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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俞锦绣一直在考虑做点什么小生意。其实,不论在哪个年头,女人的钱总是最好赚的,她想过是不是要开一间小小的服装店,可是往深了想,又觉得这个想法还不够现实。
一来,她没有这么多的资金,家里虽然能够支持她,但是父亲却不支持她认认真真去当一个个体户。在老一辈人看来,小打小闹可以,但真要把工作丢掉,家里肯定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其二,则与俞承光有关。她没空在店里的时候,难道让俞承光一个小伙子往店里一坐?他说不来这么多的漂亮话,只怕到时候女客人们挑挑拣拣,大少爷一撂挑子,说自己不干了。
当然,关于聘请售货员看店这一方面,又是后话了。
总而言之,在她看来,此时还不是开店的最好时机。
第二十五章歇斯底里
“谢谢。”
俞锦绣接过林清递来的袋子,道了声谢。
“谢我什么?像你们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穿着我们店里的衣服,还能给我打打广告呢。”
林清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没有虚意逢迎的时候,俞锦绣知道她是真心的,这话就显得更受用了。
詹妮也乐呵呵的,心道她早就说过这家店里的老板娘与别人都不一样,气质超凡脱俗,即便是做着生意,身上也没有半分烟火气。
两个人手挽着手,刚往外走,就撞上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壮汉闯进店里。壮汉不小心撞到俞锦绣的肩膀,她吃痛,刚要瞪那人一眼,忽然一怔。
带头的女人穿得贵气十足,一头大波浪与红唇看起来格外相称,眼底的怒意令人生畏。明明是与林清相仿的年纪,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气势却能压人一头。
“锦绣,你认识她?”詹妮拽了拽俞锦绣的衣袖。
看来是林清得罪了人啊,这些人看起来不好惹,詹妮还是想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俞锦绣摇摇头,“看看怎么了。”
可不是认识吗?俞锦绣认识她,只不过那是二十多年之后的事情了。
叶世宏在生意场上闯出了一片天,自然会有需要应酬的时候。平日里的场合叶世宏是从来不带她去的,但是人家要来家里拜访,总不可能把她藏起来吧?
俞锦绣认识这个女人,因为她是严必武的太太,当初她只知道严必武和他太太闹得不可开交,没想到这还与林清搭得上些许关系。
严太太一进小店,就直接往林清面前冲,身后跟着的两个彪形大汉也不耽搁,风风火火往里走,小店立马站满了人,多了几分拥挤。
“你是林清是吧?年纪不小,长得还不错。只不过这年头的漂亮女人们真是有意思,放着那么多男人不去找,非要来跟我的丈夫演余情未了的戏码?”严太太的目光微转,视线所及之处,三个壮汉是能敲则敲,能踢则踢,能毁的都毁干净,毫不手软。
“锦绣,我们只是来买衣服的。”詹妮又重复了一次,“她勾引了别人的丈夫,让她自己解决。”
如果林清是她们的朋友,遇到了难处,詹妮当仁不让。但是平日里她们之间也只不过是老板和顾客的关系,再加上林清生性疏离,詹妮并不想趟这趟浑水。詹妮拉着俞锦绣往外走,还没走两步,突然听见一声脆响。
猛一回头,林清挨了严太太一个耳光,捂着自己的半边脸,眼神中透出的却是平静。
死寂一般的平静。
“严太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结婚不过一年多的光景,自家的丈夫总是往这条街跑,说与林清无关,谁相信呢?会咬人的狗当然是不会叫的!严太太恨得牙痒痒!
猛地推了林清一把,她厉声道,“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敢说自己不是严必武的初恋情人?你敢说这几天没有和严必武见过面?别在我面前假装柔弱,我不吃这一套!”
话音未落,严太太抬起手就想要再赏林清一个巴掌,这一下,巴掌却没有落下。
她猛一个回头,看见俞锦绣握住了自己的手。
这又是谁?严太太还没开口问,林清已经冷笑了起来,“我是和严必武处过对象,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要结婚,要生子,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见面,是,我承认我们见过面。这家店就在这条街上开着,我们打开大门做生意,他说要给自己的爱人买衣服,我还能把他赶出去?”
过去,她与严必武曾经爱得难分难舍,你侬我侬之下,他们甚至承诺要与彼此相伴到老。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严必武已经结婚了,不论他娶了谁,对于林清而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过去的爱恋应该留在过去,偶尔忆起,也能回味一番,但她林清是个有气节的人,拆散人家庭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
林清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严太太却根本不听她的。
在严太太看来,如果不是这个狐狸精从中捣鬼,她又怎么会与丈夫渐行渐远?
一个眼色示意,严太太又让那几个壮汉将店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看着一地的杂乱,林清就像是根本就不在意,詹妮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这架势,总不能说是碎碎平安吧,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报公安!
严太太整个人都像是魔怔了一样,她越是看着林清心平气和的姿态,越是愤怒,恼羞成怒之下,她就更加歇斯底里,恶性循环,她冲到了店门口,“快来看看啊!这家店的老板是狐狸精!你们别来这家店买衣服,小心你们的爱人被这女人下了药!快来看看啊……”
这个点,清玄街上来往的人不多,但到底还是有人驻足了。隔壁小店里的店主也纷纷走出来看热闹。
“这是狐狸精?不会吧!长得斯斯文文的,难道还真去抢别人的老公?”
“怎么不像啊?你没看她平时对咱们都爱理不理的,对男人说话才会笑吗?我早就说这女的不是个好东西了!”
不论在哪个时代,看热闹的人都是不缺的,添油加醋的人不少,落井下石的人更是比比皆是。林清不动声色,眼中却逐渐生出几丝绝望。
这家小店,是她的心血,怎么可能不绝望?以俞锦绣对林清的二十来年的了解,以她的气节,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来!
“清姐。”俞锦绣担忧地望着她。
林清只是强颜欢笑,“没事,你们俩先回去。开开心心来买件衣服,别给自己心里添堵。”
林清的脸本来就白,这下看起来更没有血色,挨了一巴掌的位置却红得更为显眼,看着撕破了脸皮根本不打算让林清好过的严太太,俞锦绣把脸一沉。
“这位同志,请你冷静一点。”
严太太一愣,回过头来,表情显得狰狞,“你又是哪里来的小狐狸精?来拜师学艺的?你让我冷静一点?要脸吗?你倒是看看你师傅做了什么好事!”
严太太的话音落下,带着嘶哑的悲哀,俞锦绣也不生气,冷冷一笑,“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生怕自家床头床尾的那点破事不够街知巷闻,你要脸?”
第二十六章为所欲为
俞锦绣这话一出,詹妮连忙跑到了她身边护着。有什么办法?对方人多势众,她怕俞锦绣吃亏呀!
詹妮往俞锦绣和林清身边一站,就成了三对三的局势,虽说男女之间力量有别,但她们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个男的还能轻易对女同志动手不成!
只要这是在现代,那打人就是犯法的!俞锦绣有了底气,冲着林清笑了笑,“清姐,我明白清者自清的道理。但是对着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叫唤的疯狗,你得把话说清楚。”
把话说清楚了,才能安生。
一双双眼睛,一对对耳朵,那么多人都等着她给个说法,林清知道自己没办法再逃避了。
其实,她与严必武的故事,的确是停留在过去。相爱与分别都是数年前的事了,现在再提起,就像是把已经结了痂的伤口撕开,她轻易不愿意这么做。
“严太太,我不清楚你们夫妻间的感情是好是坏。之前一直是他在死缠烂打,我打开大门做生意,不可能把他赶出去。但是,你可以放心,既然他已经结婚了,那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头的。”
林清的声音很淡,一字一顿,带着决绝的寒意。她这话说得很明白,严必武试图与她复合,但她不同意!
严太太的脸色变得极差,“你——你胡说!我爱人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都是你,都是你勾引他的!你别想嫁进严家来,不可能的,我公公婆婆第一个反对!像你这样的家庭,像你这种女人……你凭什么跟我争!”
气急败坏之下,她猛地冲过来就要去拽林清的头发,林清一闪躲,她差点摔倒。
严太太魔怔了,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站稳,有人来扶她,她的手一扬,深吸一口气,强行控制住自己。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悲的女人而已。
严太太做了一个深呼吸,修长的手指着林清的鼻尖,“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爱人根本就不会跟我闹。我今天豁出去了,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她就去抓林清的衣服。林清穿着一件丝质长裙,好看是好看,但是经不起人家这样糟蹋,严太太一个使劲,长裙的肩膀处就被撕开好大一道口子。
林清一个劲往后退,护着自己的裙子,但她本质上又不是个好斗的主,于是她越退,对方越得寸进尺,恨不得直接此时直接把她的衣服给剥光了。
詹妮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不是古时候强抢民女的地主家才能做得出的事情?严太太要去扯林清的衣服,俞锦绣自然而然地上前护着,那两个壮汉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大手一推,差点就要把俞锦绣往外面丢!
俞锦绣忍无可忍。
林清错在哪里?严必武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也好,是被现实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才想要回味往昔也罢,那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严太太管不了自己的丈夫,倒是跑来向最无辜的林清下手了?
一点点的怜悯也在顷刻间化为乌有,俞锦绣去衣架上拿了件薄开衫,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了严太太。
林清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乱糟糟的,身上的长裙东一块西一块被撕了个稀巴烂,不可谓不狼狈。俞锦绣把开衫递给她,她接来给自己披上,微微点头,柔声道谢。
穿好衣服,林清坐在原地不动,整个人看起来怔怔的。詹妮于心不忍,走到林清身边轻轻安慰着她,但是此时此刻,旁人说些什么还有任何用处吗?始作俑者心安理得,受害者却一脸无助,这算是什么道理?
“报公安!这一定得报公安!别的不说,这店被砸成这样,一定得赔。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无法无天了?”詹妮忍不住开口。
严太太近乎癫狂地笑了起来,“要报公安是吗?报呀!报呀!我们家在派出所有人,你们能奈我何?赔钱就赔钱吧,我痛快就行!”
是啊,严家本来就不差钱,娶进门的那个也是照着门当户对的标准去的。但是,难道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林清的脸色越来越白,她摆了摆手,示意俞锦绣和詹妮不要再说下去,大有一副息事宁人的架势。她斗不过这帮人的,过去就斗不过,更别说此时严必武娶了个有背景的妻子,整个严家如虎添翼,如施然所说,他们有的是钱,有的是权,她一个平头小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