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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先进去探探情况得了,实在不行就临阵脱逃。
反正她林殊颜也不是没有临阵脱逃过,抢新郎的经验虽然没有,但临阵脱逃的经验却是妥妥的。
比如她见到学长和女生在一起亲昵聊天的那一次,她手中其实还攥着手机,想要第一个输入他的名字。
可怜了还没见光就已经死得硬邦邦的初恋。
想到这里,林殊颜倒吸了一口凉气,鬼使神差地步入了宴会厅。
婚礼现场,乐队开始演奏婚礼进行曲,新娘身着洁白婚纱曳地,面若桃花,光彩动人,挽住了她父亲的手,缓缓走上了红毯。
红毯那头,新郎西装笔挺,风采绰约,器宇不凡,正面带微笑地望着新娘走近自己。
宾客中有未婚的少女攥紧了双手,发出了艳羡的惊叹声,在场宾客也无一不啧啧称赞,毕竟这两人怎么看都十分登对,毕竟是门当户对,男才女貌。
当然,除了悄悄摸摸蹑手蹑脚鬼鬼祟祟沿着墙壁溜入会场的林殊颜。
好你的新郎,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对着别的女人深情款款的,知不知道小母夜叉因为你都红了眼睛。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她哭呢!
……通常都只有她看着我哭的份儿!
现场气氛被乐队烘托得全是红粉色爱心泡泡,连久经沙场的司仪被现场气氛感染,眼中都盈了一点点泪光,压制住激动,程式性地说道:“下面,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台下新郎的母亲拉住自己老公:“儿子他……终于……终于……”
新郎父亲抑制不住高兴,但佯作不屑地哼了一下:“还算是他识相,要是再不结婚,老子一定打得他半身不遂!”
林殊颜鬼鬼祟祟中携带了耳聪目明,从主桌旁挪过时,听到新郎爸爸这话,突然顿了一下,细高跟绊在紧贴墙角的一根线上,差点就“啊”了出来,还好一个端着喜酒的伴娘随手扶了她一把。
她还没来得及说句感谢,就听到这位伴娘转头忿忿对另一位伴娘低声说道:“秋秋这样嫁给聂景杰我真的替她不值,聂景杰这人名声都烂透了的,你说秋秋她家人图什么!”
“图什么?还不是图聂家财大气粗,秋秋爸妈公司需要聂家扶持,聂家又需要把聂景杰这烫手山芋给包装得宜室宜家高大上一些,你说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另一个伴娘继续忿忿,“真是可怜了我家秋秋,跟聂景杰认识都不到两个月,本来这时候她应该是在……”
林殊颜本来满脑子都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觉得自己在这里摸索如何抢新郎这事儿还颇有些对不住精神文明建设的丰硕成果,但此时听了这话,忍不住直了直腰背,小心打断了两位伴娘的话:“你们说,新娘不愿意嫁?”
嚼人舌根的两个姑娘立马跟见鬼一样瞪眼看着林殊颜。
林殊颜不卑不亢继续打听着八卦:“他们领证了吗?没领证就赶快阻止啊!既然那秋秋是你们的闺蜜,总不能见她往火坑里跳也不救啊!”
身为闺蜜,不就应当在对方感情困境时两肋插刀冲锋陷阵吗!
她不正是这样充满了革命友谊情怀吗!
虽然她是被威逼利诱而来的,但好歹也是来了嘛。
两个伴娘在林殊颜的脸上打量了好几秒种,确定这位同志应当不是聂家派来的奸细,才小心地说:“其实他们还没法律关系呢,聂家找人看了黄历,打算让他们后天去领证的……”
“那不就得了!”林殊颜双手一合,抬头看了一下台上的新郎正生怯地握住了新娘的手,眯了一只眼,瞄准了新娘的无名指,刚准备将指环套上去,台下众人也正蓄势待发准备鼓掌——
就在此时,现场话筒突然发出了刺耳的一声啸叫。
新郎手一抖,戒指“吧嗒”一声掉下了地,滚得不见了影子。
台下嘘声一片。
在一旁的伴郎和司仪连忙俯身去找戒指,新郎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嘿嘿”对着那个叫秋秋的新娘尬笑了一下。
新娘白了他一眼,又满眼哀怨地望着台下,估计是在看她爸妈。
但台下没人回应她,她只能默默收回了目光。
一个伴娘含着热泪:“我可怜的秋秋啊……”
另一个伴娘干脆就直接握住了林殊颜的双手:“这熟人作案不方便,既然你刚才都那样说了,那就拜托你去挽救秋秋于水火之中吧!”
林殊颜:???
“事后我们可以考虑给你点劳务费的。”
林殊颜:“……”
得,全都跟于晨是一个金钱套路。
还都冲着一件事找上门儿来了。
一个小母夜叉派任务也就算了,现在还加了两个伴娘。
倒是跟人民币没有关系,只是林殊颜觉得此时自己不出手的话,都快对不住全世界女同胞了。
这是一个伟大的、即将载入史册的时刻,这是反对父母包办、提倡自由婚恋、争取女性权利解放的历史性节点,而促成这个关键性时刻到来的推动者,就是我林殊颜!
伴郎终于从地上拾起了戒指,再交到新郎手上,皱着眉头低声叮嘱了他几句。
新郎颇有些不耐烦,一把夺过新娘秋秋的手。
秋秋下意识地有些想挣脱,但无奈这满场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说不好还有些人正在录像准备上传网络求点击求关注,要是被好事者炒作一番,今后大家都别要脸了。
她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呢。
秋秋咬紧下唇,顺从地伸出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有委屈,也有畏惧。
“等等!”一个声音通过话筒被扩大。
紧接着话筒又是不争气地一声刺耳啸叫。
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声音给吸引过去了。
不速之客身着香槟色镂空珍珠镶坠儿的连衣裙,面色微微有些紧张,但还是不徐不疾地拿着话筒走上了舞台,一步步地走近新人。
新娘的脸色在讶异中有一点点欣喜,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而新郎手足无措之间惊惶地扫视了一下在场众人,得到了全是鄙视目光。
伴郎在看清来人面容后,终于将那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隐去,镇定地看着来人,想知道她要怎么表演。
经历过人生的大风大浪却没有经历过职业生涯这种挑战的司仪急忙将他的职业素养发挥到极致,半路出击,以身挡住来人,挂着一脸尴尬的笑:“这位朋友这位朋友,看你这匆匆而来,一定是想向新人们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请先在台下稍等,等仪式结束之后再……”
司仪话还没说完,林殊颜拿起话筒,风轻云淡地瞥了新郎一眼,镇定说道:“我怀孕了。”
她声音不大,但现场效果堪比投下了一颗□□,轰得所有人都外焦里嫩。
现场吃瓜群众们的八卦心立马悬至天际,半天出不了一丁点儿声音,一片死寂。
除了两位伴娘。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击掌庆贺。
也除了那位新娘,新娘有些抑制不住心头激动地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望去,终于望见了那个偷偷摸进宴会厅假装客人的于晨。
她笑了起来。
于晨坐在最后一桌的空位上,伸出大拇指:“牛逼,震撼,现场效果太好了。”
司仪跟个木桩子一样,半天才回过神来,也不讲话,只侧眼看向了新郎寻求答案。
新郎耸了耸肩,又摇了摇头,咬着牙低声自语:“我也不知道啊,也许可能是真的吧。”他转过头,有些恳求地望着伴郎,低着嗓子:“这么办啊星玮,我爸妈会杀了我的……我……我……我虽然不太记得她是谁,但是……”
但是什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都是假的,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才是人生真谛啊!
只是报应来得也太会挑时间了吧!
第5章 我对你负责
任星玮认识聂景杰那么多年,当然知道他这位兄弟是怎么样个为人。
如果聂家大少爷老老实实地恋爱结婚,或者老老实实地跟他一样做个母胎solo单身狗,估计他爸妈都不会急着强加一门婚事给他。
但偏偏这位聂少爷油盐不进、荤素不吃,就擅长将那种糜烂富二代风起发挥到极致。他爸妈拿他没办法,停了各种卡,把他发配去机场打工自个人赚生活费。
刚开始时,他还仗着手头有点私房钱继续花天酒地,时间久了,他连漂亮姑娘都不敢看了,小鸡啄米一样地同意了他爸妈的相亲事宜,和南思秋见了不到三次面就订了婚。
聂景杰不喜欢南思秋。
其实那么多年,他也没发现聂景杰真心喜欢过谁。
当然,南思秋也不喜欢聂景杰。
听聂景杰的形容,他觉得南思秋大概更喜欢一个人过,当个顽固的独身主义者。
而任星玮一直估摸着两个人大概结婚不到半年就能离婚,但哪里能想到这婚礼还没完毕,结婚证也可以不用领了。
也挺好的,省了九块钱,免去了民政局工作人员的一台事,节约了国家资源。
节约型社会嘛,从自己做起,从身边的小事做起。
只不过,眼前这个□□烦不得不先解决掉,否则要是聂景杰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会连带着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自然是要为他两肋插刀,等事情平息之后,再狠狠插他两刀不迟。
而林殊颜刚一上台,任星玮就认出了这位来扰乱婚礼秩序的不速之客是谁。
她前两天在机场里撞了他的车。
昨天他陪他妈去逛商场时,也见到她在试衣服,开心得很。
也根本没有半点怀孕的迹象嘛!
他揣测她大概是被聂大少爷某个前任找来的临时演员。
但只要是肚子里没有货的临时工,那就好处理了。
这边林殊颜大眼瞪小眼地瞪了聂景杰半天,终于被台下渐次变大的议论声打断了思路,有点慌乱地在想接下来应该如何演下去。
她的目光落在了新娘身上。
没错,是新娘不想嫁啊,那她才应该扮演最关键的戏份啊!
于是在任星玮刚要上前一步说话时,林殊颜同学就适时地朝新娘使了个眼神。
任星玮心头一凉。
糟糕,这不是聂景杰的前任找来的演员,而是新娘找来的!
他本以为聂景杰不想娶的心更坚定一些,没想到新娘不想嫁的心更坚如磐石。
冤家路窄窄窄窄!
新娘南思秋迅速接下林殊颜的眼神,如醍醐灌顶般一下子灵光乍现,演技爆棚地一转身,猛一巴掌抽到了聂景杰脸上。
聂大少爷整个人都被打得懵圈,而南思秋则连忙摆出了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哭哭啼啼地嚎出一嗓子。
那悲凉,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两位尽职尽责的伴娘赶忙跑上台来扶住她,再虚情假意地指着还在继续懵圈的聂景杰,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这位看起来确实有点无辜的新郎来。
“都要结婚了,你居然还沾花惹草,你怎么对得起秋秋?”
“我……”
“别我我我的了,就算你道歉我们也不会认了,这辈子你都休想娶秋秋了!”
“我……”
“秋秋我们走,以后别理这种臭男人了!我们给你介绍更好的!”
“我……”
“我什么我啊,聂景杰你好好反思一下吧,争取这辈子还能做个人吧!”
“我……”
“不结了不结了,我们走!”
“……”
聂景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