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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个吃货无奈的点了点头,打开了衣柜门。
“思斯,那是什么?”顾澜眼尖的看到柜子里才子送给我的那盒巧克力,盒子我还没来的及打开,上面还缠着红色的丝绸:“巧克力,思斯,谁送你的?”
我看着一脸八卦的顾澜,第一次觉得无法回答。
“我……我自己买的。”我拿着那盒巧克力想要藏起来。
“骗人。”顾澜抢过我手上的巧克力,我突然发现小个子还有身体灵巧这个优势:“哇,还是歌帝梵的,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可贵了。”
我夺过顾澜手上的巧克力赶忙小心翼翼的放进包里。
“别闹,这是朋友过生日我要送人的。”
我面不改色的撒着谎,突然想起了早上和褚思哲打的那个赌,又有些不可信的笑着摇摇头,果然粉红色会让人变成小女人,这及其不符合我作为女主的人设,我默默地想。
在我的日常活动中,和顾澜一起逛街被排在最讨厌事情的首位。
并不是顾澜人怎么样,而是……
如果一个一米七二和一个一米五八站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怎么想?
在街边一位发传单的大妈热情的发给我一张市里新开的游乐场的传单还极其热情的跟我说:“现在有活动,赶紧带孩子去吧。”的时候我得出了答案。
我十分怀疑她到底是怎么被腾大附院的聘用的,只是当顾澜偷偷的告诉我她在体侧的时候偷偷在袜子里穿了内增高的时候,有种世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以至于得知她的志向其实是手术室,但是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发现器械台到她胸口的时候狠狠地幸灾乐祸了一把。
于是在刚入院的时候,我这个茁长成长的高个少女变成了顾澜用起来最得心应手的输液瓶挂取器。那个时候我听到最多的话就是“思斯,快过来帮我一下,这个输液瓶我够不着”。这也无可避免的让我身边这个二货少女单方面的认为我们发展成了最忠实的好朋友,而对于被发配病案室的事情我还是松了口气的,以至于我对于老石骗孩子去做回访的行为还悄悄的在心底点了个赞。
然而工作上的小拖油瓶在平日里也是个生活五级残废,我曾经好几次在还在上夜班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告诉我她把家里的半个厨房炸了,而我无奈的告诉她蛋炒饭不是先放蛋也不是先放饭,而是要先放油。三番五次下来,她在我微信里的备注也就被我改成了“磨人的小妖精”。
对比她,我十分感谢我那毁人不倦的老母亲至少在散养式教育中把我的生活技能点加满了,最起码我至今是我家做年夜饭中的主力。而顾澜作为从小到大的乖乖女,至今为止不让她谈恋爱的澜妈妈一直是连鸡蛋壳都在饭前给她剥好的。
她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来当护士的?
这是我至今为止想不明白的问题。
我在高回头率中和顾澜来到了她说的那家餐厅,点好餐等待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面孔一笑曾经让我把一张碟火锅蘸料扣到自己刚换的衬衣上。
“哇,是主任的女神女朋友。”我听见顾澜在我身边八卦到,显然她也认出了那张能让很多男人神魂颠倒的脸。
但是我听见顾澜的话有些轻微的不爽,什么叫主任的女朋友?主任没承认过好伐?
我并没有细究自己不爽的原因,只是没由来的开始紧张了起来,看着女神的脸,既希望她不要认出我们,又希望她能认出我们。
在我矛盾的心理和锐利的目光下,女神终于微微回过了头跟我对视上。她愣了一下,歪着头好像想了想,随后举起手边的红酒杯冲着我点了点头,整个过程做的行云流水极致优雅。
她还记得我们,我回她一个微笑。女神就是女神,干什么漂亮,这样的人做主人的女朋友才合适。我有些酸溜溜的想,完全忘记了我的背包里还放着那盒粉红色少女心启动器。
第十章:医院午夜惊魂
我工作生涯以来的第一个大夜班是在一片恐慌中度过的。
“思斯,你知道吗?去年你没来的时候,科室里发生了一件特别吓人的事。”刚刚过9点,我跟小夜班的护士交完班走进护士站就看见赵鑫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身旁神秘兮兮的说。
所谓学校医院废弃楼,鬼怪传说的三大圣地。来医院的时候我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有一个热情八卦的好同事跟我徐徐道来医院里的各种传奇。
“去年咱们科室有个小护士值班,半夜突然有个老太太过来问几点了。”赵鑫说完还有些深思的看了看身边的实习生,那可怜的孩子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说是不知道是不是到早上探望时间了,她儿子要给她带早餐的。那个小护士看了一下那个老太太是个胰腺癌的患者,已经入院好长时间了。小护士就和她说才凌晨4点不到,让她先回去休息,还好心提醒她她在那样的病情尽量不要吃太油腻的食物。”
“然……然后呢?”那实习生小心翼翼的问。
“然后?然后就看那老太太颤巍巍的回病房了,当时那小护士还奇怪,平日一直卧床的老太太今天怎么有力气下地了?还有胃口吃早饭。第二天交班的时候就顺口问了一下那老太太的责任护士,结果人家告诉她老太太就在她夜班那天的早上去世了。”赵鑫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来。
小实习生被吓得“啊”了一声,我有些无奈的看这赵鑫夸张的继续吓那实习生。
“那小护士当场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她说当时看那老太太就有点不正常,但她觉得可能是癌症所致的皮肤黄疸缘故,也没在意。事后想起来,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干了不到半年,就辞职走了。”
“……”
我看着说完一脸窃喜的观察我表情的赵鑫,和一脸煞白实习生,心里无数吐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思斯,你不害怕?”赵鑫看我表情如常又看了看有些正襟危坐的小实习生不禁疑惑道。
四岁被母亲带着一起去医学院进修,七岁拿着父亲办公室的人体模型到处乱跑的我,上了大学第一解刨课还被陈教授那个老顽童关在教室强硬的看了一场《下水道的美人鱼》,还美其名曰为夯实基础。尽管确实有被父亲医院里的同事拿着人体组织吓得嚎啕大哭的黑暗历史,但是我听过的医院怪谈凑吧凑吧能编上一本教科书。
“你说老太太?我刚刚坐污物梯的时候就看到里面站了一个老太太,还不停的念叨着我好饿什么的。”
赵鑫的脸一下就白了。
“污物梯……”赵鑫喃喃到:“那不是,那不是运尸体的电梯吗?”
我看着赵鑫和那小实习生瞬间变换的好几个脸色,忍不住终于笑出了声。
“叶!思!斯!”反应过来的赵鑫有些愤恨的对我说:“你个十乘十的女汉子,有点少女之心行不行?”
少女之心?那玩意自我出生以来就落在我妈的子宫里没带出来。
“姐姐你措辞不当啊,你这是把恐怖故事当言情小说看呢?”我调侃到:“你才是真汉子。”
赵鑫给了我个白眼,拉着那实习生去打夜里的胰岛素。
我依旧站在护士站偷偷地笑着,有些感慨大夜班着实有趣,事情不多又有故事听。
“呦!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
我回过头看见褚思哲倚在护士站门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这是偷懒呢,我明天给你告石妈妈。”
“告告告,多大了你?”我斜了他一眼。
“本宝宝永远18岁,你嫉妒?”褚思哲说完还用手捋了捋头发。
“行了,放过你脑门上那几缕可怜的头发吧,一会揪秃了。”
“那也比2床那地中海老大爷帅气几十万倍。”
“你这脸,真是赛过城墙了。”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拿病人开玩笑什么的被别人知道了都够他喝一壶的:“积点口德吧您。”
褚思哲夸张的叹了口气,冲我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说的,我今天给2床检查的时候他自己夸的我。”
说完脸上突然认真了起来:“思斯,你帮我观察点2床的病情,有没有呼吸困难,恶心呕吐的症状,昨天血液分析白细胞已经下降到3,血小板下降到5了,他对化疗药可能有些不耐受。”
“这么快?”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跟主任说了吗?”
“说了。”褚思哲点了点头:“主任说明天换吉西他滨试试。”
“吉西他滨?”我愣了一下:“那个药太贵了吧,一支要两万。”
“癌肿已经扩散了,没办法了。”褚思哲摇了摇头:“而且现在国家政策只要用过5支以上就可以免费供应了。”
我有些沉默,不禁想起了母亲医院里原来的一位老中医大夫。
作为医术超群的他在一次体检中查出了肝癌,为了治病卖房卖地,最终还是逃不开医者不能自医的命运。
在我抱怨他的办公室中药味太重的时候他还和我开玩笑说这些都是精华,经常问一问大病不上身。
褚思哲看我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行了,这种情况的患者多了,时间长就习惯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实在是那2床的老大爷乐观的有些让人心疼,当初确诊的时候连正常的临床心理震惊期和否认期都没有,治疗上也是十分积极配合。他那堪比电灯泡的地中海发型就是在化疗药物折磨下导致的,我每次去给他扫床面对着一床连着发根的黑发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到底是经历了半辈子的风浪的军人,我佩服他的心志。
“今天晚上我值班,叶思斯同志,咱俩好好合作,没事不要叫我,有事也不要叫我。”褚思哲又恢复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扭了扭脖子:“小爷今夜要好好补眠,今天上了两台手术,身上快散架了。”
我白了他一眼,看着他眼下的青痕倒也没说什么,一名大夫连班倒这都是常态,为什么现在还有如此多的大好医生青年依旧吃着狗粮,没有节假日是常态。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一个电话谈恋爱,愿意要偶尔约次会总是被一个急诊通知叫走的男朋友?
我看着褚思哲摇摇晃晃的往医生休息室走好心提醒道:“男厕灯管今天坏了,起夜别掉坑里。”
褚思哲背着我打了个ok的手势,敞开的白大褂让他穿的跟一个斗篷一样边走边鼓动了起来。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赵鑫已经端着托盘带着实习生打完胰岛素回来了。
“今天医嘱都处理完了。”赵鑫把托盘归位后就坐在了我旁边有些兴奋跟我说:“今天晚上要是没什么事就能稍稍眯一会了。”
我笑着跟她点了点头:“刚刚褚医生也来了,现在在医休呢,估计也没什么事,就先不要叫他了。”
赵鑫应了一声,让实习生自己去搬个凳子跟我们坐在一起。
“怎么了?”我看着实习生的面色有些犹豫不禁问道。
“叶老师,赵老师,能不能有个人陪我去一下储物间啊,那里……挺黑的。”
我看着实习生委屈的眼神白了一眼赵鑫,好好的孩子让你吓得都魔障了,以后上了临床会有心理阴影的。
“我陪你去吧。”我站起身,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