼻,大声点对她讲话就红眼眶,不看她是阿力亲戚,早撵她滚蛋!”
  贺喜笑,“七哥不懂怜香惜玉。”
  七哥递她筷,正色,“我懂,我怜香惜玉的对象只有阿喜。”
  “七哥,我中意客生,把你当朋友。”贺喜也正色。
  “吃菜,吃菜。”七哥避开不谈,强笑,“你在白斩鸡那里待多久?”
  “过几日就回去了,七哥你让我为你阿妈带什么东西?”
  七哥喊人拿来,丝绒锦盒,“我阿妈六十寿辰快到,帮我把礼物带去,告诉她七仔一切安好。”
  贺喜点头,锦盒装手袋,“其实你阿妈最希望你金盆洗手,做正经行当。”
  “我开餐馆养活兄弟,做的行当再正经不过。”七哥想点烟,又搁下,“我也在上al课程,虽然听不懂鸟语,总归是个态度。”
  贺喜看他,笑而不语。
  “算了算了,你是大师,什么瞒不过你,告诉你就是了。”七哥抹脸,“只靠开餐馆,哪能养活兄弟们,这条街的人给我点薄面,帮他们看看场子。”
  贺喜哭笑不得,还是变相收保护费。
  “不过阿喜,粉我是没再碰,人年纪大,经不起再偷渡折腾了。”
  提起偷渡经历,七哥蓦地想起,掏出随身携带的香包给贺喜看,“阿喜,我不明白,明明是张符纸,怎么就成了粉末?”
  贺喜没告诉他实情,“说明它为你挡过一劫,日后你再做坏事,就没那么好命了。”
  七哥心有戚戚,“我还想多活几年。”
  在大吉祥尝过中国大厨的手艺,七哥又带她去鸽子广场,游客熙攘,胆大的鸽子直接立在贺喜肩头,她松开手,掌心一把鸽粮,立即飞来无数鸽子争先抢食。
  有熟悉脚步声,贺喜回头,忙招手,“客生,好多鸽子。”
  客晋炎应声,视线却落在七哥身上,七哥得意洋洋回视,四目相对,噼里啪啦一阵火星四溅。
  “太热?这么多汗。”客晋炎伸手抹她额上汗珠。
  “客生,你手好凉,舒服。”偏头追着他手蹭,亲昵感不觉流露。
  七哥一旁看得刺眼,只觉自己被他们摈弃到三藩市,暗骂一句,转头就走,怒气冲冲回爵禄街,谁撞枪口就骂谁。
  有经验的四九仔们早躲进后厨,唯有子君刚来,经验不足,被七哥捉到骂得狗血淋头。
  “哭哭哭,再哭斩骨刀砍断手脚丢泰晤士河喂鱼!”七哥不胜烦恼,作势要揍她。
  子君是真畏惧他,忙抱脑壳缩进餐桌低下,委屈还不敢哭,心里盘算什么时候才能申请到政治庇护,光明正大出去半工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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