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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的人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的雨珠滴在她的肩膀上,这怀抱熟悉而又陌生,翁晨卿的眉头轻轻皱起。
她推开那人,“俞承光,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谁都没有想到这场雨来势汹汹,俞承光被淋成落汤鸡,却还是没有折返。
今天,他是非要见到翁晨卿的。
翁晨卿推开他,他却又上前抱紧她,这拥抱无比缠绵,而后,落在唇角的吻令她瞪大了双眼。
俞承光很急,仿佛恨不得把这些年的时间全都补上,如同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非要来讨一个公道,翁晨卿几乎喘不过气,思绪终于重新运转的时候,她可耻地意识到,她根本不舍得推开他。
可再不舍都好,她也不能纵容自己的任性伤害到无辜的旁人。
她对杜文楠没有好感,可人家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罢了。
翁晨卿不会容忍自己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然而,她还没开口,俞承光已经先一步表态了,“我会和她说清楚。”
杜文楠没有错,在这段感情中,她甚至是近乎卑微的存在。可是,他不能因为一时的不忍,而让三个人后悔一生。
“晨卿,我会和她说清楚,我不结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俞承光直接说出自己的心声,他不怕被拒绝,因为她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后退,封闭自己的内心,并不是她的本意。
这是个迟到的吻,但总归不算太晚,俞承光紧紧抱住翁晨卿,反手关上门。
坐在招待所的房间里,俞承光准备了一腔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翁晨卿看起来始终平静,她低着头,片刻之后,淡淡地说,“这对她不公平,一切都当没有发生过,我会尽早离开雅城,以后我们不必再联系了。”
话音未落,俞承光突然逼近,他脸上的雨珠还没有干,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可这总是糊里糊涂的大男孩在这一刻突然变得严肃。
两个人隔得很近,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都是急促的,翁晨卿的心头微微一颤,她往后躲去,俞承光却根本不给她任何犹豫的机会。
他靠近,大掌托住了她的后脑勺。这些年。除开演戏的时候,只要一有男人莫名逼近,翁晨卿便会感到恐惧,与袁浩在一起,是她想要勉强自己,可到了最后,她发觉这选择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汪隆突变的面孔早就已经烙印在她的心底,成了她永远的阴影,永远的噩梦。
可很神奇的是,俞承光的靠近,却并不让她感到惊恐。
她知道对自己而言,俞承光是特别的,但她还是只能后退。
“俞承光,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俞承光的语气很沉,一字一顿,生怕她听不清楚,“翁晨卿,我要和你在一起,谁都拦不住我。”
俞承光很少像这样坚定,即便是她刚回雅城时与他偶遇,他不依不饶地跟着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表达出自己的心意。
翁晨卿承认自己早就已经动心,并且动摇。
“我不会和杜文楠结婚,是我对不住她。婚礼不会如期举行,不要有任何顾虑了,你也舍不得我,难道不是吗?”
第六百七十七章 跨越
俞承光把话说得明白,是因为他真正想清楚了,翁晨卿却始终没法点头,她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冷声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吗?”俞承光深邃的眸死死地盯着她,而后,淡淡地说,“如果真的无关,你为什么要留着我给你写的信?”
说着,俞承光走到床头柜边,猛地拉开抽屉,一封被保存得完好的信静静地待在那里,翁晨卿的心跳漏了半拍。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别告诉我,你只是忘了把那封信丢掉。”
翁晨卿想拦着俞承光,可已经来不及了,那封信已经在他的手上,不管她再如何辩解,他都不会相信。
放下那封信,俞承光握住翁晨卿的手,“跟我回家。”
大雨滂沱,俞承光让翁晨卿在招待所的大厅里等着,自己则跑到边上的小卖部,买了把伞。
小卖部的老板是一个健谈的大叔,看着他,笑眯眯地说,“小伙子可以啊,对对象可真好。”
俞承光被雨淋了一身,这会儿店老板和他打趣,他竟笑出声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他说,“老板,再给我一件雨衣吧。”
俞承光带了一件雨衣回到招待所,二话没说就给翁晨卿套上,他揽着她的肩膀走入雨中,豆大的雨珠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不过是一小段路,俞承光的半边身子就已经湿漉漉的,翁晨卿想要把伞往他的位置推,他却只是摇头,“我不要紧。”
他说他不要紧。
一直以来,他总是这样,只要她好,不论他付出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学会珍惜,她把他推得太远了,只差一步,他就回不来了。
把他推给杜文楠时,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是否会后悔,可此时,他来到她的身边,翁晨卿竟觉得如释重负。
雨太大了,每走一步都显得艰难,俞承光终于不再坚持,拉着翁晨卿的手,站在一处屋檐下躲雨。两个人并排站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对这一刻无比珍惜。
“汪隆住院多久了?”
突然,俞承光开口,翁晨卿的心跳漏了半拍,像是触了电一般,她猛地抽回手。可她越是躲闪,俞承光却越是坚定,他紧紧按住翁晨卿的肩膀不放,直到她愈发激烈挣扎,他才无奈地叹气,“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了。那个人很坏,把你骗到剧组,还想欺负你。可现在他都昏迷这么长时间了,过去的事情也该过去了,晨卿,放过自己吧。”
“有人伤害了你,那不是你的错。不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了,这对你不公平。”
也不知道反抗了多久,翁晨卿突然感到无力,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折磨自己,的确很累人。
“刚才,我姐告诉我汪隆的事情。我很后悔,也痛恨自己当年还小,没有能力赶到你身边保护你。可晨卿,现在我不小了,我们能够一起面对一切问题了。”
俞承光就像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他娓娓道来,说的仿佛是别人的故事。可实际上,并不是如此。装作轻描淡写的样子,是因为他知道翁晨卿在意的是什么,俞承光低声安抚着她,只想让她知道,他不介意。
被伤害并不是她的错,她不能惩罚自己,更不能因为这样的经历而将他推开。
骤雨停下,俞承光指了指不远处,“我的车在那边。”
俞承光的摩托车就停在前方,车子擦得很漂亮,但因为下了一场大雨,上面布满了雨滴。俞承光一伸胳膊,把座椅擦干净了,随即等待她上车。
俞承光没有催促,而翁晨卿则傻傻地望着这辆车子,入了神。
几年前,两个孩子坐在程廷的摩托车上,他们绕着后院的空地,一圈一圈兜着风,谁都不舍得下来。聊兴正浓时,意气风发的俞承光就承诺,他一定会努力,有朝一日,他也要拥有一辆这样的车。翁晨卿被他逗得直乐,笑他不知天高地厚,笑他吹牛不打草稿,可谁知,年少时的玩笑话竟成了真。
“我卯足劲赚钱,为的就是实现小时候的承诺。我沉不住气,早就想向你炫耀了,但你什么世面没见过?不过是一辆摩托车而已,你说你不愿意坐。”俞承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想起那不过是翁晨卿激他的话,他又笑了,“不过我现在不会被你骗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听。”
在路灯下,俞承光的笑容显得格外开怀。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笑过了?只因为找到了她,找回了她,他久违的笑容终于回来了,再孩子气都好,人总要为自己而活。
俞承光笑着,与前些日子里心事重重的模样截然不同,翁晨卿看着他,紧绷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地软化。
她从来没有透露过汪隆的事情,就连面对俞锦绣,都是三缄其口,可没想到,俞锦绣知道了,俞承光也知道了。
那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往事,她总不愿意忆起过去的一幕幕,然而,俞承光却说,那并不是她的问题。
她没有错,她只不过是受害者而已。
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她不能再逃了,也不想再逃了,俞承光都已经来到她的身边,他要带她回家了,既然如此,她再拒绝,可未免太可惜。
俞锦绣说过的,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雨后的天气特别舒爽,即便微微吹来的风中带着冷意。
俞承光开着车,载着自己心爱的女孩,两个人的身体离得很远,她揪着他的衣摆,就像小时候一样。
俞承光也不着急,不知过了多久,翁晨卿突然自顾自开口了。
“先把杜文楠的事情处理好,否则我不会答应你的。”
她的声音闷闷的,俞承光先是一愣,而后,他的唇角扬起。
翁晨卿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执念,这已经足够了。
至于杜文楠,那是他辜负了她,他不介意一遍又一遍地道歉,直到杜文楠原谅他为止。
总之,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不管多少难关,都能跨越的。
第六百七十八章 站着说话不腰疼
摩托车在后院停下,翁晨卿的心跳变得愈发快了。
翁晨卿不是一个没有眼力见的人,陈婉妹对她有多反感,她心知肚明。本来就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离她远远的,可现在,俞承光不仅带着她回家了,还要直接与未婚妻解除婚约,这算个什么事?
随意想一想,也知道,陈婉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她的。
陈婉妹的身体不好,若是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那该怎么办?翁晨卿越想越不对劲,“我——”
“不怕。”俞承光却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笑了笑,“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我。”
其实,一些问题早就应该解决的。他与杜文楠相处时平淡如水,过去还当她是自己的朋友,可真的在一起之后,他竟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之初,他对她充满着感激,然而,想要好好过一辈子,只单凭感激与恩情,又怎么够呢?这样的一段关系,是不健康的,就算翁晨卿没有出现,他也不该答应与杜文楠结婚。
俞承光承认,在这段感情中,他不够果断,可既然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他就不能再拖泥带水了。
……
屋子里静得出奇,俞承国和方薇薇也来了,是俞振发要求俞锦绣把他俩喊来的。
好不容易把孩子送到丈母娘家,小俩口想过过二人世界,却没想到,刚一躺下休息,外头传来了心急火燎的敲门声。俞承国匆匆起身,把门一打开,俞锦绣的出现着实吓了他一跳。
俞承国和方薇薇还以为陈婉妹的身体有什么不妥,正着急着,俞锦绣却说,是俞承光和杜文楠之间出问题了。
照理说,这是俞承光和杜文楠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旁人不该插手,可俞振发却在家里大发雷霆,誓要好好教训小儿子一顿,这才让俞锦绣把大哥和嫂子给喊回家去。
都说多个人多份力量,俞振发想着的是俞承国办事牢靠,方薇薇也是个懂事的,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可没想到的是,方薇薇心中的天平早就往另一处摆了。
趁着俞振发去卫生间,方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