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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妹的亲戚吧?上次说家里女儿住院了来找俞家人帮忙的就是你!看我,记性就是好!”
邻居大妈的眼睛都亮了,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同志不一般,说不定揪着这个女同志能问出一些有关于俞家近日来变故的隐情来,于是,她显得格外热情,“要不要去我屋里喝口水?”
陈秀蓉愣了愣,立马摇摇头,“茶就不喝了,我这会儿赶时间呢。等了好几天也没看见我堂姐和堂姐夫,您能不能告诉我,他们俩去哪里了?”
“哦,原来婉妹是你的堂姐,之前都没听她说起父辈那儿还有亲戚!不过,你们俩肯定走得不近,否则怎么不知道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呢?”
……
听着这好事的邻居大妈说了不少有关于俞家的事情,陈秀蓉吃惊之余又欣喜,眼下她终于可以确定,俞振发是真的搬出去了。
她花了不少工夫,打听到俞振发现在住在城西路的房子里,具体的位置不清楚,只知道那边离菜场很近,住着方便。
自从被单位开除之后,陈秀蓉成日里没什么事要干,一打听到俞振发的住处,她立马跑到城西路去。城西路的范围很广,陈秀蓉在菜场边上转着,好巧不巧,还真的碰上了俞振发。
见到俞振发的那一刻,陈秀蓉心潮澎湃。事情败露的那一刻,看着俞振发震怒的样子,她是害怕的,她以为俞振发再也不会搭理自己了,于是这几天她一想到俞振发,心里头就憋屈。可是,今天,俞家院子的邻居告诉她,俞振发搬出去住了!
俞振发居然搬出去住了,这表示他到底是为了她和家里闹掰了,得知这个消息,陈秀蓉热泪盈眶,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她得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陈秀蓉一见到俞振发,就上前示好,却没想到,俞振发连眼尾都懒得扫她。陈秀蓉有些发愣,又想到他面子上大概过不去,于是就老老实实地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直到俞振发提着菜进了家门。
陈秀蓉死皮赖脸地跟进俞振发的屋里去,“振发,我知道你和你家里人闹翻了。他们不理解你,我能理解你,以后我们俩之间没有任何阻碍了,我们好好的,行吗?”
陈秀蓉这番话说得真情实感,俞振发把菜放到灶台边,气极反笑,“你以为我还会受你的骗?如果不是着了你这个恶毒女人的道,我不至于和家里人闹成现在这样的境地!陈秀蓉,你要脸的话,就别在我面前瞎转悠,我怕我一个忍不住,狠狠地揍你一顿!”
俞振发咬牙切齿的,陈秀蓉的心咯噔一声,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看见他说这话时气红了眼,仿佛将她视为了仇人,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他们过去这么要好!
陈秀蓉当下就哭了起来,“振发,就算和你在一起是我的计划,可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和你家里那口子早就已经没有共同话题了,你看见她就头疼,怎么可能继续和她在一起呢?我不一样,你和我在一起,我们有很多的共同语言,我们可以过得很幸福,很快乐,不是吗?”
陈秀蓉不是看不出俞振发眼底的厌恶,可此时此刻,除了苟延残喘般挣扎,她没有别的办法。女儿退学了,她的工作也没了,儿子是这个家里脑袋瓜子最清楚的人,可他到底还小,难道她们母女俩要把所有的期望寄托在林小辉身上吗?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哀求俞振发可怜可怜她。
陈秀蓉清楚俞振发的性格,他这人自尊心极强,被家里人折腾到这般境地,怎么可能不怪他们?这个时候她给他提供一个温软的怀抱,他总会心软的。
陈秀蓉这样想,俞振发却冷笑,“我以前是瞎了眼,竟然以为你比婉妹适合我。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怎么可能适合我?跑去告诉婉妹你已经怀孕,告诉我招待所空着也是空着,然后直接留下来,躺在我的床上,陈秀蓉,这一切都是你早就算计好的。”
俞振发丝毫不念旧情,陈秀蓉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逐渐变得阴冷。
“你要是不愿意,我能拿刀顶着你,逼着你搂着我,逼着你脱衣脱裤?俞振发,你也别立什么牌坊了,就算我蛇蝎心肠,你也不比我好!”
陈秀蓉终于与俞振发撕破脸皮,她气愤地离开,重重地摔上了门。望着她的背影,俞振发只是叹气。
是啊,就算陈秀蓉处心积虑,那也得他给她这么一个机会。过去,他和她打得火热,何曾考虑过家里的妻子和孩子?
望着冰冷的灶台,俞振发拿出了新买的食材,想了想,又把所有的食材收了起来,只给自己煮了一碗清汤寡水的面。
俞振发心里愧疚,陈秀蓉却越想越愤怒。
她想到俞振发对自己的甜言蜜语,想到两个人在一起时的默契,虽说他根本就没有死去的项建波那样优秀,可她也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能找到这么个半糟老头,也不错了。她想踏实和俞振发过日子的,可是,人家现在不乐意了!
说到底,俞振发是怪她。
俞振发是在怪她心思狠毒,是怪她不应该跑到陈婉妹面前瞎说八道,是怪她不应该故意在招待所定了个房间来勾引他。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
是楚琴,如果不是楚琴给她出了这么多馊主意,她只需要心安理得等待着俞振发离开那个家,她只需要按部就班得与他一步一步往下走,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处于如此艰难的处境之下,一无所有!
这样想着,陈秀蓉愈发压抑不住自己心底的火气,她直接跑去了楚琴的单位。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而正在此时,税务局教科文处的办公室里,楚琴打了个喷嚏,“阿嚏!”
有人笑着凑过来,“楚琴,是不是有人在念你了?”
楚琴红着脸,“该是我的对象念叨起我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今非昔比
一开始,在同事们面前她还藏着掖着,不愿意让大家知道她和叶世宏之间的事。毕竟分隔两地的感情不太靠谱,叶世宏要是一直过得不好,她也没打算真的托付自己的终生。
可是,最近,她和叶世宏之间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楚琴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不仅仅是因为赵新民给了她物质上的享受,现在,就连之前一直都挣扎在贫困线之下生存的叶世宏都给她打了不少钱。
听说叶世宏在那边干得不错,每个月赚的钱虽不比大老板,但比当初给国家打工的时候可强了太多。
叶世宏给她打来的电话更多了,每一通电话持续的时间也更长,他再也不用担心话费,缺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楚琴也想过和叶世宏好好过日子,而好好过日子的前提是先和赵新民断干净。虽说他们之间的行动总是暗戳戳的,谁都不知道她和赵副局长私底下还有这么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可是,想到自己做了对不起叶世宏的事情,楚琴心里也忐忑。
“听说锦绣明天就要来上班了,家里的事情终于忙活好了。”
一个同事冷不防说了一句话,大家立马聊起俞锦绣来。楚琴本来还平静无波的心情突然变得忐忑。
俞锦绣要回来了。
那天俞锦绣离开时撂下的话还历历在目,她让楚琴当心着点,小心没有回头路可走。俞锦绣决绝的表情很冰冷,一连好几天,楚琴总是会在夜里想起她的眼神,而后整宿整宿无法安睡。
俞锦绣要回来了,她会怎样对付自己?
楚琴心里慌,她心底的那个秘密是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就被毁了。辛辛苦苦走了一路,她好不容易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怎么可能不珍惜?
楚琴做梦都想要和叶世宏过上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当然,这日子必须得是富贵的。
此时此刻,她的太阳穴又突突直跳,楚琴只能寄希望于俞锦绣还是过去那个蠢材,她只会在口头上说些厉害的话,实际上,一无是处。
可即便现在她这样安抚自己,脑海中却还是有一道隐隐约约的声音在提醒着她,现在的俞锦绣,今非昔比。
楚琴的脑子里像是搅和着一团又一团的麻糍,全都糊在了一起,分也分不开。她的心绪乱糟糟的,好不容易撑到了下班,却又遇到了大麻烦。
这个大麻烦,是陈秀蓉带给她的。
“楚琴,你快下去看看,楼下有个疯女人在造谣!拉着个人就胡扯,说教科文处的楚琴教她去破坏别人的家庭,这人说的都是些什么伤风败俗的话啊?不堪入耳!”
楚琴的脸色突然间就白了,她猛地站起来往楼下冲。果不其然,大老远的,她就看见了陈秀蓉。
“您认识楚琴吗?教科文处的楚琴!这小姑娘不得了,年纪轻轻,整天和我说着男女的床笫之欢,不知道她私底下是个怎么样的人!反正不正经!”
“你别看她文文静静的,其实一肚子坏水!我处了个有家室的对象,她直接跑去招待所给我要了间房,让我带着他去!”
“去干什么?还不是去睡觉?她让我豁出去了,跟他睡觉,睡一觉醒来,就能把他的老婆孩子赶出家门了!”
“是有仇,我还真跟她楚琴有仇!如果不是因为她出的这些馊主意,我那男人就不会嫌弃我恶毒,抛弃了我!我没有啊,这些主意都是楚琴给我想的,我只是没主见而已,绝对不恶毒!”
在这年代,哪个女同志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的下流话?再往前倒退个几十年,一个女同志当众说出自己陪有妇之夫睡觉,恐怕是得被拉过去浸猪笼的!
在这一刻,陈秀蓉的惊世骇俗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嘴巴上说着不相信,心里头想的却是,如果楚琴真没做这种不要脸的缺德事,人家何必跑来丢人现眼?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当!
看着陈秀蓉这架势,楚琴顿觉头昏脑涨,她小跑上前,抓住了她,“你闭嘴!给我闭嘴!谁准你来这里胡说八道的?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啊?”陈秀蓉冷笑,挣脱开她的手,“拉着我秀蓉姨长,秀蓉姨短的,不就是你吗?现在说你不认识我了,可我认识你啊!你前几天还告诉我,男人在床上乐了,那就尽情吹耳边风,要来的钞票和地位都是自己的,是不是你啊?”
楚琴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连带着耳根子都烫得出奇,她几乎要哭出来了。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还被陈秀蓉给毁了,她这不是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这次的事情和俞锦绣有关,她还没来得及把俞家给一锅端了呢,半路又杀来一个找她麻烦的程咬金,这怎么得了?
俞锦绣,对了,俞锦绣!
楚琴一个激灵,压低了声,“是俞锦绣让你来的吧?大家都知道我和锦绣向来面和心不和,她是想要用些肮脏手段陷害我呢!这位阿姨,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别来欺负我呀!你抢了俞锦绣她爸,她又伤害了你,你找他们家说理去啊,和我不相干的。”
楚琴这下真的哭了出来,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正当大家还在琢磨着这件事情的风向时,陈秀蓉又是一笑,扯着嗓子吼道,“是啊,俞锦绣那丫头害我女儿被学校退学,还我丢了工作,我会去找她算账的!但是你,你也别想这么好过!楚琴,当初你抢了俞锦绣的未婚夫,害得他们俩都快要结婚了还被你害得分开,还真是好大的仇!就算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来找我的麻烦做什么?你们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