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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些迟疑,但清歌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思索一下问道,“主任,咱们教师宿舍只让本校教师住吗?”
这个问题有些奇怪,王良辰侧目看了她一眼,重重点头,“当然了,这是学校给本校青年教师的福利啊。”
清歌闻言心中暗觉奇怪,那杜藤枫是怎么住进来的?
难道是租了别的老师的宿舍?
他这么没有耐性的人,不能赶出来这么曲线救国弯弯绕绕的事情吧?
“不过也有例外,要是对学校有重大贡献,好多事情都好商量嘛。”
有重大贡献?
“什么样算是重大贡献呀王主任?”清歌疑问道。
王良辰拍拍脑门儿,一下反应过来清歌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了。
“你是不是看到隔壁的新邻居了?”
“就比如像你那个新邻居那样,一下给学校捐个十几台几十台施坦威三角钢琴的。别说提出来要个教师宿舍了,要个办公室我们也得给啊!”
“那可是财神爷啊!”
清歌一下停住,愣在那里,喉咙里好似被塞了一团棉花把她口中的水汽吸的干干净净。她说的有些艰涩,嗓子也霎时哑了下来,“他捐那么多钢琴,就为了要住教师宿舍?”
王良辰看着清歌停下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多想,就觉得小姑娘是被这人的古怪行径吓到了,毕竟他也觉得挺奇怪的。
“也不是只要了教师宿舍,还要了一个办公室。”
不知想了什么,王良辰抚掌豪爽大笑,“我想起来了,可巧了,他办公室也跟你的挨着。”
“哎呀,这样想起来,好有缘分啊!以后你们遇到一定要好好聊聊天。”
王良辰再说什么,清歌都没有听到。
清歌心中既委屈又排斥,他怎么,怎么能这样呢?
……
后来杜藤枫也忙,特意用助理的手机给清歌发了短信,告诉她这段时间要一直出差,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谁让他的手机号还躺在清歌的黑名单里呢?
清歌躲避相亲大计也取得短暂成功,但是过几天她就不得不回家了。
因为……要过年了。
林至提前给她打了电话,今年过年他们两家一起过,清歌一想想各种情景,头就疼的厉害。可是自己父母虽然总逼自己做自己不爱做的事情,但她觉得他们还是对她好的。
清歌做不出明明在一个城市却不回家过年的事情,她还挺想爸爸的。
过年前一天,大年三十的上午,清歌拎着买的年货,站到了家门口。
按门铃之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要见到母后了,紧张害怕。
叮咚一声,按响门铃,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林至的那张大脸钻了出来,对她挤眉弄眼的。
“你可厉害坏了啊,躲了小一个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小姨气的把房盖都要掀了。”
清歌白了他一眼,“明知有火坑还主动回来往下跳,我在你心里是有多傻?”
一句话就给林至给堵了。
“我建议你还是小心行事,我小姨心机颇深,你搞不过她。”
林至有些同情的拍了拍清歌的肩膀,心中后怕不已,还好自己掌权位置坐的稳啊,要不然现在被逼的可就是他自己了!
乔羽要知道他被别的女人沾染了,肯定就不能要他了!好怕怕。
清歌拎着东西走到客厅,清歌母亲听到动静抬眸看她一眼,眼神平静,面色平和,“回来了。”
“把东西放下吧,回房间休息一会儿该吃饭了。”
半点没提之前她不接电话的事。
清歌一凛,莫名有种暴风雨之前的平静的感觉……
战战兢兢的吃完午饭,居然无事发生。清歌脚上抹油,赶紧跑回自己房子休息去了。
楼下的客厅里,清歌母亲和林母姐妹来坐在一起端着茶杯小声说话。
“给那边打电话了吗,明天让他们直接来就行。”清歌母亲淡声说道。
林母有些迟疑,“是不是得提前跟清歌说一声?要是清歌再跑了怎么办?”
清歌母亲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姐姐,有些事情她错了一回,难道还能错第二回 吗?这是看不起她的手腕还是看不起她的智商?
“那边来之前,我会把清歌锁在屋子里。”
林母想了想点点头,“委屈孩子了,就是咱们家公司这两年效益实在是不好,要不然也不用这样……”
清歌母亲轻笑一声抬手止住姐姐的话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姐姐,“知道你牺牲过了,该轮到我们家了。我们不也没推脱不是?”
再往下说就容易有火药味儿了,两姐妹就打住了话头,转移话题聊别的去了。
第十八章
对于清歌来说,过年的家其实跟平时的家差不多。妈妈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话; 自己也就跟爸爸聊聊天; 大姨姨夫感情不好; 姨夫过年干脆都不跟他们一起过,基本都在公司加班。
她爸妈感情倒是挺好,反正就她有记忆这些年; 她爸爸基本是无条件的顺从她妈妈的。甚至连她都跟了妈妈的姓。
她的全名是林清歌。
此时她的表哥林至正心大肺大的怼在电视前面看春晚; 还傻乎乎的跟着哼歌。
清歌心中暗叹一声; 啧; 就他哥这傻样; 怪不得乔羽姐姐不要他呢!
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小孩的笑闹声; 空中映亮半空的烟花。一切热闹的年味儿,半点跟她家都没有什么关系。
清歌挤在爸爸身边; 总觉得爸爸今天有心事。
“爸爸; 你怎么了?”
清歌爸爸看着她; 有些粗糙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额头,“宝贝; 你现在觉得幸福吗?”
不知道爸爸为什么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清歌想了一下; 点点头。
吃饱,穿暖,在做喜欢做的事情,她很幸福啊。
清歌爸爸闻言点头; 若有所思。
没到十二点,清歌就有些挺不住了,跟大家打了招呼就上楼睡觉去了。
……
第二天一觉睡到自然醒,醒的时候才七点多,清歌睁开迷蒙的双眼享受赖床的闲暇时光。
窗外一片白,居然下雪了。
就是窗户上的栏杆影响了窗外雪白的美感。
清歌躺在那里,出神的看着外面的雪景。
看了好一会儿觉得肚子有点饿,扫了一眼床头柜上居然没有自己的手机,她穿上拖鞋踢踢踏踏的准备到楼下厨房找点吃的,顺便找找手机。
难道是昨天晚上困大劲儿了,落在楼下了?
轻轻按下门把手,哐的一声。
清歌还有些朦胧的睡意一下就散开了,她手一抖,不可置信的往下压门把手。
又是哐的一声。
遥遥的脚步声从远处走近,好像等了很久似的,听到动静马上就过来了。
家里阿姨颤着声音贴着门小声说,“清歌小姐,夫人说今日有贵客,让您……让您先好好收拾一番,等客人来了再让您出来。”
清歌耳边嗡的一声,她不可置信的怔愣的看着自己的房门。
不相信自己居然被关了起来。
清歌似乎想到什么似的,猛地回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窗户居然也被焊死了。
楼下引擎声传来,清歌连忙跑到窗前,看着林至上车准备离开。
她快速打开窗户,刚要喊就看到自己母亲站在林至车旁,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自己。
清歌心中钝痛不已,她,她怎么能这样对自己?
愣神之间,林至已驾车离开。
冬日暖阳渐渐升起,清歌却冷如坠入冰河。仿佛这世上只剩自己孤立无援。
谁,谁能来救救她?
清歌缓缓蹲在地上没有动。
呼呼的寒风吹了进来,吹到她的心里。
她母亲刚刚的表情写的明明白白,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那就如了你的意。
一切如同十七岁那般,像是一个轮回。
冻的手脚失去知觉,清歌泪流了一地,眼泪最不值钱了,她猛的伸手抹干脸上的泪痕。
起身把窗户关好,钻回被窝里暖暖身子。
脑子高速运转,最被动的选项就是等相亲对象来,真的要见面。按她妈的性子,搞不好会直接定下结婚日期。
还好现在是过年,要是平常,估计会逼着她直接去领证吧。
如果真到那个地步,估计自己只能跳车了。
她得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应对。
冷静下来,清歌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好,洗漱的时候心中嗤笑,还好自己的房间里有卫生间,要不然还真是狼狈不堪啊。
洗漱完清歌拉开衣柜选了一下衣服,裙子什么的一略而过,找了一套运动服套上了,又找了一件宽松的棉服。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清歌坐上窗台,怀着一丝希翼,希望有人能看到自己。
……
一坐就是一上午,别墅区的人们估计昨夜都守夜晚睡,甚至打麻将打了通夜。家门口空无一人,甚至连条狗都没有经过。
清歌又急又饿,眼中的光亮渐渐暗淡。
她蜷起腿,无助的趴在自己的膝盖上,虚空的盯着窗外,眼上蒙了一层热泪。
不知又过了多久,有人影从远处走过来,清歌腾的起身打开窗户,可是那个人刚露出影子就拐到了另一个方向。
沁凉的冷风把清歌眼中的热泪给吹落了,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关上窗户,继续坐在原地等待。
只要没到落槌的那一刻,她决不放弃。
坐着坐着饿的她精神恍惚,一不小心昏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耳边一直有扰人的咚咚声。
清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双腿,觉得好像腿有点麻。然后意识渐渐回笼,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被家人给关起来了。
为了逼她联姻相亲。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打到了窗户上发出声响,清歌猛的侧头。
一个高大冷硬的男人站在雪地里,仰头看着她。
清歌打开窗户,看着他,鼻子一下就酸了。
回国以来,她从来没有一次看到杜藤枫有这样开心。她蓦的笑出声,笑着笑着,泪就流了下来。
杜藤枫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
虽然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她莫名的觉得,他的眼神现在一定很温柔。
清歌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赶紧回到房间跑到书桌旁随意找出纸笔,写了个纸条,哒哒哒的跑回窗边,冲着男人的方向扔了下去。
准头还挺好,纸团落到男人身前。
他俯身捡起纸团,打开一看,眉目一下就凛冽起来。抬头只看到自己心尖上的姑娘在封了栏杆的窗户后面,像是被关起来的金丝雀。
杜藤枫紧紧捏住手中的纸团,攥成拳。
他没想到,清歌的母亲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联系不上她,他放心不下过来看看,那会发生什么事?
他不敢想。
思索片刻,杜藤枫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清歌做出扔的姿势,然后示意她进屋去。
待清歌身影消失之后,杜藤枫长腿向后寻找支点,手臂用力猛的把手机往窗口扔去。
手机沿着完美的抛物线飞上空中,杜藤枫死死的盯着手机,紧张不已。
看着手机从栏杆缝隙钻进了窗户里,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从来没有这样感激过在军队的残酷训练。
清歌的小脑袋不一会儿又露了出来,她激动的对他晃着手机,仿佛自己得救一般兴奋的不得了。
杜藤枫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清,宽慰的对她笑了笑,深深的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