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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开始,在一个城市安家,文芸芸许是付出了很多的时间很精力,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程廷帮了她不少。
一铺养三代,且不说程廷自己那些店面在日后有多少升值的空间,光是后来他帮文芸芸争取来的那一间,就足够承担她日后衣食无忧的生活。
文芸芸与向力过去的情侣关系无法改变,她与文师傅的父女关系也无法改变,也就是因为如此,她与程廷之间的关系,是没有办法完全脱离的。
车头抵在巷口,程廷终于下车,走上前去,抓着她的手腕,他的脸色不太好看,“锦绣,我从来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但是,你能不能尊重我的朋友?”
俞锦绣笑了一声,把手抽了回来。
“你就这样护着她吗?”
程廷皱眉,“这怎么是护着她了?我只是希望你做事情理智一点罢了。大晚上的,贸然冲到别人家里,锦绣,你让人家如何自处?再说了,芸芸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矛盾的起初,两个人都是没办法理解彼此,也没有办法接受彼此的做法。
俞锦绣懒得再和程廷多说,只瞪他一眼,这个榆木脑袋,难道非要她把话说明白才能恍然大悟?
程廷拦不住她,只能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敲了敲门,她很冲动。
俞锦绣做事情是会左右思量的,很多时候,她不愿意把路给人堵死了,因为没有必要。重生回来,见到楚琴的那一刻,她就是这样想的。过去发生的种种并不适合被反复提起,抱着仇恨再活一次实在没什么劲儿,可以说,如果楚琴后期没有再像一只疯狗一样死死咬着她不放,她根本就不会对付这个人。
但是,文芸芸和楚琴是不一样的。
程廷和叶世宏也是不一样的。
过去因为懦弱,她亦步亦趋,如走钢索一样过完了一生,这一世,难道还要如此?
不。
因为这是她的感情,一生一次,不容许任何瑕疵。
俞锦绣站在外边敲门,面无表情,文芸芸出来开门的时候,有些诧异。
“锦绣?”文芸芸看了她一眼,目光游离的时候,视线突然落在了程廷的身上,而后面露喜色,“你们怎么来了?”
她和程廷是很少见面的。
自从她刚来雅城的那一会儿,程廷斩钉截铁,他说她无法成为他的责任,他们只是朋友,但对于她的未来,他并没有义务。那些言语就像是裹着棉衣的刀子,是含蓄的,却直直地戳进她的心。
因此,大部分时候,文芸芸很少主动联系他。
这一年多的日子里,他们就像最平常的普通朋友一样,偶尔会一起去向力的父母家里吃吃饭,可说到底,也不过仅此而已。文芸芸一直都恪守底线,她没有做出任何会让程廷对自己感到怀疑的事情,但实际上,她的心一直记挂着他。
感情并不是想要隐藏就能藏得住的,所有的爱意在她的刻意压抑之下愈发泛滥,眼下一看见他,她的眼睛都亮了,只是,如果边上没有站着那个人,就好了。
“文芸芸,你在背地里对于倩说了些什么?”
开门见山的俞锦绣,很少见,即便文芸芸知道或许是因为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一向都自己有些芥蒂,可是却很少表现出来。
“什么?”文芸芸的笑意僵了僵,“进屋再说。”
这房子是租的,两室一厅,收拾得齐齐整整,清清静静的一间小屋里,她一个人住着,倒也怡然。
听说近段时间,文芸芸有意把这套房子给买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俞锦绣总觉得在某些方面,文芸芸与她很像,她们一样独立,一样想要冲破许许多多束缚,并且想要得到更多。因此,她对文芸芸的存在,就更介怀。
俞锦绣进屋,自己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文芸芸搓了搓手,尴尬地看了程廷一眼。
程廷也看了她一眼,“芸芸,你和于倩私下有联系?”
她们在私底下的确有联系。
以程廷和向力之间的交情,于倩与向力认识也不意外,文芸芸刚到雅城,程廷就将于倩介绍给她认识,为的也是让她在雅城多一些朋友和正常的社交。
之后,他就没有过问两个女孩之间的友情。
不知道为什么,俞锦绣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应特别敏锐,可现在看着文芸芸欲言又止的神情,程廷忽然意识到,也许她的猜测没有错。
“是啊,我和于倩有时候会出来逛逛,她也会带我去她的学校里玩的,怎么了?”文芸芸扯了扯嘴角,笑得很不自然。
俞锦绣抬起眼,直直地望着她,目光冰冷。
“是你告诉于倩,我父母离异的事情?”
程廷神色微顿,身子往前俯低,双手交握在一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的目光停留在俞锦绣的脸上,似是无可奈何,可还是有满满的不赞同。
他与文芸芸认识了好多年,她并不是这样的人。
“是你把我和钟飞的正常工作说成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文芸芸一愣,泡了一般的茶,握着热水瓶的手抖了抖,热水溅了出来。她拿一块抹布去擦手和桌子,低着头,没有吭声。
“至于我欠了银行两万块钱的事情,也都是你在教室上课的时候听见别人说起来的,对不对?”
“我没有……”
“不要说你没有。”俞锦绣的语气非常笃定,在文芸芸将两杯茶摆在他们的面前时,她笑了笑,“你说你没有,那这些话都是于倩自己瞎编出来的?这样说来,她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一些,而且猜中了一大半,连漏网之鱼都少有。”
俞锦绣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淡地说着,气氛逐渐不这么焦灼。她胸有成竹,等待着戳穿文芸芸的真面目,直到对方低着头,落下泪来。
“锦绣,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我来告诉你,你要听吗?”
第三百四十七章莫须有的罪名
文芸芸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落,晶莹剔透,即便俞锦绣说的是实话,此时面对着楚楚可怜的她,也像是大错特错了。
她哭的样子很美,俞锦绣似在欣赏,不动声色。
“我和于倩是有接触,关系还不错,我知道她不太喜欢你,但是,她对你没有好感是她的事情。她私底下说了不少你的不是,可我一直在劝她。”
文芸芸的语气坚定不移,“如果你有时间,我慢慢给你们解释,好吗?”
文芸芸一个人在家,只开了一盏小灯,灯光昏昏黄黄,她看起来柔柔弱弱。
在这样的情况下,文芸芸总得争辩,若是一声不吭,倒真的将自己的罪名给坐实了,俞锦绣也想听听她要争些什么。
于是,俞锦绣抿了抿唇,漫不经心道,“好啊,说说看。”
“你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程廷淡淡地开口,虽然他不知道文芸芸为什么非得向俞锦绣解释。
这是莫须有的罪名。
明明是在文芸芸家,俞锦绣倒强势得像个主人,程廷突然觉得,此时的她,似乎有些陌生。
过去的俞锦绣是不会咄咄逼人的。
他也想要站在俞锦绣这一边,可是,她不讲道理,没有任何证据,只说于倩和文芸芸认识,就将所有的错处推到了文芸芸一个人头上。
这不应该。
“第一点,是你的父母离婚的事情。”文芸芸自己擦干了眼泪,“你父母离婚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于倩是从她对象的口中听说的。叶世宏说你的父母感情不好,没办法过到一块儿去,所以分开了。于倩不够成熟,她曾经在我面前嘲笑过你,说你家里的情况很糟糕,但我觉得这没有任何意义。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我们不应该去评判长辈。”
倒是有理有据,俞锦绣看着她,但笑不语。
文芸芸没有心虚,而是继续解释,“因为你和叶世宏过去的事情,于倩对你特别关注。你和钟飞一起工作的事情,不需要我去说,她自己问一问就一清二楚了。既然你自己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程廷也能接受,那你怕什么?”
文芸芸的语气变得强硬,程廷的眸色沉了一些,看着俞锦绣。
文芸芸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程廷一眼。程廷与俞锦绣之间的感情,一直都是无坚不摧的,即便她想要去尝试,去努力,可见到他们之间的默契与爱意,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
可是现在,她突然意识到,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有漏洞。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会有意见不一致的时候,就连牙齿和舌头都会打架,更何况是两个性格不同的独立的个体?
也许,他们之间的隔阂,是可以被创造出来的。
文芸芸深吸一口气。
“至于你欠银行两万块钱的事情,那就更可笑了。那是你的隐私,谁会到处去说?如果我光是上上课就能听到人家讨论你在外面的欠债问题,恐怕你们工作室的员工,个个都得开除了!”
文芸芸的语气激动了起来,眼底有一股可以称之为“委屈”的情绪默默地流淌着,她咬着唇,脊背挺得直直的,仿佛自己的尊严绝对不能受到任何的伤害。
程廷终于开口,“于倩的学校会展开展经济课程讲座,有时候会邀请一些单位里的高层领导作为讲师来授课,银行的行长也曾受到邀请。你的案例很典型,也许人家把你的例子拿出来说了,于倩上课又不专心,只听到你借了钱,没听后续。”
文芸芸一个劲地为自己辩护时,俞锦绣的眼睛都没眨一下,可此时,程廷说出了这毫无逻辑的一番话,她气笑了,“程廷,你编的故事真好听。”
程廷一时失语,眼底的情绪变得愈发不分明。
文芸芸可以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似乎蹿起一簇火苗,隐隐约约的,只要再添把柴,这火就会越烧越大。
“俞锦绣,我和你不一样,你有家人,有程廷,他们在任何时候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你这一边,无条件地关心你。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生活是一成不变的,从早到晚,我就这样过着,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就算我的人生没有任何的意义,也不是任由你来践踏的!”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只要流几滴眼泪,装得脆弱又不堪一击,就能让人家站到你这一边了。对了,刚才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把自己和整件事情的干系甩得干干净净的?文芸芸,你随机应变的能力可以啊。”
俞锦绣的笑容在唇角绽开,透着几分狡黠与意料之中的戏谑,她眼底的讥诮令人感到不适,可是,谁都拿她没办法。
程廷的深邃的眸光中跃起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冰冷而又令人无法触及。
文芸芸的拳头攥紧,坐立不安。
“不过,你运气好,仗着和程廷的交情在,就算自己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他也能就地给你编故事啊。”俞锦绣的笑容仍旧灿烂,眼底的鄙夷昭然若揭,“下回我也不冒冒失失冲过来和你对质,怪浪费时间的。”
“锦绣,我真的没有。要说多少次,你才会相信?”文芸芸的眼圈又红了。
俞锦绣一摊手,很轻松的样子,“不用说了,我信不信你,重要吗?程廷相信就好。”
说罢,她直接站了起来,也不打招呼,自顾自就要往门外走,这一面的俞锦绣,是程廷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抓不住她的手,长臂一揽,搭住了她的腰,“俞锦绣,不要这样。”
很亲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