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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寒见她非但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而且还将车门锁死了,不由又是伤心又是愠怒。“凌楚妍,你下车难道我会劫持你吗?就算我有这份心也不会选在大白天的街头上!”
楚妍倒是很淡定,面对男子的激动她只是轻声解释道:“我老公的脾气很大,他不高兴看到我跟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说话!所以你有什么话请尽快说,我还要回家看孩子!”
夏子寒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冷笑着说:“老公?孩子?凌楚妍用不着在我面前炫耀显摆你的幸福!没错,现在殷圣奕是很宠你,可你想过没有……”
“我的私事不喜欢被别人干涉!”楚妍打断他的话,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夏先生,如果你只是跟我讨论我家的私事那请恕我不奉陪了!”
“等等!”夏子寒紧紧抓住车窗,他死死地盯着楚妍,想从她淡漠的清眸中看到一丝往昔的悸动。曾经,她那么依恋他,把他看成她唯一的支柱和依靠,可现在她好像完全褪去了稚嫩的彷徨,成为一个有主见有自信的成熟女子。他的心沉了沉,索性抛去了一切的遮掩和虚伪,直截了当地说:“楚妍,我想带你走!”
楚妍微微张睫,有些不相信如此幼稚又不负责任的话竟然从夏子寒的嘴里说出来。短暂的愕然之后她失笑,“夏先生你发烧了吧?”
“我知道你已经听到那些录音……没错,我是跟雷鸣说过想把你夺回来,可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楚妍,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苦?他有可能是杀死我妈妈的凶手,最近他都躲着不肯见我!我很难过,不想再跟他一起生活,可是我又舍不得你!”他冲动地伸手去抚她被风扬起的发丝,女子却闪避不迭,好像他的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伸出的手僵在半途,在女子戒备的目光注视下,他喃喃地低语:“我只是想替你理理头发,难道你就这么嫌弃我?”
“请你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我说的不是你雷氏财团总经理的身份,而是已婚男士的身份!你有妻子,我有丈夫,言行举止注意点分寸好吗?”楚妍冷冷地提醒道。
“我不爱她!楚妍,我可以骗任何人可我骗不了自己的心!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澳洲,那里有我的爸妈还有子媛和峻煊,我的亲人都在澳洲!我已经受够了这里的一切,这里所有人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感到厌烦!只是舍不得你,楚妍!”他哀求地道:“让我摸摸你的头发好吗?我好想你,想到心口疼!”
楚妍回避了他的目光,她不是铁石心肠,男子的苦苦哀求让她心里一阵酸楚。只是她明白此时任何犹豫不决的暧昧都会引发极严重的后果,无论是她还是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夏子寒,我一直认为你是个重感情有责任心的男人,虽然你娶了霍菁,我依然佩服你有担当,只是……你现在的表现未免太差强人意!你既然娶了霍菁就应该对你的婚姻负责,怎么能跑到我这里来说一句想我想带我一起走就能扔下这里所有一切?现在我要对你说,你的所做所为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楚妍觉得该说的都说了,她跟他之间真的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男人丑陋自私的一面真是令她心冷胆颤,这位口口声声说愿舍弃一切带她去澳洲的男人,也许有一天也会毫不负责地丢下她跟另外一个女人跑到欧洲去!
她放下了手刹,准备驱车离开。
“不要走!”夏子寒发疯般拦住车子,他死死地盯着楚妍,嘶声问道:“楚妍,你爱过我吗?”
“不知道!”楚妍回答完之后拉下倒车档,一踩油门,车子以飞快的速度向后面倒去。
既然无法前进那就后退,只要能从困境中解脱出来,又何必在意用何种方式?吃尽无数苦头之后她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过去那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女子已经在彻底地蜕化,磨平一身棱角后锋芒尽敛。
看着女子竟然倒车逃走,夏子寒僵在原地久久动弹不得。他好像变成了化石,只有那双昔日温润如玉般的黑眸已经布满了凌厉的仇恨。
“凌楚妍,我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我真恨你!真恨你!”这些话久久地在他心底呐喊着,双手早就紧握成拳。心口的位置已经冰冷一片,他终于下定决心,不走了!留在香港,跟殷圣奕斗到底!
终于盼来了让楚妍望眼欲穿的北京之行,收拾好了一些旅行必需品,他们一家三口带着保镖和奶妈、女佣若干名一起乘私人飞机向北京出发。
只用两个小时就到了楚妍梦寐以求的北京,在这里楚妍发现原来也有殷圣奕的房产。
他们的落脚点竟然是位于北京繁华市区的一幢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青砖黑瓦,两层木楼,朴拙的布置,在这里,时光好像倒退了几十年。
“你什么时候买下的这幢四合院?”楚妍好奇地问道。
“几年前听说北京的四合院热炒,一套宅院炒到两亿,我就托人买了几套!”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两亿?楚妍惊悚看着这座旧楼宅院,实在不敢相象竟然跟沈浩轩造的雪馨苑是同样的价码。
“北京人是疯子!要么就是买这房子的人是疯子!”楚妍说完顿了顿,觉得后者的可能比较大些,不过她没说出来。
不论他是不是疯子都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了,北京是她通往自由的大门,她将在这里得到彻底的解脱。
心情不错,进到屋子里稍作休息,发现里面布置得还是很奢华,只不过被外面灰头土脸的表像影响,让人都懒得探究里面是否别有洞天。
天气寒冷干燥,而且经常有沙尘暴,空气污染严重,人口密集度几乎跟香港旗当鼓对,楚妍实在对这座城市生不出什么好感。
当然优点也有,这里是世界最大的城市之一,交通便利,通向大陆的每个城市,要逃跑的话真的找不到比它条件更适合的地方了。
品尝了当地的名吃,喝了杯冰糖菊花茶(据说北京人经常喝这个,有润燥的功效),她对那位正忙着跟保姆一起喂小爱爱吃蛋羹的男子,说:“中午累了,吃过午饭再出去玩吧!”
男子没回头,忙着将嫩嫩的蛋羹用软胶口口口匙喂进爱爱的小嘴巴里,边说:“今天风大,我陪你出去,爱爱留在家里。”
那怎么成呢?爱爱不去她自己去个什么劲?北京的风真刮得不是时候!
楚妍闷闷的,没说话。
见女子撅嘴不高兴,他只好说:“要不我们去逛商城,然后去博物馆玩!路上开车,地点都在室内,爱爱一起去也不妨碍!”
这主意不错!楚妍觉得商城和博物馆都是不错的逃跑地点,难为殷变态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她总算展开笑颜。
看着女子由衷的开心微笑,他心痒难捺,喂孩子吃完了蛋羹,就走过去抱住她索吻。
“讨厌!”楚妍没想到他当着佣人也这么放肆,只好随口打发道:“回来吻你!”
得到承诺,男子喜滋滋地放开她,而她却不以为然地在心里接道:如果不回来的话就不吻了!
午饭时,楚妍吃得很饱,做好了补充体力的准备。饭后稍作休憩,就抱起孩子拎起挎包坐上车出门了。
车子驶出古老的青石小巷进到繁华的闹市区,好像几步的距离就相差几十年的历史,中间连过渡地带都没有。
楚妍终于发现这座旧式四合院的价值之处,它体现了现代人大隐隐于市的梦想,在最现代繁华的地区享受最古老朴拙的宁静。矛盾得恰到好处,让现代人行走在钢筋水泥的都市中凭吊久远的古典韵味,来慰籍那颗早就被名利污染被快节奏生活折腾到不堪负荷的心。
风很大,裹挟着黄色的沙尘敲击着前窗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行驶在路上最高档的车子都失去了原本鲜亮的颜色,一只只灰头土脸。
楚妍默默的,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正常人怎么会选择今天这么个天气出门玩,如果她是殷圣奕的话只会觉得她的思想很奇怪。
可他并没有反对她,就这样纵容着她的任性。在这样初冬的下午,顶着狂吼的风沙带着还未满半岁的孩子,陪着她一起上街发神经。
此时,她忽然省起: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他发病了。
自从在矿区的那晚,他跟她和好之后再也没有犯过病。他对她体贴入微,他对她百般讨好,他对她千般宠爱。
他变得特别爱笑,昔日那令人心惊胆颤的冰魄棕瞳在每次睇向她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浮起暖暖的笑意。
他喜欢跟她还有孩子昵在一起,喜欢吻她之后再吻孩子,然后用最幸福的眼神满足地看着她们娘俩。
他喜欢在口口的时候让她捆他,并且允诺,只要她喜欢可以一直这样做。他只为让她能在口口中享受到乐趣,只为调起她的主动性,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让她平息曾经被虐时积攒的怨念。
“楚妍,我爱你!”他已毫不吝啬向她表达爱意,只因沈浩轩告诉他,爱一个女人一定要让她知道!穆雪馨一直爱沈浩轩,可她竟然认为沈浩轩不爱她,所以她才伤心绝望地离开他。其实这一切只源于他没有向她表达爱。
沈浩轩婚姻的成功让他说的话也有了可信度,殷圣奕像个笨拙的学生,向这位已得到幸福的老师学习着取悦女人的经验。
车厢里静悄悄的,殷圣奕不喜欢音乐,所以他开车的时候一般不开音乐。此时他又想起了沈浩轩的话,便忍不住对楚妍说:“等回香港,我们重新举行婚礼好不好?”
满腹心事的楚妍此时转的是跟他截然不同的念头,凝望着车窗外昏天黑地景物,她的清眸里流露出担忧。
天气好像越来越差,狂风越刮越凶,车子都亮起了防雾灯,艰难地辩别着方向。
殷圣奕对北京的路线并不是很熟悉,尤其今天这样差的路况,他只能照着导航仪的指导慢慢走着,后面几辆车缓缓地跟着,里面坐着佣人和保镖。
“现在想想我们的婚礼真无趣!”男子撇撇嘴,很不满意地埋怨道:“你在婚礼上又哭又骂的多晦气,难怪婚后多年夫妻关系这么紧张……”
心情糟糕的楚妍听了他这话不由火冒三丈,忍不住抢白道:“这能怨我吗?你为什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
男子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料到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由对她侧目。
楚妍压下火气,说:“我不想跟你吵!别提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他便不吭声了,心里却有些委屈。今天这么差的天气他还这么听话地听她摆布,陪她跑出来发神经,觉得自己实在是天下间少找的好男人,没想到女子半点都不自觉,居然还冲他乱发脾气。
“偶尔来北京一次就遇上这么差的天气,真烦!”楚妍觉得事情很不顺利,这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此时阴云密布的不止是天空还有她的心情。
看她心烦气躁的样子,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埋怨自己动身来北京之前怎么就忘了查查当地的天地预报,结果惹得老婆火冒三丈,真是扫兴。
“要不我带你去别的城市玩好不好?”男子靠路边停车,拿出手提电脑查了几座城市的天气,其中杭州苏州的天气都不错,他便殷勤地建议道:“我开车先带你们离开北京,然后找个可以起航的飞机场登机去杭州,不用一个小时就到了,怎么样?”
楚妍闻言心里一动,这样仓促地离开北京,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准备,那么她逃跑的成功率就能大许多了。这样一想,脸上才晴霁了一些,声音也变得柔和:“那当然好啦,就是有点麻烦!”
“不麻烦,我带你来这里不是为你开心吗?只要你高兴,说去哪儿都听你的!”男子转首近乎讨好地吻了吻她,这才将导航仪调出最近的高速公路地点,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