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搞什么?”楚妍看着两个男人撤了“桥”,接着船就开始起航,感觉更加云山雾罩。
“过来!”殷圣奕握住她的纤手,带她坐到船舷处的金属椅里欣赏螺旋桨扬起的雪白浪花。
有些了解他的用意了,原来他是带她来海上玩的。趴在栅栏上,楚妍看了一会儿海浪,再抬起头就发现那座破旧的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好快的船速,楚妍转头问身边的男子:“我们这是出海玩呢还是直接出国?”
“直接出国!”男子把大手伸到她的面前,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楚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顺从地从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交到他的手里。
殷圣奕拿着手机研究了一会儿,就开始拆御。先是打开盖子取下电池,然后从里面抠出一个微小的物件丢到她的手里。
楚妍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问:“这是什么东西?”
“窃听器!”男子的回答居然毫不犹豫。
楚妍脸色立刻就不是很好了,她当然明白能在她的手机安装窍听器除了眼前的男人,别人根本无法做到。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信不过她吗?
嘟起嘴巴,用愠怒不满的目光瞪向他。
她在等他的合理解释还有赔礼道歉,可是男子好像毫无所觉,头也不抬地继续捣鼓手机。
很快,他又从里面拆出一件东西,不过这次却没有丢给楚妍,只是在她面前晃了晃,问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楚妍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老是在我的手机上安装些奇怪的东西?把我当间谍了?”
他好像没听见她的质问,兀自接道:“这东西是卫星信号定位仪!”
“嗯?”楚妍显然还是不太明白这东西是干什么的。
“就是说,你只要拿着这只手机,无论你在地球上的哪个地方,都可以通过卫星信号确定你所处的位置!”男子很耐心很详细地解释道。
“哦!”楚妍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她跟温婉在咖啡馆里见面,虽然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殷圣奕却能很及时地赶到现场救了她一命。
她当时就觉得奇怪呢,以为他在派人跟踪她,可是再严密的跟踪都有疏忽的时候,只有这卫星定位仪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出差错的。
为了她的安全,男子显然花费了昂贵的代价和无数的心血,又是窃听器又是定位仪,只为了能够在无论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他都能以最快地速度确定她所处的位置。
当然也不排除他有怀疑她再次带着孩子逃跑的嫌疑,但楚妍深信他的所做所为更多的是对她无尽的关心和爱护。
明白过来后,她当然不会矫情到嗔怪他这种看起来并不是很光明磊落的行为,而是挽唇一笑,轻轻偎依进他结实的怀抱里。
男子却大手一扬,那枚卫星信号接受器就在空中划了个半弧飞进了大海里,连水花都没溅起。
楚妍诧异地睁大眼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向她表明,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弄这些东西监视她的行踪吗?
还不等她发问,男子又拿出一只包装袋,里面盛的竟然是崭新的连衣裙,从裙子到内衣鞋袜一应俱全。
铁壳船轻便阻力小,在海上航行的时候,最快速度是普通轮渡的好几倍。此时海上十分的寂静,只能听到马达的轻响和水花溅起的声音,偶尔有海鸥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
船舷上除了他们俩再也看不到其他人,可能都躲在船舱里面了。殷圣奕圈抱着楚妍,没有再说话,却伸出大手轻轻解开她上衣的扣子。
他要干什么?楚妍有些窘,虽然没有人,可这是在光天华日之下的船舷上,怎么好意思……
修长好看的大手无比的灵活,在女子羞窘的时候就已经利索地解开了她的上衣,并且脱下她的薄衫,再褪下她的短裙。
“不行!”楚妍推拒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要在这里跟她打野战。她从没在这种环境下跟他亲密过,一时间羞得脸红如渗血。
男子一手圈抱住她,牢牢固定她的娇躯,另只手丝毫都没有停下,竟然干脆利索地将她剥了个干净,连同水晶发夹、项琏、耳坠还有手琏全部摘了下来。
现在,她就如同初生婴儿般地坦呈在他的眼前。
这家伙是不是时间久了不对她用一次强,日子就难过啊!对于如此漠视她的意愿,霸王硬上弓的恶劣行径,楚妍由羞转怒,低声喝道:“放开我,我说不行!”
男子倒没继续接下来的事情,而是将她的衣服鞋袜连同摘下的首饰挎包还有那只拆开的手机全部丢下船。那大堆的东西落入海里,转眼就被海浪席卷得无影无踪。
楚妍被他弄糊涂了,还不等她发问,他就将包里的新衣服递给她,温柔地说:“快换上吧!”
阳光充沛的海面上,没有风的时候倒不冷。不过楚妍还是听话地穿上了他递给她的衣服,感觉今天的他真是太奇怪了!
连衣裙很合身,内衣的尺码也很合适,就连鞋袜的颜色也完全符合她的喜好。换上衣服,楚妍忍不住道:“你能不能给你的奇怪行为做个合理的解释?”
男子立刻回答:“因为我爱你!”
楚妍俏脸一热,心里的怒气不由自主地就烟消云散。算了,不跟他计较,也许这个家伙就是有点神经兮兮呢。可只要他爱她就好,她不怪他!
再次偎依进他的怀里,倾听着他强劲的心脏搏跳声,楚妍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想只要能在他的怀里,无论他做什么,带她到哪里去,都无所谓!
反正他又不会伤害她!也许这次蜜月之旅,他想玩点新花样也说不定呢!只是没有带爱爱一起有点遗憾,小家伙自己待在香港会孤单寂寞的,就算有小香陪她也不行啊!
“不带爱爱一起去,她会想我们的!”楚妍喃喃低语道。
“她总不能跟着你一辈子,让她慢慢适应离开妈妈的生活!”男子的语速很慢,也很低,不知为什么让楚妍感觉有点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整理着身上被褪到一半的连衣裙,楚妍手忙脚乱地系着扣子,穿好后才抬头仔细打量他。
今天的天气的确很不错,阳光温暖光线充沛,可以让人看清眼前的一切事物。
男子颀长矫健的身躯挺拔如玉树临风,完美深刻的五官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度上一层光晕,便他看起来更加俊美无铸。那习惯紧抿的薄唇,那如琉璃般透澈清冷的棕色眼瞳,那随风飞扬的墨色头发,都明明白白地证明他不是别人,就是殷圣奕!
可是楚妍却瞪大一双惊诧骇异的清眸死死盯着他,半晌才低声喊道:“你不是殷圣奕!你是谁?”
男子似乎有点意外,很无辜的样子:“楚妍,你脑筋不清了吗?”
怔了怔,这样的语气又似乎那么熟悉,她茫然了。
他重新坐在她的身边,揽住她的纤腰,安慰道:“是我太急躁了,对不起!”
楚妍抬起疑惑的眼,伸手轻轻抚上他俊美的脸庞,慢慢摩挲着,感受着他毫无瑕疵的肌肤,边再次仔细打量他。
男子的目光很坦荡,甚至在睨着她时的那份宠溺都跟以往没有任何不同。这种疼惜到骨子里的浓深感情绝不是随便可以假装出来的,面对这样的注视时,楚妍相信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除了殷圣奕,谁还能用这样深情的眼神凝望她,好像她是稀世珍宝,捧着她如同捧着他自己的生命。
可是,怀疑一旦萌生就如同疯长的野草,遏制不住的蔓延。楚妍审视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身上逡巡着,反复几遍,她再次看出他的问题。
首先,他的肤色变浅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她看得出他不同于以前的麦色肌肤。再者,他的眼瞳虽然跟殷圣奕无异,但眼神却不同。虽然也是深情宠溺,但却有种谦和温润的感觉,而殷圣奕的目光却盛气凌人,如今虽说已经韬光养晦的温和,却仍然慑人心魄,哪怕对着她的时候,都难掩犀利。
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她轻轻抓起了他的左手,他的左手小指戴了枚尾戒,这是她买给他的。没错,看式样应该是她买给他的那枚,然而尾戒下……
察觉楚妍试图取下他小指上的戒指,男子怔了怔,本能地缩回手,目光有些不自然地移开。
他走到船舷处,扶着铁栅栏,沉默地俯视着船尾处溅起的白色浪花。
“你到底是谁?”海上起风了,扬起了楚妍的衣袂,也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在这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里,她跟一个长相酷似殷圣奕实则身份不明的男子待在一起,猜不透他的目的,也不知道等待着她的是什么样的后果,她本能地感到紧张。
“我是谁很重要吗?”男子见她已起疑心,索性也不再遮掩什么,转过身,坦然迎视她的目光。“楚妍,你只需知道我是一个深爱你的男人就足够!”
“送我回香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楚妍实在想不到这世上会有如此相像的人,难道是亲兄弟吗……突然就想起了消失好久的裴忆凡,失声问道:“你是不是……裴忆凡?”
男子矫躯几不可察地微颤,但他的脸色并没有慌乱。倒也是,她在他的船上,在他的掌握之中,就算被识破又有什么值得他慌乱?
“我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搞什么?”楚妍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这个男人多数就是裴忆凡。因为她记得他的身影跟殷圣奕多么相像,有时候她都恍惚把他认作殷圣奕。至于面容估计是经过整容的,就像当初冥夜让白冰莹整容成温婉的模样,让她借此接近殷圣奕一样。
如果裴忆凡没有整成殷圣奕的模样,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把她骗出公司再骗上这艘偷渡的船?
他显然做足了充分的准备,知道殷圣奕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器和卫星定位仪器。当着她的面,他拆除了这些东西,并且为了以防万一,还脱下了她的衣服摘掉了她身上的所有首饰全部抛进大海里。
这完全符合裴忆凡的作风,他心思细腻,头脑缜密,而且模仿力特别强。
他模仿殷圣奕的口音就没让她听出异样,只是在他跟她亲密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味和接吻的技巧暴露了他的身份。毕竟跟殷圣奕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她熟悉他身体的每个部位,熟悉他的每一种反应和他口腔里的味道。
这些是裴忆凡冒充不了的,也欺骗不了她的。只是她始终不明白,裴忆凡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将她诱骗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难道是为了威胁殷圣奕吗?楚妍的心里涌起忿恨,她在恨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每次她都要沦落为别人威胁殷圣奕的棋子?为什么她就不能出息些为他做些什么事情,而不是一再地拖累他。
“楚妍,我说过,无论我是谁,我所做的一切只因为我爱你!”男子缓缓走近她,伸手想碰触她的身体。
“别碰我!”楚妍如临大敌,后退几步,低声喊道:“你再过来我就……从船舷上跳下去!”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充满了绝望的悲哀。刚过了几天的幸福日子,她就要又去见阎王了!真舍不得爱爱真舍不得他,这样想着,泪水就滴落下来。
“你跳不下去的!”他说完这句话就以一种快到不可思的速度欺近她的身体,在她身形方动的时候,制住了她。
被他强行搂进怀里,楚妍怎么用力挣扎都动弹不得!她扭过头,恨恨地咬着银牙,与其说恨他倒不如说在恨自己,恨自己的不争气。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告诉自己不许自暴自弃,为了孩子也为了殷圣奕对她深切的爱,怎么也要争取一下。“三合会他已经交给安淳风了,早就不再过问。现在他手里只有雷氏和冠凰,而且都是破产的企业,刚接手过来,还没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