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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主宅派花王过来打理,年逾六十的花王,摘下草帽,笑眯眯向贺喜介绍他种的花。
后院较前院更大,好似牛津乡村的河谷草地,远处可见摩星岭和薄扶林大片牧场,再往北便是港大。
三楼露台上,客晋炎指北面港大,“相距不过几哩,以后我阿喜上学方便。”
原来眼前这只狐狸,毛尾巴已炼化无形,早为同居作打算。
“我阿妈不会同意。”贺喜驳他。
“阿婶已经同意。”
“什么时候?”
“你管什么时候。”他话音落下,贺喜身体忽然腾空,被他打横抱下楼,他垂眼,遮住眼中欲望,“阿婶还默许你今晚留宿。”
他们在起居室沙发上拥吻,贺喜难得乖顺,启开唇瓣,客晋炎微停顿,眼中有欣喜,随即热烈到几乎要将她吞噬,贺喜回抱他,手指插进他发间。
舌尖交缠,口沫相交。
察觉到怀中人喘息困难,他稍离开,手指抚她被吮吸的嫣红唇瓣,弯起嘴角,又俯下脸,密密的吻覆在她唇瓣,嘴角,下颌。
“老婆仔。”客晋炎将她抱上床,垂眸。
贺喜才得以看清他眼中氤氲欲望,心跳骤然加速。
“我…”
才出口,客晋炎已经捂住她嘴,“我阿喜已成年,我们也订婚,不要拿猥亵幼童来搪塞我。”
原本还有点羞臊,却因为他这句忍俊不禁,气氛骤然轻松下来。
啪,一件棕色羊呢裙掉落在地毯上。随之而来是西装裤,长筒及膝袜,白色衬衫…
伴随最后一条茜色小裤跌落,贺喜低声惊呼,“客生…”
客晋炎心不在焉应声,实在是眼前景色让他无心顾及其他。
桃花源内芳草萋萋,落英缤纷,更有溪水潺潺流动,寻水源,尽头处有一峡谷,那里将是他领地。
粉嫩花瓣,在他注视下,娇娇颤颤,渐为他绽放。
“好靓个西。”他低叹,埋头亲吻他领地。
一声呜咽从嘴边溢出,贺喜轻颤,两腿抵在他后背乱蹬,难耐捂脸,“客生,我难受…”
他密密匝匝的吻又游曳回来,“老婆仔,乖,我更难受…”
他试探进入少许。
贺喜猛然绷紧身体,紧抓他手臂,下一秒,低泣出声,好似被人钉住七寸的小蛇。
维多利亚四柱大床窸窸窣窣声传来,夹杂低泣和粗喘。
“我疼…”
“乖,老婆仔放松,我也疼…”
床上人湿发凌乱,姿势扭曲。
“客生,我不要了…”她低语。
“老婆仔再忍忍,快好…”
“什么时候好…”
“唔,快了…”
骤然间,大床一阵剧烈吱呀,伴随紧密的低泣中,客晋炎低吼一声,交尽存粮,如同打通任督二脉一般,飘然欲仙。
搂紧怀中人,他满足到喟叹,“老婆仔,终于是我的了。”忍不住不停吻她额头。
怀中人眼皮发红,仍旧抽噎,气到翻身背对他,“咸湿佬,我再不信你。”竟然骗她忍忍就能过去,结果足足让她忍一个多小时。
客晋炎下巴抵在她肩上低声闷笑,故作委屈,“好了老婆仔,我已经过快三十,再几年能当阿公,你忍心让我一直憋,嗯?”
“怠懒理你。”她几欲瘪嘴。
听出她话里呜咽,客晋炎由她颈下抽出手臂,撑起半身,只差心肝宝贝哄,不住俯脸亲她额,“下次不疼了。”
贺喜忿忿低语,“谁跟你有下次!”
初尝禁果,客晋炎不懂节制惹恼师祖婆,薄扶林爱巢迟迟缺女主人搬进。
就连客丁安妮也察觉异常,借晚餐,她问客晋炎,“听讲阿喜已经去看过婚房,准备什么时候住进去?”
脑中飘过贺喜气鼓鼓的小脸,客晋炎干咳一声,“妈咪,等阿喜参加联考之后再讲。”
客丁安妮以为是粱美凤不同意,“找时间我约小凤喝下午茶,和她讲讲?”
“阿婶已经同意。”
客丁安妮一时不解。
客晋年道,“妈咪,我看十有八九是大嫂在生大哥的气,你没看大哥这几天回家多准时?”
不愧是花间老手,一猜即中。客晋炎继续吃饭,表示默认。
客丁安妮恍然。
晚上,贺喜正忙于功课,粱美凤敲门喊她,“小囡,客太电话,讲找你。”
贺喜心里疑惑,接过话筒先喊人,“伯母。”
客丁安妮笑意岑岑和她闲话,问她功课,问她近况,末了才道,“阿喜,再过几天中环广场剪彩,我和你伯父都去,你也过来。”
晋炎也会去。贺喜默默为她补充一句。
“好,那我过去。”
挂下电话,客丁安妮笑道,“搞掂。”
客晋炎耳根发烫,“谢妈咪。”
剪彩这日恰好周末,贺喜还没起床,就听见门钟响,接着是粱美凤和那人讲话声。
卧室门吱呀响,粱美凤伸头进来,不迭催促,“小囡快起了,客生在等。”
扯被盖脑袋,贺喜闷闷应声,磨蹭许久才起床。
客晋炎一身路易维当手工西装,梳大背头,发胶固定,他端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中规中矩。
“阿喜。”他笑,好似迷人绅士。
假象!
贺喜不理,向粱美凤要早饭。
“吃吃吃,再吃礼服该装不下。”粱美凤不给饭。
饿着肚子,她被粱美凤赶出去。
街旁停平治房车,客晋炎为她开门。
阿晨回身递来蛋挞,接到客晋炎递来眼神,替讲好话,“大少一早去莲记排队,等半小时才买到。”
客晋炎接过,拆开纸盒,浓郁香味扑鼻而来。
贺喜只觉肚里咕咕叫,余光看他。
“吃点垫肚。”蛋挞就在她眼前。
“你排队半小时?”贺喜犹豫,还是接过,小心咬一口。
纸巾拆开铺在她腿上,客晋炎低咳,选择讲真话,“是我让阿晨去排队。”
前座阿晨及时补充,“大少一直坐车里等,总有狗仔盯他,不好下车的。”
“给,那你也吃。”贺喜给他。
察觉她有松动,客晋炎顺势朝她靠近,手脚还算规矩。
放在膝上的手被捉住,贺喜扭头看车窗外,嘴角忍不住翘起,稍微挣一下,随即被他捉紧,再没松开。
中环广场人潮涌动,早有记者在等,贺喜挽客晋炎胳膊,随他阿叔阿公喊人。
唐菲菲也在,她着装大胆,一身红色西装,胸前露深沟,傲人巨乳一半在外。
她先向贺喜挥手。
贺喜脑中蓦地蹦出何琼莲那句“娼妇”,回以一笑,暂时没有和她讲话。
直到剪彩结束,酒店餐厅内自助用餐,两人同时夹中澳龙。
贺喜视线落在她略发黑的指甲上,收回了手,笑道,“你先。”
第62章 6224号一更
“我有见过你。”唐菲菲送一支克鲁格玫瑰给她。
贺喜摇头,“我不喝酒。”
“那一起坐聊聊?”唐菲菲邀她。
选一处僻静卡座;两人相对而坐。
借饮茶;贺喜不动声色打量她,等她开口。
“好像是两年前;皇后戏院;那时你才多高。”唐菲菲比划一下;笑道,“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
贺喜想起来了,“那时你和七哥…”
“我们算不上拍拖;没出道前;我在丽池上班,他是我米饭班主,后来也是,只是陪他睡几夜。”她轻描淡写;好似谈论旁人。
贺喜突然对她感兴趣。
唐菲菲抽出一支好彩,点火前犹记得询问;“介不介意我抽烟?”
贺喜抬手;“不介意;你抽。”
“你很醒目。”察觉贺喜视线落在她手指上;她大方伸给贺喜看,“以前我的指甲粉嫩,甲根有小月亮,九龙城寨的无牌医生讲我身体好,以后进医院次数少。”
“可惜你没珍惜,身体大不如前。”贺喜缓道。
“如果你和我一样,九龙城寨里长大,五岁开始提水桶去公用自来水管排队打水,邻居是咸湿佬,是街头烂仔,或者把bai粉当饭的穷鬼,睡醒觉出门,门口躺一具还未死透的尸体抓住你一条腿…”
话匣打开,唐菲菲不觉讲许多。
贺喜只听,并不插话。
“我能从丽池出来,还要多谢七哥给机会。”她端起面前的酒,全部喝下,“我开始拍戏,开始有人送鲜花,有公子哥约我,还有山顶大屋住。”
她又从手袋里翻出车钥匙,“你看,莲花小跑,也是他送的。”
贺喜知道,唐菲菲口中的那他,是何家二公子何孝泽。
“我得到了本以为我想要的。”她双手捂住脸,竟有哽咽,“可我发现,我并不开心。”
贺喜叹气,“因为这些本不属于你。”
唐菲菲低头抽烟,久久不能言语。
直到服务生过来,委婉提醒她,“有太太讲烟味呛人,唐小姐能不能…”他也为难,两边都不能得罪。
“行了,我知道。”唐菲菲不为难,当即摁灭了烟头,在餐厅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几位贵妇身上,嘴角扯出一丝笑,“看,此时她们估计又在心里骂我。”
贺喜顺她视线看去,只听她娇笑开口,“她们一定骂我婊子,骂我娼妇,这群管不住男人裤裆只会自欺欺人的良家小姐。”
九龙城寨出来的人都这样恣意潇洒?贺喜突然好奇。
“讲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贺喜开口将她拉回。
“我…”唐菲菲才开口,察觉到客晋炎向这边走来。
“下次吧,下次我请你喝茶,贺小姐一定要赏面咯。”她起身离开,臀肉款摆,身姿妖娆。
贺喜倒抽一口气,“有魅力的女人。”她的半生堪比旁人活一辈子的经历。
客晋炎点头,“不假,她阅人无数。”仅他所知,圈内不低于五个公子哥跟唐菲菲拍拖过,包括最近好似中邪的何孝泽。
私心里,客晋炎不希望他阿喜和她过多往来。
客晋炎在她身旁坐下,递她一支香百丹,“来点?”
贺喜有警惕,“不喝。”
客晋炎失笑,随即附耳低语,“老婆仔,自从上次和你…我舒服许多,或许就是你讲过的采阴补阳?”
只是两次,堪比他用手解决数次。
他又问,“老婆仔,你有无感觉?”
贺喜没讲话,她是有感觉,除了两腿之间作痛,迈不开腿,腹部却暖洋洋的舒服,只是她讲不出口。
“老婆仔?”
“我不和你讲。”贺喜嗔他一眼,起身去客丁安妮那里,跟唐菲菲这等娼妇对坐许久,她一定有话要讲。
“阿喜,我们良人,不好与她多往来的。”客丁安妮斟酌道,“听讲她曾经同时与三个男人拍拖。”
“伯母,你也爱看明报。”
客丁安妮不觉多讲,“最近与何家二公子同居,住离我们不足英哩的地方,二公子迷她,已经与他父母闹翻,要去注册结婚,何太死守他证件。”
她不仅爱看明报,还爱与豪门贵妇八卦。
“阿喜,伯母不欲多讲你。”客丁安妮拉住她手,“只是人言可畏,你是客家儿媳,晋炎的太太,多少该注意点。”
她讲的也有理。
贺喜微低头,作乖巧状,“伯母,我知道。”
客丁安妮满意笑,拉她朝一干贵妇走去,“你年岁还小,面皮薄,不一定要多讲话,跟着我喊人就行了。”
本埠豪门大富间多有往来,迈进豪门坎,贺喜第一要学的是交际,与豪门贵妇间的交际。
晚宴结束时,已经深夜,客晋炎脱了西装搭在她肩上,紧将她裹住,上车之前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