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圣奕那么优秀强势,又那么俊美不凡,楚妍憎恶他只是因为他对她的暴打和凌虐,假如这个变态突然抽风转性,化身成优雅的绅士,试问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够抵抗得住他的温柔陷阱?
更何况,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以朝夕相伴耳鬓厮磨,楚妍那么单纯,难保不被姓殷的骗了去。
假如有一天,他的小天使爱上了恶魔,甘愿跟随恶魔一起沉沦,再也不需要他的拯救和帮助,他该怎么办?
中午的海鲜那么丰盛,而他却味同嚼蜡,脑海里反复浮现楚妍跟殷圣奕相拥而笑的画面,他难受得简直要发疯。吃了没几口,他就借故出来了,好像心有灵犀一般,找到了这里。
楚妍面窗而立,无声地抽泣着,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孤寂又可怜。夏子寒的数次挺身相救,她铭记在心,也并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感情。只是她不自信,尤其面对雷芊芊那样强劲的情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更找不到理由来解释,夏子寒为什么要舍弃那么优秀的女孩选择她呢?
今天中午,她又那么不争气地忘乎所以,跟殷圣奕玩笑,结果被夏子寒撞了个正着,她更觉得没脸。她不是被殷圣奕虐待吗?她不是天天苦泪连绵吗?她不是眼巴巴等待着他的援救吗?为什么还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还活得那么滋润?为什么还跟殷圣奕那么亲密?
她好心虚,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又羞又愧又担心,再加上那个讨厌的雷芊芊又趁机挑拨,说什么她跟殷圣奕夫妻恩爱,真是扯淡。
“楚妍!”看到女子只是默默垂泪却始终不肯回过身看他一眼,夏子寒心里有些忐忑,他主动迈近前,伸手轻轻搭上她孱弱的肩头,“为什么不说话?就算你跟殷圣奕关系和好不想再离婚不再需要我的帮助,可你也犯不着不理我!难道我对你没有价值的时候,你连看都不屑于看我一眼?”
楚妍终于转过身,满腔恐慌无助悲凉都化成了委屈和愤怒,含泪的清眸怒瞪着他,嘶声低喊:“夏子寒,我恨你!”
男子搭在她肩头的大手猛的一颤,黑眸掠起慌乱,素来温淡的神情被焦灼和急躁取代,他觑着她愤怒的清眸,半晌只说出一句话:“楚妍,你好狠心!”
蓄满眼眶的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咬唇抽噎着,哽咽难言。
“你告诉我,你爱上了他,已忘记了或者不愿再记起我们之间的承诺,我立刻转身就走,绝不再纠缠你!”他冲动地握住她的双肩,低低地呐喊:“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让我从此斩断任何幻想!”
“我没有!”她拼命地摇头,甩落一串泪珠,“我没有爱上他,从来都没有!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还故意说这些添堵的话激我,你很坏,比他还坏!我恨你!”
一个女子在对着一个男人喊恨他的时候,其实她还是爱他的,假如真不爱,她就不会流泪更不会说恨,只会沉默无言地走开。
夏子寒潭眸一闪,他温柔地为她试去脸上的泪水,声音比他的动作更加低柔:“我看你跟他那么亲昵,以为你们俩日久生情。真的,我只是想问问你的真心话,你若喜欢他想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从此我都不再插手你们的事情。假如另有隐情,你也应该告诉我,让我明白你的心意。”
“我……”其实楚妍也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也许是鬼迷心窍吧,她竟然就那样轻易地沦陷进殷圣奕的温柔里。感觉自己实在太没出息了,这样的事绝不能跟夏子寒实话实话,不然他会看轻她的,以为她是个点滴之好就可以轻易俘掳的女子。踌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解释:“我也是为了麻痹他,不然他又会把我关起来。不管怎么样,他能带我走出那座牢笼就是有利的事情,不然一味跟他抵抗下去,说不定我会被他折磨死的。他以为我很好哄骗,只好对我稍好一点,带我出去转转,我就喜之不禁,其实我都是骗他的!我只是想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逃走,真的!”
男子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她的话,不过他大手已缩回来,转身抬头望向楚妍的右侧。
楚妍感觉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她连忙也侧首望去,却吓得心脏差点停跳。
不知什么时候,殷圣奕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此时正用比冰霜还要寒冷比鹰隼还要犀利比尖刀还要无情的阴鸷目光死死地盯住她。
正文 第067章 礼物
倒吸一口凉气,她瞠大眼眸,都不知道他究竟在一边站了多久。半晌,疑惑地目光才转向夏子寒,难道他没有丝毫察觉吗?站在他的角度上没理由看不到殷圣奕的,或者他太投入感情没注意到?或者他故意漠视他?甚至他是故意激她说出这番话来让殷圣奕听到?
不愿怀疑夏子寒动机,可……不容她想得更多,殷圣奕已走近她的身边,并且习惯性地伸臂搂住她的纤腰,阴魅的嘴角堆起森冷的笑,对夏子寒说:“夏法官真是个少有的好法官,吃饭的空档里也来安慰我的太太。我想她经过你的一番苦心劝解,日后一定会跟我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再也不会闹上法庭起诉离婚了!”
夏子寒没回答,只是担忧地看了看楚妍,良久才对殷圣奕说:“希望你不要再打她,她受过的苦难和折磨已经够多,如果你对她有半分怜悯之心就不要再为难她。她是个好女孩值得你对她好,假如你实在不喜欢她,就放她自由吧!”
“你别TM在我面前假惺惺地装好人,假如你真有如此好心希望我们俩过平静的日子,你就不会故意跑过来招惹她怂恿她!”殷圣奕毫不留情地揭露夏子寒,他钢牙磨得咯咯响,俊脸上却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我告诉你姓夏的,你最好别不知深浅!惹恼了我,我六亲不认!你再勾引她一次试试,我非卸下你身上的一个零部件不可!还有,她是我的女人,除非我玩腻她,否则无论谁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她!”
夏子寒居然面不改色,他理理衬衫,一扬剑眉,道:“你误会了,我没想夺走她,只是问一下她真正的感受。在我眼里她不止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完整的有尊严有自主思考能力的人,每做一件事情,我都会征求她的意见,绝不会凭着自己的喜好独断专行。假如她认为跟你在一起很幸福很满足,我就会微笑着祝福她,假如她觉得跟你在一起很痛苦很烦恼,我还是保留帮助她争取自由的权利!”
楚妍因为惊惧而干涸的泪眼重新湿润,男子的话就像三月的春阳一般暖心。她不再怀疑他的动机,因为他是这样的英勇无畏,毫无惧色地面对殷圣奕说出如此坦诚的话。她愈加羞愧自己这段时间的忘形,迷离的清眸含着泪光觑向他,有感动也有惭愧。
“当着我的面这样跟他眉目传情!”殷圣奕微笑着将大手插到她乌亮如丝缎般的秀发间,然后猛然攥紧,如愿听到她的吸气声,然后吐字如魅地接着问道:“凌楚妍,你以为我是死的吗?”
楚妍痛得眼泪直流,她从未认为他是死的,说实话也一直很惧吓他。不过只要夏子寒在场,无论是受到他的刺激还是鼓舞,她都会迸发出一种奇怪的昂然斗志。哪怕拼着被殷圣奕打死,她都绝不屈服,这次也是一样。
看着殷圣奕粗暴地攥起楚妍长发的时候,夏子寒似乎微微松了口气,黑眸也闪过一抹趁意,不过这一切稍纵即逝,他很快就疾言厉色地扑上去解救她,边喝斥道:“不许对她动粗!殷圣奕,她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女奴,更不是你练拳的沙袋!”
殷圣奕俊目喷火,尤其看到这个可恨的小东西被鼓动后眼中流露的愤怒,便恨不得当场把这对“歼夫贱人”处置了。“滚开!”他毫不客气地挥拳逼开夏子寒,然后提起楚妍的娇躯,将她扛到肩膀上,转身大步离去。
凭着仅存的理智,他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不然极可能会再将刚刚伤愈的楚妍打到吐血。
男子行步如风,转眼就走到贵宾电梯前,摁下按键,电梯很快降下来,他扛着楚妍走进去。
“嗵!”楚妍被殷圣奕摔打了无数次,可还是第一次被他丢在电梯里坚硬的铁板上。眼冒金星,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摔散了架。她沉吟着,挣扎了半天才爬起身。
无力地靠在电梯壁上喘息着,她知道马上就会有一场狂暴的虐打等待着她,不过她第一次没有感到害怕,相反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他,所以也从未刻意守护过自己的心,就在她毫不设防的时候,他突然披着温柔体贴的外衣闯了进来,让她云山雾罩之时差点着了他的道。
幸好夏子寒的及时出现,让她及时醒悟,看清了这只禽受的本来面目。挨顿打是必须的,而且越重越好,让她永远长记性,相信经历过这次之后,她再也不会犯这种愚蠢而又低级的错误。
男子野兽般的掠食目光睨向她,她瑟瑟发抖,双臂本能地环在胸前,像一株狂风骤雨中飘摇的小草般找不到躲避的空间,只能静静等待着暴虐的摧残。
她眼中的决然和恐惧灼痛了他,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于兽类的咆哮,接着攥起的铁拳便重重地砸在明光可鉴的电梯壁上。
“当!”一声巨响,电梯戛然而停。
楚妍的心狂跳,在她以为电梯被这男人的铁拳砸坏时,电梯门却嚯地拉开,原来已经到了楼底。
他粗暴地拖拽着她出了电梯间,没有再抱她,只是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径直走出大厅。步下台阶的时候,她因为跟不上他的步履,脚下一个踉跄就裁了下去。要不是左手腕被他抓住,她准会磕得头破血流。饶是如此,她的左脚踝还是崴伤了,顿时沾不得地。
没有怜惜她,他仍然拽起她步下台阶,下一秒钟,她再次摔倒,这次膝盖和胳膊肘都磕破了,趴在台阶上挣扎不起,感觉自己快要痛死!
但她没有救饶也没有怒骂,只是在忍痛不住的时候才会发出一两声模糊的沉吟。灼烈的日光烘烤着她的脊背,汗水很快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衫,额头上冷汗涔涔,手掌已经擦破皮,鲜血涂抹在大理石的台阶上。
这一刻,殷圣奕突然感觉眼前发黑,喉咙阵阵紧缩,他的额头同样渗满了汗水,从来体魄健壮的他竟然有了中暑的症状。
这见鬼的天气,他狠狠诅咒了一声,然后弯下腰将楚妍扛上肩膀,背着她走到停车的地方。
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去,再锁死,然后他才从另一侧坐进驾驶室。准备发动车的时候,他才省起车钥匙还在她的包里。
几乎与此同时,酒店的服务生已经跑下来送包,恭敬地敲了敲车门,窗玻璃拉下时,将那只包送还。没有追问顾客突然离席的原因,只说:“欢迎您下次继续光临!”是您而不是您们,因为他看得出来,楚妍只是个很可怜的摆设品。
殷圣奕从包里翻出车钥匙,将包丢到一边,接着发动开车,驶离而去。
夏子寒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他的黑眸里浮起一种复杂的神色,似悲悯、似愤怒、似歉疚。
两只手已紧攥成拳,可他并没有追上去,因为知道就算追上去也不能改变什么。
龙峻煊慢慢走过来,他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夏子寒,良久才叹道:“你明知道是这种结果,又何必过来招惹她?你这不是故意为她招打吗?”
他微微抿唇,没吭声。
“你就是存心的是吧?”龙峻煊无奈地苦笑着摇头,“子寒,有时候我真无法理解你。”
半晌,夏子寒才答非所问地说:“他不会打死她的,也不会打残她,顶多惩罚她几天,让她乖乖听他的话而已!”
“不止吧!