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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爱爱描述的大房子很向往,不过念念还是回头看一眼林惜,小声地对爱爱说:“不行啊,我要在家里陪妈妈!她一个人的时候,会哭的!”
原本轻松的气氛被小孩子的一句话搅得顿时伤感起来,楚妍同情地望向林惜,同是天涯沦落人,她深深明白离婚女人的孤独和无助。
她是个很怕孤独的人,所以初到R市之后她坚决不住宾馆,而是借着穆雪馨的关系住进了肖家。她是比较幸运的,有穆雪馨这样的朋友,有肖云山这样坦率而又真性情的男子相助,当然,最最幸运的是,百转千回之后,还有一个男子始终不离不弃地追随在她的身边,而碰巧,他也是她所等待所期盼的那个人。
“林惜,不要难过了,为那种男人不值得!保重好身体,明年我们大展鸿图,做出一番事业。等赚了大钱,咱就不希罕跟那个贱男人争财产了,快点把婚离了是正事!”楚妍走过去拉着林惜的手劝道。
“没事,我早就看开了!不过,无论明年的生意赚钱不赚钱,我都要跟肖剑男把官司打到底!”心里始终堵了口恶气,她很不甘心为肖家埋葬了青春,到头来就这样给赶了出来,而肖家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
“说得也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就算争来钱不花捐给孤儿院也不能便宜贱男和小三!”楚妍赞同地点点头,“我支持你!”回头对殷圣奕说:“圣奕,明年你托人帮林惜找个好律师!”
“嗯!”男子很痛快地答应了,为她脱口而出的那声圣奕而莞尔。
“时间不早了,虽说明天孩子都不上学了,可玩得太晚也不好!你们回去吧!”林惜看出这一家三口虽然离了婚,其实还是跟一家人一样的。平时跟楚妍谈天的时候,发现她依然对殷圣奕存在着浓深的感情,而且醋意很重,她知道这一家人的复合只是时间问题。只要有爱,就有重新开始的可能,而她跟肖剑男却完全不可能了。
见林惜这样说,楚妍也就不再勉强坐下去。起身到衣架边拿外套的时候,自然尔然的先拿起殷圣奕的那件风衣递给他,他接过的时候没有说谢谢。
弯了弯嘴角,楚妍穿上外套,再给爱爱穿上鸭绒袄,全副武装好了,这才一起走出林惜的家。
雨早就停了,天空缀着几颗寥落的星子,小区里的路灯射着暖黄的光亮,拂照在两辆紧挨在一起的车身上。
楚妍牵着爱爱的小手走向她的车子,不紧不慢地掏出车钥匙,在心里默念着倒计时:三、二、一……
“爱爱,过来坐爸爸的车!”某人准时开口,连一秒钟的误差都没有。
“哎!”孩子脆生生地应一声,扭身蹦蹦跳跳地上了后面的车。
楚妍没有阻拦,也没多说什么,上车后发动开车向着小区外驶去。
出了小区,见后面那辆车还紧跟着她,她就稍稍加快了速度,目的地很明确……灏发小区。
某人沉不住气了,按了声喇叭,提醒她……他的存在!
楚妍用免提拨通了他的电话,说:“我该回去了!你带爱爱回去早就睡,别再让她看电视了!”
话筒里一阵沉默。
她不急不徐地开着车,因为她知道他撑不了多久的。
果然,良久后,响起男子有些不太高兴的声音:“我以为你想跟我谈谈!”
“谈什么呢?该说的不都在林惜家说开了吗?”楚妍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她还以为他多深沉呢!
“今晚是小年夜,爱爱跟着我她会想念你,跟着你她会想念我,为了她……今晚去我那里住怎么样?”男子试探地问道。
“可以!”毫不加思索地答应下来,让他反悔都没时间。想象着他惊呆的傻样,她忍不住贼贼地笑起来。
殷圣奕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痛快地答应,呆了呆之后,有点被耍的感觉。其实……她也想小年夜一家人在一起的,却非要逼他开口。
该死的,为什么他这么不争气,每次都败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没办法,也许是以前欺负她太久,现在这个小东西打算变本加厉地讨回来了。
正文 第141章 要害
文莱皇宫,地下密室。
幽暗的密室只亮着一盏壁灯,密厚柔软的波斯地毯,上面阵列着奢华的玉石桌椅,桌案上摆着晶莹的水晶杯,杯里盛满美酒。
冥夜已经喝得微醺,他依然改不了享受奢侈的习惯,只是最近他的身边却不再有美女环侍。
突然间就厌倦了所有女人,也许是以前经历过太多女人,物极必反,他甚至到了看到那些冲他抛媚眼的女人就想呕吐的地步。
不过,只有美酒他依然迷恋,还有口口口。这两样东西真的会让人在醉生梦死中忘切所有痛苦。
在密室里已经待了近半个月,有时候他郁闷到发狂。酒、女人还有毒品原本是他打发时间的良剂,现在他已经厌烦女人,只有靠着酒和毒品的麻痹打发时间。
他的毒瘾并不是很深,还停留在“吸”的阶段。为了蒙过冥月的眼睛,他让人将口口口加到香烟里,每天吞云吐雾,陶醉在虚幻的影像里。
喝到半醉的时候,他就会点上一支这种经过特殊加工的香烟,然后微眯起妖魅的凤目,望着那团氤氲的烟雾,痴痴地发呆。
跟殷圣奕斗了这么多年,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只要对方真的下定决心不惜任何代价要他的性命,他竟然根本无路可逃。
为了保住性命,为了避免满世界流亡逃窜地躲避影堂的追杀,他只能住进冥月特意为他安排的这间密室。
这里是文莱的皇宫要地,守卫森严,媲美国防局。饶是影堂杀手如鬼似魅也一时半会儿奈何不得他。
只是这种与世隔绝的寂寞却不是冥夜能够忍受的,他已习惯奢侈习惯热闹习惯享受,突然如同坐牢般被监禁起来,内心的愁闷可想而知。
越寂静的时候,脑中的思绪就会越繁复,他盯着那团烟雾,慢慢地幻化出一个女子的俏影。或嗔或怒或愁眉不展或菱唇挽笑……越来越清晰,如同近在眼前。
他知道口口口吸进肺之后,几分钟就能产生幻影,可他还是很认真地盯着她看。良久,他邪邪地勾唇问道:“想我了没有?”
女子笑而不答,款款走近他,甚至他都能嗅到一股沁人的幽香。这股熟悉的香气让他警觉,可是眼前真实的人影依然迷惑他的心。
“你越来越漂亮了,真的!”他认真地夸赞她,而且加了句:“是不是把你身边所有男人对比之后发现还是我最好?”
女子笑而不语,神态异样的温柔。
他再吐出一口烟雾,她在淡淡的氤氲中更明艳动人。“过来,宝贝,到我的怀里来!”
女子竟然真的走到他的身边,而她身上的香气也让冥夜惊醒过来。还不等他做出反应,就挨了狠狠的一耳光。
“没出息的东西,你竟然吸毒!”女子咬牙恨声骂道:“不就是遭到三合会的追杀令吗?你就一撅不振自暴自弃?”
脸颊上的痛让脑子清亮很多,眼前也清亮起来。冥夜看到站在他眼前的女人竟然是冥月,此时她正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着他。
摸了摸脸颊,他仰向软椅的靠背,毫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大不了?又不是静脉注射,这种毒瘾可以戒的!”
“好,我这就叫人给你强制戒毒!”冥月转身就准备喊人。
“哎,姐!”冥夜赶紧熄了烟,站起身拉住她,软语求道:“我错了还不行嘛!别让人给我强制戒毒,最近我心情够低落的!”
叹口气冥月回过身,皱起黛眉看着他,说:“坚强点,世间的事情哪有一帆风顺的?当初姐姐跟那么多的女人争宠,最后坐上文莱的王妃宝座,然后到今天的地位,难道凭的只是美貌吗?阿夜,目前的形式有些复杂,我们只需按兵不动,躲在这文莱的皇宫里,影堂想要动我们也不容易!只要能撑个一年半载,说不定局势又会重新洗牌!”
“老苏丹只有一口气维系到现在,说不上早晨晚上就不行了。到时候哈纳尔桑继承苏丹之位,更没有我们说话的权利了!”冥夜有些愁怅,“要不……我们撤吧!”
“撤?怎么撤?出了文莱,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冥月毫不犹豫地一口拒绝:“只能死撑到底,再说雷鸣的所有家当都押到我们这里,女儿又没能选作王妃,他当然不会善罢干休,肯定会跟我索要投入的资金!假如我们这时再离开文莱,说不定他会恼羞成怒地派杀手追杀我们。到时候我们的境况只有更惨!”
“雷鸣也撑不了几天了!巨额的债务就能将他压垮,再说弗朗缓过劲之后也饶不了他!”冥夜盯着面前的水晶杯,突然轻轻地叹气:“我感觉一切都是浮云,眼前费尽心机争来的一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化成泡影!还是殷圣奕最聪明,把三合会交给安淳风,他则跑到大陆躲起来,跟他的老婆过着隐居的生活,逍遥自在!”
“殷圣奕去大陆了?”冥月有些吃惊,“我怎么不知道?”
“不止你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可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冥夜勾起红唇,道:“姐,只知道躲在皇宫的密室里逃避追杀并非明智之举,我偏偏要做件让殷圣奕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不是觉得让影堂追杀我,我就难逃一死吗?偏偏让他想不到,我会突然拿着把刀扎进他的心脏要害!”
到了殷圣奕的家,楚妍先跟爱爱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一大一小两件棉浴袍搭在洗手间的衣架上。
没想到殷圣奕竟然为她准备了浴袍,楚妍的脸微微发烫。
跟孩子一起进了卧室,哄着孩子睡着后,便听到轻柔的敲门声。
知道是殷圣奕,因为这幢空旷的房子根本没有佣人。她便走下床,打开门,堵在门口问道:“有事吗?”
他递给她一杯蜂口口,说:“给!”
洗完澡,嘴里确实有点干,楚妍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接过后就当着他的面将这杯口口喝了一半,然后将剩余的半杯递还给他。
他将剩下的半杯也喝了,捏着空杯子站在门口依然不想离开。
“该休息了!”楚妍在他越来越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有些无措,便垂下眸光,望着自己的拖鞋。拖鞋浴袍都是他为她准备的,也许为了这一晚他早就做了很多的准备。
“我知道!”殷圣奕知道自己应该很淡然地回自己的卧室睡觉,然后继续自己有条不紊的计划。可是,一切都可以计划都可以在他的控制之内,唯独感情问题不受他的约束。他突然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继续这种不淡不咸的生活等待着水到渠成,他对她的渴望已经迫切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虽然楚妍弄不清殷圣奕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样深更半夜地跟他在卧室的门口对恃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便想缩回到房内,关上门。
“楚妍!”看到她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退缩,他赶紧抓住她的手,柔声说:“别怕,我不会强迫你的!”
男子的大手很暖,握住她的时候,让她不由自主生出眷恋。有多久他们没有这样握在一起了?她没有再挣扎,就任由他握着她,却轻轻吐出一句话:“你想说什么就快说吧,我困了!”
“一句话说不清楚,我们到客厅的沙发里说!”他盯着她垂首时露出的细腻脖颈,很想在上面弄上点印迹。有多久,他没在她的身体上印上专属于他的气味和烙印了?伪装无害的兔子这么久,他实在有点不胜其烦也有点疲惫劳累!这样压抑自己有意思吗?为了讨她欢心,他改变得面目全非,都找不回曾经的自己。
男子在微微用力拉扯她的时候,她的反抗力度也没有那么坚决,所以她便被他轻而易举地拉过去。
轻轻阖上房门,他拉着她向着宽敞的客厅走去。
穿着拖鞋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