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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能甘心?”
“已经请律师控告,看样势必要与她对簿公堂。”
庄玲玲近来霉运连连,官司缠身不讲,日日有人上门催赌债,一把七七手枪指她额,剧本丢她,逼她拍露点片。
“家姐,你要救我,他们人手一把斩骨刀,要剁碎我做猫粮。”庄文印紧抱她大腿,死死纠缠。
“先前我给你五十万,你讲拿去买股,又去赌?”庄玲玲横眉怒目。
“年后买和谐,上市一日赚翻倍,谁知后来连连亏…”
“恒指跌到1000时,我叫你斩仓,你偏不听!庄文印!你还我钱来!”庄玲玲发狠打他,无限沮丧,“现在他们逼我拍三级,不拍就把强奸照卖给明报,让我在这个圈混不下去。”
庄文印突然生出一种即将灭顶的恐惧感,他迟疑,“家姐,是不是你心愿达成之后,没再去答谢法师?”
“请他时,已经给足两万,事成还要两万答谢?”庄玲玲哼笑,“庄文印,你当家姐开善堂?!”
庄文印控制不住发脾气,“妇人之见!早晚要被你连累死!”
……
年后花王去花墟买回一车植物,转种在长廊两侧,贺喜从中挑一株虞美人,送去给她邻居。
陆利群仍在家中复习,接过虞美人连声道谢,选一处受光地,与贺喜一同种下。
“阿喜,快生了吧。”陆利群看她孕肚。
“算起来是这月。”贺喜笑,“已经向校方申请休学,看来我要与你一同毕业了。”
她也笑,抱囡囡出来,她们坐太阳下聊天。
囡囡白嫩嫩一团,逗她时已会依依呀呀笑,眉眼像极了陆利群。
正讲话,囡囡突然向门口挥手,啊啊喊人,铁艺镂花大门外站的赫然是向她挥手的高明赞。一旁马姐迟疑,不知该不该开门。
“去开门吧。”陆利群道。
高明赞进来时,贺喜识相告辞,已经出了门,仍能听见陆利群不耐的声音,“我们已分手,桥归桥,路归路,烦请高大少不要再过来,惹旁人讲闲话。”
高明赞向囡囡拍手,“你想多,我只是来看囡囡。”
“给你,好好看。”陆利群将囡囡塞他怀中,转身上楼,上一半又回身,“囡囡现在归我,希望你不要带她出去,更不要在我不允许的情况带回你家。”
她一声你家,犹如当头棒喝,高明赞滞在原处。
以前是我们,现在只剩你我。
他满嘴苦涩,想起他们学生时期那段恋爱,他带她爬山,手把手教会她开车,秋季马会开锣,他赠她一匹以她英文名命名的阿拉伯,抱她上马教她骑,她胆小,吓到扑在他怀中哇哇大叫。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也是她第一个男人,那时他们偷尝禁果,偷偷欢愉片刻已满足。
从他们吵架,他爬上庄玲玲床那刻,他们关系开始降至冰点,她待他越冷淡,他越自甘堕落贪恋肉欲。
到今时,再无挽回余地。
“老婆仔。”他像刚结婚时那样喊她。
陆利群只觉恍若隔世,脚步滞住。
他问,“我有没有给过你快乐。”
想起过往,陆利群忍住泪意,仍没回头,“有,你有。”
他在她身后泪目,似满足似哀伤,自点头,俯脸亲吻怀中囡囡,转交给马姐。
“我只有一个请求,不管以后你与谁再结婚,别让囡囡喊别人爹哋。”
陆利群回头时,他早已离开,外门汽车引擎声渐远。
夜里,贺喜侧躺在客晋炎怀中,睡意朦胧,起居室电话骤然响起,不几时菲佣敲门来喊,“是老爷,讲找大少。”
贺喜瞬间清醒,推客晋炎起,他披睡袍出去,再进来时,脸色微沉。
“客生,爹哋有事?”
他边穿衣边道,“表哥干诺道车祸,当场咽气,爹哋让我和晋年随他过去。”
贺喜不掩惊诧,下午她有见到高明赞,并没从他身上看出半分死气与晦气,如果不是他随后犯煞,那只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想寻死。
“我也一起。”贺喜欲下床穿衣、
客晋炎扶她睡下,亲她额,“太晚,你和妈咪明日再去。”
他匆匆下楼,贺喜再睡不着,拥被叹气。
客晋炎一夜未回,转天贺喜换上黑裙,等客丁安妮电话。
莉迪亚来厨房,“太太,陆小姐过来。”
陆利群一身黑裙,眼眶红肿,掩面低泣,“阿喜,他死了。如果我知道,我会骗他,给他希望。”
贺喜挥开佣人,给她拥抱,“阿姐,不怨你,他已成年,有自己选择。”
陆利群哽咽失声,“我与他相恋五年,结婚不过三年,竟走到这一步。”
贺喜心里叹气,拍她背,无声慰抚。
等来客丁安妮,她们一起去殡仪馆,照片是高明赞大学刚毕业时所照,那时他青涩帅气,嘴角扬笑,神采奕奕。
人死如灯灭,过往种种,早晚随时间云散烟消。
客丁安妮感触良多,婆媳喝下午茶时,她摸贺喜孕肚,“妈咪不求什么,只希望子孙都平安。”
贺喜眼见要临盆,客家已选好距离薄扶林山道最近的圣母玛利亚医院。
医生嘱她多走动,多食水果,严禁房事。
客晋炎竭力守住,结果贺喜在他公司办公桌上发现一本杂志,封面赫然是庄玲玲,只穿一条内裤,大露两点,身边猛男包绕。有标题讲:昔日玉女变欲女,上演三英战吕布。
客晋炎外出归来,他没注意露点女人,只看到他阿喜眼馋,在看猛男。
一个暴栗打在她额上,客晋炎极不悦,“不许看别人,想看,我脱光给你看。”
六月飞雪,贺喜脸飚猪肝色,手中杂志砸他,“咸湿佬,我在你桌上看到,你自己翻翻看,谁知道你背我在办公室干了什么!”
客晋炎随手翻几页,然后扔一边,“我用看她们?我阿喜人靓,奶桃大,看你照片就能硬。”
贺喜捂他嘴,“不许讲。”
客晋炎弯腰环住她腰,头埋她胸前深嗅,痛苦异常,“她还有多久能出来。”
贺喜拍他脑袋,“囡囡知道你嫌弃她,当心日后她不喊爹哋。”
纠缠半日,他上班,贺喜拎饭盒回去。
在客氏实业大楼下,警署两位差人总算候到时机。
“两位阿sir,有事?”贺喜已经上车,又下来。
其中一个道,“贺大师,我们已经找你多时。”
另一个补充,“可惜总见不到人,林sir电话打去,你永远不在家。”
贺喜转看向阿晨,阿晨深感无辜,“太太,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负责开车的。”
两位阿sir带她去附近茶楼,茶博士来沏茶时,贺喜道,“给我一杯白水。”
等片刻林sir过来,他穿便衣,负手而来,手中拿大卷资料。
“林sir。”贺喜笑喊。
视线落在贺喜孕肚上,林sir坐下,面有犹豫。
“我们熟人,有困难直接讲。”贺喜倒茶给眼前这位前辈。
“谢谢。”林sir低声道,“小友,有听讲徐大师受伤住院?”
贺喜微愣,随即摇头。
林sir摊开手中资料,逐个指给贺喜看,“上次你送来那颗头颅,我已查出,住暹罗,他有同门近期在港活动。”
他又翻一页,有庄玲玲与庄文印照片,还有一位泰国法师,“年前庄文印飞泰国,这位是庄文印为他家姐请的法师,暹罗人。”
他折回前一页,“已调查清楚,他们是同门,后者来港,一来帮庄玲玲作法,二来寻他同门。”
“他在港地作恶,徐大师与他交手,斗法败他。”
“此人当年联手,背后有美国撑腰,围斗港地术士,破坏港地风水,你契爷便是死在泰国边境。”
第93章 9313号一更
关于契爷,虽然粱美凤母鸡护崽;始终不愿多讲;但贺喜这些年还是从其他几位大师口中得知当年事。
贺天罡她没见过;想来是位嫉恶如仇,脾气又急暴的;否则不会中计,被番鬼引到泰国边境困死他。
贺喜直问林sir;“是这位法师给你们出难题了?”
林sir无奈摇头,“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他所为;要麻烦小友先帮忙看一看宗卷。”
他找到最近一宗悬案,“是个女童;十三岁;住大帽山附近,几天前死在家中,死法实在蹊跷。死者穿红裙,胸前戴白花,被捆双手双脚;悬在房梁上;左脚吊个秤砣。”他有停顿。
贺喜不打断,手指摩挲杯壁,垂眸沉思。
林sir面露疑惑,“现场没有发现打斗痕迹,也没有发现脚印和作案凶器,让我不能明白的是,如果没人进去,死者是如何自己绑住双手,并且吊在房梁上?”
贺喜抬眼,“或许对方犯罪后,有记得清理现场。”
“不排除这种可能。”林sir道,“可死者左脚挂秤砣,胸前戴白花,又像是某种秘术所为。”
单凭林sir转述,贺喜也不能笃定,“左脚为阴,主魂,被挂坠魂拓,胸前又挂引魂花,对方可能是取她魂魄,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还有一根分魂针藏在她脑中。”
林sir微愕,“法医有对死者尸解,并没有在死者脑中发现任何利器。”
贺喜失笑,“林sir,分魂针并不是利器,它是冰凌,法医尸解时,它早已化成一滩水。”
他面有惭愧,“学艺不精,让小友见笑。”
贺喜忙道,“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那凶手…”
“是巫法,但不能确定是这位泰国法师所为。”
他们讲完,一前一后下茶楼,贺喜向三位差人挥手。
停在街旁的宾利车门打开,客晋炎大步过来,揽住贺喜肩膀,扶她上车。
贺喜视线扫向阿晨,对方垂头作无辜状。
回了薄扶林,贺喜几欲跳脚,“监视我,不让我接电话。”
她捧肚爬楼梯,客晋炎尾随,胳膊张开,虚护她两边,一本正经提醒她,“老婆仔,你昨天还接到外面打进来的电话。”
贺喜怒回头,“是妈咪,她叮嘱我哪些,你该比我更清楚。”
“她嘱你少外出,出门一定记得带司机,每天…”见她俏脸带煞,客晋炎悻悻住嘴。
她进房,不及掩门,客晋炎一脚抵住门,闪身进来。
贺喜坐梳妆凳上,两手捧肚,胸脯起伏。
从后搂住她,客晋炎求和,“老婆仔,囡囡就快出来,你乖点,不要再去管别人。”
他人高马大,又手脚并用死缠,贺喜争不过,又气又闷,“那你也不能监视我,还不告诉我徐大师住院!”
明洞贺喜是怕人前失礼,他亲她耳珠,“老婆仔放心,我已经让阿晨去看望,徐大师知道你快临盆,不会怪罪。”
“好话歹话,你都讲尽。”贺喜挣脱,“我洗澡。”
他尾随进来,脱衣比她还快,殷切切,“老婆仔,可需要贴身服侍?”
他抬手拧开水龙头,腰线拉长,故意在她面前炫耀腹肌。
视线下滑,落在他茂密森林一柱擎天的蘑菇棒上,贺喜撇开头,不自觉的舔舔下唇,嘴里讲着拒绝的话,“不需要。”
客晋炎看她猫一样馋嘴的表情,竖起的毛也乖顺许多,凑近她耳珠,低笑,“乖,我知道你也想它,等囡囡出来,我躺好,任由客太为所欲为。”
被戳中心思,贺喜脸涨红,闷闷强辩,“我没想。”
“是是是,我阿喜不想,我想了。”他扶她矮凳上坐下,搓泡沫洗她头发。
女儿家心思,一时恼怒,一时欢喜,疯疯癫癫没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