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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我被他一个耳光扇的眼前发白。
“贱人!”我听他骂道:“你以为韩以修有多高尚?他不过就是运气好一些罢了。”
我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恢复视线。女人都下得去手,我有些鄙视的想,我终于找到一个比褚思哲还无耻的人,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韩思彤,其实你的眼光也不算太差,看上我面前这个变态的人才是真正瞎了眼。
“凭什么,凭什么啊?”曹渊拽着我死命的晃着,表情有些疯狂:“凭什么我什么都不比韩以修差,成绩,家庭,事业。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教授都喜欢他,机会都留给他,同事都信任他,就连下属,你!叶思斯!像你这样明明有无限前途的人都心甘情愿在他手底下俯首称臣,你们不觉得丢脸吗?无耻!下贱!”
“我费劲心思破坏他的课题,他转眼就能找到别的办法,你知道今天晚上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他韩以修凭什么就这么好命?有你们这群贱人一个个护着他,帮着他!”
“在他手下至少不用挨打。”我看着他那丑陋的嘴脸冷笑了一下。
“呵呵,他好?对!他什么都好,我什么都比不过他。叶思斯,我对你示好了多少回?你拿我当什么?贴在你热脸上的冷屁股吗?”
“因为你领我恶心!只要你一靠近我我就觉得恶心!”我冲着他喊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一次次的给韩以修制造麻烦,破坏他和他身边人的关系,也活该你这种人没朋友,这都是报应!”
曹渊愣了一下,猛地拉开了我身后的窗子,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你干什么!”这下我终于慌了,拼命扒住了窗沿,身子岌岌可危的悬在了三楼的窗外。
“你不是忠心于他吗?那么我就满足你的心愿,你为他去死好了。”曹渊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内看着我:“我倒要看看是你先后悔,还是韩以修先后悔。”
“你!”我一瞬间惊呆:“曹渊你要干什么?你这是犯法你知不知道?”
曹渊并没有理会我,而是依旧笑着看着我,然后另一只手一把把我的手机摔在了墙上。
老娘上个月刚买的苹果,我顾不得心疼,死攥着窗外栏杆的手已经没了力气。
他笑着一根一根掰开称住我全身重量的手指:“叶思斯,再见了……”
“曹渊,你会遭报应的!”我死死的盯着他那张一脸嘲讽的笑容,说完,他那张令我作呕的脸便消失在面前,转而是夜晚露色正浓,被一层薄雾覆盖的满天星辰。
掉下去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在上高中时大家讨论的一个物理悖论,如果在下坠到地面的那一刻起跳的话是否可以抵消一切重力势能。
然而下一刻耳边的巨响和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让我明白这真的只是个悖论,身下的汽车警报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叫醒了无数睡梦中的人,也惊动了一楼急诊的无数医务人员。
我十分庆幸自己砸到了医院楼下的汽车上,至少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温热的液体在我身下慢慢弥散开来,我拼命压在口头上涌出的腥甜感。接着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在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我想的事那辆被我庞大的身躯砸瘪顶盖的汽车,或许我早该听我妈的话减减肥。
本想当英雄,现在还要陪台车,这下真是亏大发了……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看见我拿着腾大医学院护理系的通知单唉声叹气。
我看见陈教授站在讲台上飞舞着吐沫讲着枕骨大孔疝和小脑幕切迹疝的区别。
我看见褚思哲坐在医生办公室的角落里大口的吞咽着一盒白米饭。
我看见陈默满身是血的躺在面前没有了呼吸,眼睛还瞪得死大。
我看见顾澜满脸泪水的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我看见韩以修面色温柔,轻声说道:“思斯,我们在一起吧。”
我笑着点头,想去拉他的手,然而他面色突变,伸出的手也迅速收回,说话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叶思斯,你已经死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想要解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已经死了。”韩以修面无表情的重复道:“你快走吧,接你的人已经来了。”
我慢慢的回过头,看见陈教授站在一片黑暗之前,笑着跟我招手。
我后退两步,想要辩解我没有死,背后却撞上了一个人,我回过头,是曹渊那张熟悉的笑脸。
“叶思斯,再见了。”他一边笑着说,一边猛地把我推了出去。
我就在无声的尖叫中,一头扎进面前那无尽的黑暗中……
第一百三十章:我们分手吧
我在一片黑暗中慢慢睁开了眼,耳边只有仪器的滴答声与氧气水咕噜噜的冒泡声。
我就在这黑暗中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当前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只好慢慢坐起身。
身上剧烈的疼痛感让我不禁呻吟出声。
“思斯,你终于醒了!”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猛地想起,让我瞬间觉得有些恍惚,我多久没听过顾澜的声音了?
我有些惊喜:“篮子?”
“思斯……”突然有一双手拉住了我,顾澜的声音有些颤抖:“思斯,思斯,你要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了八天了,你再不醒主任都要把ICU拆了。”
昏了八天?我有些困惑,那我还活着。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只能听见顾澜的声音呢?
“思斯……”身旁的顾澜突然抱住了我:“对不起,对不起思斯,是我不好,是我一直怨你气你,其实我知道你为我好,我就是拉不下脸和你和好。思斯,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她突然猛地哭了起来,颇有不哭死不罢休的趋势。
“好了好了。”我本能的拍了拍她的背,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之前的事,我也有错,你就不要哭了。”
身上抱着的人突然松开了我:“那你原谅我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慢慢用手捂住了眼。
“思斯,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的,等你好了,我请你吃大餐。还有还有,我跟说,我和陆汀在一起了。这还得谢谢你……”
“篮子,韩以修呢?”我打断了她滔滔不绝的讲话问道。
“主任连着守了你两夜,刚刚撑不住终于去睡了。”顾澜跟我说道:“你不知道,你的事情在医院已经传开了,主任和褚大夫两个人把曹渊打的直接四肢骨折,现在还在楼上躺着呢。”
我默默点了点头,笑着说:“那我还不吃亏。”
“可不是!”顾澜的语气有些兴奋:“思斯你不知道,主任打起人来可帅了。可是前天他看到你从手术室退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我还第一次见到主任那个样子,太吓人了。”
“你太夸张了。”我笑了笑,语气随意的问:“篮子,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了。怎么思斯,你饿了?”顾澜有些疑问:“主任说你得暂禁食。”
“上午九点?”我并理会她,接着问。
“当然了。”顾澜有些好笑道:“叶思斯你脑子摔傻了?”
“滚蛋!”我笑着回了她:“屋子里有些暗,你把窗帘帮我拉开吧。”
“哦。”我听见顾澜起身的声音,听见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现在感觉怎么样?”顾澜在对面的窗边愉快的问道:“今天阳光真好。”
“还不错。”我笑着点了点头,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直到这一刻,我终于任命的承认,我叶思斯,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我的视力是否还有机会复原,但此时此刻,我整个傻在了那里,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得赶紧去找主任了。”顾澜的话将我拉回了神:“主任说了,一旦你醒了就马上告诉他,他看到你肯定很高兴。”
说完就推开门跑了出去。
屋子里又剩下一片寂静,我静坐在那里,仪器和氧气水的声音让我觉得头疼。这样的情况让我第一次觉得无法掌控,我甚至有些恐惧,恐惧韩以修的到来。
但该来的总会来,病房门猛地被推开来,熟悉的脚步声快速传到了我的身边。
“思斯……”我听见韩以修嘶哑的声音颤抖着叫着我的名字,他在我身边慢慢坐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还如同记忆里那样修长,干燥,温暖。就像它每次牵起我的时候,让我安心无比。就在我跌下窗口的那一刻,最思念的,其实就是现在手掌心的温度。
我用力回握着,感受着这温度,想要将它永永远远刻在我的手心里。
韩以修没有说话,但是他粗重的呼吸音让我明白了他的心情。
只是现在的我,承受这份心情有些无力。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挣脱了他的手,笑着抬起了头。
“韩以修,我们分手吧……”
他的呼吸一窒,依旧坐在我身边没有说话,我甚至可以想象他瞪大眼睛的样子,不相信想自己如此优秀的男人就这么被甩了。
“你说什么?”好长一段时间的沉寂,我才听到旁边的人低沉的问道。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现在如同利器一样割在我的身上,令我突然间有些呼吸困难。
我大口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有些自暴自弃的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韩以修在我身边轻生的问,声音很是轻柔,似乎就像是我们在聊着什么天气怎么样的轻松话题,但声音似乎是压抑着什么,一字一顿的让我感到一阵刀割的心痛。
“为什么?”韩以修继续重复问着,似乎不问出个所以然不会罢休。
“韩以修,我瞎了。”
我抬头,盲目的盯着前方,有些残忍的说出这句话,忽的又松了一口气。
坐在我身边的人猛地站起了身,并没有说话,静了片刻,便开始在原地不停的踱着步,我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与焦躁。
半响。
“你…。”
“韩以修,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匆忙打断他的话:“我没法再做你的小护士了,也没法再跟你的手术了,更没法帮着你做你的临床试验。韩以修,我于你,现在就是个累赘。”
我顿了顿,让对面的人反应了一下,接着轻声道。
“韩以修,我已经没法再陪你走下去了,因为你,我已经觉得疲惫不堪了,我没有力气和勇气就在你身边了,你放我离开吧……”
对面不停踱步的声音终于停住,韩以修似乎在那里站了许久。
“对不起……”我轻生的说,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坦坦荡荡的承受着他似有似无的目光。
然后我听到了病房门一声巨响和走廊外一阵急促的脚步。
他离开了……
我坐在病床上慢慢的笑出了声:“男人啊……”
我大口的啃着一颗苹果,将汁水溅的哪儿都是。现在的医嘱对于我来说就是放屁。我面对着一片黑暗,突然发现自己的听力突然敏锐了许多。
病房门被缓缓拉开,两个不同的脚步声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